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道少爺嬌寵小青梅(2)
溫欣轉過身,眼中映出了一張極為英俊的容顏,眸若點漆,鼻樑高挺,薄唇含着淺淺笑意。
讓這個本是冷漠桀驁的男人此時竟多了幾分清雋溫潤。
“哥哥。”
少女白皙漂亮的小臉綻開一抹笑靨。
秦湛抬手,輕輕地為她拂去針織帽上的白雪,低磁的嗓音如金玉相擊,清冷中藏着一絲柔情,“冷不冷?”
溫欣微微搖頭,“不冷,哥哥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秦湛握了握她戴着手套的小手,冷冰冰的溫度讓他劍眉微蹙,又似怕嚇着他,所有情緒快速地斂回眼底深處。
他邊牽着她往屋裏走,邊說:“公司沒什麼事情。”
倏而,秦湛的腳步停下,轉頭去看乖巧跟着他走的少女。
傘下,兩人的距離很近,秦湛一垂首就對上了她盈盈如水的杏眸,乾淨得如同兩汪清澈湖泊。
她卷翹的睫羽輕輕扇動間,方才粘在上面的白雪落下,輕飄飄地落在他的心尖。
秦湛呼吸一窒,炙熱濃烈的感情在心頭翻滾。
他卻不得不移開視線,免得眼裏偏執瘋狂的愛意被她察覺,令她害怕,更甚至……厭惡。
“哥哥?”
溫欣歪了歪腦袋,軟軟的嗓音帶着關切。
秦湛握着傘柄的五指收緊,聲線微啞,“我不是要管着你,束縛你,只是你病剛好,臘月的天氣太過寒冷,待在室外淋雪對你的身體不好。”
聽着他一字一句的解釋,溫欣眨了眨眼,“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的。”
聞言,秦湛緊繃的身體才鬆了下來,漆黑深邃的眸子暈開柔柔的笑意,“餓了嗎?廚房準備了你喜歡的餛飩。”
溫欣小聲嘀咕道:“大冷天,想吃火鍋,還想吃湘菜。”
秦湛:“……”
還沒等他小心翼翼地哄她,溫欣噗嗤一笑,俏皮地對他說:“這些等我腸胃養好了再吃,好不好?”
秦湛寵溺道:“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吃。”
溫欣點頭,“好呀。”
她沒拒絕,秦湛眸中的笑意越發濃郁。
……
溫欣在雪地里玩了一會兒,羽絨服沾了不少雪花,秦湛先送她回房間換衣服了。
見他黑色西裝的肩膀處被雪染成白色,剛剛他幾乎把傘都傾斜到她這邊來了,溫欣關心地說:“哥哥,你也回房間換身衣服吧。”
秦湛頷首,“好。”
少女笑了笑,轉身走進房間,彷彿沒注意到身後那瞬間過於炙熱的視線。
秦湛看着關上的房門,冷白如玉的長指曲了曲。
他就像一隻時時刻刻覬覦心愛獵物的魔鬼,又不得不因為擔心嚇壞她,而披上溫柔的皮囊。
可患得患失也讓魔鬼越發扭曲瘋狂。
她會不會再次為了那個蠢貨離開他,狠心將他留在原地,怎麼都不肯回頭看一看他?
這個錐心的問題每時每刻在折磨着秦湛。
他譏諷地扯了一下薄唇。
厲、清、辰!
他怎麼就是不去死呢?
呵呵……
秦湛眼神沉戾,拿起手機,冰冷的嗓音如魔鬼低語,“想報復厲清辰嗎?厲楠!”
……
“主人,你家好哥哥正聯繫反派厲楠對付男主呢。”
正脫下羽絨服的溫欣紅唇微抽,好哥哥是個什麼鬼稱呼?
她抬手,金蝶停在她粉嫩的指尖。
“小金,好好說話。”
小金表示很無辜,“小金說錯什麼了嗎?”
“主人你不阻止嗎?”
“我幹嘛要阻止?”
溫欣好笑地反問,施施然地走進衣帽間。
屋裏兩旁一列列全是衣櫃,掛滿了各種高定禮服和大牌衣服。
隔壁還有一間房是專門放她的首飾和名牌包包的。
全都是秦湛給她買的。
說起她這個青梅竹馬的秦家哥哥,溫欣眸光有些悠遠。
如果說厲清辰是虐文贏家男主,秦湛就是虐文里標配的,無怨無悔給她這個女主當備胎,最後還一無所有的苦情男配。
她剛來h市的時候,因為愧疚不願再拿秦家的一分錢,一直自己邊讀大學,邊做各種兼職賺生活費。
原本她節省些,課餘賺的生活費是足夠養活自己的。
但因為厲清辰的一句“想要跟她有個獨處的空間”,她就開始拚命壓榨自己,即便三餐到了只能吃泡麵的地步,也要撐着在外面租個房子。
可惜的是,她的痴心付出並沒有讓厲清辰感動一分,只讓他更加理所當然地踐踏她。
就如她生日那晚厲清辰毫無壓力地毀約,放她鴿子跑去陪白月光。
在她胃疼到要死打電話給他求助的時候,他沒有半分關心,只有不耐煩和漠視。
然而即便如此,前世的溫欣在秦湛這裏養好身體后,轉身就拋開他,痴心絕對地回到厲清辰的身邊。
後來厲家出事,她實在見不得厲清辰痛苦無助的樣子,又一次放棄自己的原則跑回秦家,哀求着秦湛幫助他……
每次,她總是愧疚含淚地對秦湛說:“哥哥,這是最後一次了。”
但在不久之後,為了厲清辰,她又求到秦湛面前,最後一次了又最後一次。
可就算這樣,秦湛依然心甘情願地幫她。
她想出國,他就不惜代價,為她擺平娛樂圈的所有麻煩,放棄國內的生意,默默地留在國外照顧陪伴她。
溫欣感動嗎?
她很感動,在國外時,還曾承諾過願意跟他試試。
可就如同厲清辰對溫欣一次次的失約和傷害,溫欣對秦湛也是如此。
最後,看着溫欣原諒了厲清辰,跟他“甜甜蜜蜜”在一起,付出所有還是失去她的秦湛萬念俱灰下將自己放逐國外,再不踏入故土一步。
前世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想到剛剛那個俊美矜貴的男人,溫欣心臟就忍不住一窒。
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最是知道秦湛的一身傲骨。
小時候,即便是親生母親的責打和壓迫,他也從不曾低過頭。
可就是那般驕傲的男人,如今在她面前,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到了極致。
溫欣無法想像他傷痕纍纍,遠走國外的樣子。
“主人,您是在傷心嗎?”
小金飛過來,疑惑地問。
溫欣淡淡地瞥她,“是魂魄碎片的感情。”
小金:“哦。”
溫欣:“……”
算了,跟這隻傻蝴蝶解釋不清。
她抬手拿了一件碎花收腰弔帶裙,外罩一件米色對襟毛衣。
不過,換衣服前,溫欣抬手一揮,把那隻快要流哈喇子的色蝶給趕了出去。
衣帽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原本色眯眯的期待着能看到主人換衣服的小金:“……”
它不服:“主人,主人,人家只是一隻無辜的小蝴蝶!”
就算它是公的又怎麼樣呢?
屋內,裙子滑落在地上,露出少女筆直白皙的長腿,微卷的長發披散在光滑的後背上,隱約能窺見前面雪白起伏的曲線。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少女曼妙身姿在金色的光芒中若隱若現。
溫欣換上弔帶裙,沒理會小金的抗議。
真不知道她這麼一位正經的主神,怎麼會有如此不正經的伴生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