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0 山海關大軍告破 北堂氏庶子奪嫡 三

三七0 山海關大軍告破 北堂氏庶子奪嫡 三

北極城的夜晚總是繁星密佈卻不見月色,北堂家後院的人工湖也就着這月黑風高卻庇護了鴛鴦對對,一名身穿淡藍色紗裙的窈窕身影獨自坐在湖邊的一張雙人石椅之上,她沒有去欣賞那夜色中的湖泊,也沒有去理睬那鴛鴦們的歡愉,只是自顧自地在那兒抹眼淚,這情景,任誰看了都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聲悠悠嘆息從旁邊傳來,將那垂淚的女子驚醒,她低聲嬌斥道:“誰!”然而,那聲音中卻還帶着一絲絲未散去的悲凄。

“哎,二嬸兒,都這麼晚啦,你不在家裏陪我二叔,怎麼有時間跑這兒來哭泣呀,你可知曉這裏是什麼地方,您不該來這裏的呀。”一個溫和的聲音傳入了女子的耳朵。

女子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相貌俊朗,笑容陽光,穿着得體的翩翩公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正用那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是如此乾淨,不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樣,眼神中總有一些讓人討厭的東西。

單娉婷的臉頰微微一紅,趕忙檫乾眼淚起身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啦,你是??????”

“呵呵,二嬸兒果然不認識我啦,不過也難怪,我們至今也就在你與二叔的婚禮上見過一面,不過也就是驚鴻一瞥,二嬸兒不記得我也屬正常,我是北堂玉麟。”男子呵呵笑道。

單娉婷聞言又一次地客套了幾句,接下來,北堂玉麟就與單娉婷聊了起來,這位公子不愧為情場老手,幾句話就找到了突破口,打開了單娉婷的話匣子,二人這麼一聊竟然就是兩個時辰,臨別時,單娉婷竟然有了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北極城西城的貧民窟中,有一座巨大但卻非常簡樸的大莊子,據說,這曾經是一個大貴族的宅邸,不過家道中落,現在所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座宅子和幾個人了,平常,這裏倒是十分的幽靜,要不是這周圍的壞境太過邋遢,恐怕就會有人來強買這座宅子了。

此刻,北堂堯卻是端坐在這主廳之上的首位,在他的下首兩邊還坐着十二個人,八男四女,看上去年紀都不小了,眾人都是一臉的庄·嚴肅穆。

北堂堯開口道:“馬老,我們的人都準備得怎麼樣啦?”

下首左邊第一位的老者起身道:“公子,我們的三千精銳已經挑選完畢,都是陰陽境以上的高手,而且個個戰鬥經驗豐富,現在正在加緊訓練,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強軍!”

北堂堯聞言點點頭,囑咐了一句加快進度后又繼續問道:“牛老,咱們需要的裝備都到了么?”

一名體格雄壯的老者道:“公子,裝備方面有點麻煩,最近朝廷對這一方面查的非常的嚴,我們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朝廷巡邏隊給逮到,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

北堂堯深吸了口氣,道:“最近朝廷在紅石關吃了敗仗,而凌華宗卻是步步緊逼,已經來到了山海關下,有了東域的教訓,所以,這些軍用物資的管控也就更加的嚴格了,一切小心,這些裝備對於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千萬不能有失!”

牛老應諾,北堂堯又看向坐在右邊第一位和第二位的一個矮胖老者和一個冷麵老嫗道:“鼠老、蛇老,最近北堂離那邊可有什麼新的動靜?”

老嫗起身道:‘公子,北堂離除了日常做的那些事情以外,基本上都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啦,不過老鼠卻是偶然發現,在東城區的范家似乎與那北堂離有些關聯,現在我們正在做進一步的調查!’

北堂堯笑着沖二人點點頭,沒有說其他什麼多餘的話,然後看向一名五十歲左右的長須男子道:“羊老,北堂離的忠實走狗北堂春怎麼樣啦?”

男子撫須一笑道:“呵呵,北堂春仗着她輪迴境的修為居然想要以自己為餌,誘殺我等,不過她卻是失算啦,反倒是被我們所擊殺,她的人也一個沒跑。”

北堂堯聞言禁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道:“羊老威武。”然後又看向一名三四十歲的婦人道:“姬姐,我們所需要的資源都準備好了么?”

婦人呵呵一笑,道:“這個公子就不用擔心啦,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還有不少的富餘哦,昨天龍老他們可是在西域拿到了不少的東西呢,咯咯,這下子,西門家恐怕是要火冒三丈啦。”

接下來,北堂堯又詢問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問題,基本上都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后才從密道離去。

與此同時,在東城區的一處豪華府邸中,北堂離也正在聽取着一些人的彙報,其中一名老者開口道:“世子,我們已經證實了,春小姐已經被對方的羊給擊殺啦!”

“什麼!臨老,你真的能確定嗎,春姐她,她真的死了嗎?”北堂離不可置信的道。

“是的,我們完全可以確定,春小姐的屍首現在恐怕已經回到北堂家啦!”又一名老者道。

北堂離看向說話的老者,沉默了半晌,道:“北堂堯,你還真的下得去手啊,春姐可不光是我的姐姐呀,既然你都能下如此的狠手,我又有什麼做不到的,那個北堂恭不是一直都在支持你么,那好,你就準備替他收屍吧,斗老,狙殺北堂恭!”

那老者應諾,北堂離又看向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道:“兵老,咱們的人準備得怎麼樣啦。”

美婦嘻嘻一笑道:“世子放心,三千陰陽境精銳都已到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用啦。”

北堂離又看向一名三十多歲的書生道:“皆老,咱們的那個計劃實施得怎麼樣了?”

書生爽朗一笑,道:“哈哈,世子大可放心,老夫出手,那兩個蛇鼠一窩的傢伙豈能不上當,那范家可不是泛泛之輩呀,背景很深的,要是他們真的杠上了的話,就有好戲看啦!”

眾人聞言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接下來,北堂離又問了一些與北堂堯那邊差不多的問題,然後也從一處暗道離去。

??????

山海關外根本就沒有什麼險要的地形,就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大平原,說來也奇怪,這一片平原的土質尤其的鐵實,上面竟然連一根雜草都沒有生長,光禿禿的一大片,就彷彿是死地一般,不過卻沒有半分的死氣,此外,就是它的地勢十分的平坦,如果將路面變成水泥柏油路的話,那活脫脫就是一個可以容納一萬架波音七四七同時起降的超大型飛機場了。

此刻的大平原上,大約有五分之一的面積變成了凌華軍的營寨,帥帳中,正有一名斥候向方林稟報着最近的狀況道:“宗主,根據我們最新得來的消息,北堂傲又從北堂家徵調了七十萬軍隊過來,尚垣宗也有三十萬弟子來援,另外,李天佑也幫助他們在中域和北域的各大勢力再次徵調了七十萬人,總共一百七十萬大軍,目前山海關總計有守軍二百四十萬左右!”

眾將聞言都禁不住發出了一陣吸氣的聲音,孟萱開口道:“真是沒想到啊,燁月帝國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起這麼多的兵力來,差不多都要能跟我們持平了呀。”

方林淡淡一笑,道:“這不算什麼,如果是在燁月帝國鼎盛時期的話,他們甚至可以輕輕鬆鬆的聚集起五百萬的軍隊來。”隨後他看向斥候問道:“可知道他們之中高手的情況?”

斥候卻是搖了搖頭道:“宗主恕罪,如此絕密的情報我們無法獲得。”

方林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沉默了片刻又繼續問道:“他們的這些軍隊必然是從不同的勢力,不同的地方徵調而來,那麼他們所抵達的時間就必然不同,可知道現在山海關有多少守軍?”

斥候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一百七十萬,北堂家和尚垣宗的援軍已經到位,另外北域其餘勢力的援軍二十萬正在集結,估計三日後便可抵達。”

方林點點頭,又繼續問道:“中域的五十萬援軍會在什麼時候到?”

“中域那邊的情況有點複雜,雖然軍隊是得到了,不過卻是各有各的目的,致使他們現在都還是一盤散沙,所以,他們具體出發的日子還不得知。”斥候道。

方林的嘴角微微勾起,喃喃道:“真是有意思,李天佑對於國家的控制,看來比我想像的要弱上一些呀,都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啦,你的那些勢力居然還在想着互相算計,呵呵,真是可笑啊。”

李浩然想了想,接話道:“那麼說來的話,現在山海關實際上也就只有一百七十萬人咯?那麼,咱們如果在現在突然發起進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奇妙的事情發生呢!”

百里清風卻是在這個時候起身抱拳道:“宗主,末將認為我們可以在這個時候發起突襲,不過卻不能期望對方出什麼錯誤,畢竟那北堂傲也是一名大將,他又豈能想不到這些,所以,我估摸着,他肯定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方林看向這名最近才嶄露頭角的小將,滿意地點了點頭,李浩然也是哈哈一笑,對於自己的看法遭到了別人的駁斥卻是毫不在意,道:“好小子,竟然敢當面給我難堪,不過在我們凌華宗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在事關宗門的大事上就是要有話就說,哈哈,好樣的!”

這一番話反倒是將百里清風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訥訥的在那兒不知所措,眾人見狀也都是哈哈大笑,片刻后,方林道:“馮萬春,令爾排好陣勢,準備攻城!”

一個時辰后,山海關下,凌華軍已經列開了陣勢,一座座千人方陣排開成一個巨型的方塊,密集的長槍組成了一座龐大的森林,那沖宵的殺氣匯聚成了一條令人膽寒的長河,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着城頭上燁月軍的心神。

此時的山海關已經被一層淡藍色的光罩給保護了起來,城頭上,北堂傲看着下方密密麻麻,如同蟻群的凌華軍,自嘲一笑道:“恐怕當時方林站在紅石關的城頭上看我們也是這樣的一種感受吧。”

蔡文雍卻是搖了搖頭道:“大將軍,方林當時的心情可跟咱們不一樣啊,雖然那時候凌華宗是四面受敵,但是,他卻是在紅石關的外面佈下了兩重大陣吶,而且還有玄陣守護,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攻破他的關卡,可是現在,情況反轉,但是,我們在外面卻是沒有大陣,而且,我們的護城大陣也不是玄陣吶,呵呵。”

北堂傲聞言,也只能是一陣的苦笑,程普在一旁張嘴想說些什麼,不過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而站在人群中的董凌凡卻是滿眼陰狠地盯着前方的蔡文雍與北堂傲二人,心中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陰毒的計劃。

凌華軍呼啦啦地排開,將其中五排投石車亮了出來,這將城頭上的北堂傲等人都給震驚了一下,一名家族的族長開口道:“這凌華軍還真的是大手筆啊,這一下子就拿出了一千多架投石車,其中竟然都有四百架大型的投石車,另外還有那更加巨大的,竟然都有了一百五十架,這???這都已經可以買下我兩個公羊家啦!”

北堂傲也是一臉凝重地看着那超大型的投石車,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投石車,這種東西,在帝國可都是沒有的,要知道,投石車並不是越大越好啊,要是沒有起到其應有的戰鬥能力,那種大傢伙也就是廢物啦。”

就在城頭上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下方凌華軍中傳來了一聲進攻的命令,瞬間,投石車咆哮了起來,緊接着,鋪天蓋地的符文石就砸了過來,不過那些超大型的投石車卻是沒有動。

見此場景,燁月軍也不示弱,海嘯蔽天大符陣展開,防禦者那些符文石的襲擊,同時,他們的投石車也展開了猛烈的攻擊,一時間,雙方進入了最無聊卻又不得不進行的攻防拉鋸戰中。

大軍後方,香香公主站在方林身旁,開口道:“方林,自從咱們將那獨孤部族的超大型投石車繳獲過來之後,你就邀請了商南和鄰月兩國的煉器大師過來研究,並且還製作出了一百架這樣的投石車,可是卻答應了將製作圖紙給他們,這對於咱們來說是不是有點虧了呀。”

曲珊兒聞言也是小嘴嘟起,道:“就是就是,那些傢伙真的太狡猾了,誰不知道,在丹符器陣上面,技術才是最寶貴的,他們卻是要將這最寶貴的東西拿去,而付出的也就僅僅是一百架投石車而已,我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的氣。”

李浩然卻是哈哈一笑道:“你們要是這麼看的話,就錯啦,方林可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主兒啊,兩國雖然得到了超大型投石車的製作工藝和圖紙,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他們可是在我凌華宗內製作的,所以,那些東西我們也得到了,不光如此,對方還付出了一些煉器方面典籍和工藝的,呵呵。”

文月兒嘻嘻笑道:“我就知道方林是最棒的,而且那些投石車在我們手裏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可就不是獨孤部族那些不懂玄紋的傢伙能夠比擬的啦,嘻嘻。”

白蓮卻是有些不解,道:“方林,咱們現在為什麼不用那超大型的投石車進攻呢?”

方林笑道:“呵呵,當然是要用的,不過超大型投石車的符文石製作就不是那麼的容易啦,咱們也沒有多少,浪費不起呀,所以,就只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用上去才能起到最大的功效!”

就在眾人說話的期間,雙方的攻防都已經交換了六輪了,不過卻都沒有能給對方造成任何的傷害,方林看着對面的關卡,嘴角微微上揚,道:“北堂傲還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呀,說實話,他在指揮上的天賦比起北堂墨來都要高上三分,假以時日,絕對又是一名將星啊。”

阿殷娜塔卻是有些不服氣了,開口道:“哼,那個北堂傲真的就那麼厲害么,紅石關下還不是被咱們打了個屁滾尿流的,損失近半,灰溜溜的逃回了山海關!”

夙妃也是有些不服,道:“難道他比起我們的天嘯將軍,殷雲璽還有陳平和蘇小小這些人都還要厲害么?”

看着幾個女子都有些怒目而視地對着自己,方林搖搖頭,有些苦惱,道:“幾位姑奶奶,我只是說了實話,沒有得罪你們呀。”

霜卻是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說清楚!”

方林苦笑一聲道:“天嘯將軍,殷雲璽、秋金龍、陳平、蘇小小還包括高玉師兄,高玄師兄,還有百里清風這些人都是非常優秀的將領,就算是在大將軍這一檔次之中,他們也絕對都是頂尖的存在,可是要想成為真正的將星,那就必須要有一個條件,那也是他們所不具備的,就是全盤的指揮能力和大局觀,這一點就算是北堂墨都不具備!”

眾女聽了個似懂非懂,不過她們卻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曲珊兒道:“咱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用那個超大型的投石車呀,我都有些等不急想要看看它的威力啦!”

??????

又是一個無月之夜,北堂家后·庭的人工湖畔,還是那張雙人石椅上,單娉婷靜靜端坐,她沒有再抹眼淚,眼神平淡地望着前方的湖面,水面如鏡,倒映着夜空中的星星,那星光一閃一閃的,就如同那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的眼睛一般,突然,她又猛烈地搖了搖頭,心中責怪自己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竟然有了這種不守婦道的想法。

就在這時,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二嬸兒,等了很久了么?”

聽到這個聲音,單娉婷頓時就忘卻了先前所有紛雜的思緒,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柔聲道:“沒有呢,我也才是剛到,來,坐。”

北堂玉麟輕輕一笑,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身旁,接下來二人便很自然地聊了起來,不過,在此期間,二人卻是都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舉動,看起來就彷彿是兩個普通的朋友在聊天一般。

過了一小段時間,北堂玉麟突然開口道:“二叔現在還是那樣的對你么?”

此時的單娉婷回答卻不像是前些天那般的哀嘆,只是冷冷一笑道:“哼哼,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或者說,我這個人在他心裏根本就不存在,現在我也看開了,既然他不想見我,那麼我也就不去見他好啦,大不了他是他,我是我,互不相干,呵呵,其實這也挺好的,說實話,放下了也就輕鬆了。”說到這裏,她竟然還笑了笑。

北堂玉麟也是淡淡一笑,看上去就彷彿是在為單娉婷的解脫感到高興一樣,不過隨即他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絲哀嘆之色,道:“哎,只是可惜了二嬸兒這大好的年華,獨守空閨,對鏡自憐,雖是絕世風姿,卻也只能孤芳自賞,真是上天不公啊。”

這一番話,似乎一下子就說到了單娉婷的心坎里,使得她的身子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眼中也浮現出了一抹哀色,正當她以為北堂玉麟要說出什麼話來安慰自己的時候,對方卻也只是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沒有再說什麼了,二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北堂玉麟才哈哈一笑,道:“哈哈,二嬸兒,給你說件好玩的事兒吧,今兒個我在城裏見到了一個耍猴兒的??????”

緊接着,北堂玉麟便轉換了話題,說起了一些有趣的見聞,引得單娉婷不時地發出咯咯的嬌笑聲,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二人要分開的時候了,單娉婷的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不舍的神色,而北堂玉麟亦是如此,二者默默相對,就彷彿是一對難捨難分的情侶一般,許久,北堂玉麟才似乎是作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拍了拍單娉婷的香肩,柔聲道:“好啦,二嬸兒,你該回去啦。”

當那隻大手觸碰到自己肩膀的時候,單娉婷就彷彿是觸電一般,身子猛烈地顫抖了一下,死死地咬着唇,似乎是在作什麼決定一般,不過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問道:“明晚,來不來?”

北堂玉麟的眼神似乎暗淡了一下,道:“明晚有事,恐怕來不了。”

單娉婷失望地哦了一聲,道:“那,我走啦。”

北堂玉麟點點頭,就在對方轉身的時候突然道:“最多三天我就能把事情辦完,到時候咱們還在這裏見面!”

單娉婷聞言大喜,嗯了一聲便逃也似的離去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北堂玉麟呵呵一笑,呢喃道:“雖然我現在就可以用些手段得到你,不過卻是不如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法,到時候你就會如同火山一樣的爆發,又怎麼能脫出我的掌控呢,呵呵。”隨即,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北極城東城區范家大院對面的一座小院中,北堂堯看着面前聚集的百多人淡淡的道:“都準備好了嗎?”

眾人點了點頭,卻沒有發出聲音,北堂堯隨後又看向蛇鼠二人道:“二位,消息確切嗎?”

蛇老道:“經過我們這幾天的觀察,北堂離與那范家的家主還有幾位長老都走得非常的近,而且他們還有好幾次的密談,另外我們還查到,北堂離有一筆不小的元晶流入了范家,這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有很深的關係,說不定??????”

此時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沉聲道:“公子,現在咱們是寧殺錯不放過,更何況,如果咱們能拿下這范家的話,那麼對於咱們的資源儲備來說也是有着不小的幫助的,所以,老夫覺得,沒有必要再猶豫啦。”

北堂堯點點頭道:“龍老說得對,我不應該這麼猶猶豫豫的,那麼??????”

就在北堂堯正準備下達攻擊的命令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公子請稍等!”緊接着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那是一個體形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一張胖臉看上去總是笑眯眯的,給人一種很有親和力的感覺。

一見此人,北堂堯便立即開口道:“豬老,為何阻止本公子?”

對於這明顯帶有些責怪的語氣,豬老卻只是呵呵一笑,道:“公子且聽我把話說完。”頓了頓,繼續道:“我已經調查清楚啦,這個范家從表面上看只不過是一個富庶的家族,其實力也就稱得上是一個頂尖的二流家族,不過其背地裏卻沒有那麼簡單。”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提起了興趣,豬老繼續道:“自從三皇子被東方黎斬殺過後,就是七皇子最受皇帝寵愛啦,雖然沒有冊封太子,不過卻已經行使太子的權力了。”

眾人聽着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都是一臉的疑惑,北堂堯忍不住開口道:“豬老,這跟我們今晚要做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豬老鄭重的道:“七皇子妃姓范!”

就這麼幾個字便使得一眾人都震驚了起來,北堂堯道:“你是說這個范家是??????”

豬老點了點頭,接下來眾人都心照不宣地閉了嘴,北堂堯緊皺眉頭道:“如此說來的話,北堂離倒是找了個好靠山吶,難道接下來我們就要處於被動之中了么,我很不甘心吶!”

豬老卻是搖搖頭道:“公子冷靜,如同范家這樣的二流家族一旦有了如此的地位,按理來說是應該立即遷往京城的,可是他們又為什麼還呆在北極城,而且還如此的低調呢,要不是我們刻意去查的話,根本都不知道。”

北堂堯聞言一愣,隨即又看向豬老,這時候一名書生模樣,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開口道:“那是因為他們還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或許是害怕給七皇子帶來什麼麻煩,又或者是在暗中幫七皇子做一些什麼事情,總之,他們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

北堂堯這時候也恢復了冷靜,道:“兔姐是說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參與到我與北堂離的爭鬥當中嗎?”

“不錯,他們既然不願意暴露,又怎麼會參與這種級別的爭鬥,我想,那是北堂離故意給我們設的局,一旦我們將范家給滅了的話,那麼,我們就要直接面對七皇子的怒火啦,而他卻可以坐收漁利。”兔姐胸有成竹的道。

北堂堯也是冷笑一聲,道:“好毒的計謀啊,北堂離,你給我等着,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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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傲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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