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復仇，開始！
【黎明起於新星，這帶來了神靈的賜福】
【靈魂象徵著奇迹，萬象都將降臨於人身】
在沙利爾問詢改造者的由來后，老人說出了一首短詩。
被沙利爾俘虜的老人，叫做里賽斯.菲爾，是赫蘭大學的一位教授，根據他的年齡，沒準沙利爾的朋友伊森都是他的學生，聽過他的課。
按理說這種地位的人不應該沒有安保人員守護，但可惜的是他和他的那位學生，進行的是隱秘工作。
名義上他們就是單純的屍體處理者，所以手術室內不能有其他人。
而門外的一些隱秘守衛，也已經被沙利爾悄然解決。
“腳踢小學生，拳打老年人，還是自己朋友的老師，這等不仁不義的英靈，怎麼會是我的手下？我可沒有這種部將！嗯，下回弄個關雲長關帝君類型的，咱要的就是義薄雲天。”
通過心靈連結，得到了沙利爾那邊消息的姜維，在心中開玩笑似的想着。
但是很快他就認真了起來。
里賽斯教授並不是堅韌的戰士，他為了保命告訴了沙利爾想要知道的東西。
改造者出現在舊聯邦時代的末期，也就是二百多年前，本來舊聯邦的人已經開始全力研發星際航行的技術，準備探索宇宙。
但是一顆隕石的降臨，改變了這一切。
這顆隕石中含有一種被命名為X因子的未知成分，經過研究，舊聯邦時代的人發現其具備着可以讓人體進化的作用。
並掌握了讓原始X因子產生分裂，從而增多的技術。
改造手術也就因此而誕生。
這被很多人認為是神靈的賜福，也會讓人類進入宇宙后，能抵抗更多的未知風險。
所以對X因子進行了全力研究。
“X因子是神靈的賜福的說法，一開始起源於宗教人士，但經過了研究后，大部分人都認同了這一點，因為他們發現X因子讓人類的進化，重點不在於血肉，而很可能是未知的靈魂。”
“被改造者在改造手術中越痛苦，意志越堅韌，越可以催化身體的蛻變。”
“其中一部分人會憑藉強大的意志，以及很可能靈魂也同樣特殊的緣故，會成為改造者后。如果到了這個層次，他們就會得到一次完美進化，身體與凡人在不相同。”
“可是或許是進化的太過完美的緣故，他們就會與人類產生生殖隔離，並且種族好像也成了單獨一類，哪怕是兩個同樣的異性高階改造者，也無法孕育子嗣。”
“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但是舊聯邦時代的著名研究者，納克.阿提斯發表了一項研究成果后，就徹底結束了屬於人類的光明未來。”
“這也是這個歡飲宴會的起源。”
“納克通過研究X因子和改造者后，發現了X因子的可進化性，從而發表了X因子形態論。比如從X因子的攜帶者的屍體中，就有一定概率可以提取出X-21形態，用它做為改造手術中的引導劑，就能安全的改造出高階改造者。”
“到如今為止，X因子已經發現了42種形態，其中大部分會產生無效、劣化、畸變、負面的效果，但有一些的效果，卻是能達到優化的程度，合成藥之所以叫做X-27，就是因為它是X因子的一個變種，同時也是X因子能分裂最多，也最接近原始效果的一種形態。”
“所謂的歡飲宴會，表面上是殺戮遊戲，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穩定提供給卡爾斯家族製造高階改造者原材料的工廠，改造者的精神波動越大，越容易在死亡后讓X因子進化成X-21形態。”
“提取這個的工作，是個秘密，所以我才會直接接手，並且專門記錄，嚴禁任何流出的可能。”
里賽斯教授對卡爾斯家族並沒有太多的忠心，但按理說他不應該說這麼多，否則要是被卡爾斯家族知道了他泄露了這些，必然會要了他的命。
也許這個老傢伙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但很可惜，他面對的是一位英靈。
在沙利爾暴亂之眼的注視下，里賽斯教授的內心對於卡爾斯家族升起了反抗和不滿，所以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當他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嚇得臉瞬間蒼白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戴特.卡爾斯，為什麼可以命令其他改造者？”
“你……你怎麼會知道？”
沙利爾眼中的火光熾烈了一瞬，里賽斯教授受到的影響得到了加強，再次遺忘了對卡爾斯家族的恐懼，可當他剛要開口的時候，整個人忽然顫抖了起來，眼睛翻白，就要往後倒去。
沙利爾扶住了他，可是此時的里賽斯教授不但無法在說話，嘴角還流出了口水，身體不斷的抽搐着，顯然是因為不知名原因大腦受到了某種衝擊。
卡爾斯家族的手段嗎？
只在這個問題上進行封鎖，看起來還真是相當重要的核心情報。
沙利爾沉默的看着他，直到姜維的命令在心靈連結響起后，才再次動了起來。
嘭！
里賽斯的臉瞬間被沙利爾的大手握住，猛然扣在了地面上。
當沙利爾重新站起身後，里賽斯已然沒有了呼吸，後腦直接塌陷，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復仇，就從這裏開始吧。”
沙利爾的身體燃燒起了紅色的火焰，整個人變得更加的高大，在火焰之中，屍體原本的衣服化為了灰燼，鎖鏈與黑袍在火焰中出現，覆蓋在他的身軀上。
……
轟轟轟轟轟……
隱隱的震顫從上方傳來，姜維靠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可是他的眼神卻明亮了起來。
沙利爾轉達的情報在他的腦海中飛速的分析起來。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整個赫蘭市都是卡爾斯家族的食物，哪怕那些富人也都是如此。
他們大量的製作含有X因子的合成藥，進行售賣，操控幫會，挑選出其中的人做為改造者，而這些改造者如同原本沙利爾的命運那樣，賣給歡飲宴會的絕不再少數。
改造者們在這場殺戮的遊戲中廝殺，為卡爾斯家族賺得金錢，聚攏人脈是表面。
實際上他們在一場場搏殺后，經歷了絕望、興奮、恐懼的種種極端情緒催化下，他們體內的X因子就會得到催化，然後成為高級改造者的原材料。
“活過十五天就能得到自由？不過是最好的豬也是十五天出欄罷了。甚至說整個城市的食物中都有可能混雜着微量的X因子，那些觀看宴會的客人，搞不好都是待宰的原材料之一。”
姜維不由冷笑，X因子的攜帶者，可不僅僅是改造者那麼簡單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設定究竟是不是改造者，但是沙利爾的記憶中，他所經歷的第二場決鬥，對手就是一個徹底的普通人。
這就代表了整個赫蘭市的市民，都有可能是X因子的攜帶者。
也怪不得，合成藥這種高危且珍貴的東西，會被卡爾斯家族賣的到處都是。
這就相當於給圈養的食物，偶爾打打激素差不多吧。
他下意識的掰弄着自己的手指，陷入了更冷靜的思考之中，按照里賽斯教授所說，兩百多年前分裂后陷入戰亂的舊聯邦，幕後的主使者就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掌握了高階改造者的能力后，不滿足於現狀而發動的分裂戰爭。
超凡的力量，戰勝了集體，然後這些本身就是權勢者的人，集體將文明拉了倒車。
那麼在那時，操控其他高階改造者的辦法就應該誕生了。
而且……
“貪婪，對的，戴特.卡爾斯一定是貪婪的，他想要抓住所有。可是他成為高階改造者，真的是出於對力量的貪婪嗎？難道說正是因為他是高階改造者，所以才能對他的手下進行操控？否則按理說成為改造者，對他來說並不是太必要的事情。”
“就算是為了安全考慮，也不一定急迫。”
“我忽略了什麼？”
姜維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等一下，為什麼戴特.卡爾斯那麼在乎他的獨子？雖說在創造英靈的過程中，他已經確認戴特成為了高階改造者，不能在生育子嗣，可是按照這個邏輯推下來的話他想要再有兒子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生不行，那他之前就沒有做好試管嬰兒的準備嗎？
那位戴特先生沒接受改造手術之前，可有的是機會將遺傳基因儲存起來。
“也就是說很可能只有自然誕生的孩子，才可以具備操控卡爾斯家族手下的可能性嗎？”
“好吧，西蒙.卡爾斯，看來我們又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