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獸世嬌寵小巫醫(48)
再說了,主神現在想要改造獸世了,還不是為了她自己和男配大人。
還把所有獸人都忽悠來當工具人了,簡直無良黑心肝資本家。
她哪兒好意思說得如此正義凜然的?
溫欣:“……”
紅繩:“……”
不是這種傻逼話,那傻子是怎麼說出口的?
果然,不出繩繩所料,五秒鐘后,傻子的慘叫聲就傳來了。
紅繩孤獨寂寞地抬起頭,看着那飛向天際的傻子,深沉地嘆氣。
從未見過如此憨憨的主神伴生靈,時時刻刻踐行着不作不死的真理。
捏死某隻只會氣死主人的蠢蝴蝶后,溫欣心情再次舒暢起來,窩在自家大蛇蛇的懷裏,跟他繼續說起以後的打算。
“時幽,你說我們以神廟為中心,在大荒山慢慢地建立起城池如何?”
這個時代還沒有城池的概率,但時幽卻能輕易理解她的意思。
他收緊手臂,垂首耳鬢廝磨,“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會站在她身後支持着她,為她衝鋒陷陣。
溫欣指尖輕輕一顫,抬手,捧着他的臉,眸光柔柔地與他對視,“時幽,我想你成為整個大荒山的王,號令所有獸人,有生之年,權御天下,流芳後世,成為超越獸神的傳奇。”
既然要做,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
她的大蛇蛇值得她為他籌謀天下。
時幽微怔,憐愛至極地撫着她的小臉。
他的小雌性那般柔軟脆弱,他怎麼捨得讓她為自己背負整個獸世?
只是,如果那是她的野心,他會幫她達成。
不過的是,他想要以後她能取代獸神,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神,香火不斷,萬世敬仰。
他們都只想把最好的給對方。
溫欣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意,動容地抱緊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邊輕蹭着。
她忽然輕笑一聲,“其實我最初的願望,只是想好好在這個世界活着而已。”
這是魂魄碎片最開始的願望,很簡單很簡單。
但事實是,弱小和無力讓最簡單的願望也變成奢望。
溫欣輕嘆,“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需要實力和權勢。”
而溫欣本身美麗的容貌就像一種原罪,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就只能成為別人褻玩的玩具,最後紅顏枯骨,一腔恨意又能如何?
不想被人統治,就只能去統治別人,否則命運就隨時會被他人掌控,身不由己,徒留凄涼。
時幽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輕輕撫着她的脊背,有點笨拙地安撫她,“不怕,我在。”
溫欣靠在他堅實的臂膀上,眉眼彎了彎,“嗯,我們都不會再被人操控,更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
祭祀慶典后的第三日,除了溫欣和時幽,所有獸人都離開了神廟。
他們要趕緊趕回去跟部落的其他獸人商量來神廟避難的事情。
而部落大遷移也不是小事,太多事情需要準備統籌了。
別看二十天很多,其實時間是真的緊啊!
溫欣和時幽悠然地坐在神廟的屋檐上,看着往各個方向離開的成群獸人。
她白皙的手指支着下巴,精緻的眉眼看着笑意盈盈,卻不達眼底。
“時幽,你說,沒來神廟的獸人們會相信預言嗎?”
尤其是像鯤鵬部落這樣的大部落,裏面的派系和各種利益糾紛太多了,讓他們不可能輕易去相信一個未曾謀面的神使。
在白虎部落時,如果不是溫欣搞了幾齣神跡,又有虎妹那白痴給她瘋狂助攻,她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坐穩神使的位置。
當然了,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聽話宰了就是了。
對那些個野蠻又愚昧的獸人們,溫欣可沒聖母到認為講道理是有用的。
強悍武力和血腥鎮壓永遠是掌權最有力的工具。
時幽伸手摸摸她的臉,感覺有點涼,便探臂將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擋住屋頂的涼風。
他緩緩回答:“重要嗎?”
溫欣靠在他懷裏笑出聲來,“嗯,是不重要的。”
她已經給了預言了,聽不聽他們的事情了。
不管那些部落怎麼斗,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可不是她架着刀子在他們脖子上逼他們的。
如此,導致了來不及躲難死在暴雨中也是他們自己的命。
難不成溫欣還要為這大荒山的所有獸人負責不成?
嗤!
抱歉,她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溫欣把玩着男人修長冷白的手指,骨節分明,似玉似竹,這是一雙看起來就很尊貴的手,像是封建社會裏簪纓大族的嫡系公子,溫潤如玉,矜貴無雙。
但溫欣知道,他從來都不溫和,殺伐果斷,冷血心性,世間萬物皆不入眼。
可偏偏他就將她放在心尖尖上了。
溫欣眸中清波漾起,仰頭對他一笑,“時幽,趁着暴雨來臨前,你帶我到大荒山各處看一看、玩一玩好不好?”
時幽薄唇微勾,“好。”
溫欣忽然嘆道:“可惜阿青要一起回騰蛇部落,不然就讓它一起去了。”
大青蛇剛剛離開時一步三回頭,眼淚汪汪的委屈樣子確實是令人心頭直發軟。
溫欣待它就跟在教導自己的娃一樣,哪裏能不心疼?
可惜大青蛇它爹是個心腸冷硬的,一個冷眼掃過去,大青蛇再捨不得溫欣,再委屈也不敢撒嬌耍潑地留下,除非它想變成一鍋蛇羹。
時幽見還沒分開多久,懷裏的小雌性就已經心心念念着那條蠢蛇了,眸光頓時幽幽難明。
如果大青蛇看到,又得嚇得鑽到白大虎(白大虎:我這都是造了什麼孽?)的懷裏瑟瑟發抖了。
沒聽到他說話,溫欣抬頭看他,然後:額……
她好笑到不行,雙手揉着他的俊臉,也就只有她敢這麼隨意蹂躪大荒山最兇殘的獸人了。
“時幽,你怎麼又吃阿青那孩子的醋了?”
時幽薄唇微抿,“醋?”
顯然土生土長的大蛇蛇不知道醋是什麼東西。
溫欣噗嗤一笑,眨眨眼,揶揄着他,“就跟山裏的那些青澀的果子一樣,酸得不行。”
時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