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fate與月姬
“就算與世界再相似,星靈終究還是宇宙的一部份,用以固定自身無限的方式只能是以小窺大。”
根源式用好像郊遊一樣輕鬆愉快的語調解釋道。
“畢竟理解到自身的無限,但無法在現實中驗證它的真實性,那也只是腦海中的空想。”
雖說有着多元宇宙的世界觀作為底氣,但世界內部的星靈是沒法像魔神那樣,用什麼都不做也能碾碎世界的力量來證明自己的。
但世界觀的優勢可以給予它們一條放在單體宇宙中想都不敢想的做法。
左腳踩右腳上天。
既然明知自身是無限的,那就將自己綁定在另一種同樣能看出具有無限可能性的存在上,相互印證就好。
而在廣袤的世界之海中,能與星球和神靈聯繫起來,且還具有可能性的選項有不少,但要論最出色的那個,無疑是
“……人類史。”
羅蘭沉聲說道。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誰能準確的評斷人類與最強種之間的邏輯關係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人類的特別之處令其在互相成就這點上有着充足的優勢。
“蓋亞與阿賴耶都是依託着人類史來證明自身的抑制力,它們不斷靠近糾纏,宛如兩朵互相爭奪養分的薔薇。”
“儘管她們好不容易達成了不會被對方的刺傷的距離,但這個距離下,大量糾纏在一起的枝幹根本容不下人類史的進步。”
“現在的人類,連太陽系都難以跨越,自然難以找到改變局面的奇點,但你不同。”
{式}臉色微紅,輕輕拍了一下羅蘭在聆聽時無意識作怪的手,才繼續說道。
“在你以火之惡魔的身份配合你的黑氣媽媽,促使這條時間線的人類史停滯,來自神代的神秘重新復蘇的時候,就等於給世界埋下一顆嶄新的種子。”
“加上天堂製造的新世界,魔法使的傾心,獸之位格的幾度轉讓,啟示錄之獸的完全蘇醒,乃至命定愛欲之理的化身迦摩被你融為一體,它們共同造就了一條全新的世界線。”
“受到你過去留下的無意識影響,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擁有了難以想像的未來。”
“是這麼回事啊……”
雖然手中細膩而光滑的肌膚觸感,很容易轉移讓人把注意力轉移到盈盈一握的小巧山峰上,羅蘭的判斷力卻沒有因此下降。
連這種一心二用的能力都沒有,別說開後宮了,就算是雙人成行的關卡都會應付的手忙腳亂。
羅蘭一邊用嫻熟的技巧讓少女漂亮的面龐再次渲染上一層桃紅色,一邊說道。
“這就是成為高個子的好處嗎?”
成功的人就像太陽一樣,無論他是否有這個想法,哪怕斷絕用念頭干涉命運的泄露,但他的光芒必然會輻射到與自己相關的人,頂多就是多與少的分別。
博麗靈夢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即便當時的羅蘭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還被困在黃金王座上,甚至只能用陰陽玉這種素材來創造對方,可她依然有着在幻想鄉可以遨遊的力量與天賦,甚至半隻腳都踏上了渴望之理的道路。
這份聯繫造成的結果,並不會因為羅蘭是否還在關注對方而消失。
同理,就算羅蘭現在離開型月,那些因為與他相遇,直接與間接的導致人生道路完全轉向的人,一樣會繼續給這個世界造成深遠的影響。
從火之魔氣的衍生,達尼克之死導致時鐘塔格局重新洗牌,還有他通過對羊符咒深入研究誕生靈魂技術流出。
五戰中因為現實艦隊被全滅導致神秘側不得不向現實國家做出妥協等一連串連鎖反應。
從與伊什塔爾簽訂過契約的遠坂凜,獲得了黑影王國部分力量的間桐櫻,以及一心撲向聖堂教會的言峰士郎和超級加強版的間桐慎二。
這些人之星辰一旦綻放出自己的光芒,無疑會讓現有的天地徹底翻覆,更別說還有獲得了氣魔法這一體系與外掛的所羅門王……不,羅曼醫生了。
“最重要的是,這種循序漸進,並非一蹴而就,從細節改變世界的做法,對於整個型月而言,是存在模仿的可能性的。”
“世界完全可以做到以此為範本,以已經成熟的技術,反過來在其他世界線上重現這些步驟,這些人物。”
“更何況,如今的你,還解決了世界需要面對的最後一個困難。”
{兩儀式}用夢幻的雙眼凝視着少年的臉龐,幽幽的說道。
“型月唯一無法復刻的存在——身為最初因素的你,也已經擁有了想要將功績銘刻在多元世界上的意志,”
“它只需要呼應你的想法,將這個新世界的容量不斷填充,以存在你的初始之地作為基礎世界,反過來囊括最長的的世界線,就可以通過以一人映照萬界的方式得到補全。”
就像發行了dlc補充世界觀之後,讓名不見經傳的遊戲爆紅了一樣。
{式}如此說道。
“這也是型月世界本身不聲不響的為你抹平後患,在後台一直重置世界線的原因。”
“就像嬰兒不需要人教也會吮吸母乳的本能般,它也在不斷往新加的容量中繼續補充世界觀,等待那些人與你的引力互相吸引,碰撞的情況發生。”
羅蘭點了點頭,馬上領會了{兩儀式}的意思。
在新世界中,的確出現了很多原本根本不是一個時間點,甚至一條世界線上會出現的角色。
巴澤特和貞德還能勉強說是蝴蝶效應,但斯卡哈,弗蘭切斯卡,沙條愛歌則畫風都有些不同了,每個都是超越聖杯戰爭這種級別的掛壁。
想必在那時候,型月就已經在為未來補充可能性了。
“在這次的重置中,世界也增添了新的dlc嗎?”
“沒錯,得益於你現在的高度所帶來的空間,它幾乎一口氣將變量全部添加進去了,包括能從源頭上解決抑制力分歧的那個關鍵節點。”
{兩儀式}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所以,來猜猜看吧,那個節點是什麼?”
“這種事這還用猜嗎,當然是fg……”
看着少女略帶撒嬌的眼神,羅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準備回答某款手游的名字,卻又突然停止了。
不對。
如果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式}根本沒必要故弄玄虛。
在大部分情況,根源式都充滿了柔和的女性感,平靜優雅的形象,值得對方露出這種狡黠模樣,想必在她看來,這個問題十分具有捉弄的價值。
仔細想想,雖然fgo這款手游是讓型月這個ip老樹逢春,並徹底奠定了其邁入大眾流行文化地位的關鍵。
可真的從世界線的角度來看,它只是站在已經打好的地基上,繼續推陳出新而已。好比在galgame的共通線后,一條新出現的個人線路。
只不過因為這個企劃傾注的資源和心血比其他的項目要更多,導致它的發展在不斷刷新型月的全貌。
那些只存在於設定里的神代奧秘,人類惡,異星神陸續出現。加上戰力和角色也在逐漸拔高,過於眼花繚亂,令人很容易忽略這點而已。
真要論起來的話,就像那個讓新月進化的儀式地點,是過去發生的魔法使之夜這個型月世界觀的起點一樣。
那麼,會讓世界線發生變動的關鍵節點有哪些呢?作為依靠galgame開始變得火熱起來的的ip,型月的節點太多了,隨意的一個選項,都有可能造成世界線的分歧。
拋開那些細節,從較早的大節點來看的話,是聖杯戰爭嗎?這裏面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重量級角色太多了。
愛因茲貝倫召喚的是安格拉曼紐還是天草四郎時貞,又或是時間的差錯,都會造成無數個平行世界的分支。
FZ,FSN,FE,FA,FSF,乃至fgo,更誇張一點甚至可能一轉衛宮家今天的飯,乃至魔法少女伊莉雅這種分支世界。
這些已經很出名的故事始終在衍生出新的分支,劇場版,小說,乃至漫畫都遠遠不止一部,更別說許多不算出名的呢。
但還是差了些什麼。
不知不覺,羅蘭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視野也逐漸上升,看到了一道道猶如亂麻般的絲線。
它們宛如活物般不斷挪動,延伸出更多的絲線。
這每一條絲線,都象徵著未來的一種可能性。
注視着眼前的景象,羅蘭微微側過頭,看向絲線的前方。
越是往前,匯聚在一起的絲線就越多,並逐漸開始編織成一縷縷,代表着某個不容易被變動的選項。
而在盡頭的時間點上,一條粗重而龐大的絲線,正如同蛇一樣盤繞着。
這種表現意味着幾乎匯聚了所有可能性都被收束在了一起,被固定住了團頭,不會產生別的變化,也不會具有別的可能。
“原來如此。”
羅蘭恍然的點了點頭。
難怪根源式會想着藉此來捉弄自己,這種燈下黑的問題,的確很有價值。
“type-moon,答案就在謎面上嗎?”
羅蘭輕笑着抬起頭,對上了少女意味深長的眼神,答道。
“那個節點,是fate世界與月姬的分歧對吧?”
“答對了。”
{式}優雅的微笑着。
——月姬。
作為型月的起家作品之一,並將真祖這一設定在二次元發揚光大,它在設定和故事上都對世界觀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但如果只是粗略了解的話,大概率不會意識到,月姬和在現代已經可以用‘fate’這個詞語代指整個型月的故事,是涇渭分明的兩個故事。
fate側代表的人理強勢的世界線,月姬側代表的則是人理衰落的世界線。
消滅墮落的月之王,朱月·布倫史塔德,是兩位抑制力達成共識的重要標誌,也正是這個分歧的轉折。
可儘管朱月之死是被固定下來的事實,但怎樣的死法會直接造成整個世界線的變動。
如果是fate側的世界線,被魔術協會復現英靈召喚將會徹底消滅朱月,並使這個術式成為人理的基石。
同理,如果反過來的話,月姬側的世界線中,這個術式會由於魔術基盤的破壞無法再被人類重現,讓朱月留下了死灰復燃的可能性。
它們兩者是截然相反的存在,雖然都存在魔術師和死徒這種概念,但fate側的死徒會因為上層的缺失,無法達到祖的級別。
月姬側的魔術師也會因為英靈召喚的消失,產生大規模的變動,比如愛因茲貝倫和遠坂間桐的走向也會完全不同。
而在羅蘭的視野中,他所立足這條都已經一轉fgo的世界線里——
“死徒二十七祖……是存在的?”
羅蘭有些驚訝。
就像是天生色盲的人,在被別人指出之前,是發現不了自己是色盲的。
他之前也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發覺了嗎?”{兩儀式}挑了挑眉,“有你存在的世界線,足以同時容納月姬與fate的可能性。”
“這是從未有過先例的世界線,因為死徒之祖這種的源頭存在,優秀的素材會不斷增加,現代魔術師們的技術也因此迸發出了新的路線。”
“但又因為這能讓二者共存的世界所誕生出的勃勃生機,理論上不應該復活的朱月,也會因此擁有更多,更強的未來,甚至反客為主,將抑制力與自身的地位進行逆轉。”
“成為這條世界線最終的勝利者,你就會成為這個世界新的終局,唯一的範本,並以此為起點,將自身的功績與存在不斷銘刻在多元宇宙之中。”
聽上去,相當的值得期待呢。
不過……
“這麼愉快的樣子,總感覺{式}你好像已經做了什麼準備呢……是我的錯覺嗎?”
羅蘭的表情有些微妙,根源式如此興緻勃勃的樣子與第一次相遇時的淡然差距太大了,就好像已經期待了這件事很久一般。
“呼呼,是錯覺吧,為了不干擾世界線的發展,我連和你見面都要挑選時機避開抑制力的耳目,更別說在這種關鍵時刻干涉,害的一切功虧一簣了。”
“現在的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最多也就以名為兩儀式的蝴蝶,無意識的掀起某種微風罷了。”
“你果然做了什麼吧?”
羅蘭的目光越發狐疑了。
“真是不解風情呢……雖然和愛歌類型不同,但我可也是媽媽喔,想在孩子面前表現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況且說到底,不管抑制力還是朱月,都是我的孩子,身為母親,即使十分偏愛你,我也不會讓她們陷入絕對的窘境裏的。”
{兩儀式}用溫柔到可怕的聲音,輕聲說道。
“最壞的結果,她們也只不過會背負起成為對你搖尾乞憐,滿腦子只有主人的狗這種宿命——僅此而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