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三章,勾心鬥角敵陣營,一打敗仗相推

第三四三章,勾心鬥角敵陣營,一打敗仗相推

第四三四章,勾心鬥角敵陣營,一打敗仗相推諉。

1939年10月13日下午,鍾漢在王莊剛吃過午飯正想叫阿良向上峰發報時,卻被周尚文立即阻住…

鍾漢問周尚文:“你為何要阻止阿良發報?”

周尚文對鍾漢說:“鬼子正在尋找我們,在這關鍵時刻你能叫阿良發報嗎?”

鍾漢說:“老同學,阿良是用密碼發報,鬼子又沒破譯我們密碼,你擔心什麼?”

周尚文提醒說:“老同學,儘管鬼子暫時還沒破譯你們的密碼;但是你叫阿良發報時,要是被正在尋找電台的鬼子鎖定方位怎麼辦?”

鍾漢對周尚文說:“一般偵聽電台需要專門偵聽車輛,這王莊地勢偏僻鬼子哪裏會來?”

周尚文又提醒說:“老同學,別忘了老張、小吳他們是駕駛鬼子車輛將鄉親們運送到王莊的;只要車輛能正常通行,就不能排斥鬼子不使用偵聽車輛!”

鍾漢一聽對周尚文說:“被你這麼一說倒有些道理,可是一直不和上峰聯繫也不是辦法;一旦上峰聯繫不上我們,上峰會懷疑軍統龍山站遭受什麼不測了!”

周尚文說:“老同學,你所擔心的事情我也在擔心;自從我、小陳和你們一起撤離龍山城之後,我們也和上級失去聯繫。”

鍾漢對周尚文說:“這王莊又不是久留之地,要不我們暫時先回青蛇山和青山城去向各自上峰彙報情況如何?”

周尚文聽后想了想說:“老同學,你這一提議可以;你我索性回去向各自上級彙報情況,徵求一下上級的意見!”

鍾漢又問周尚文:“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走?”

周尚文對鍾漢說:“要走,今晚就走;免得夜長夢多讓上級操心!”

鍾漢對周尚文說:“你我勞累幾天下午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恢復恢復體力,等吃了晚飯再走如何?”

周尚文看了一下手錶對鍾漢說:“現在是下午1點40分,那就這樣,大家好好休息;你先借我兩塊大洋,我叫小吳去安排一下晚飯和乾糧,下午5點半開飯!”

鍾漢從袋中掏出兩塊大洋遞給周尚文說:“你這傢伙真比我多個心眼,怪不得在吃午飯時你問我錢有嗎?原來你早有‘預謀’?我口袋裏還剩下十塊大洋,夠花嗎?”

周尚文一聽哈哈大笑說:“老同學,鄉親們現在那麼艱苦,我們能白吃白喝嗎?再說你們軍統是拿俸祿的,手頭哪有我們新四軍那麼緊?”

周尚文接過兩塊大洋就找吳大剛去安排晚飯了,勞累許久的鐘漢在祠堂里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躺下不久就呼呼大睡。村裏的幾隻狗原本見到陌生人拚命地狂叫,后見主人在招待客人便不再吱聲,地處山區的王莊一下子又變得寧靜起來……

王莊暫時變得寧靜,而鬼子佔據的龍山城卻不寧靜;福田大佐一回到龍山城就被川島將軍叫去……

見福田大佐沒戴眼鏡而是眯着一副老鼠眼、全身上下都是灰塵,川島將軍心想:“看福田這副樣子活像一隻喪家之犬,昨晚一定非常狼狽!”

想到這兒,川島將軍故意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福田君,你怎麼忘了戴眼鏡?”

福田大佐一聽心想:“川島明知昨晚發生什麼事,還故意問我,豈不是在嘲弄我?”

想到這裏,福田大佐就謊稱:“不好意思,將軍閣下;屬下忙了足足一晚剛想休息,被閣下一叫后匆匆趕來忘了戴眼鏡!”

川島將軍心想:“這福田就是虛偽,明明吃了敗仗還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我就要拆穿他的把戲!”

想到這兒,川島將軍又問道:“福田君,按照你的個性你怎麼會忘記戴眼鏡?會不會是你昨晚和支那軍隊交火時不小心又摔壞眼鏡吧?”

福田大佐馬上聽出川島說話的意思,他有點按耐不住說:“將軍閣下,屬下得提醒你一下;你以為我真是你的屬下?我自稱‘屬下’只是出於對你的尊重,希望你對我說話也放尊重一點好嗎?”

川島將軍一看福田大佐發作也惱火地說:“福田君,我稱呼你為福田君也是出於禮貌;你自己判斷失誤發什麼火?”

福田大佐好不買賬地說:“將軍閣下,既然你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毫不客氣地說一下;我昨晚去執行那麼重要任務,你只是派一支毫無山地作戰經驗的警備隊來配合我,這到底是誰判斷失誤?”

川島將軍一聽惱羞成怒地說:“福田,你說這話算什麼意思?按照你的意思我是故意作弄你?”

福田大佐說:“將軍閣下,作弄不作弄我沒說過,反正事情明擺着嘛;三百多人的警備隊居然打不過區區數十人的支那小股部隊,還死了四十四個帝國官兵,這真是奇恥大辱、丟盡了帝**隊的臉!”

原本就一身牛脾氣的川島將軍一聽更是惱火地說:“福田,你居然禍嫁於人還好意思說這話?我倒要提醒你一下,別忘了你是堂堂帝**事情報機關的一個頭;正由於你們‘梅機關’提供的軍事情報嚴重失誤,才會導致這四十四個帝國官兵的喪生。如果你不服的話,要不要找‘梅機關’總部評判一下孰是孰非?”

福田大佐一聽心想:“這‘牛魔王’看來不是好惹的,這作戰失利畢竟我也有過錯;真要是鬧到上面去‘對簿公堂’的話,我也占不了什麼便宜,還是學‘忍者神龜’暫先忍耐一下再說吧!”

想到這兒,福田大佐立即轉換口氣說:“將軍閣下,昨晚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還沒合眼,剛才火氣很大有所冒昧,望閣下諒解!”

川島將軍心想:“福田畢竟不是在前線作戰的指揮員,帶兵打仗那是我的事;真要是鬧到上面去,大家都沒面子!福田現在口氣已經軟了下來,我再咄咄逼人的話會把‘眼鏡蛇’逼急,他真咬我一口的話那很麻煩的!”

川島將軍想到這兒也轉變語調說:“福田君,原本你我就沒有根本分歧,你我的共同敵人是支那人,大家還是齊心協力去對付支那人吧!”

見“牛魔王”那麼快就見風使舵,福田大佐立即在川島將軍辦公桌上擺放的筆筒里抽出一支紅鉛筆,隨後拿着這支紅鉛筆走近掛在牆上的軍事地圖邊上迷起鼠眼盯住地圖不知在尋找什麼……

川島將軍見狀問道:“福田君,你在尋找什麼?”

福田大佐說:“將軍閣下,屬下沒戴眼鏡,看不清地圖上的標籤;這小李庄在哪兒?”

川島將軍一聽馬上用手指着軍用地圖上一處毫不起眼的小點說:“這不是小李庄嗎?你不是剛從小李庄回來,怎麼還找它?”

福田大佐貼近軍用地圖迷起鼠眼仔細一看,果然有標有小李庄的字樣;福田大佐立刻用紅鉛筆在小李庄字樣上劃了一個大x並說:“將軍閣下,從今日起,這座導致四十四名帝**人喪生讓人生厭的小李庄已經被屬下從軍事地圖上抹去了!”

川島將軍困惑地問道:“福田君,你把小李庄怎麼啦?”

福田大佐惡狠狠地說:“將軍閣下,整個小李庄已經被我下令燒毀了!”

川島將軍說:“福田君,你也真是的;支那人的村莊多數是些茅草屋,你前腳剛燒,支那人後腳就造。只要小李庄還有人在,我敢保證那座村莊就不會在地圖上抹去!”

福田大佐一聽惱火地說:“哼!支那人要敢重建小李庄的話,他們建一次,我就燒一次!我倒要看看誰有忍耐!”

川島將軍聽后搖搖頭說:“不,福田君;請你理智一點好嗎?請別忘記我們要對付的人是誰?”

福田大佐說:“將軍閣下,屬下心裏非常明白我們對付的人是誰?屬下的宗旨是:誰要是膽敢勾結、袒護支那抵抗力量就要他付出代價,小李庄的支那人就要為勾結、袒護支那抵抗力量付出應有的代價!”

川島將軍問福田大佐:“福田君,你已有證據證明小李庄的支那人勾結、袒護抵抗力量?”

福田大佐說:“將軍閣下,光憑小李庄祠堂里那個手持手雷一下子炸死六個帝**人的老傢伙就足以證明小李庄勾結、袒護抵抗力量;否則的話,那個老傢伙哪來手雷?”

川島將軍又問:“福田君,小李庄其餘支那人呢?”

福田大佐說:“將軍閣下,一提起小李庄的支那人,屬下就來氣;屬下和警備隊的人還沒進村,小李庄的支那人就有條不紊地撤離了,要是沒抵抗力量的暗中幫助,那些笨蛋支那人怎麼會跑得比兔子還快?”

川島將軍又問:“福田君,自支那戰爭爆發以來,各種抵抗力量好比雨後春筍般地誕生;既有姓‘國’的、也有姓‘共’的、還有雜牌的,那你認為暗中幫助小李庄的抵抗力量到底是誰?”

福田大佐說:“將軍閣下,據種種跡象分析,這支抵抗力量像是新四軍所為!”

川島將軍反問:“福田大佐,你有什麼依據證明這一定是新四軍所為?說不準是**所為呢?”

福田大佐問川島將軍:“福田君,在姓‘國’的、姓‘共’的兩支抵抗力量中,誰最想爭取人心?”

川島將軍聽后不假思索地說:“福田君,這還用問?當然是姓‘共’的最想爭取人心啰!”

福田大佐點點頭說:“將軍閣下,說了半天,你我這才說到一塊去了;我也認定就是姓‘共’的作祟!”

川島將軍再問:“福田君,那你有何打算?”

福田大佐心想:“川島那麼‘關心’不是想套我的話嗎?我就算想好對策也不會實話實說的,要是他知道的話一旦向‘特高課’透露半點風聲的話我豈不是白費苦心?”

福田大佐想好后說:“將軍閣下,屬下剛從小李庄回來哪有這麼快想好下一步對策?還是讓屬下休息一下再說吧!”

川島將軍一聽說:“不好意思,福田君;光顧着和你說話,居然忘了你還沒休息,那你趕快回去休息吧!”

福田大佐一聽馬上向川島將軍告辭,等福田大佐剛離開辦公室;川島將軍暗自罵道:“‘眼鏡蛇’就是‘眼鏡蛇’,陰險、毒辣、兇狠不算還刁蠻,連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的,一點兒不爽快,和這種人合作算我倒霉!”

真是:“勾心鬥角敵陣營,一打敗仗相推諉。互不相讓難下台,權衡利弊暫妥協。”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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