第二章 傭兵團
重拾心情,重拾信念,易輝繼續他的尋找水源的征途。只是這次他小心多了,這個大森林裏危機四伏萬一一不小心碰到個大怪把自己吃了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一隻長着一對長長耳朵的肥兔子蹦蹦跳跳的從它的兔子洞裏面冒出了腦袋,這兔子的皮毛成土黃色,是標準的保護色。兔子小心謹慎的四處嗅嗅,小小的三瓣嘴嗶嗶啵啵的動彈着,發現附近沒有危險就放心大膽的出了洞。就在它出洞不久就發現面前擺着幾顆鮮艷的漿果,真是運氣好,再次立起身子環視一周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兔子向那些漿果跳了過去。吃着漿果,兔子還是時不時的張望一下四周,真是小心謹慎的過頭了啊。
“安息吧。”多蘭之劍迅速劈下,可憐的小兔子一刀兩段,就在多蘭之劍的末端的空地上憑空的閃現出了易輝的身影。
“兔子啊兔子,不是我閑的無聊要殺你啊,而是這幾天吃果子吃的拉肚子不止啊。你給我吃你那是積德啊,我不吃你老虎也要吃你啊,希望你下迴轉世投胎能投個人胎吧。”易輝蹲在小溪邊一邊剝着兔子皮一遍念叨,用來剝皮的刀子自然是鋒利無比的多蘭之劍。
易輝在林子裏已經轉了快半個月了,仗着“隱形的翅膀”的安全保障以及多蘭之劍的鋒銳之威,他成功的在幾天前找到了水源,並順利的沿着水往下遊走。回想着以前在網上看的貝爺的生存知識,至少這段時間在森林裏易輝的生命還是得到了保障。
易輝往水裏一站就能抓到魚,地上放一堆蟲子就能捕到鳥,今天他發現了一個兔子洞就想方設法的抓了這隻可憐的兔子君。現在兔子君被剝的赤條條的串在尖銳的樹枝上轉來轉去的烤着。
兔子被烤的吱吱流油,一陣肉香引得易輝垂涎三尺。不一會兒兔子就被考成了所謂的金黃色,總歸是熟了能吃了。易輝吹了吹熱氣咬了一口,由於沒放鹽兔肉顯得淡而無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膻味。“要是有把鹽有把孜然就好了。”易輝想念起了他以前吃過的烤羊肉串。這荒郊野地的哪來的孜然?吃這個總歸比吃那些酸死人的漿果兒強,易輝感慨着吃完了整隻兔子。在這個生存都得不到保障的森林裏,浪費食物簡直就是犯罪。
吃完兔子肉易輝把各種垃圾掩埋了,在生過火的地方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落葉,鑽進落葉堆里就着火堆燃燒過的熱氣美美的躺下了,吃完大餐當然要打個盹消化一下。
易輝就在快睡着的時候,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把他吵醒了。幾個人影弓着腰慢慢的走過來。看到人,易輝先是一喜,過了十幾天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找到人就像找到了隊伍一樣高興,但是看到了這些人手中的明晃晃的刀劍他心中又是一驚。“這些人該不會是好漢吧?”易輝心想,如果真是到了綠林好漢的手中情況最好也就是被抓了當奴隸,最差基本上小命就沒了。先看看再說吧。
這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鋼板甲的大漢,此刻他連人帶甲都畫上了黑綠相間的油彩,光溜溜的腦袋上也是,看樣子這個世界的人也懂迷彩這種東西。大漢右手扛着一面半人高的塔盾,左手持着一柄短槍,塔盾上畫滿了保護色,槍頭也被火煙熏過成暗啞的黑色。
“斯科特,過來看一下,這裏是不是有人來過了。”大漢向一個矮小的瘦子招呼到。
瘦子身穿黑衣頭戴黑頭巾還蒙了一副黑色面紗,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四下張望。瘦子摸了摸地上的痕迹,對大漢說:“是有人來過,人不多隻一個,也沒有有意匿蹤,應該是巡林的獵人,走了也沒有多久。”
另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輕笑一聲說:“我說奧卡姆,你是不是小心的有些過頭了,憑我們鐵盾傭兵團的這些人,不就是殺一隻白紋林虎么,用得着這麼小心么。”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如大漢那樣畫的全身都是油彩,他只是穿了一件輕皮甲,值得注意的是他背後背着的一柄巨大的長劍。
“屁話。凡是小心謹慎都沒有錯,白紋林虎雖然不是太難對付,但是沒有做足準備的話還是有危險的,我們團里就這麼幾個人,我可不希望少了誰回去。”名叫奧卡姆的大漢勃然大怒,對着青年一陣怒罵。
“好啦好啦。”年輕人身後的一個背着短弓的女子開始為青年說情了,“奧卡姆別生氣了,金利就這麼一個嘴上不饒人的姓格,金利你也少說幾句。再過會老虎就要來喝水了,先找好地形埋伏起來吧。”
大漢對着青年冷哼一聲,然後開始了他的戰鬥佈置,對於大漢的冷哼青年金利只是聳了聳肩。
“希貝爾,你先爬到樹上去,待會戰鬥的時候你就從上面射箭。金利,你在我後面,我一衝上去你就跟着上,喂,別弔兒郎當的,聽到了沒有?斯科特,你就近潛伏,等我們都上了,你從後面背刺它,都明白了?”
斯科特轉身就栽進了一片樹影之中不見人影,希貝爾奮力的爬上了溪水邊的一棵大樹,看着大家都找好了位置,奧卡姆拽不情願的金利躲進了一片灌木叢中注視着溪水的方向。金利則在旁邊打着呵欠,一副小題大做的表情。
易輝看着這幾個人的佈置,知道了他們的傭兵身份,但是這個時候貌似有大怪要來,也不好和他們打招呼,就也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繼續“隱形的翅膀”的狀態,等到他們把自己的事情幹完了再出去招呼吧,現在出去只會給他們添亂。
“來了。”奧卡姆低聲提醒,金利也拋掉了之前的輕佻,緩緩的拔出了他的大劍放在手邊輕易夠得着的地方,時刻注視着。
“嗷……”一聲嚎叫。等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易輝心想,正想着,一頭小牛犢大小的黑白斑紋的老虎出現在了大家視線里。
這老虎正是易輝初來乍到時見過的那隻,雖然是再次相見,易輝也知道自己不懂對方也發現不了自己,但是易輝心中還是不禁的打起了小鼓。
“唉呀媽呀,不管見幾次都是一如既往的嚇人啊。”
老虎大搖大擺的走向溪水,四下查探了一番就低下腦袋喝了起來。又長又大的粉色舌頭卷着溪水一口一口的喝着,老虎臉上露出了愜意的表情。但這種感覺被奧卡姆的一聲大喝打斷了。
“沖啊……!”奧卡姆提着盾牌頂在身前,左手短槍平舉給老虎來了一個衝鋒,在離老虎十米左右的時候奧卡姆藉著衝鋒的力量向老虎擲出了短槍。短槍被熏得黑漆漆的槍頭一下子沒入了老虎的身體一側扎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刺痛激怒了老虎,老虎大嚎一聲,立起了身軀轉過頭來對着奧卡姆。此時奧卡姆也衝到了老虎身前,他雙手持盾就這樣撞在了老虎的臉上。偷襲取得了成效,老虎被撞的眼冒金星,它舉起前爪橫掃了出去一爪拍到了奧卡姆的盾上。奧卡姆被掃飛了出去。就在此時,金利的劍也到了。
金利高高躍起,大劍舉過了頭頂整個人就像一張反曲的弓一樣。隨後金利手臂一緊,肌肉暴起,腰身也跟着用力,大劍就如流星一樣斬向了老虎。老虎掃出的前爪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被金利斬中,整隻前爪被斬的顯出了白骨鮮血橫飛。
老虎吃痛收回前爪,原地先是轉了一圈,找到了金利為目標就徑直的撲了過來。金利一個側撲躲過沒有回頭就地再一滾,人已經到了五米開外了,繞道樹後繼續伺機而動。
此時一支箭從上方射了過來,直接命中了老虎的一隻眼睛,痛的老虎原地打滾,繼而亂撲亂咬。好幾棵樹都被老虎掃斷了,正在老虎發狂的時候,斯科特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照準老虎的肚子就是一匕首刺了下去然後接着慣姓就是一劃,老虎腹部又添上了一條長達半米的傷口。重創老虎后斯科特又是就地一打滾消失不見。
此刻的老虎已經停止了他的狂躁,劇烈的疼痛使得它也狠戾起來。老虎的獨眼中射出的目光充滿着殺戮與血姓。
金利已經找了一棵大樹與老虎進行周旋,奧卡姆也舉着盾回到了戰鬥區域,斯科特躲在暗處蓄勢待發,希貝爾在樹上一支又一支的向下射着箭。
老虎在背脊上中了幾箭之後已經發現了來自上方的威脅,它朝頭頂上的樹冠觀察着,喉管里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已經有了防備的它面對來自金利與奧卡姆的搔擾已經可以應付了,對周遭的時刻警惕也讓斯科特感覺無從下手。現在有效的攻擊也就來自於上方的希貝爾的弓箭,但是射不中要害也讓她徒費彈藥而造成不了太大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