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柔軟妻子
她不知道,包廂里他的壞蛋老公,正遣散別人,留下那男的,把五根煙全部叼嘴裏往他臉上吹。
安茜雪還想說什麼,不滿意遲焰為了他老婆打架,卻也不敢說,只囑咐:“注意安全。”然後就被遲焰回了一句:“快你媽滾。”憤憤地走了。
廂內,遲焰和一群少爺們正坐在中央,享受着手下揍他的畫面。
似乎覺得不過癮,遲焰站起來狠狠踩住他的腰,那男的只覺肋骨要斷了,趕緊貼着他求饒。
踩得他吱哇亂叫,遲焰也不耐煩了,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早想回去哄老婆了。
一個小時前,他分明看見姜楠對着他瞪了一眼,水汪汪的,我見猶憐。
於是,爺們起身走了,遲焰留個眼神,沖那混蛋比了個美式軍禮,然後一抹笑,轉為戾氣,湮沒在黑暗的背影中。
夜。
遲焰回家已是凌晨,高調的勞斯萊斯在道路馳騁,最終停在大院前。
進門,劉嬸就起身囑咐:“少奶奶哭了一鼻子,我問怎麼了,她也不說話,估計是怕我告訴你。現在正睡着呢。”
遲焰示意明白了,讓劉嬸趕緊歇下。
進了卧室,窈窕身姿襯着得體的粉嫩睡衣,軟乎乎的遲焰直想抱着揉。
也不知道姜楠什麼魔力,其他女的脫光了站他面前他都嫌那兩坨肉噁心,自己媳婦蓋的嚴嚴實實還就是能勾着他的心。
盯着盯着,遲焰就想動嘴,一口下去轉了個彎,親成了姜楠的腮幫子,那兒有一道酒窩,笑起來甜甜的香香的,遲焰忍不住吸了吸,使勁啃啃。
結果,姜楠醒了。。
遲焰倒是淡定,對着姜楠說:“這誰家媳婦兒啊我嘴兒一個。”
姜楠本來還帶着害羞,聽見誰家媳婦兒這話,好像是諷刺今天在包廂內的事一樣,心中的委屈涌了出來。
可是她不能,不能表現自己的心意,她的婚姻是不平等的,她是為了扭轉公司危機的犧牲品,儘管自己覺得嫁過來太幸福了,可他不喜歡她。
遲焰不知道他老婆想了些什麼,卻突然眼神就黯淡下來。
遲焰把剛嫁過來的江南小媳婦抱到懷裏:“哭什麼?”
姜楠什麼也沒說,她知道他在問自己回家哭的事。
可是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安茜雪,因為她被騷擾他卻不管不顧。
一看到姜楠抿嘴唇,遲焰更想親了,可是他還是猶豫了,往她臉頰奔去。
遲焰沒有得逞,姜楠躲開了,她暗想,誰知道那嘴巴親過多少人呢。
遲焰倒因為這舉動有些惱火,有些委屈。他在外面耀武揚威,叱吒風雲,卻被這小媳婦嫌棄。
自個兒有火沒處撒,只能往浴室里奔去消消剛才折磨那流氓的血腥味。
剛出浴室,遲焰大咧咧的姿態給姜楠整了個紅臉。
她開口:“你怎麼不穿衣服。”
遲焰倒沒注意這些,不過看着她羞的樣子甚感愉快。
他勾着嘴角,單眼皮彎着消去他的惡霸氣息,在小妻子面前倒像一個忠犬。
見沒人回應,姜楠以為他還在生悶氣,卻不知如何開口,她不會撒嬌取寵。
她只是溫溫柔柔地、又有些只對親人的嬌軟說著:“痴,痴焰,你欺負人。”因為緊張,遲焰二字被她說成了——痴痴焰。
痴痴焰本人倒是對此很喜歡。只不過這欺負人倒是沒理由來的。他問着:“怎麼欺負了?”
她慣會包容,理解別人。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溫柔了起來,倒是委屈地:“嗚嗚嗚,我們剛結婚呀,一進去我就看到安小姐了,我,我也不是生氣,可是後來那個男的欺侮我你,你就和她說話了。我,我,我也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我知道的。”說到這,她似乎沒理了,只能開口:“所以你也不應該沒,沒有分寸,亂親我,亂露身子。”
話罷,她終於費勁完了,遲焰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喝醉了,他回想什麼讓她醉的,卻只有在包廂里那瓶在她面前的果酒。
可是明明剛剛她還理智得跟正常人一樣。遲焰往四周瞥去,捕捉到那瓶甜甜的葡萄酒,估摸着是他洗澡時壯膽用的——還真是給他逗笑了。
就算沒什麼濃度,他的小媳婦也還是一杯倒。
聽完這些話,遲焰笑得更深:“這算哪門子欺負,嗯?我教訓那男的場面你看見了,不得害怕地離我更遠嗎?新婚之夜那天你沒理我,我在包廂里不理你算狠心嗎?還有,哪個孫子他媽說我對你沒感情啊?”
遲焰這才發覺小媳婦已經睡著了,這江南的姜楠,柔的沒邊了,沒法生氣,只能偷偷摟着一會溫柔鄉,然後自覺麻溜滾到沙發上。
——畢竟姜楠新婚時就擔心遲焰為難,主動說要分開睡,遲焰捨不得讓老婆睡沙發,自然只能自己躺在硬邦邦的靠墊上入睡。
一夜好眠,異床同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