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吃白喝
第22章白吃白喝
大武被自己派去外村購葯，容娘和郭家三姐妹忙着綉坊的事也搬出了醫館，安小小百般無聊地趴在桌前，內心空落落的。
“啊！好無聊！”空間裏的藥材被翻來覆去的數着，連醫書都快翻爛了幾本，實在無事可做的安小小隻能像個街溜子一樣，背手在館內溜達來溜達去。
“安大娘子，實在不行您上二樓歇息吧。”被擋了無數次道的夥計忍無可忍，端着藥罐委婉道：“大武哥在樓上放了些話本，您不然上去翻翻？”
哄小孩呢。安小小內心不忿，但面上還是一片和藹，她微笑點頭，提起裙擺給夥計讓了路。
“弟弟，咱們還差幾篇？”安書玥歪拍看着擺滿桌子的藥方，咬着筆頭滿臉痛苦。
“背完這篇，還差十五篇。”安羽策把默好的藥方整理堆齊，放到一邊。
安小小近日無事，開始瘋狂抓兩隻小的默藥方。安羽策還能適應，倒是苦了安書玥，之前過慣了每日圍着幾位姨娘看話本聽故事的生活，一時之間又過回這樣的苦日子，安書玥欲哭無淚。
“來來來，別寫了，快下來嘗嘗娘親的手藝。”
醇厚的香味從一樓飄來，安書玥蹬蹬跑到樓道向下看去，只見安小小從後院端了個砂鍋擺到桌面，鍋中放滿藥材。
“安大娘子，這是？”同樣被香味吸引來的夥計張望道。
“姑奶奶新研製出來葯膳，滋陰補陽，驅寒溫血，你們都快來嘗嘗。”安小小盛出幾個小碗分給眾人，抬眼瞧見安書玥探在樓道口的小腦袋，笑着向她揮手，“快叫弟弟一起下來嘗嘗。”
湯麵醇厚不膩，輔以藥材清香，湯水入口便讓人渾身都暖和起來。
安書玥一口氣連喝了三碗，直呼好喝。就連一向不貪嘴的安羽策都忍不住又盛了一碗。
安小小滿臉得意的看着眾人享受的表情，對明日的計劃越來越有信心。
醫館大清早就在門旁支了張長桌，桌面擺上幾個小火爐，爐上各放了個砂鍋燉煮東西，旁邊木牌寫着“十文一碗，三碗二十五文。”
街上人來人外，砂鍋被小火煨着，咕嚕咕嚕冒着熱氣，路人時不時打眼一瞧，新鮮又好奇。
“安大娘子，今早一碗都沒賣出去。”晌午時分，夥計蔫巴巴地跑回櫃枱，沮喪道。
“沒事。”安小小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她毫不在意道：“把今早做好的全部倒出來，下午有人抓藥就免費送上一碗。”
“記住，一人只能一碗。門口的桌子別收，下午繼續做新的賣。”
“大娘，一碗十文。”
“不用着急啊，人人都有。”
安小小的計謀果然有用，剛過下午，醫館門前就擠滿了村民，大家人手一個瓦碗，擠在門口等着夥計分盛湯藥。
“真神啊安大娘子。”小夥計整個下午忙進忙出，好不容易等打烊了才得歇息片刻，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滿面紅光地朝安小小道：“不出兩個時辰，后廚備的貨就全賣光了。”
安小小笑而不語，背手哼起小曲走進後院。
第二天藥鋪桌子還沒支開，醫館門前就排起了長龍，小夥計在門后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敢打開木門做起生意。
一時之間，稻香村又盛行起了葯膳滋補的風氣，有人還想偷偷買通店內夥計要得葯膳的方子，安小小也不吝嗇，直接大手一揮將食譜貼到了醫館面前。
送了方子，醫館的生意開始一落千丈，安小小也不着急，仍然定時開膳，還是依照老規矩，有人買就賣，賣不完的免費送給來館內抓藥治病的村民。
剛開始村民圖新鮮，回家嘗試自己烹制，但久而久之就發現了個奇怪現象。家中做的葯膳不是藥材味過重發苦，就是油腥氣太強發膩，不管怎麼熬制都沒有醫館內煲的好喝。眾人想了許多方法都沒解決，不久也放棄研究，乖乖跑去醫館門口排隊。
因為生意着急上火了好幾天的夥計瞧到這個情況，才暗暗鬆了口氣。
“安大娘子，我家婆娘做出來的咋就和咱醫館做的味道不一樣。”小夥計喝完館內賣剩的葯膳，滿臉奇怪。
安小小一臉孺子不可教地拍拍他的肩膀，嘆息離開。
葯膳葯膳，藥材、火候、時辰均要仔細掌控，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味道都會發生偏移，除了醫館有條件派人手不停盯着爐子，普通人家誰給你這麼耐心。
還我家婆娘。你家婆娘給你做就不錯了，要求真多。安小小獨自一人在後院溜達，內心忍不住酸道。
“哪個是安小小？滾出來見本大爺。”門口的木桌轟然倒地，砂鍋瓦碗砸在地上，濺起的碎片堪堪擦過旁邊女子裙擺，嚇得女子面色發白，尖叫出聲。
“這位爺，怎麼這麼大火氣？”新來的小夥計沒見過這個陣仗，只能點頭哈腰擦汗，勉強笑道：“不如先進去坐坐，咱萬事好商量。”
“我問誰是安小小。”又是一聲巨響，醫館的木門被踹得砰砰作響，男人洋洋得意望向驚慌的眾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告訴她，她家攤上事了。”
“哦？攤上什麼事了？”平靜的女聲從門口響起，小夥計像找着主心骨一樣，神色微松，趕緊迎了過去，“安大娘子。”
“把門口收拾乾淨。”安小小未理會滿地的狼藉，輕聲囑咐了幾句夥計，撩起裙擺踏過碎片，直接站定在了男子面前，“攤上什麼事？”
“你就是安小小?“男子目光毫不收斂地上下打量，眼含輕蔑，“我當是什麼神人，鄉野村婦一個。”
安小小面無表情，加重語氣重複道：“攤上什麼事？”
“啪”的一聲，藥包擦着安小小臉頰被砸在地上，安小小面不改色，彎腰撿起藥包，拾起了薄薄一張的藥方。
“我家大哥喝你家藥方喝死了，這賬怎麼算？”男子曲直左腳踏上木凳上，伸出了五個手指，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給足這個數，這事就了了。”
“若不然”男子哼哼一笑，揮手將桌上的茶杯打翻，歪嘴道:“醫館門口那地真大，剛好夠埋我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