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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所小白進都不敢進的房子裏,歐陽一家人正圍坐一起吃飯,居中是一位一臉橫肉的老者,看樣子和歐陽瑤有幾分的相似,這就是歐陽瑤的父親歐陽長捷,官拜中將軍銜。在他旁邊坐着一名特別端莊的老婦人,歐陽的母親歐陽慧,儀錶堂堂的歐陽兄弟和這個老婦人十分相像,兄弟二人的神態身形卻和老者一模一樣。歐陽振國的旁邊坐着一名高挑的中年女子,還有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坐在,兩位老人對面坐着歐陽母女。

歐陽興國笑着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說除了咱們生活世界以外,網絡世界算不算另一個世界。

歐陽瑤敏銳的看了一樣這位不太招調的二哥,她感覺到這話似乎是針對自己的。

老者說道:科技越發達,世界越大!以前人只是生活在地表,如今天上、地下、海里哪都能住人,連月球表面的基地都準備擴建了。互聯網也是個世界,而且疆域無限!一個容易讓人迷失的世界!很多人從小就過不了這一關,慢慢就會被社會淘汰。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不能說是壞事,優勝劣汰,自然法則。

歐陽興國忽然說道:爸!你小時候沉迷過嘛?

雖然歐陽興國邊說邊看着穩坐一旁的母親,看老人家的表情似乎有內容。

歐陽長捷說道:沒有!

在一旁的歐陽慧‘嗯’了一聲,一旁的歐陽長捷尷尬的說道:偶爾,偶爾。

歐陽慧笑着說道:要說這你爸當兵確實有些可惜,應該去當情報員。當年在學校里你爸每天晚上陪我在學校里溜達,有時候還逛逛街,等把我糊弄好了就和他的那幫室友玩遊戲,一直玩到第二天天亮。就這麼著一直糊弄了我快一年,後來我還是聽別人說的。

歐陽長捷笑道:八零后嗎!誰沒幹過點出格的事!年少輕狂!夫人莫怪!

一旁的歐陽雪忽然說道:外公也不聽話了嘛!

一家人圍着飯桌哈哈大笑,歐陽瑤不時拿眼偷看二哥,她總覺得今天怪怪的,歐陽雪回來的路上也怪怪的。

歐陽興國湊到父母的跟前說道:你們那時候黑客厲害嗎!

歐陽長捷說道:軍區網絡部隊裏不少這方面的專才!我們們那時候盜號的、詐騙的什麼的倒是不少!其實和小偷小摸沒什麼區別!自從有了計算機黑客,駭客就有了,開始還都是些鑽研技術的瘋子,後來慢慢就變質了。話說回來,你連矛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造盾那?

歐陽興國說道:高!實在是高!

一家人圍着飯桌有說有笑的吃着晚飯,歐陽瑤的心裏總是感覺怪怪的。

晚上歐陽雪寫作業的時候忽然抬起頭說道;媽媽!今天有個小叔叔問我你好嗎!

歐陽瑤說道:叔叔?是在大院裏嗎!你怎麼說的!

歐陽雪說道:我和你說,你不能對別人說起。

歐陽瑤點點頭,歐陽雪說道:是今天放學的時候,在停車場裏,羅叔叔還打了那個叔叔,我看到那個叔叔流了好多血,不過他走的時候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歐陽瑤問道:什麼樣的叔叔!

歐陽雪說道:高高的,帥帥的!我好想在哪見過!

歐陽瑤急忙問道:是在hain那個幫咱們修房子的大哥哥嗎!

歐陽雪忽然笑道:就是那個大哥哥!媽媽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不過好像又不是,好像更帥了!

歐陽瑤撥通了司機的電話,雖然他不承認,但是聽他支支吾吾的口氣,歐陽瑤又聯想到今天飯桌上的二哥說的話,她堅信小白一定是找到了自己。歐陽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小白這種沒有根基的人是鬥不過她的家人的,那些厲害的手段絕對不是一般人能都承受得了的。

歐陽握在門把手上的人又鬆開了,她甚至不敢和自己的母親商量!

歐陽雪乖巧的走到母親的身邊說道:媽媽!你怎麼了!

在另一間書房裏,戴着老花鏡的歐陽長捷正在閉目養神,一旁的歐陽興國說道:這小子是個黑客,似乎還是個挺權威的小圈子裏的人物。茫茫人海居然能找到小雪的學校,不簡單。我查了,他是以安全公司顧問的身份進入學校講課的,身份都是假的,我沒揭破。上次他說林雄一家是他殺的,我看八成就是他乾的,妹妹離開大城市這麼多年,哪些新出現的安保設備她肯定不熟悉,林家的報jing系統全都被人關了,jing察說是林家人關的,我一直不相信。

歐陽長捷說道:你上次做的太過分了!下次絕對不準做這麼出格的事,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沒到有本事四處樹敵的程度!

歐陽興國說道:我也是氣急了!這小子跟瘋了一樣一口咬掉我半個耳朵,幸虧及時接上了。

歐陽長捷怒道:那你也不能那麼羞辱他,你別忘了,你是軍人他是老百姓!畢竟都是中國人,你這是打全中國人的臉!還他媽什麼藝術家!藝術家我見多了!都有病!

歐陽興國說道:妹妹也老大不小了,還帶個孩子!您看!

歐陽長捷摘下眼鏡說道:我不說破你就永遠不知道嗎!你大哥就從來不說,你當他不關心你妹妹?小時候他最寵着你妹妹!這個小右派乾的事太大,他進了咱們歐陽家的門,不但我們保護不了他,還會連累咱們家。到時候他就會成了別人攻訐我的理由!

歐陽興國說道:至於嗎!這都多少年了!左左右右的,也都未必是壞人吧!

歐陽長捷說道:就算是解放前的事都還有人在翻騰那!很多人就靠這個活着!論建設一無是處,論拆台一個頂他媽十個。行了,最近看好你妹妹,不能讓那小子靠近。對了,老家來的人都安頓好了嗎!

歐陽興國說道:都下部隊了,其中有幾個還真不錯,天生當兵的料,明年就可以提了。

小白背着包退了房,他本打算坐着晚上的高鐵回didu,在售票口看着一對對情侶經過身邊,不甘心的小白退了車票。沒有去處的小白又來到了歐陽家的大院門口,小白傻獃獃的看着英武的門衛直到天蒙蒙亮。

清晨的陽光驅散了霧霾,小白眼看着那輛低調的汽車離去,小白也擠上公交車。

當小白再次出現在學校附近的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歐陽興國立刻就認出了小白。

歐陽興國笑罵道:難怪!難怪!嚇唬嚇唬這小子!

正當小白漫無目的在附近轉悠的時候,一名穿着風衣的男子攔住了小白:你是網絡安全工程師?

小白下意識的點點頭!

風衣男子又問:我是西郊網絡中心的,你跟我走一趟。

小白自認為已經做到天衣無縫,他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此刻的小白也沒什麼狡辯抵賴的心情,居然一伸手做出一個戴手銬的姿勢。

風衣男子轉過身悄悄的和歐陽興國說道:這小子太慫了吧!連我是誰都不問!這就要投案自首了嗎!怎麼辦!

歐陽興國笑道:這膽子!這到底是大那!還是小那!

風衣男子要了小白的身份證,上邊寫的是真名,制服男子怒道:你不是白小白嗎!你知不知道干擾公安人員辦案是犯法的!胡鬧!

說完風衣男子轉身離去,只留下呆若木雞的小白。

這到底都是什麼情況啊!!小白心中這才泛起一層驚恐!這要是被抓了,不一定判幾年那!那可是國干網啊!有些腿肚子轉筋的小白看了一眼四周,幾道若有若無的目光似乎正在盯着自己,小白連忙低下頭朝着公交車站走去。

公交車上正播放着回顧紐約和華盛頓的紀錄片,車上的人看着昔ri的繁華和如今的核廢地不禁唏噓不已,小白低着頭左右看了一下,車頭和車位似乎都有人在瞄着自己。很快下一站到了,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小白一頭衝下公交車。下了車的小白漫無目的的衝進一條狹窄的衚衕里,黑暗的衚衕里小白沒命的朝着前方的一點亮光奔去,身後的黑暗中不時有身影閃動。

滿頭大汗的小白鬆了松領帶,前方不遠一個穿着黑sè制服的人一邊盯着小白一邊說這話,小白掉頭就跑,結果撞倒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慌不擇路的小白推開中年人逃進人群中,一路上在無數詭異目光的注視下,小白逃離了魔都!

回到didu小白都沒敢回家,無處可去的小白從新回到了那座被蒿草包圍的破房子裏,小白失魂落魄的坐在設備間裏,渾渾噩噩的小白在噪音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小白去給小蓮的墓地獻了一束花,幾天以後二審就要開庭了,這個荒唐無比的案子一波三折,最近又爆出了小蓮那糟糕無比的家庭環境。小白知道這是水哥在cāo縱,混亂的社會直接影響到了互聯網,失去了約束力的網絡輿論早已淪為謠言和謊言的集散地。

小白忽然感覺到一陣乏味,彷彿回來的只是他的**,而他的靈魂已經留在了魔都的那座深宅大院中。黑暗中小白不吃不喝一趟就是兩天,直到第三天杜月的號碼閃爍起來,小白的案子下周一開庭,緊接着水哥又通知小白來分錢!

正當小白準備關機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小白想了想最後還是接了,禿鷹的女兒居然要結婚了。小白粗略的一算,那個小丫頭應該剛剛夠結婚年齡,而且她還是在校生,一定是懷孕了。

小白笑着坐了起來,剛做起來的小白立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兩天沒吃沒喝的小白艱難的爬出地鐵站,隨後又晃晃悠悠的走出破房子,最後在路人的幫助下終於活着走進一家小飯館。

從新找到活下去理由的小白參加了婚禮,看着新娘那微凸的小腹小白無比的羨慕嫉妒。因為小白送了一個大紅包的原因,新郎新娘又留小白晚上和雙方家人吃了一頓,喝的酩酊大醉的小白被人送回了小四合院。

躺在床上的小白一睡就是三天,直到開庭那天小白才被杜月弄醒,小蓮的家人在開庭前撤訴了。

在杜月的一番鼓勵下,小白帶着一個擴音喇叭從新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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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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