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怪異的陳渝霞
“別脫我衣服。”呢喃猶如雷霆萬鈞震蕩得秦壽的心神發毛,她是清醒的?
唏噓摸了一把汗,秦壽噤若寒蟬盯着田詩晨,怪異暗恨。“媽的,心虛個什麼勁兒?”
這是在幫她,絕對的單純。又不是想做什麼齷鹺事,就算真幫,沒有一點想法秦壽自己都不信,汗水還是一股股不由自主的從頭皮從背心冒出。
對着呢喃的田詩晨,秦壽慰藉的輕聲輕語。“詩晨,你全身吐得都是,我幫你擦乾淨。”
真不知她到底真醉還是假醉,話才說完,田詩晨竟然漸漸安靜,動都不動一下,也許是兩秒,也許三秒,當她不在呢喃時,心驚的秦壽總算安定下來。
“詩晨?詩晨?”也許是巧合,秦壽不得不暗自疑問,剛剛應該算解釋吧。希望她能聽到,希望她不要誤會。
但此刻的她毫無反應,睡著了嗎?想着一路田詩晨的種種表現,秦壽自我安慰,也許她真的醉得很厲害。
輕輕的呢喃就把秦壽一點點的想法壓抑得不敢動憚,非常沒出息,緊閉雙眼,不管田詩晨聽不聽得見,說道:“詩晨,我閉着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幫你擦完身子我就走。”
手和田詩晨的身體,僅僅只隔着一條單薄的毛巾,但依然能感觸到她嬌胰的肉體彈性。
腦海中,秦壽依稀回憶剛剛恍惚見到的全景圖,毛巾在記憶中小心翼翼上下遊走,盡量不去碰不必要碰的地方。動作很輕,很慢。
雖然已經非常謹慎了,但肌體接觸還是難免觸到了兩團驚人的彈性。滑滑的,溫熱溫熱的,觸摸的一瞬間,就舒服了一瞬間。
秦壽呀,你果然是人不如其名。瞧瞧你這點出息,偷瞄兩眼不敢也就算了,還自認為過目不忘,閉眼也能幹完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必須承認,是很爽。
驚慌的秦壽,應變能力到挺強。隨既就以指尖裹住毛巾慢慢摸索,以點為單位,笨拙而小心,不在去回憶青藏高原接壤的珠穆朗瑪。
心裏還不停默念南無額彌陀佛,祈求上蒼保佑別在犯錯。秦壽是純潔的,秦壽是有着高尚節操的人,是人不如其名的極品處男,秦壽不卑鄙,秦壽不無恥。
不得不承認心虛冒汗,原因在於潛意識想寸土不遺的打量田詩晨的身體,打量打量肯定不夠,必定要情不自禁做點什麼。
這就是男人,是正常男人的反應。可又被膽量壓抑着,心裏有場激烈的戰爭。最後,戰爭輸了,輸在道德理念上。秦壽突然覺得他很悶,很騷。
忙活完了,已身心疲憊,同樣汗流夾背。曾幾何時,秦壽哪裏干過這種心血澎湃的細活兒喲。只有兩腿間那該死的東西還屹立不倒,必須去勞動一翻,方可疲勞消停,精神百倍。
給她蓋上寬大浴巾,捧起地上滿是穢物的衣物回到衛生間,丟在洗手池旁。對準剛剛田詩晨吐過的馬桶,掏出小兄弟“涮涮涮涮”噴射,好不舒爽。
“噗通”一聲,客廳傳來沉悶的響動。秦壽邊拉拉鏈急趕急咧跑回去,就瞧田詩晨躺在了地板。
也,剛剛不是喊你都沒回應,想不到才離開一小會兒你就睡地上了,睡覺不老實。
白底的蕾絲紋胸在次呈現在秦壽眼底,性感而保守,和她的氣質很相配。光潔肌膚水嫩白晰,如美玉羊脂一般,小腹平坦,腰肢細握,秦壽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黃金比例。但他承認,看傻了眼。
這次沒有理由怪秦壽下流偷瞄,秦壽是不小心光明正大的看。
看看看,看毛線……
趕緊將田詩晨搬回沙發,嚴嚴實實給她蓋上浴巾。本想抱她回卧室睡覺,不知道她的房間是在二樓還是三樓。秦壽一個大男人,貿然在一個女人房間裏亂轉悠,覺得似乎不太禮貌。只好讓她將就一晚睡在沙發了。
總算,該乾的幹完了,該回家了。秦壽在田詩晨茶几下翻出紙筆,免得她第二天醒來,發現全身衣服不見了,以為糟到猥褻。報警把他抓去派出所,一世英名恐怕就染上污點。
“媽媽……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媽媽。”
望着滿臉坨紅的田詩晨,俏臉上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萌態,秦壽實在無法把她和冷傲的冰雪女美聯繫成一個人。沒媽的孩子,少了一份母性的關愛,成長是不健全的。或許,她夢中的媽媽,是她多年以來的心靈寄託。
這麼近乎完美的女人,卻有着外人不知的殘缺,令秦壽又同情又憐惜。他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融化她冰冷的心,讓她快樂起來。
“媽媽……我一個人怕,抱我睡覺覺……媽媽……我要你抱我睡覺覺……”
“別怕,別怕,睡吧,我的乖乖,美美的睡一覺,以後有我在。”本來是很關懷的細語,從秦壽這大男人嘴裏噴出,總感覺噁心。
但憐恤的心上涌,秦壽渾然不覺,輕輕扶了扶她散亂的流海,拾指指背輕輕颳了刮她的臉腮。田詩晨紅潤輕啟的唇,很薄很軟,像紅艷的食人花,讓人痴迷而飛蛾撲火。
靜靜凝望片刻,秦壽發誓,絕對只是想關懷她。
躬着身子,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當時那張嘴離她的唇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不知為何,先前雖然心慌爆燥,卻能壓抑,此刻,秦壽像鬼使神差一般,直接就上。
夜風透過窗戶縫細拂在他濕潤的衣服,一股子淡淡酒味撲鼻,那是田詩晨吐在身上沒有洗乾淨的味道。冷得秦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也清醒幾分。
良知如醍醐灌頂,戰勝了那**望,秦壽焦憤的在她的額前做了一個隔空親吻,便迅速起身退了兩步。
秦壽煩燥的點燃一根煙,也不知幾點了,還是回家為妙。繼續呆在這裏,恐怕真就要抵擋不住眼前的誘惑。摸出手機一看,原來早已沒了電。
無奈強行開機,時間為凌晨一點,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右上角顯示着“1”的血紅狀態,看來很快又要黑屏。正要揣進兜里,三十條短訊洶湧澎湃的發出一連串叮咚聲。
第一條:“哥,手機沒電了嗎?還是故意關機呀?”
第二條:“親愛的哥哥,知道你手機肯定沒電了還是忍不住給你發消息,快回來嘛,在家等你。”
涼颼颼的身瞬間就被暖烘烘的心給佔據,秦壽忍不住暗暗笑罵。“傻丫頭,等我幹什麼,自己睡唄。我又不能給你暖床。”
第三條,秦壽瞬間就想對電話那頭大罵:“我日。”
“死秦壽,有了新歡,居然跟老娘玩兒關機。在開房還是在野戰?”陳渝霞三個大字,詮釋着她的咄咄逼人。
還來不及看後面二十七條的辣味兒,陳渝霞居然打來了電話。
猛吸一口煙,秦壽的心神總算恢復得七七八八,嘿嘿陪笑:“霞姐,手機沒電了……”
正想着如何說下文,電話對面傳來中年男人喜出望外的聲喊。“我的哥子,終於打通了。小兄弟,陳小姐在我們店喝醉了,她死活不肯走,還要喝,你快來接她。”
一翻詢問才得知,陳渝霞在離她家不遠的一家川菜館喝酒,一個人從八點喝到現在。那個地方秦壽知道,經常和陳渝霞光顧,和老闆也成了熟人。
秦壽皺了皺眉頭,這婆娘一個人喝了這麼久,她今天是瘋了還是什麼?來不及多想,在次望了一眼熟睡的田詩晨,戀戀不捨離開她家,招了輛出租車直奔川菜館。
剛進門,哈欠連天的中年老闆像是看到救星老爺子似的,頓時來了精神,趕緊上迎,高興地哀求,差點就要喜極而泣。“小兄弟,你可總算是來了,快快快,帶她走。”
秦壽不好意思笑了笑,就瞧見偌大的餐館空蕩蕩地,還剩一位睡眼惺忪的女服務員,那神情頗不樂意。陳大美女像是睡著了趴在桌上,想端酒杯,手直顫抖個不停。見這狀態,秦壽更是對老闆投以歉然的笑意。
川菜管不是夜間燒烤,大排檔。這麼晚,他們早就該打洋了,只是陳渝霞死活都叫不動。
秦壽走到陳渝霞跟前直接就扶,慌眼看見,地上三箱渝都碑酒的空瓶子。
好傢夥,一個人喝掉三箱,別說她,秦壽都來不起。陳渝霞這婆娘今天有些怪異,秦壽無奈的喝斥。“你喝這麼多酒幹什麼?走,回家。”
“咦?”陳渝霞迷迷糊糊打望,整個身子如一堆爛泥任由秦壽摟抱。過了好半晌才認出是他,迷離的眼睛瞬間煥發出幾分光彩,咀咀唔唔叫嘯。“你來啦,我好想你,來陪我喝酒。”
“想你個頭,喝毛喝,回家了。”老闆和服務員站在一旁,熱切的關注着,渴望的神情巴不得秦壽快些把這個女瘟神帶走。
秦壽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最受不得老闆這種有些厭煩的眼神。背起陳渝霞,就要往外跑。
最他媽扯的是,明明看見老闆鬆了口氣,秦壽心裏也好受不少。但這中年老雜毛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巴不得秦壽留下。“小兄弟,等等。”
“什麼事老闆,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我朋友走。”秦壽背對老闆,歪着頭,有些不明白。
老闆搓着手,有些尷尬。“小兄弟,還沒結賬呢。”
“操。”秦壽恍然大悟,暗自嘶吼。難怪你丫客客氣氣地,看陳渝霞喝醉了沒法結賬,想必這也是一個原因。但秦壽依然有些過意不去,這麼晚也沒關門就因陳渝霞一人,笑臉歉然。“我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