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112 這名字耳熟
顏朵喜出望外。
之前因為辦公桌的事,她還覺得許導小心眼呢。
現在她完全不那麼想了。
許導大氣。
“你的方案寫好了嗎?”許八雪問她。
“許導,我不進《超級星期五》了,我參加《撕名牌》,舊方案就不用寫了吧。”顏朵說。雖然她能寫出來,但是要一期一期的看節目,她沒那麼多時間。
她更想在二號廳看這邊怎麼錄製,怎麼做後期的。
“也行。”許八雪沒意見。
期實讓顏朵錄《撕名牌》,一是顏朵長相不錯,二是怕那位比賽選手到時候又因為各種原因來不了,缺人。
像《撕名牌》這種節目,人多點不要緊。
明天周五。
晚上八點第七期就要播了。
許八雪加班到九點半,因為小家區家屬樓那邊一樓的白楊不在,感覺沒那麼安全了,所以許八雪主現在都是提前一點回去。
九點半的時候,小區裏有的住戶在看電視劇,燈是亮的。
等到十點之後,那小學家屬樓那邊的住戶那屋裏亮着燈的可少多了。
-
小學家屬樓。
許八雪到了樓下,發現樓黃老太家的燈是亮的,等打開大鐵門上樓,就看到自家的門是開的。
周玲在屋裏幫着收拾東西,她看到許八雪回來,便說,“岳思搬到樓上去了。”
許八雪到客卧門口一看,裏面空了一半。
之前是周玲跟岳思一起住,衣服被褥挺多,推到靠窗的那邊,雖然用編織袋裝了,擺得很整齊,但就是佔地方。
現在裝主被褥的編織袋被搬走了。
“黃奶奶答應搬給岳思了?”許八雪問。
“對,樓上也有兩個房間,黃奶奶住一間,岳思住一間,”周玲笑,“說是不要錢,只是平常幫着老太太活動一下。”
飯都不用做,直外頭買回來就行,黃奶奶有退休金。
許八雪一聽就不太妙:“黃奶奶不是說傷得有點嚴重?”在這邊摔了一次,後來在醫院說又摔了一次。
這搬上去是當護工嗎?
為了幾十塊錢的房租,這有點不划算啊。
“說是好多了,現在能扶着牆慢慢走了。”周玲說道,“還說到時候安個電話,有什麼事讓岳思給黃奶奶的兒子打電話。”
不要錢,白住一間房,挺好的啊。
許八雪:“能自理嗎?洗澡需要人幫忙嗎?”不光這些,她覺得最麻煩的是,“要是岳思跟黃奶奶住的這段時間,黃奶奶又出了什麼狀況呢?萬一說是岳思沒照顧好,讓她負責到底呢?”
不要低估人性。
周玲都聽呆了。
不可能吧。
“就是搭把手照顧,不會這麼多問題吧。”
“你想想黃奶奶平常是什麼性子。”許八雪反問。
周玲仔細回想。
想着想着就一哆嗦,黃老太平常可是計較得很,在這一片都是得理不饒人的。
正說著。
樓上岳思聽到樓下傳有說話的聲音,知道是許八雪下來了,於是下樓了。
許八雪看到岳思,也是一愣,“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這才幾天,之前岳思臉上還有點肉的,現在臉瘦得下顎線都出來了,當然,好看是好看的。
很上相。
“就是累着了。”岳思打着哈欠,“黃奶奶那邊還要幫着洗澡。”老人身上褶皺多,還要幫着搓。
許八雪:“黃奶奶可不是好相處的人,你確定要搬上去跟她住?”如果只是租房子還強一些。
“我這幾天在醫院照顧她,她對我特別好。”岳思笑。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鬆口同意跟黃奶奶一起住的。
她覺得黃奶奶病了一場,性子改了。
能不好嗎?
不好岳思不就跑了不照顧了嗎?
許八雪聽着頭疼,不知道是不是後世的碰瓷太厲害,她現在對老人的心警覺心很重。
“岳思,之前你在醫院照顧,黃奶奶家裏給錢了嗎?”許八雪問。
“沒有,黃奶奶的兒子說要給,我沒要。”岳思搖頭,她哪能要那錢啊,她當初就是想租黃奶奶的房子,刷好感。要了錢,那不是白來了嗎。
“之前你是沒有拿錢,然後免費照顧黃奶奶,所以她對你好,”許八雪幫她分析,“現在你是搬到黃奶奶家,她可能會覺得你照顧她是應該的。”
“黃奶奶說她就是一個人住,太寂寞了,讓我陪陪她。”岳思邊想邊說。
許八雪發現了,勸不動。
行,那就不勸了。
她道:“行,你平常自己留個心眼吧。”
雖然知道樓上的黃奶奶挑了挑剔一些,計較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是,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黃奶奶這腿一直不好,說不定真就賴上岳思了。
誰說得准呢。
天上掉下個免費保姆,傻子才往外推呢。
岳思被許八雪說得心神不寧。
第二天一早,岳思就拖着被褥下來了,周玲開門看到嚇了一跳,“你這是……?”
岳思把裝被褥的編織袋往屋裏拖,“昨天我一晚上沒睡着,我還是覺得許八雪說得有道理。”她是這樣想着,“我還是把東西放在這,先住上一兩天,看看跟之前什麼變化?”要是黃奶奶還是跟在醫院一樣,對她特別好。
那她就搬上去,幫着照顧一下。
要是黃奶奶態度變了,那,她就不搬上去了,再去別的地方找房子。
一樓的那位是不是搬走了?
岳思琢磨着。
岳思把東西搬完了,都沒見許八雪那屋開門,便問:“許八雪呢?”
周玲:“她啊,五點就起來了,去電視台加班呢。”以許八雪《超級星期五》第七期的進度,在電視台通宵都沒有問題。
而且,聽說還要《臉面》劇組的過來錄第八期呢。
真不知道許八雪怎麼忙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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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台。
許八雪快六點的時候過來的,忙到八點,到食堂吃早飯。進食堂就看到周玲跟陳晨坐在一塊,張諾純也在。
許八雪買了豆漿跟包子,過去一起坐。
張諾純問她:“我把化妝箱放到辦公室了,你看到了嗎?”
許八雪還真沒看到,昨天太忙了,就晚上去了一趟,那會壓根就自己辦公桌上瞧:“放哪了?”
張諾純說:“桌子底下。”
那難怪許八雪沒看到,她壓根就沒拉開椅子。
她說:“等會我上去看看。”
看還在不在。
她的辦公室人不在就鎖門,應該不會丟東西。
許八雪說完,又看向陳晨,“你怎麼來了?”
陳晨本來在吃糯米雞的,聽到話,伸出兩隻手,往周玲脖子上一抱,“我來看看周玲。”周玲都要去出差了呢。
這幾天不多來瞧瞧,那接下來一個月就看不到了。
周玲生怕陳晨手上的油蹭到自己衣服上:“陳晨,你可別亂動,別把油弄到我衣服上了。”她就兩件好衣服。
其他的都是舊衣服。
“不會的。”陳晨趕緊把手拿下來,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誰起頭,又說起了她那個筆友的事。
“他還給你寫信嗎?”張諾純問陳晨。
“還在寫,寄到我哥那去了,”陳晨還挺生氣的,“還說我是騙子!”她哪騙人了!
於泓才是騙子,說來又不來。
“他為什麼說你是騙子?”許八雪沒明白。
“我說我用的是假名。”陳晨也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說他是假名呢。”
許八雪:“他叫什麼?”
“叫於泓。”
許八雪抬起頭。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