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許岩的邀請
說著江心就扯着楊輝,來到楊小星的面前。
楊豪看着神sè平靜的江心,用手抹了一下嘴唇的淤泥,嗤笑道:“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野種,如果不是的話,這十多年怎麼沒見過你爸媽出現。還有你說你不心痛,那是因為你沒資格心痛。”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楊豪就是這種人,經常揭別人的傷疤。可謂是嘴毒至極。
江心聽着那尖酸的話,眸子緊閉,他手握楊輝的那隻手也開始出現青筋。楊輝就更耐不住了,甩掉江心用力的雙手,提着旁邊的小水桶就往楊豪的腦袋扣去,噗嗤一聲,渾濁的黑水頓時濺了楊豪一身,楊豪使勁擦拭着身上的黑水,嘴中不停地叫罵。最後還哭了起來。
楊輝聽見楊豪的哭聲,脾氣更大了起來,一腳把他揣進淤泥里,隨即用手按住楊豪的腦袋,使他的腦袋緊貼地面。嘴中嚷嚷道:“叫你嘴賤,當老子不存在是吧,還敢罵老子兄弟,那老子就喂你吃泥巴吧。”
說著就用手用力的按着楊豪的腦袋,楊豪努力掙扎,可他的力氣沒有楊輝大,只能由着楊輝把他的頭按進淤泥內。
江心看着楊輝的舉動,眸子已藏有淚水,一半是感動,一半是驚嚇,旋即跑到楊輝跟前,把楊輝拉開,急叫道:“我們回去吧,跟這種人是說不清的,難道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狗一口嗎?”
聽着江心的話,楊輝終於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猶如泥人的楊豪,隨即眸子發亮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嗎,跟白痴有什麼好計較的。不如回去吃烤魚重要。”
說著眸子就緊盯着楊小星,拿手一指小水桶,楊小星頓時就明白過來,對着小水桶跑過去。楊輝看見狗腿似的楊小星,點頭笑了起來,旋即看着泥人楊豪,咳聲道:“楊豪,今天看在江心的面子上就不揍你了。還有,你別背後告黑狀,是男人就來真的,知道不。”
此時的楊輝好像有點高興,對着地上的楊豪還開始說笑,不過就是楊輝一人說,其他的人都仔細的聽着。
其實楊輝的學習成績一直不好,被他混到初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他也想過不讀書,可他爸不願放過他,楊輝不僅成績差,甚至還有一點懶,他小學的家庭作業可都是江心給他做的,後來到了初中,由於兩人不是一個班,老師佈置的作業也不一樣,楊輝才放過江心,自己做了起來。
五分鐘過去,楊小星提着兩個小水桶吃力走來,江心看着楊小星吃力的樣子,頓時跑了過去,小桶的魚已經被他放在一個桶裏面,而另一個同里裝的全是河蚌,田螺。看着楊小星提着整桶田螺,眾人的眼光開始炙熱,隨即sāo動起來。
江心來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一米高的小個子,旋即又瞥了一眼楊輝,搖頭嘆息想到,兄弟兩都是猛人啊。江心用右手接住田螺的桶,本來江心以為會很輕,可他一提在手上,那帶有重量的小桶,差點把江心的腰給閃了。
碰的一聲,水桶陷入到淤泥里,淤泥頓時四濺,江心瞪大眸子看着小水桶,隨即看向楊小星,唇咽口水道:“怎麼這麼重,你怎麼提過來的?”
楊小星看着神sè吃驚的江心,頓時掩嘴大笑起來,道:“就這樣提過來的唄,怎麼樣,我力氣大不大?”
“大,真大,你跟你哥一樣厲害。”江心聽着楊小星的話,眸子獃滯的看着小桶道。他真的沒想到小星的力氣會這麼大,簡直就是楊輝的翻版啊!不,應該是比楊輝更厲害,他記得楊輝八歲的時候,也提不起這麼重的東西。看了一眼楊小星,隨即眸子瞥向楊輝,難道真是基因的緣故?江心腦子想到。
過了一會,江心臉sè發紅,鼻孔喘着粗氣的來到楊輝面前,因為炎夏炙熱,楊輝都把襯衫給脫了,看着眼前的兩人,楊輝撇撇嘴唇,語氣散慢的道:“江心,你也太差勁了,比我弟還差勁,真不知道小時候你是怎麼把我給打傷的。”
聽着楊輝的損語,江心大口喘息,禿廢道:“你們都是牛人,就我最差,行了吧。”
看着禿廢的江心,楊輝頓時心情大好,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是你太差,而是因為沒有陸樟兒吧,如果現在有人敢說陸樟兒的壞話,我相信你心中肯定會充滿鬥志,是吧?”
“沒事別扯陸樟兒,不然我把你的事也說給她聽。”聽着楊輝的話,江心哼笑一聲,隨即說道。陸樟兒可是江心心中最美好的東西,他可不願別人隨便玷污,至於江心所說的她,則就是楊輝喜歡的人,那也是他的秘密。不過他可只跟江心一人說過,就像江心一樣,什麼心底的秘密都會說給他聽。
“呃”聽到江心威脅的話,楊輝頓時就癟了起來,隨即看了一眼水桶,對着江心道:“你幫我拿衣服吧,我來提。楊小星,快回去叫你老子燒水,就說今天老子摸到很多的田螺。老子要開葷加菜。”
說著就把衣服放在江心的手中,揉揉雙手,對着手柄握去,兩個小桶頓時就被給提了起來。楊小星則一聽到楊輝的話,驚叫一聲,甩開腳丫就對着村裡跑去。他所跑過的地方,都颳起一陣清風。
江心看着楊輝提着桶,身體頓時輕鬆起來,兩人並肩而走。不停的在路上說說笑笑,水潭的眾人看着楊輝已走遠,神sè變得輕鬆起來,開始抓魚,也有一兩個與楊豪玩得好的,走到楊豪的面前,幫他清理神上的淤泥。只是楊豪絲毫不理會好友,他眸子始終緊盯着江心兩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江心他們已經死了上千遍。
“喂,楊輝,你xing格怎麼這麼衝動啊!這樣以後會吃虧的。”山間小路上,江心手拿着楊輝的衣服,不停亂晃,對着楊輝善意提醒道。
“管他呢,在我眼裏拳頭才是硬道理,我說江心啊!他們這樣說你,你真的不生氣?”楊輝語言輕鬆道,他眸子緊盯着江心,倒是對江心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雖然兩人是好基友,可關於江心的家庭問題,楊輝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反正他只知道,江心父母離異,是在這長大的,不過是縣城裏的人,他好像從沒見過有人來看江心。
“有什麼好生氣的,四歲之前的事,早被我忘到了九霄雲外,難道你還記得四歲之前的事?”聽到楊輝的話,江心滿不在乎的回答,只是他眸子裏閃過一絲連他都不知道的黯然。
“哦,說的也對,誰還會吃飽了撐着,記得四歲前的事。”聽着江心的回答,楊輝點頭,隨即轉移話題又問起了其它的事。
忽然,在他們的前面出現了一聲招呼聲,江心兩人聞聲往前看去,就看見在他們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人,那人正向著他們走來。到了兩人的面前,隨即伸出雙手,道:“你們好,我叫許岩。”
江心的靈眸緊盯着眼前的少年,這少年不僅皮膚白皙,而且笑容也很平易近人。他身穿一身白sè襯衫,那種款式也是江心兩人從沒見過的,很明顯他不是這裏的人。江心眸子緊瞪着他微笑的眸子,是乎想在他眸子裏看出一些什麼,可惜沒有,他什麼都看不出來。眼前的許岩就是楊豪他們的領頭人。
楊輝皺眉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顯然不認識他,又看了一眼江心,隨即皺眉道:“你誰啊,誰愛認識你啊!別擋我們的路。”
江心看着眼前潔白如玉的手,旋即右手在自己身上擦拭乾凈,握住他的手道:“我叫江心,他叫楊輝,你找我們有事嗎?”
許岩輕笑的看着兩人,道:“沒事,就是想告訴你們,我會在你們這裏住半個月,說不定以後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說著就開始細細打量江心,當他看見江心的眸子,神sè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笑道:“真巧,我在縣城的學校也認識一個姓江的朋友,說真的,你跟他眸子有點相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江心認真的聽着他的話,當他聽到姓江的,握着他的手忽然一緊,隨即又鬆了開來。楊輝就不一樣,聽着許岩的話,輕笑道:“天下姓江的多了去了,你還真能扯虎皮,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說你們很有緣,要不要拜個把子之類的?”
楊輝這一打岔,幾人的臉sè就變得尷尬起來。許岩的臉sè也開始發白,他不知道楊輝真的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人。楊輝感覺不到周圍的變化,他放下兩手中的小白桶,走到許岩的面前,伸出那沾有淤泥的黑手往許岩的白手握去,皺眉道:“你怎麼只跟江心握手呢,是不是嫌我是我手太臟,還是看江心好騙,想欺負他,啊?”
聽着楊輝的雷語,江心的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瞥了一眼皺眉的許岩,對着他道:“楊輝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別生氣。”
聽着江心的解釋,許岩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很想把楊輝的手甩掉,可他的手被楊輝握得太緊。怎麼甩都甩不掉,而楊輝就不一樣了,聽着江心的話,咳聲道:“什麼叫我是這樣的人,應該說我是好人才對。”
過了一會,楊輝終於把他的手給鬆開,三人則坐在大樹yin涼的地方,楊輝兩人是乎對許岩身上的衣服很是好奇,最後問道:“許岩,你是哪裏的啊,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我就是縣城的,這次回來是來看一看外公他們。”聽着楊輝的問話,許岩擦拭着手上的淤泥,神sè平靜的道。
“啊!你不會就是楊豪家隔壁楊道士家的外孫吧?”楊輝驚呼道,聽着楊輝的驚呼,江心的眸子也亮了起來,楊道士家他也聽說過。就是跟幾個外村大款投資村裡煤礦的人,他外公不僅賺煤礦廠的錢,而且連死人錢也賺。他外公可是這幾村裡公認的土豪。
“嗯”聽着楊輝的驚呼,許岩臉sè有點不自然,楊道士,一聽見這稱呼,就知道是賺死人錢的,這是怎麼改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楊道士不僅是土豪,他幾個兒女也是聰明jing乾的人,他的兒女都已經搬出了農村,住進了縣城。只有他一人還在農村,這一次大概是許岩他媽叫他來陪他外公的吧。
“江心,楊輝,你們讀初幾了啊?”許岩不願在自己的外公身上做話題,急忙轉移話題道。
“初三,怎麼了?”江心道。
“真的嗎,我也是初三,江心,要不明天你們來我家吧!在這裏我都找不到說話的人,如果我們在一起玩的話,一定會有很多話題聊的。”一聽見江心說都初三,許岩溫潤的眸子,頓時發光起來,對着他們道。
“你家隔壁不就是楊豪他家啊,你找他就行了,找我們幹什麼?”聽着許岩的話,楊輝急忙回答。江心聽着也是點頭。楊豪也是讀初三啊,為啥還找他們?
“呃”聽着楊輝的話,許岩也不知怎麼接口,他看了一眼江心,隨即像下定決心一樣道:“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喜歡與江心說話,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有身上一種特殊的氣息在吸引我。”
“咕”聽着許岩的話,江心兩人吞咽口水,皆是瞪大眼眸,震驚的看着他,這算什麼,同xing戀,還是表白?
江心更是感覺腦袋混亂,半分鐘過後,楊輝大口的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道:“許岩,你該不會是同xing戀吧,告訴你,江心已經名花有主了,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說著楊輝就在地上捧腹大笑,江心也是眸子獃滯的看着許岩,當看着他那潔白的臉,江心腦中浮出一個念頭,難道許岩是小受?
許岩看着兩人的反應,頭皮也發麻起來,他很想說不是那種喜歡,可他也不知怎麼解釋,待楊輝終於笑完了,許岩也緊張起來,對着江心兩人認真道:“江心,你別誤會。我說的喜歡,絕不是男女感情,更不是兄弟感情,如果我說,我也是道士,你信嗎?”
“不信。”江心兩人異口同聲回答道,許岩說他是道士,誰會相信。誰見過十六歲的道士嗎?
看着兩人不信的眼神,許岩急了起來,認真道:“我真的是道士,不過才入門而已,江心,你要相信我。”
“得了吧,許神棍,就算你真的是道士,跟江心又有什麼關係。”楊輝撇嘴道。
看着許岩認真的眸子,江心更是充滿疑問,特殊的氣息,他就除了汗臭味,也沒什麼特別的氣息啊。聯想到楊豪掐楊小星的一幕,他總感覺許岩有點不一樣,隨即沉吟道:“明天我沒空,要不,過兩天去你那裏吧。”
說著就站了起來,拿着楊輝的衣服,咳嗽一聲,楊輝也跟着站了起來。道:“抱歉,我們就先回去了,等一下楊豪應該也會回來的,你就在這裏等一下吧。”
許岩看着站起來江心兩人,眼角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知道江心是不會信他的。隨即笑道:“江心,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我們成為好朋友。”
看着江心執着的眼神,江心心中充滿無奈。旋即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去你家的。”
說著就向著自己的家的方向而去,許岩也微笑的目送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楊輝忽然轉過頭來,對着山下的許岩,大叫道:“許神棍,你說你是道士,那你能不能看見鬼啊?”
聽着楊輝的叫喊,江心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他也很想知道這問題。旋即看向許岩。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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