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你還年輕
既然路德沒有意見，薩卡斯基也就無所謂保密了，何況祗園現在的身份也夠格知道薩烏羅的事情。
頓了頓，薩卡斯基先是問了一句：
“奧哈拉被執行屠魔令的原因，想來殿下已經知道了。”
“當然，屠魔令是抹除一座島嶼的特殊召集，而這次則是因為奧哈拉研究空白的一百年，並且公然表示要向世界公佈真相。”路德道。
祗園聽到后微微皺眉，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屠魔令的真實目的。
在之前，她們收到的消息是奧哈拉正在研究古代兵器，所以理應被抹除。
她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因為研究歷史就要摧毀一座島嶼。
不過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該多問，也只能把疑惑放在心裏。
“是這樣，薩烏羅之前抓捕了奧哈拉研究歷史的學者奧爾維亞，從她那裏得知了學者們只是想要研究歷史。因此薩烏羅心懷不忍，愚蠢的背叛了海軍，反過來幫助學者們，甚至還放了奧爾維亞。”
薩卡斯基的話語裏，帶着濃濃的嘲弄意味。
“由於薩烏羅的背叛源於戰國讓他去抓捕奧爾維亞，所以戰國將會補上這次中將的空缺。但這一次，他並不會出手也不參與指揮。”
“是要給你們三位鋪路吧，還要恭喜你了，薩卡斯基大將。”路德笑着道。
這次屠魔令除了要抹除奧哈拉外，還是一份海軍給世界政府遞交的晉陞資格書。
其中，功勞最大的自然會是三位大將候補，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毀滅奧哈拉也會被安在他們頭上。
明着向世界宣佈，從此他們與世界政府一條心。
而這次哪怕薩烏羅不背叛，奧哈拉被滅后，世界政府也會公佈戰國在此事上的功勞。
大將只有三個席位，三位大將候補晉陞大將后，原大將則會晉陞為新的元帥。
奧哈拉的問題對於世界政府來說雖然嚴重，但也沒有到要去進行屠魔令的地步。
屠魔令抹除島嶼，是給所有人一個震懾警告。
派遣幾個cp0，也能達成同樣的效果。
歸根結底，屠魔令還是要測試一下未來幾位大將乃至元帥的忠誠度。
這一次的屠魔令將會是一次投名狀，薩卡斯基等人的表現，將會決定他們的未來走向。
而按照原本的結局，薩卡斯基三人和戰國都將在這次屠魔令中更進一步，海軍元帥空也會攜着消滅羅傑的功績，升遷為全軍總帥。
而聽到路德稱呼自己為大將，薩卡斯基不由雙拳緊握，銳利的視線直視着眼前的大海：
“大將，只不過是我實現正義的第一步。”
而在薩卡斯基陷入到未來的暢想時，路德卻發現祗園有些站立不安，更是有些欲言又止。
在路德促狹的注視下，祗園還是沒忍住問道：
“薩卡斯基中將，您怎麼看待這次的屠魔令？奧哈拉該被抹除嗎？”
薩卡斯基撇了眼祗園，語氣斬釘截鐵道：
“他們該死！”
“為什麼？”
祗園有些不能理解，她真不覺得學者們做錯了什麼，研究歷史有什麼問題嗎？
“你覺得羅傑死前的那句話，給這個本就糟糕的世界帶來了什麼？”薩卡斯基反問。
他視線餘光掃了眼路德，見對方不阻止，也大致看出了路德意思。
本就是他內心的想法，他並不介意做一次惡人。
甚至說，能讓祗園贊同他的正義，本就是他希望看到的事。
“羅傑臨死前的話...”
祗園想起了2年前看到的直播畫面，一個男人站在行刑台前高喊：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就給你好了，去找吧！我把全世界的財富都放在那裏了！”
這句話，直接開啟了大海賊世界，無數的海賊湧入大海，導致大海各處生靈塗炭。
原本因為羅傑死亡而該平和下來的大海，也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動蕩不安。
“可是，兩者有區別...”
話說到一半，祗園率先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自欺欺人。
被世界政府所掩蓋的空白歷史，很顯然不會是段光彩的歷史。
難以想像曝光后，這個世界會發生一些怎樣糟糕的事情。
到了那時，不知道會有多少野心家冒出來。
要是真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改變或許還好，但又有多少只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又有多少能撼動世界政府的統治...
這幾天，路德打電話蟲根本沒有避諱她，路德和薩坦的聊天中透露了不少的訊息。
世界政府就光她所了解的力量，足以抹除當前世界所有的海賊，這還是只是世界征服的冰山一角。
每每想到這裏，她就只覺不寒而慄。
公佈空白的歷史，只會讓更多的人死亡罷了。
就現在的大海，她看不到任何撼動世界政府的希望。
見祗園沉默，路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想這麼多彎彎繞繞，你可以單純的認為這是我同族的鴕鳥想法，要換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聽到這句話，祗園美眸中閃過好奇：
“如果是殿下的話，會怎麼做呢？”
“直接公開就好了，順帶讓那些學者好好看看公佈后的結果。”路德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話讓祗園嗔怒的望了他一眼，以她這幾天的了解來看，路德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這麼做造成的後果，或許比羅傑開啟大海賊時代還來的兇險。
“我是認真的喲，祗園！”
路德看着祗園微變的面色，嬉笑着道：
“歷史一直隱瞞，就代表不存在了嗎，遲早會有公開的時候。既然如此，不如在所有都可控的時候，一點點放出去。如果祗園是天龍人的話，會怎麼做選擇呢？”
“這樣的假設真的好嗎？”祗園忍不住道。
“當然啦，如果我娶了祗園的話，你和我們的後代也會是天龍人的一員喲！”路德嘴角微揚。
他說的是實話，也是五老星最近頒佈的政策。
原本天龍人只能互相之間通婚，但這麼多年下來，近親繁殖帶來的弊端過大，新血的引入慢慢也被默許。
但說是這麼說，這個門檻可不低。
也只有祗園這種潛力，才能勉強達到門檻，還得看天龍人願不願意。
並且三代之內只能有一人是外族，不然後代會被剝奪天龍人身份。
祗園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只是認為路德是在開玩笑，美眸白了眼對方，不過也還是大膽了起來，笑着回道：
“如果是我呀，我估計會選擇一個給世界造成最小影響的公佈辦法吧。”
“愚蠢的天真。”
薩卡斯基平淡給出了自己的評價，也是他自己的真實想法：
“企圖用最小代價換取和平，最終只會造成最大的惡果，曾經的羅傑便是如此。”
祗園紅唇微張，想要反駁薩卡斯基，但最後，她還是懊惱的沒有說話。
她是個講理的人，以她現在的閱歷，似乎沒有辦法反駁薩卡斯基的話。
正因為海軍想要用公開處刑羅傑來讓海賊更少，反而弄巧成拙，開啟了大海賊時代。
要是羅傑自首的時候直接殺了或是關起來，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出海做海賊了。
現在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海賊出海，光是這兩年，原本平靜的四海就開始亂了起來。
就她們這一路走來，都已經擊沉了近10艘海賊船。
她們沒看到的地方，或許就在遭受海賊的劫掠。
“我倒是覺得祗園的想法很好，也只有多一些這種想法的人，這個世界才會更好啊，像是我這樣的人才能更輕鬆呢。”
路德見到祗園低下頭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上前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接着笑着道：：
“而且以祗園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見識已經可以了，你還年輕，多跟着我看看，幾年後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嗯...”
祗園享受着路德的撫摸，臉上帶着些許的紅潤。
說到底，她現在也就是個剛從精英訓練營畢業，20來歲的女孩罷了。
不過...她怎麼好像記得，自己似乎比路德大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