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雖是同夥也不和,勾心鬥角玩心

第四六八章,雖是同夥也不和,勾心鬥角玩心

第四六八章,雖是同夥也不和,勾心鬥角玩心計。

1939年10月16日晚,就當阿華和孫二喜在連部商議對策時,正在門口望風的阿強突然來報朱光標的衛兵來了……

孫二喜馬上對阿華說:“你趕快去門口應付一下朱光標的衛兵,千萬別讓他進連部;如果他看見我在你連部,朱光標知道了會懷疑的!”

阿華一聽立刻走出連部,朱光標的衛兵一見阿華立即敬了個軍禮,隨後遞給阿華一份信件一樣東西說:“報告長官,這是朱長官叫屬下轉交長官的一份請柬;望長官收下!”

阿華接過請柬后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用毛筆字恭恭敬敬地寫着:“阿華賢弟,定於明晚五點三十分在‘狀元樓’小聚,望屆時蒞臨!愚兄光標恭請。”

阿華看了請柬后從口袋裏掏出兩枚銅幣給了那個衛兵說:“你回去後代我謝謝朱長官,我明天一定準時赴宴!”

那個衛兵接過兩枚銅幣后激動地說:“多謝長官,屬下一定如實轉告;屬下告辭了!”

那個衛兵說完就走了,阿華見衛兵離開后總算送了口氣,他馬上進了連部……

阿華一進連部就興高采烈地將那份請柬遞給孫二喜說:“二喜,報告你一個好消息;朱光標明晚五點三十分邀請我到‘狀元樓’去吃飯,這就是他叫衛兵送來的請柬!”

孫二喜打開請柬看一眼,隨後說:“阿華,我倒是沒想到朱光標竟然會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和你會面,這說明他已經按耐不住了;這對你來說既是個機遇、又是個挑戰。機遇是:你正好藉機滲透到朱光標的圈子裏去;挑戰是:你明晚正式粉墨登場之前你台詞準備好了嗎?萬一朱光標提出你意想不到的要求,那你怎麼回答?別忘了你在應答時稍有疏忽就會前功盡棄!”

阿華聽後點點頭說:“二喜,幸好今晚你在,否則的話明晚我倉促應對朱光標的話准出洋相;你考慮問題非常周全,把正反兩方面事情都考慮進去了,剛才我接到朱光標衛兵送來的請柬后只知道興奮,沒想你想得那麼多!”

孫二喜又說:“阿華,朱光標現在急於挖人,你一定要沉着氣不要輕易答應他的要求!打一個比喻,朱光標就像是個一直娶不到老婆急吼吼的光棍,而你卻好比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當朱光標向你求親時,你假如一口就答應他的要求,他勢必會懷疑你的純潔?如果你架子搭對他不屑一顧的話,他反而會拚命地追求你。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阿華一聽說:“二喜,你這比喻太生動了;看來明晚我得扮演一個被追求的‘姑娘’角色了!”

孫二喜說:“阿華,你如果扮演被追求的‘姑娘’角色的話,架子也要搭得恰到好處;如果玩過了頭反而讓朱光標望而卻步,你明白這叫什麼嗎?”

阿華聽后又點點頭說:“二喜,我明白你講的道理,這叫‘欲擒故縱’;就是心裏想抓住對方,表面上卻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此迷惑對方,讓對方上當!”

孫二喜說:“阿華,明晚你就扮演這種角色,要讓朱光標吃不准你,讓他心裏痒痒的去難受幾天!”

孫二喜和阿華商議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話說那個衛兵回團部向朱光標彙報阿華已接受邀請后,朱光標心裏很高興;當晚,朱光標躺在床上叼了一根“哈德門”香煙,隨後美滋滋朝着天花板上方吐了幾個煙圈,見煙圈漸漸放大、慢吞吞地往上飄去時,朱光標彷彿自己也開始飄飄然,他心想:“阿華能接受我的邀請說明我走的第一步棋子已經成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阿華貪吃、貪喝、貪財,我就有機會;明晚請阿華吃飯時,我要測試一下他的水究竟有多深?如果他在連隊有號召力的話,那麼我就從他開始滾雪球,如果雪球越滾越大的話,我大展宏圖的機遇豈不是來了?”

想到這兒,朱光標抽了幾口煙后又朝天花板上方吐了幾個煙圈,見煙圈上升后慢慢消失后;朱光標又想:“這廖運生真是摳門,只叫孫財民給我兩條‘大黃魚’;這區區兩條‘大黃魚’能起多大作用?如今這歲月辦什麼事不花錢的?‘有錢能叫鬼推磨,沒錢滾***蛋!’要是沒錢的話有哪個小鬼願意幫我推磨?我和孫財民這無名小卒打交道簡直是在做虧本買賣,這小子僅僅當個跑腿就拿了四分之一‘大黃魚’;而我做大事的只比這小子多拿了一條‘大黃魚’,這種買賣再繼續做下去我真的要變成大傻瓜了!既然孫財民吃心那麼重,我明天乾脆跳過孫財民直接去找廖運生,如果廖運生還那麼小氣的話,我就要挾不幹了,看他怎麼辦?”

朱光標想着、想着居然忘了手中的香煙,當燃燒的煙頭燙痛他手指時方才恍然大悟;他急忙起身熄滅煙蒂、撲去煙灰……

1939年10月17日一早,朱光標拎着一隻公文包果然衝到縣衙門去找廖運生;廖運生一見朱光標直接來找他頓時大吃一驚……

廖運生急忙反鎖辦公室門后說:“朱光標,你膽子真大,居然直接衝到我副縣長辦公室來找我?”

朱光標一聽廖運生直呼其大名便毫不客氣地說:“廖運生,別忘了我還是個**中校副團長,我又不是被通緝要犯,你那麼怕我幹嘛?”

廖運生壓低聲音說:“我的朱副團長,這裏是縣衙門,你有話好說,何必大聲嚷嚷;要是讓外人聽見的話成何體統?”

見廖運生改了稱呼,朱光標就改口說:“廖副縣長,你叫我辦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只給我這麼點?”

說完,朱光標伸出兩個指頭……

廖運生聽后馬上伸出四個手指並繼續壓低聲音說:“朱副團長,你說話小點聲隔牆有耳你明白嗎?日本人總共只給我這麼點,總不見得叫我自己掏腰包吧?”

朱光標一聽冷笑了一下說:“廖副縣長,你別哭窮了;你是主管財政的,你會沒錢?”

廖運生聽后搖搖頭說:“朱副團長,真是一家不知另一家苦楚;如今是抗戰時期,工廠一個個地倒閉、商店一家家地關門,我們地方政府的稅收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的話就連政府僱員的工資都發不出了,哪來什麼錢?”

朱光標聽之後說:“廖副縣長,現在雖然是國難時期,但是發國難財的人比比皆是,你哭窮,我更窮了;你也知道當一個副團長每月只能拿幾塊大洋?”

廖運生一聽心想:“朱光標今天這樣冒冒失失地直衝縣衙門還不為了一個目的:錢!要是我一毛不拔的話,萬一他甩手不幹,那我前面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辛苦了,這叫我如何去向日本人交代?算了,我只能忍痛割愛,把我那一條‘大黃魚’給了他,先安撫他一下再說吧!”

想到這兒,廖運生只能打開保險柜對朱光標說:“朱副團長,今天我不知道你來,這保險櫃裏面的東西我沒動過一件;你自己過來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麼寶貝?”

眼尖的朱光標一看,保險櫃裏面除了存放着一大疊文件外,只有一條“大黃魚”和另外近十條用紅紙包裝像是大洋的東西……

朱光標看后說:“廖副縣長,你身為堂堂一個青山縣副手,意想不到你那麼清貧?”

廖運生說:“朱副團長,別以為我當個主管財政的副縣長就富得冒油了;實不相瞞,除了那條‘大黃魚’之外,其餘都是公家財產,你只要別太過分,你想什麼就直說吧!”

朱光標心想:“看來我今天從廖運生那兒榨不出多大油水?但是我不能白跑一趟吧!”

想到這兒,朱光標於是說:“廖副縣長,今天你既然當著我的面亮出了家底,我也實話實說吧;在如今這世道,辦任何事情都要花錢,要我發展人就那麼兩條‘大黃魚’怎麼辦事?要不這樣,除了原先你答應給我的那條‘大黃魚’外,再增加一百塊大洋如何?”

廖運生一聽說:“朱副團長,你這樣做簡直是在逼我;要知這保險櫃裏面的大洋都是公款,如果我擅自將那一百塊大洋給你的話,萬一被追究的話我豈不是成了貪污犯了?”

朱光標聽后說:“廖副縣長,既然談不攏的話那我只好告辭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今後‘黃牛角、水牛角,你我各管各的’,你別再叫孫財民來找我!”

廖運生一聽朱光標甩手要走,馬上一把攔住說:“朱副團長,你我合作得蠻好的,幹嘛為了那麼一丁點區區小事生氣?”

朱光標聽后假裝生氣地說:“廖運生,你別攔我!你不要搞錯,我今天到縣衙門來不是問你要飯的;哪怕你再增加兩百大洋,我朱光標也不放在眼裏呢!”

廖運生急忙說:“朱副團長,你千萬別生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朱光標見廖運生軟了下來就說:“廖副縣長,說句實話,我今晚還得請發展對象到‘狀元樓’吃飯了;要知現在要想發展對象,光請人家吃吃飯、喝喝酒行得通嗎?”

廖運生馬上說:“朱副團長,我只是一介書生,這飯局上逢場作戲的事我確實不太清楚,今後要多望你指點了!”

朱光標說:“廖副縣長,我是個粗人喜歡直來直去,我說了之後你聽后不要生氣!你不是不懂,你是在裝傻,像你這種讀書的人最最虛偽;不知是那位作家說過:‘嘴裏嚼着肉,卻罵殺豬的屠戶殘暴’!”

廖運生一聽朱光標罵人心裏非常生氣,但是為了利用朱光標,他只能忍氣吞聲地說:“好了,朱副團長,你別把話題扯遠了,咱們還是言歸正題吧;要不這樣,除了那條‘大黃魚’給你外,再加你兩百大洋你滿意了嗎?不過,錢給你之後,你的工作進度要加快些,日本人正焦急地等着我們的迴音呢!”

說完,廖運生馬上就從保險櫃裏捧出金條和大洋放在其辦公桌上……

一見桌上一大堆金銀,朱光標頓時眉開眼笑,他馬上說:“多謝廖副縣長,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朱光標迅速就將桌上的那些金銀全部裝進自己公文包中,廖運生見狀真是一陣心疼,朱光標裝好金銀連門都沒關就匆匆告辭……

等朱光標走後,廖運生再一次反鎖辦公室房門,隨後小心翼翼地移開裏面的文件,見露出一大堆金光燦燦的“大黃魚”后;廖運生罵道:“哼!朱光標這種粗胚想和我玩?”

真是:“貪得無厭朱光標,藉機敲詐廖運生。雖是同夥也不和,勾心鬥角玩心計。”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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