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104 她怎麼來了?

104 104 她怎麼來了?

呂哲在門口站了一會,見許家人不肯開門,隔壁還有鄰居往這看,以為別人知道了,心裏虛得很,也不敢再喊許七蘋了,怕喊來更多的人,看笑話。

於是灰溜溜的走了。

許八雪很快聽到外面傳來下樓的聲音。

這麼快就走了?

她走到窗邊,往樓底下看,大概過了三分鐘,呂哲的背影在樓底下出現了,看得出來,他走得很匆忙。

是真走了。

許八雪走到廚房,“姐,姐夫走了。”

許七蘋切菜的動作一頓。

呂哲做事就是這樣,一點耐心都沒有。

許八雪:“姐,飯先別做了,我們去驗個傷吧。”話都說出來了,等會要是呂哲真把他媽帶過來了,驗傷報告得拿出來吧。

許七蘋看向許八雪。

許八雪:“說不定等會姐夫就帶他媽過來了,咱們不能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吧。”

“……我身上沒帶錢。”

許八雪是看出來了,許七蘋身上怕是一分錢都沒有。

這在呂家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我先墊,以後你工作賺錢了還我。”許八雪說。

許七蘋心情沉重的跟着許八雪去了醫院。

她要去小診所,隨便看看,許八雪不讓,“既然都要檢查了,那就做個全套。”

到了醫院,交費挂號,許八雪不光讓許七蘋做了全身體檢,自己也做了一個,她最近工作忙,雖然精神不錯,但是也怕身體累出什麼毛病。

一個小時后,拿到結果。

許八雪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很健康。

許七蘋的休檢報告訴,問題很多,除了臉上的輕傷之外,身上還有幾處淤青,貧血,營養不良,低血糖,報告上寫得清清楚楚。

“姐,多處淤青是怎麼回事?”許八雪問許七蘋,“淤青在哪?怎麼來的?”

許七蘋:“回家說。”

在這醫院,人來人往的,許七蘋也不想讓別人聽到。

家裏魏金花家,許七蘋沒等回家,在路上就跟許八雪說了。

“當初結了婚,我以為就是一家人了,彩禮傻乎乎的拿出來,補貼家用了。”提到這事,許七蘋就傷心,後來生完孩子,要補身子,婆家一分錢不肯拿,呂哲的工資一半給家裏用,一半給他媽。

說是怕他們花錢大手大腳,幫着存着。

就那麼一百多塊錢的工資,又要養孩子,分一半出去,就剩幾十塊錢,怎麼養家?怎麼養孩子?

日子過得摳摳索索的,呂哲還說她變了。

兩人高中同學,認識那麼,她覺得呂哲跟班上的男朋友不一樣,乾乾淨淨的,不像班上那些男同學,一身臭汗,打個籃球,提個東西還顯擺。

戀愛的時候兩人處得很好。

生活費家裏給,兩人拿着買買吃的,看看電影,去爬個山,過得好極了。等到了結婚,得自己賺錢了,呂哲才知道壓力有多大,許七蘋才知道帶孩子有多苦。

許七蘋跟許八雪說了結婚之後的種種。

許七蘋身上的淤青有的是跟呂哲吵架的時候,兩人脾氣上來了推推扯扯弄出來的。有的是自己撞到床角桌角磕的。

“都是小傷,平常孩子難免磕磕碰碰的。”許七蘋說。

到於貧血、營養不良,那就是平常吃的東西營養不夠。婆婆這一年話里話外都嫌她不賺錢,靠呂哲養。

許七蘋脾氣上來也不讓,要是一味忍讓這也不可能。

反正吧,這幾年許七蘋就是在吵吵鬧中過來的。

許八雪就一句:“離婚嗎?”聽着那呂家中許七蘋之間發生的細碎的瑣事,許八雪頭皮都發麻。

就真是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可聽着就讓人煩。

結婚就是這樣的嗎?

許七蘋不吭聲了。

許八雪:“你跟你婆婆處不好,姐夫也不護着你,這樣過下去有意思嗎?”

許七蘋:“他其實挺好的,就是性子軟弱了一些,平常也是護着我的。”五回有二回是護着她的。

仔細想想,呂哲不抽煙不喝酒,每天按時上班,發了工資就交到家裏,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家裏有個強勢不講理的婆婆。

許八雪聽明白了。

姐夫剛才來這一趟后,她姐又心軟了。

許八雪決定不管了。

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她插手實在是不合適。

-

呂家。

呂哲回了家。

他媽蔡春麗在門口坐着乘涼,他們家是個二層的私房,挺大的,許七蘋當初願意跟呂哲結婚也有這房子的原因。

許七蘋太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了。

蔡春麗往呂哲身後看:“沒帶回來?”

呂哲臉色緊繃:“媽,許家人帶她去驗了傷。”

“不可能,我就那麼輕輕推了一下,怎麼可能重要要驗傷。”蔡春麗直嚷着不可能,可心裏還是有些慌了。

“她妹妹說,要是你不去道歉,那等會就去派出所報案,說,”呂哲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說了,“說把你抓到局子裏。”

“不可能!我跟我媳婦吵架,那沒犯法,派出所憑什麼抓我!”蔡春麗急得走來走去。

“她妹妹是那麼說的。”

“她妹妹是不是沒讀過書啊,一點文化不懂,文盲!”

“不是,她妹妹現在是電視台的主持人,大學畢業,現在節目播得可好了,小妹上回看的《超級星期五》就是七蘋她妹妹就持的節目。”呂哲強調,“人家可厲害了。”剛才在許家許八雪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是,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句句都說到點了,他怎麼解釋人家都不接招。

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完了。

蔡春麗再也騙不了自己了,可還不死心,“這是家事,不是有句老話嗎,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也能送到局子裏?”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要是驗傷報告上傷得重,有可能的。”呂哲實話實說。

蔡春麗臉色發青:“你怎麼處處幫着外人。”

呂哲小聲說,“我媳婦是自己人。”

-

許八雪跟許七蘋回到家時,楊鳳玉已經回來了,她在廚房忙活,聽到聲音就從廚房出來了。

“你去哪了?”楊鳳玉說的是許七蘋,“菜做一半就不做了,這像是幹活的樣子嗎?”她看到許八雪,就換了一張笑臉,“八雪,我聽你姥姥說了,菜是你買回來的吧,回自己家這麼破費做什麼。”

兩個閨女,兩種態度。

區別對待得很明顯。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在許七蘋結婚嫁人之前,楊鳳玉更喜歡許七蘋,這個女兒長得像她,性子也像,難免就偏愛了一些。

可現在不一樣了。

一是早早嫁人在丈夫那邊受氣,自己支楞不起來。

另一個呢,在電視台大有前程。

楊鳳玉的心不自覺的就偏了向了許八雪。

誰不希望子女有出息呢?

“媽,我帶二姐去醫院了。”許八雪把醫院的體檢報告交給了楊鳳玉,“您看看。”她翻開,指着上面的長期營養不良,貧血,低血糖給楊鳳玉看。

楊鳳玉看得眼睛冒火,“你在呂家過得不好,不會回家啊。”說許七蘋。

許七蘋吼道:“回家有我住的地嗎!”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那不是怪你,誰叫你跟他結婚的,當初我就不同意……”

又吵起來了。

許八雪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攔都攔不住。

母女倆一頓對吼。

許七蘋哭得肝腸寸斷,楊鳳玉原本是恨鐵不成鋼,後來說著說著自己眼淚不聽話,自個往外冒。

“你學學你妹妹,當初畢業學校都說安排工作,你偏不去,結婚就不能工作了?”懷孕了就不能工作了?

“醫生說胎位不正,得養胎!”

“誰叫你懷的!”

又來了。

許八雪勸不動,也真不想聽了,“媽,我單位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之前,她把之前跟呂哲說的事告訴了楊鳳玉,“姐夫等會可能帶他媽過來給二姐道歉。”

楊鳳玉把臉抹乾凈,這才問許八雪:“呂哲他媽是個難纏的,能聽你的?”

她是準備找婦聯的人一起去呂家討公道的。

才說完。

外頭門口就傳來呂哲的聲音,“七蘋,開門,我帶我媽過來給你道歉了。”

他還加了一句,“這回我沒空着手來。”

還真被許八雪說中了。

楊鳳玉去開門的時候還瞧了許八雪一眼,心裏對閨女刮目相看。

同時後悔當初許七蘋結婚時,她就該死死攔着,七蘋像她,說不定上了班之後比八雪更厲害呢。

許七蘋剛才哭了一場,現在臉上還有淚痕,她一轉身去了廚房,就着冷水洗了把臉。

開門了。

呂哲跟他媽蔡春麗就站在門口。

蔡春麗提着過年那會別人送來的禮盒,看到楊鳳玉就親家親家的叫,親熱極了。

臉上笑盈盈的,像是把許七蘋推倒受傷的不是她似的。

楊鳳玉拉着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

訓的是呂哲。

蔡春麗臉上掛不住。

許七蘋從廚房出來,冷着一張臉。她看到許八雪站在楊鳳玉身後,過去說道:“你不是單位有事嗎,先回去吧。”

“好。”許八雪是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可以預見,這不是一二個小時能解決的事。走前,許八雪特意說:“姐,要是姐夫家不跟你講道理,那我明天讓電視台的同事過來,正好她們在做一個婚姻家暴的欄目,缺素材呢。”

蔡春麗心裏咯噔一下,賠着笑臉上前攔道:“這是七蘋妹子吧,沒有的事,我家呂哲跟七蘋好着的,沒有家暴。”

又趕緊跟七蘋道歉,“七蘋啊,是媽不好,心裏急了,想讓你們再生個孩子,是我不對!”一咬着,就往自己臉上呼巴掌,許八雪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姐夫,您怎麼不攔着點啊,哪有往自己臉上扇的,到時候出門被看到,還以為是我媽打的呢。”許八雪道。

楊鳳玉心裏一驚,她沒想到還能把這事安在她身上。

喲,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親家,我們可是講道理人的,你可扇自個大嘴巴子,呂哲,你看着點你媽。”楊鳳玉眉頭緊皺。

許八雪鬆開手,問呂哲:“姐夫,您母親之前沒在家自己這樣吧,可千萬別往自己身上弄傷口,最後說是我姐乾的。”

呂哲臉色一白。

說中了?

許七蘋不敢置信:“呂哲,你媽真說過我打她?”

又是一攤爛賬。

許八雪下樓了。

原本還說去麻阿姨家給大哥打個電話,算了,去外頭電話亭打吧,剛才下要的時候,麻阿姨家也挺熱鬧的。

楊鳳玉還想留許八雪吃晚飯的,買了排骨又買了肉回來,結果連口飯都沒吃上。

許八雪不吃,乾脆的走了。

這吵吵一時半會完不了,她不想聽。

-

許八雪找了個電話亭,給大哥打電話。

響了兩聲。

有人接了,“我找許華,他在嗎?”

“不在,辭工了。”

沒幹了?

“你好,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您這邊有他的新聯繫方式嗎?”許八雪又問。

“沒有沒有,這邊沒這個人。”

電話被掛斷了。

再打過去,就沒有人接了。

真是讓人操心的兩個人。

大哥離職,有沒有跟家裏人說,爸會不會知道?

許八雪想着,等爸回來之後問問。

-

電視台。

《臉面》劇組接到通知,說下午不錄了,他們還以為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開玩笑的,就沒當回事。

謝導說了,這宣傳最好這周就上,肯定是越快錄完越好。

於是他們下午就過去了。

結果直接被攔在了一樓,他們離開電視台之後,工作卡就被收了回去,現在沒人帶,壓根就進不去。

保安不認人,只認本台工作卡。

《劇組》的人挺生氣的,進不去,只好回了酒店。

又問了一遍跟電視台對接的人,才知道電視台那邊說讓他們明天八點過去錄製。

晚上,謝導酒醒了,他們就電視台下午沒錄的事跟謝導說了。

謝導臉色不太好看,這電視台到底有沒有拿他當回事?

-

裴從瑩保外就醫的申請被駁回了。

她知道后,捂着胸口在床上掙扎,一邊掙扎一邊求救,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

看守所這邊配備了醫生。

醫生來得很快,看到裴從瑩嘴唇發紫,立刻道:“送醫院。”

“醫生,她經常這樣。”最開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他們看守所的沒有經驗,立刻就送到醫院了。

然後就好了。

好了回來,又這樣了。

再送去,又好了。

好幾回了。

“晚點就要移交給首都那邊的同志了,說是五點到,您先給看看。”送醫院又要折騰,這邊是不願意的。

醫生看了,查不出大毛病,可看到裴從瑩疼得冒汗,還是說,“送醫院吧,有個從首都來的徐醫生,主攻心臟科的,特別厲害,讓他看看。”

本來裴從瑩只是疼得打滾的,醫生說完這話,她直接不動了。

看守所的同志嚇了一跳,趕緊去探鼻息。

還好還好,活着。

這回是不敢拖了,送到醫院去了。

-

醫院。

“徐醫生,看守所那邊送來了一個心臟病人,情況很嚴重,已經暈厥了。”護士過來找徐醫生。

徐醫生正準備下班的,“姓什麼?”

“姓裴。”

徐醫生道:“讓張醫生過去。”他脫下白大褂,下班了。

-

裴從瑩再醒來,已經是在開往首都的火車上,旁邊配備的警力加強了。

她已經有可能無罪的嫌疑犯,變成了被告。

證據白楊已經提交上去了。

隔壁車廂。

白楊跟於泓都在車上,白楊帶上了他的厚重的筆記本電腦。

於泓拿着最新的遊戲機,正在打遊戲。

“你不是要找女朋友嗎?不找了?”白楊問他。

“信上地址不對,我找過去,是個夜市攤。”於泓臉色發青,他沒說的是,收信的夜市攤攤主,是個壯漢。

還有一個威猛的名字,叫陳虎。

這是詐騙啊,詐騙!

於泓決定以後當沒有這回事。

省得說出來丟人。

-

晚上。

白老師把小敏的入學資料交給了許八雪,還把自己家的備用鑰匙給了許八雪。

“我要去趟首都,明天的火車,估計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白老師告訴許八雪,“我家的花你記得隔二天幫我澆澆水。”

又說小敏的事,“我跟校長說了,等九月一號就讓小敏去學校,到時候測試一下她學到哪了,好分年級。八雪,你有空嗎?”

要是沒空,白老師決定找別人幫忙。

“我等會就去。”許八雪道,“您有地址嗎。”

她明天上午去吧。

騎自行車去,很快的。

“有的。”白老師指着資料上的地址,“就是這。”小敏挺機靈的,自己家住在哪記得清清楚楚。

明天徐醫生會跟白老師一塊去首都。

今天晚上白老師要收拾要用的東西,首都那邊的家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白老師還跟許八雪說,白楊已經走了。

難怪今天沒有看到樓下的燈光。

“我冰箱裏還有一些菜,鍋煤氣灶都能用,”白老師不想浪費那買好的新鮮菜,“還說起了茶朵的瓜子跟花生,“這些東西不能久放,你帶回去跟你室友一起吃。”

許八雪從白老師家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堆東西。

瓜子,花生,小麵包。

小麵包白老師帶了一些上火車,剩下的還有很多,就叫許八雪給提來了。

許八雪回到家,把吃的放到桌子上,喊周玲跟岳思過來吃。

周玲在家,岳思不在。

許八雪看到周玲在整理東西,“你什麼時候走?”

“4號走。”周玲算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這還是推遲后的時間,主要是碰到開學了,這火車票搶不到。只能買到9月4號的票。

沒幾天了。

許八雪問:“去的地方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周玲說,“是個電子廠。”

許八雪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去之前要不要去學幾招防身術?”又說,“準備個小噴壺,裏頭裝點辣椒水,可以防身。”

這個好。

周玲記下,“小噴壺有賣的嗎?”

許八雪想了想,“上回我跟張諾純借化妝品時候,她有個快用完的化妝瓶子,可以噴水。”用那個也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她扔了沒有。”

“明天問問。”周玲說。

沒扔最好,要是扔了,那再想想辦法。

“岳思是在加班嗎?”許八雪問。

早出歸晚的。

“去醫院了,黃奶奶不是生病了嗎,她幫着照顧。”周玲低聲說,“說是想租樓上的房子。”

“岳思之前說黃奶奶的兒子要接她走,沒走啊?”許八雪覺得奇怪,這辦轉院也不難吧。她告訴周玲,“等岳思回來你讓她打聽一下,黃奶奶的兒子是不是不準備把老人接走了。”

“說是要走的。”周玲說。

黃奶奶摔得不輕,洗澡方便都困難。

岳思回來得很晚。

“你怎麼越來越晚了?”周玲看到她臉色發綠,“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岳思有氣無力:“沒有,就是給老人家洗了一個澡。”黃老太到底有沒有好好洗澡,搓出來的全是黑泥,太倒胃口了。

“八雪說,讓你打聽一下,黃奶奶是不是真要搬走。”周玲低聲說,“到時候別做白工了。”

岳思一愣,之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明天問問。”

“婉轉一點。”周玲提醒。

岳思點點頭。

要是樓上不租的話,那得趕緊去別的地方找房子了。

周玲4號就走,岳思實在不好意思一個人在這住着了,本來就夠麻煩人家的。

-

次日。

許八雪跟周玲一塊去的電視台,周玲這幾天都瘋狂加班,錄得差不了,4號才走,這後期可以慢慢弄。

兩人一起去了三樓的食堂。

周玲心情不錯,點了一籠燒麥,加了一杯豆漿。

許八雪是小籠包跟燒麥,食堂這邊就勝在一個乾淨。

正吃着。

許八雪看到唐部長領着五人來了食堂,還跟那五個人介紹着,“這邊是我們電視台的食堂,早中晚飯都可以在這邊吃。”

許八雪好像看到杜明珠了。

“周玲,你看看唐部長身後那個高個子的,是不是杜明珠?”許八雪不確定。

杜明珠的換了一身裝扮,平跟鞋,一臉素凈,扎着馬尾,許八雪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是杜明珠嗎?

周玲回頭一看,她跟許八雪一樣,也被杜明珠的打扮驚到了。

杜明珠從來都沒有這麼素過。

衣服都是低調白襯衣加普通的裙子。

“好像是她。”周玲認了半天,覺得是。

她怎麼來了?

許八雪想不通。

杜明珠站在唐部長的身後,朝許八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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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我有巨額房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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