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〇、扶持後輩
周航看着小表弟,想起小時候,舅舅帶着自己乾的那些操蛋的事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從外婆的懷裏將表弟拉到自己面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的平安無事牌,在他面前搖晃着。問道:“陳華興,認識這個東西嗎?”
小男孩一臉不屑地說道:“你瞧不起誰呢?不就是一塊滿綠翡翠牌子么,我在地博里見過比這還大的翡翠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黃靜婷喝道:“興兒不得無禮,這是你表哥周航,軍銜比你爸還要高一級呢,還不見過你周家表哥,他可是你大孃的兒子,是你的血親表哥喲。”
小傢伙還是比較聽話的,被媽媽一通說教后,當即給周航鞠躬敬禮。說道:“華興見過表哥,謝謝表哥的禮物。”他給表哥行過禮后,立即從周航手裏接過那塊翡翠平安無事牌,高高興興地當場掛在了脖子上,還在大家面前臭美了一番。突然,他說道:“不對呀,表哥,我爸當了近二十年的兵才得了一個少將,你比我爸年齡還小,憑啥就是中將呢?莫非是唱歌唱來的?”
陳濤當即喝道:“不可胡說,你表哥對國家有過大貢獻的,他得到這樣的軍銜是實至名歸的。你要再這麼目中無人,老子就要揍人了。”
陳華興說道:“有疑問還不允許人家提問,你這是霸道,是打壓言論自由。”
陳幼甲說道:“你這小傢伙哪裏學的這些東西呀,除了頂嘴的強脾氣,你爸還教你什麼本領了。”
陳華興說道:“我爸哪有時間管我,都是我媽教我的,文的有湯頭歌訣、黃帝內經、脈息內診;武術就是陳家太極四十八式,黃家巧手短打,已經算是打遍小學無敵手了。”
周航說道:“吹啥牛皮呢,我隨便找幾個小丫頭你都打不過。你信不信?”
陳華興說道:“來來來,趕快喊來,只要是是小學階段的,我通通接着,打輸了算我學藝不精。”
周航笑道:“你以為他們都像你這麼不學無術啊!他們現在都在參加翡翠公盤呢。賺錢都忙不過來呢,沒興趣和你這個小屁孩玩,憑你那三腳貓功夫,人家也會覺得勝之不武呢,他們願不願意和你比武都是說不準的事。”
陳華興指着周航說道:“表哥你騙人!小孩子會打架不奇怪,會花錢也不奇怪,但是會賺錢絕對不可能的,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這時,抱著兒子下樓來的陳愛華說道:“小弟,你表哥可沒有說假話,他那個比你大兩歲的侄兒自己掙的錢都超過一千萬了,我們那個外侄女只比你大一歲,她掙的錢也怕有一千來萬了。更誇張的是那北京來的穆清雅小朋友,剛來的時候才四歲半,現在也不過和你一般大,功夫嘛你肯定是打不過的,論賺錢應該是幾位小朋友裏面最厲害的,你將來長大了要是能追她做老婆,就不愁沒錢花了。哈哈哈......”
陳華興聽了小姐姐的這般話后,心裏還是頗為不服氣。他說道:“爺爺、奶奶,你們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我也要去看他們幾個小孩子是怎麼掙錢的。”
五一期間,李媛媛和陳愛華都回來了,孩子也有人帶了,周航也終於可以陪着親友們到處看看了。這次的活動都是一幫手下人在忙碌,他周航唯一的作用只是在翡翠王和陳海生找來協商時,只是點了一下頭而已。後面的事情都是滿堂翠玉和周氏珠寶的一干人在忙活,本地的一切事物都是姜睿和吳所謂在負責,對於治安和交通自然有官方的人負責。現在周航做任何事都不用自己親自出面了,只需吩咐下去就行了,他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當好超級奶爸,把幾個女人哄好。
孩子的百日酒過後,就是周航面對金丹天劫的時候了,他想盡辦法壓制修為,又被他拖后了兩三年,他現在真沒辦法壓住暴漲的修為了,能不能渡過此次天劫,他沒有絕對把握,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已。萬一渡劫時遇到突髮狀況失敗了,那就會留一下許多遺憾,為了盡量少留遺憾,所以他這段時間拋棄了那些世間的應酬,把時間都花在了與親友們的聚會上。
就連在二炮服役的舅舅都被他一個電話招了回來,算是在渡劫前的最後一面,這位亦師亦友的舅舅,是他的童年玩伴和生存技能導師,捉蛇套兔,摸魚抓蝦,這些技能都是來自於舅舅的言傳身教。現在看到這個囂張的表弟,想到小時候和舅舅組團與小朋友們打仗的情景來,他禁不住啞然一笑,這表弟有幾分舅舅小時候的影子。
他們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從上海趕來的一幫員工們到來了,是廖小梅帶着他們到來的。楊彩蓮和范婷婷兩人最先挽着手從大巴車上下來,范婷婷看到周航和陳濤兩個熟男大叔,眼冒星星地大叫道:“哇哦,這帥大叔都跑到鄉下來了么?這麼有型有味的大叔一來就是倆,太讓人驚喜了。”
周航笑着和他們打招呼:“還沒到站呢,這麼火急火燎下來幹啥?回車上去,酒店在迎賓廣場那裏呢。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老爺子是我的外公,一九五五年授予的少將軍銜。這位英俊威武的帥大叔是我的舅舅,也是少將軍銜。這個小帥哥是我的表弟,范婷婷,我警告你,可不許打我表弟的主意哈,他才上小學一年級呢,離二十二歲的結婚年齡還有十五年,你如果等不了就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
大家聽到周航的這通介紹,都樂得哈哈大笑起來。楊彩蓮笑着拍着范婷婷的肩膀說道:“我叫你發騷犯花痴,這下好啦,再等十五年你也就變熟了。”
范婷婷癟了癟嘴,冷笑道:“那時候說不定我就熟透了,爛在地里了。放心吧,本姑娘對小屁孩不感興趣。”
周家灣到迎賓廣場不到一公里的路程,旅遊大巴車也就一腳油門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迎賓廣場,大家才發覺人山人海,上海那幫員工下車來,看到眼前的景象,當即爆出了粗口:“卧槽啊,難道五一出遊的遊客都到這裏來了嗎?這不科學啊,這麼多人到這裏來,難道是發現金山了嗎?”
旅遊大巴車的司機說道:“金山算個屁啊!是翡翠玉石堆成山,這裏正在舉行翡翠公盤,運氣好的人就會碰到發財機會的降臨。”
一幫帥哥美女聽說了此事,彷彿看見了招手的財神大爺,立即樂得哇哇大叫起來。把陳華興小朋友嚇得連忙拉着爺爺趕緊跑下車去,把那些發癲的大姐們樂得哈哈大笑。
周航轉身對導遊妹子吩咐道:“你先幫客人們把入住手續辦了,如果他們願意到公盤上上去看看,就在酒店後面的幾個大棚里,如果他們想買石頭切着玩,就帶他們到朝陽廣場上。”
那導遊答應道:“好的,周董,你去忙吧,那些我都曉得的。”
周航告別了一幫員工們,陪着外公、舅舅、表弟來到了朝陽廣場,這裏是零售賭石攤,攤主大多數就是本地人,其他的就是成都和重慶的玉石商人們。
主持這次盛會的人是翡翠王馬明仁、陳海生、丹巴大師、加蓬大師、蘇盧先生,就連新加坡的福清道長也和李遇龍也一起來到了大青山。
此時福清道長見到周航來逛零售攤區,連忙迎上前來問候:“師叔,你也來啦。”
周航說道:“福清道友,你大老遠的來到這深山老林的,可住得習慣嗎?”
福清感慨道:“到底是大陸上國,啥都是大手筆啊!在這裏看見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用大氣二字來形容,居住條件的便捷和豪華更不用說了,修道之人住得如此奢華,有一絲深深的負罪感。”
周航微笑道:“道友遠來,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福清道長連忙行禮道:“師叔,你如此說就是折煞貧道了。知道師叔的事情多,師叔儘管去忙就是,千萬不要擔心我。”
周航點頭道:“那好,遇到困難記得來找我,或者自接找這裏任何一家企業的管理人員即可,他們都能夠解決你的困難。”
福清道長雙手抱拳說道:“好的,師叔,我記住了。”
周航帶着三人來到抹崗場口的賭石攤上,這個攤位上的石頭是周航拿出來的,其實這朝陽廣場上六百多個攤位,石頭基本上都是周航拿出來的。只有成都和重慶過來的一部分賭石商人,是自己帶過來的石頭,但他們帶過來的賭石所佔的比例實在是太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守着抹崗場口的攤主就是周航的侄兒周華建,另一個守攤子的是他的外侄女吳娉婷,表兄妹倆一起在周航這裏按照一萬元每公斤的價格,批發了一噸賭石,擺起了這個賭石攤。現在見到二爸周航到來,周華建急忙上前打招呼:“二爸,你來啦。”
周航問道:“賣出去幾塊石頭了?”
吳娉婷搶着回答道:“二舅,還一塊石頭都沒有賣出去呢。這生意不好做呀!”
周航說道:“小婷,賺錢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需要專業的常識和耐心,還有天時地利人和。也罷,二舅就來幫你們的生意開個張吧。”
說罷,指着一個像大芒果般大的黃白色的水翻砂皮殼的石頭,說道:“把這塊石頭稱一下吧,再給我算算多少錢吧。”
周華建抱起那塊石頭,放在小磅秤上稱好了重量。說道:“二爸,這塊石頭有點大,又六公斤半,按二十萬每公斤計算,剛好一百三十萬。”
吳娉婷見到哥哥一塊六公斤半的全賭石,收了二舅一百三十萬元,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周航,害怕他生氣發飆。
陳濤和兒子陳華興也吃驚地看着周航接過這個石頭,從挎包里掏出十三捆藍色的四個老人頭百元大鈔來,堆放在他們攤位上的籮筐里。那一捆十萬的鈔票整整有十三捆,給人的視覺衝擊能力是巨大的。在二千年以前,對於普通人來說,十萬元就是一筆了不得的巨款,現在十三捆十萬元的鈔票堆在籮筐里,慢慢一籮筐的現鈔擺在眼前,惹得周圍遊玩閑逛的人都吃驚不已。
周航對陳幼甲說道:“外公,麻煩你照看一下兩個娃娃,我帶着舅舅和表弟一起去把石頭切了。”
陳幼甲很痛快地留下來幫着兩個娃娃一起看攤子了,周航抱着石頭帶着舅舅和表弟來到切石棚這裏,丹巴大師和翡翠王正有說有笑地在聊天。見周航抱着石頭到來,丹巴大師急忙打招呼:“周老師,你這塊石頭是抹崗玉石啊!前幾年在仰光公盤外的攤位上,你那老鄉廖國強可是九賭九漲,大出風頭啊。”
周航笑道:“他們是你的學生,證明你教的好唄。”
周航邊說邊拿起長桌上的紅色油筆,唰唰地在石頭上畫下兩條線來,遞給切石師傅說道:“江勇,按照線切開,不要切歪了。”
那叫江勇的切石師傅笑道:“周老闆就放心吧,我有把握絕對不會多切一絲,也不會少切一線!你就看好了。”
江勇說罷,將石頭放入油鋸切石箱裏,將石頭固定好以後,蓋上蓋子,按下了切石機的電源開關,轟隆隆的馬達聲就傳進了大家的耳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