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大事
仇曉是在盜一玩家遊戲幣時,對被盜帳號信箱裏的一封國外轉帳單感了興趣,借而破解對方發件人密碼。最後一直追查到ip是來自m國的一家小型註冊食品公司,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恰好是雲城人。
資產五萬美金的公司,每月固定通過幾十個帳戶轉走上千萬的資金,這麼隱蔽做的不是違法的買法,那麼就是洗黑錢。他發現這家公司近幾年來轉帳的時間都是有規律的,每個月初。
仇曉又通過這些帳號間千絲萬縷的聯繫,查到其中一個帳號來自雲城的一個小工作室。既而又是一套繁瑣的破解。
在仇曉對着陳家兄弟兩個面前第n次展示他高超的計算機才能,天才般的頭腦,緊密的思維邏輯,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個小時后。
“行了,別廢話了,直接就說你查到誰身上了。”陳然不耐煩地打斷對方嘴裏不斷冒出的那些不知所謂的計算機專用術語。
陳熙終於鬆了一口氣,對着弟弟投去了讚揚的目光。次噢,他腦袋都聽仇曉說疼了,對於一個只會用電腦打遊戲跟看毛片的人來說,那些東西實在太高端了,理解不了。
仇曉一臉懊惱,每次都是這樣,這兩個電腦白痴明明根本聽不懂還非誘惑他說了那麼多,他說了之後他們又嫌他羅嗦。
“曹赫陽。”仇曉把面前的手提電腦推到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靠,你剛才這又按又查的,講那一堆廢話,直接說他就好了啊。”
陳熙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仇曉,根本不理會對方要發火的架勢開口說道:“這人我知道,曹輝他兒子。”
曹輝在雲城蠻有名的,洪門的老大,生意做得很大。
仇曉點頭,“是他,下個星期就到月初了,我們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那批貨。”
“那是什麼貨?”陳熙疑惑。
“根據我的猜測,應該是毒品。”仇曉也是個粗線條的,立刻就忘記陳家兄弟對他的鄙視,變得很興奮。
陳家兄弟視線相交,陳然眉毛一挑,眼睛有些發亮。不言而喻,兩個壞胚這是感興趣了。
午夜,雲城市區一個廢棄的貨場,兩伙人正進行着交易。
這是曹赫陽經手的數量最大的一次毒品買賣,藉著這次機會狠撈一筆,讓幫里的那群老傢伙們看看,只有他才能的帶領洪門的人發大財。6野這兩年風頭十足,簡直都要蓋過他了,這讓曹赫陽有些不爽,他是曹輝的兒子,6野只不過是個小混混出身憑什麼跟他爭。
雙方合作過多次,各自帶着手下驗貨,驗錢,一切順利,又是一次完美的合作。兩伙人分別上車,往相反的目的地開走。
曹赫陽為了怕帶太多人引起其他人的注目,特地同以前一樣只帶了幾個心腹過來。老套的障眼法,三輛型號一樣顏色相同的轎車,他坐在後面的那輛車上面。進入市區后,三輛車順着岔路口分散着開走。
一輛貨運卡車突然在十字路口停車,看樣子象是車出了問題。後面的轎車一個措手不及正好撞在貨車車尾上,衝勁比較大,轎車的車頭有些變形,一長串連鎖反映,曹赫陽坐的那輛轎車也被後面上來的車撞到了車尾。雖是午夜時間比較晚,但由於這個十字路口車輛還是比較多的,接連幾輛車都避之不及,轉眼間就變成了連環車貨。
車上三個人,曹赫陽面色不好地對開車的手下說:“去,下車看看怎麼回事,給他錢,打發他把車開走。”
神經突然變得有些緊繃,直覺可能出了問題,手不自覺的往懷裏摸去,那是一把m9自動手槍。但又不太像,曹赫陽的注意力都集中緊盯着前方,下車的那個手下正跟貨車司機交涉着。
不時從倒車鏡看後面,追尾那輛車上下來個穿休閑裝的年輕男子,嘴裏罵罵咧咧地查看車前的保險杠。
車門猛得被人從旁邊拉開,沒等他有所反應,一個狠劈,曹赫陽攤軟在車裏。副駕駛座上的手上從倒車鏡里看着後面,眼睜睜地看着來人把後排座位上的旅行包拿走,連聲都不敢吭。
“真乖,我就喜歡你這樣識實物的人。”用握着槍的那隻手,手背輕輕地拍了拍車裏曹赫陽那手下的臉,抬高手槍托對着頸項就是一下。
陳然不緊不慢地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來一支煙,舉起槍,啪,一團火焰從槍眼裏冒出來,這是一把防真槍的打火機。
趁着周圍的車亂成一團鬧得厲害,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從事情發生到得手后離開前後不過兩分鐘時間。
在後面查看車保險杠的仇曉看着已經消失在夜色的陳家兄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11o嗎,請你們趕快派人過來,吉祥路十字路口發生了連環車禍,好象有人受傷了。”
陳熙打開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吉普車的後備箱,把手裏的旅行袋扔了進去,用鑰匙打開車門,啟動后離開。
陳然則是走到馬路另一邊,上了之前的那輛黑色轎車,向南邊的娛樂街開去。
一家高檔的茶樓,經理辦公室內,6野的小弟們站成一排聽老大訓話。
啪一一
巨響讓眾小弟們渾身一顫。
一個杯子從辦公桌後面的人手中飛了出來,嘩啦,正摔到門上,杯子應聲碎裂開來。
“廢物,還站這幹什麼,滾出去給我繼續找。”
小弟一聽這話快步如飛,連忙爭先恐後地往外出,就怕落在後面被自家老大相中成了出氣筒。
砰一一
6野一拳錘在辦公桌上,找了幾天根本沒有發現那個假女人的蹤跡。連那小子臨走坐的那車也找不到,一直都沒有那輛轎車的出城記錄,那麼那小子和他的同夥肯定還躲在雲城。
陳然的女裝照片小弟們手中人手一份,對着照片找人,總之跟照片上長的像的不管男女都要。小弟們不知道發生的事,都在私底下盛傳照片上的人是大嫂,大嫂跟老大鬧彆扭離家出走了,老大火氣這麼大是欲求不滿。
他是該找人泄泄火了,6野抓進桌子上的車鑰匙從辦公室出來,剛走到茶樓門口。
“老大,老大。”一個小弟匆忙忙過來。“找到人了,大,大,額。”見6野眼光不善,小弟嚇得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那個人了。”
6野沒去計較,眼睛瞪大,“在哪?”
“嶺南路,剛進了光速酒吧。”
付天宇的場子。
哼!還敢說這事與他無關?
“去叫上人,帶上傢伙。”6野面上狠勁盡顯。
小弟頓悟,挨個打起了電話。
雲城市醫院裏,程旭靠在病床上,下身光-裸着,一個小護士半趴他身下手裏拿着棉球給他清理着。程旭咧着嘴疼得直哼哼,頭上纏着紗布,露出來的半截臉上仍帶着青腫被毆打的痕迹。
房間的沙發上分別坐着兩個手下,不是之前挨打的那兩個了,這兩個的外表看起來更凶更壯。
“擦個屁,給勞資用嘴舔。”邊說邊把小護士的頭往自己跨下按。
小護士哭哭涕涕地直發抖,但不敢反抗。張着嘴閉着眼睛,舔起來。
程旭下面萎靡不震,疼得更是倒抽着氣。
,“滾。”一腳把小護士踢下床。
煩躁地抓起放在床邊正響個不停的手機。
小護士捂着臉哭着跑出去。
“旭哥,找到人了,在付天宇新開的光速酒吧里,6野也在。老大,要不要把人直接弄過來?”電話那一端的是程旭的手下。
“媽的,我就說了誰會下手那麼狠,想讓我斷子絕孫,就是他們兩個搞的鬼。”程旭腦筋一轉,“帶人在那守着,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程旭給曹輝打了個電話。
“輝哥,我前幾天被人給打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事已經查明白了,是付天宇跟6野合起伙來乾的。”
電話另一端聲音響起,只見程旭連連點頭,“是,是,輝哥,我先帶人去那裏等您。”
掛上電話,程旭風風火火地帶着人離開醫院,準備出氣去了。
相比6野的氣憤,羅帥更嘔一些,頂着羅副市長家公子的名號把陳然的錄象交給了犯罪調查科,要求警方追查當晚的搶劫事件。
羅帥,不,應該稱為羅警官更確切一些,他被正式分在市公安局治安科。工作的第一天,一群朋友還有新同事正在嶺南路娛樂街上的一家新開的酒吧里給他慶祝。
付天宇是青幫付博遠的乾兒子,孤兒,五歲的時候被付博遠從孤兒院領出來后便一直帶在身邊。為人深沉,淡薄,使他看起來有些冷酷。
這家光速酒吧是他上個月新開的,最近幾天他常過來這裏。已經午夜十分,酒吧里的生意很不錯,人聲鼎沸,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唱歌台上一個漂亮的女歌手在唱着動聽的情歌。
付天宇跟手下正在坐吧枱前,邊喝酒邊說著話。看見付天宇連看了幾眼檯子上的女歌手,手下善解人意地開口。
“宇哥,等唱完我把她叫過來陪你喝兩杯。”其意思不言而遇。
付天宇看了眼說話的人,是個跟了他很久的手下,辦事很妥當。轉過頭看了眼台上,那女孩長的不錯,身材很好,年紀看起來不大,長長的頭髮,畫的妝不是很濃看起來很清純。
點頭正想開口同意,眼角正好掃到剛走進門那個人身上,擺了擺手,“不用了。”
陳然一走進酒吧就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年輕,帥氣,此刻表情陰沉着,尤其是那雙眼睛,本是一雙桃花眼卻帶着攝人心魄的邪氣,狹長,銳利。少見的極品,他一進來,就引得一些男男女女蠢蠢欲動起來。
對於眾人看過來的目光陳然視目無睹直接走到吧枱前,衝著酒保一擺手,“來杯伏加特。”
酒很快就調好遞了過來,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吐了口氣,感覺還不錯。
陳然像是剛發現對面有人一樣,看對方正在看自己,眼睛在付天宇身上來回掃了幾下。
手敲了敲桌面,“再來一杯。”
接過酒又是一口喝光,遞過去示意繼續。
陳然連喝了幾杯烈酒才覺得渾身舒坦些,四處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有些吵。對面那個人如影隨形的視線讓他開始有些不爽了,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右手不自覺地放在桌子上磕着,這是他心理不爽時的小動作。
一抬眼,嘴角微微上揚起,他要找的人來了。陳然掏出錢用酒杯壓放在吧枱上,起身離開。看來他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陳然偶爾也吸k,但他很不喜歡異物從鼻子裏進入的過程,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磕葯,正常點的吸收比較合他胃口。
付天宇看着同陳然說話那個人若有所思,“那個人看起來挺眼熟,叫什麼來着?”
“老黑,專門賣葯的。好大的膽子,敢過來咱們場子裏面來,宇哥,要不要讓人把他弄出去。”一直坐在付天宇身邊的人手下提議着,他是負責管理這個酒吧的經理。
“不用。”付天宇起身向陳然消失的那個方向走去。“你去忙吧。”
光速酒吧的衛生間裏,陳然接過老黑遞過來的一包東西,“新到的貨,以前那些跟這個相比都是小兒科。”
陳然把東西往手心裏一倒,粉紅色片劑,眉頭擰成了一團,看了眼對面的人。
“你還不知道我嗎?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嘗了,確實是好東西,昨天晚上才到的貨,都在這了。”老黑推銷着自己的產品,兩個人之前交易過多次,雖不知道對方身份但看起來就是富家公子,每次買的都是很大的數量。
陳然略有些嫌棄,但仍把手心裏的那兩粒扔進了嘴巴里,就那麼咽下去了。
反映很快,直接就上來了,確實不錯,勁很大。
從懷裏掏出來一捆錢,給對方扔了過去。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先出去。
老黑接過錢,走之前一個勁地點頭哈腰說下一次有好東西給他留着。
陳然把小袋子裏剩下的揣進懷裏,打開水龍頭,趴到洗手台上,往臉上撩着水。
嘴很乾,無以倫比的興奮。體溫升得很高,連脈搏都跳得加快。
這葯的後勁非常大,陳然有些後悔吃了兩粒。
“操,小子,總算逮到你了。這回你跑不了了,買賣毒品你的罪大了。”羅帥從後面用力扣住陳然的胳膊,把他壓在洗手台上。
羅帥在包廂里被朋友還有新同事輪番罐酒,實在有些抗不住,出來方便順便躲清靜來了。方便完剛想打開門,就被外面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老黑,警方一直頭痛的人物,毒品販子,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沒有辦法抓捕。
沒想到竟然讓他碰見了毒品交易的過程,買家還是那個自己正在找的那小鬼。搶劫,侮辱警察,非法交易毒品,磕葯,看自己不搞死他的。
陳然剛吃了葯腦子正發矇,臉被壓在水裏,歪着頭向後看。水從臉頰上流下來,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二十多歲,目測得有一米八以上,五官俊逸,一雙深邃的大眼睛,寬肩窄腰,身形挺拔。陳然眯着眼睛想了一下,他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誰?你認錯人了。”
羅帥被氣得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吃好睡好,四處找這小兔崽子,這個罪魁禍首竟然忘了。
他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對面的這個小鬼總能勾起他心底那隱藏的暴力因子。晚上高興喝得有點過,這下被陳然的態度簡直要氣瘋了。
“你他媽的把我忘了,勞資一會兒就讓你想起來我是誰。”羅帥扭着陳然的胳膊用半邊身子壓着,另一隻胳膊一屈,想用手肘去擊打陳然的頭。
可羅帥根本沒有料到陳然的力氣那麼大,竟然能在被自己制服下把胳膊硬是抽了出去。一個措
不及防被一腳踹中了肚子,這一腳力道很大,直接把他踢倒在地。
手捂着肚子沒等他從地上起身,一把槍抵在他太陽穴上。
這下酒徹底醒了,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