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瘟神附體
在那石碑上刻有無數細密小字,楊龍匆匆掃了一眼,只看到最上面的三個斗大的血字——封印石,那下面的小字卻是沒看。
禁地內空蕩蕩的也沒有其它東西,不用問這個小匣子裏藏着的必然就是自已所要找的寶貝。
知道寶物就在面前,楊龍心中急切,姿勢齷齪淫蕩的跑了過去,一把便將那鐵匣拿到手中。
哪想到才一打開,一股青光就形成一隻惡鬼的模樣,嚎叫着在鐵匣開啟的一剎,沖入空中,在空中只一旋動,這惡鬼張牙舞爪,發出淫邪的笑聲,一頭便扎入到張着大嘴以經看得傻了的楊龍口裏。
心口發堵,身上泛虛,牙花子直打顫,皮膚上更是激起了一層的狗皮癬。楊龍感到在這一剎那,有一個人的意識強擠進了自已的身體,好像,還不是什麼正經人。
意識有些混淆不清,就像和另一個意識重疊了一樣,楊龍的腦子裏不斷的閃過一幕幕古怪的圖像。
借屍還魂——。
楊龍也算是一個修真之人,心中一驚,唰唰唰!腦內閃過四個動感可怖的大字。
良久心中一震,楊龍才清醒過來,自已還沒死,也算不上什麼屍吧!難道是被鬼附了體。
一時間自已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楊龍有些駭然,趕忙俯身去看那石碑上的文字。
只見那碑上寫的,竟是一個古老稀奇的神話故事,說是在上古時代,天帝顓頊最早生的四個兒子中,前三個都是生出后不久就夭折了。第一個死後住在江水中,變做了虐鬼,能散佈瘟疫疾病給世間……病禍蒼生成為世間一害。
就在三百年前這虐鬼再次做亂,結果卻被御劍宗師門的一位師祖發現,這位劍修不忍眾生受苦,便施法破去了虐鬼的肉身,然後將它的元神禁錮在這封印石內,壓在本門禁地。
在這石碑最下,一行紅字所寫的正是——虐鬼封印於此。
楊龍心中更驚,難道自已剛剛不小心打破的石匣,放出的那個附到自已身上就是這隻虐鬼。想到可怕處身上不期然打了個冷戰,胖子哪裏還敢在這禁地再待,匆匆胯上摩托,便逃回了省內。
一連三天過去了,似乎除了人變得更淫蕩,行為更下賤,身體素質又強於先前外,楊龍到是並沒有發現全身上下某個部位不太方便,或許這隻瘟神並不是個惡鬼,而是個懂得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的善鬼,所以沒有加害自已。
沒事發生,漸漸的胖子也就放下了這塊心中大石。
轉眼到了入伍的這一天,一向行為懶散的胖子少有的起了個大早,拖沓着破皮鞋,肥軍衣上還系錯了一個扣子,拎着還沒來得急繫上的肥軍褲,夾個皮包,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匆匆趕到了募兵站。
一大清早幾十輛運兵機艦早以在這待命多時了。
穿戴整齊后,根據所屬訓練部隊的地址番號,楊龍在接應的一個中尉帶領下,好奇的左右張望,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踉踉蹌蹌的擁擠在人群中,跟着大部隊擠上了一艘番號為S725的運輸飛船。
雖然現在是當兵淡季,但此時參軍的人數到也不少,胖子的目光所及身後黑壓壓一片,到處都是人,人山人海,彩旗飄漾,數十股長龍簡直一眼望不到邊,全都是帝國此次新徵召的新兵。
S是指所屬的部隊編輯番號,也是代表了前鋒部隊的用意,楊龍這個新兵蛋子,哪裏知道這許多,興高采烈的便上了船。
起飛時,即將告別生養自已的家鄉,數百名新兵表情哀嗆,一時情動,自主的唱起了一首緬懷家鄉的歌曲‘在那遙遠的地方,有群大綿羊……’悠美蒼涼的歌聲,充滿了凄涼和悲傷,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一種思鄉情慟的憂怨。
第一次離開這個充滿了自已童年悲慘回憶的地方,雖然平時將這個鬼地方罵得狗血淋頭,一文不值,官員**,**,就連委員會的張大媽都那樣的羅嗦,以至於自已二十三歲了,為人一表竟然還娶不到媳婦。
不過,當真正離鄉時,楊龍也禁不住熱淚盈眶,依依不捨的和這片生他、養他、培育了這樣一個優秀人才的城市揮手告別,眼角一激動,還硬擠出了兩滴眼淚。
“啊!故鄉的天是那樣的藍,到處都是雲呀,啊,地上的草是那樣的干,到處都是羊呀……!”
楊龍剛想慷慨激昂的即興來上一段演講,卻不想身後那個中尉卻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媽的,飛船都要起飛了,你還傻站着嚷嚷什麼,找死是怎地,還不快找個位置座下。”
回頭一看是自已的直屬上司,本想破口大罵的楊龍立時縮回了脖子,像只肥老鼠一樣鬼鬼遂遂,灰溜溜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座了下去,安全帶一扣,至少由外表看是老實了許多,但在這賤人的心裏嘀咕着什麼,卻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楊龍一本正經,待到飛船穩穩開動,等到那個中尉轉過身去時,心裏開始惡毒的詛咒起來,一雙陰毒的小眼睛直指那中尉的后心,緊閉着嘴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卻在嘀咕;“我詛咒你大腸潰瘍,小腸梗堵,便秘胃塞,內分泌失調,鼻子眼長悶頭……感冒、發燒、流鼻涕,男人沒有吊,生兒子沒屁眼,竟敢踹老子屁股,我拿稻草人扎釘戳死你喲!”
本來在前面座着還好好的中尉,過了這才沒一會功夫,竟突得連打了幾個噴嚏,鼻涕口水一齊流,止都止不住,臉蛋子上燒得更像個烤豬頭,痛紅痛紅的。
身強力壯,長得像頭牛的中尉,病發后只是抽搐了兩下,就一頭栽到了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楊龍呆了;“不是這麼靈吧——!”
“快,中尉昏倒了,軍醫,軍醫在哪裏……快來人啊!”一見長官倒了,這艘運輸船上的新兵蛋子們立時慌了手腳,他們也不想想這只是艘普通的運兵船,又哪可能會配置軍醫。
在飛船上幸好除了這個中慰外,還有一個帶隊的上尉。
上尉接到報告,一時間有點錯愕,急步由前面的指揮艙奔了進來,當看到隊友昏倒在地的樣子后,臉色也有些微變,趕忙急步過去仔細檢查了這個昏倒的隊友的情況。
良久,臉色凝重的上尉,抬頭看向艙內的一眾新兵道;“他燒得好歷害……你們這裏有誰懂治病嗎?先幫他把燒退了。”
“這個,我是個醫生……。”楊龍磨磨蹭蹭的舉起了手。
上尉看了兩眼胖子,雖然這個新兵衣冠不整,行為齷齪,但看起來還算老實,便點了點頭;“那好,你來看看他到底怎樣了?前一刻還好端端的,怎麼這一會竟燒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