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兩條惡狗
nbsp;林府內,林香雨本來嬰兒肥的笑臉早已消瘦了下去,直到周明給林夫人做了手術之後,林香雨才有所好轉,連帶着那股子瘋勁也回來不少。
“綠珠,你去看看子安回來沒。”林香雨抓着鎮遠將軍的耳朵扭啊扭的,一雙眼睛也不知目光落在何處,她手下的鎮遠將軍比威武將軍還要大上一號,此刻在他面前卻乖順的儒小貓一般,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尾巴忽左忽右的搖晃着。
“小姐,我剛才看過了,少爺和周公子出去后,就沒回來過。”綠珠站在一旁,滿臉笑容的說道。
林香雨一聽,兩肩一垮,呼了口氣,滿臉的失望,可隨即就作兇狠模樣,就連手上的勁也不覺變得大了,那鎮遠將軍疼的叫喚了兩聲,伸出大舌頭直舔林香雨的小手,它不知道怎麼惹主人生氣了。
林香雨這才發覺不小心之下將鎮遠將軍的耳朵扭的疼了,趕緊又給它揉了揉,哼道:“兩個壞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去幹嘛了,我去告訴娘去!”
林香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下不止鎮遠將軍,就連一旁的威武將軍也突地抬起了腦袋,支起耳朵,看着自家主人,就等着命令了。
“唉……”綠珠一看林香雨真到要去,趕緊拉住她道:“小姐,夫人自從睡去,現在還沒醒呢。”
林香雨聽后,便停了下來,前幾ri知道林夫人病情后,她可是躲在屋裏一直都不出門,也不知哭了多久,好不容易好了,她可不敢去打擾。
只是周明和林子安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裏,讓她無聊的要死,心裏很不開心,她就在那裏左走走,右走走,卻不知道怎麼辦。
“小姐,你別晃了,你再晃我都暈了。”綠珠一把拉住林香雨,見她想出去找周明和林子安,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就說道:“要不,咱們也出去找他們吧。”
林香雨似乎就等着這句話呢,綠珠剛說出口,她就睜大了眼睛,說道:“現在?”
“嗯。”
“走!”
林香雨說完,就悶頭快步跑去,才到門口,就感覺撞到一個人,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的時候,卻被那人攔腰抱住。
林香雨看着眼前的周明,被他抱着,渾身便沒了力氣,只感覺臉上燙的厲害,抬起雙手就要推開周明,可卻和撫摸差不多。
“你放開我。”
“哦。”周明回了一句,不由又緊了緊手臂,道:“你沒事吧,走路小心些。”
“你放開我。”
“那我放開了啊。”周明又抱了一會,然後才說道,這丫頭抱在懷裏就像是一團棉花,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吼……”
“吼……”
周明正胡思亂想間,就聽到兩聲低吼,其中一個還比較熟悉,側眼一瞧,立馬抱着林香雨後退了兩步:“我草!”
看着將頭埋在自己懷裏不敢露頭的林香雨,周明咽了口唾沫瞅了瞅慢慢跟過來的兩隻惡狗,道:“是你這瘋丫頭弄來的?”
“嗯。”
“你想幹什麼?”
“我總是一個人,無聊,就想……想養個寵物。”
周明聽了暴汗,女孩子不是養個兔子,就是養個金魚什麼的,就是再不濟,也是養養蛇啊什麼,可你一個小姑娘整一條惡狗就算了,這才沒幾天,又來一條。
“你叫它們走開,我就放你下來。”周明總感覺兩隻狗看自己的眼神不對,特別是那個被自己掄椅子的威武將軍,你看那副仗着人……狗多勢眾,sè厲內荏的熊……狗樣,可是周明真的怕啊。
“你先放我下來。”林香雨又無力的推了幾下,完全使不出力氣。
“好,我先放你下來,你要它們走開。”周明看着躲在門后的綠珠,也不搭理她,輕輕將林香雨放到開,就要作勢向後挪。
哪知林香雨剛站穩,就指着周明道:“你們兩個,給我咬……”
“我ri!”周明罵了一句,又將林香雨摟到懷裏,“啪啪”給了兩下,就感覺懷中的身體顫了幾下:“再不叫它們走,我就不客氣了。”
周明說著,惡狠狠盯着林香雨,早知道這個瘋丫頭不老實,還好老子留一手,不然還不得躺上半個月。
“安之你做什麼!”
“嗖!”
一桿長槍插將周明的左腳的鞋子定在了地上,周明抬了幾下腳也抬不起來,轉頭看去,就見尹煙書和林英正面帶怒sè的看着自己,看那樣子是把自己當成sè狼了,雖然自己確實有點。
“狗.”周明被林英看的發毛,指了指面前的兩隻惡狗道:“這丫頭要放狗咬人。”
“沒……沒有!”林香雨小聲道。
林英走到跟前將兩隻惡狗趕走,將林香雨從周明懷裏拉了出來,冷着眼看着周明,也不說話,不管怎麼樣,你要給大男人將一個黃花大閨女又摟右抱的,成何體統給。
“看什麼看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周明被看的心虛,可是又不服氣,小聲嘀咕道。
“什麼。”林英平靜的看着周明說道,說完將林香雨放開,將釘在周明鞋子上的長槍抽了出來。
“哦,我是說又不是第一次被狗咬了。”
“哼!”林英提過長槍,對林香雨道:“以後好好在書院念書。”
“嗯。”林香雨被林英看的低下了頭。
……
“易伯,這些就是皇上的意思。”徐仲儒和尹老夫子走在書院花林中,聊着。
“嗯,我知道了,就按皇上的意思來吧,過了十五,書院也要開課了,只是太子殿下他,唉。”尹老夫子少有的嘆了口氣。
“易伯何須嘆氣,在我看來,太子殿下畢竟年幼,想當年皇上這麼大的時候還不是……”徐仲儒說了一半便沒再說了,隨後又道:“而且我覺得周明可能算是一個機會,不管他是不是墨家的傳人,就憑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一個機會。”
說罷,徐仲儒停下腳步,撥開身前梅花,看着眼前蕩漾的水波,繼續道:“太子之所以如此,很大原因是因為厭倦了我們這些老東西的說教了,也許換個人可能就不一樣了。”
“賢芳,你說的我何嘗不懂,只是……”尹老夫子隨後走了上去,和徐仲儒並排而站,嘆道:“周明此子來歷可疑,我只怕……”
“沒什麼只怕,太子時未來的國君,我們只需要做我們該做的,至於他做什麼事,結交什麼人。我們都無需插手,更何況這事皇上的意思,我們這些老東西就本分些吧。”
“哦,對了,我聽說周明在金陵開了個什麼會所,上元節要開張,前幾ri去文靖那裏看望宦娘,還看了本不錯的小說,確實是解悶的良品啊。”
“這事我也聽了,詩兒前幾ri也送了些書籍給我看,確實是佳品,正好我也閑的慌,過節那天就去湊湊熱鬧。”
“嘿。”徐仲儒轉過頭來道:“不止是你,現在整個金陵,就連京城都傳開了。那些人一聽皇上要讓太子來金陵求學,都各自大發了自家的兒女趕了過來,有好多聽到風聲說那個什麼會所有太子的影子,嘿,到時候一定熱鬧啊。”
說罷,兩個老頭就一邊散步,一邊天南地北的繼續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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