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偏要與你交融
杜堇猛地打了個寒戰,下意識起身就跑。可李存孝更快,一把揪住她的衣擺往回一抽,杜堇就如他手中的風箏般,跌進他邪惡的臂彎。
“不敢了不敢了!!英明神武的大將軍十三太保!小的只是一時失誤,絕不是故意打你的!”
杜堇頭皮發麻地大喊饒命,可李存孝已從後面反扣住她的手,下半身也被他的長腿勾夾反剪,整個人猶如被反綁在椅子上的犯人,無法動彈。
杜堇的背感覺到李存孝因用力而起伏明顯的胸膛,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右側敏感的耳廊,得逞的聲音緩緩鑽入耳中。
“既然你喊我大將軍,那我得重振威嚴以防你再爬到我頭上來,你說是不是?”邊說邊將自己沾滿了油的臉往杜堇肩上擦。
杜堇繼續耍賴:“我剛是想喂你吃肉,只是激動過度手抖了一下!你威力無比,我怎麼敢在你面前造次,你不是知道我最怕死了嗎?”
李存孝哼笑一聲,從右側探過頭來,饒有興味道:“如此說來,還是我錯怪了你?嗯?”視線一擒住杜堇的眼睛,濃直的睫毛就猶如扇子輕輕攏合,將裏面的挑釁眯成了極具誘惑力的邪氣,瞥了不到一眼,杜堇便不敢再看他。
本來姿勢已夠讓杜堇胡思亂想,現在他又繞過頭來,兩人的身體便緊緊貼上,令杜堇腦里頓時飄滿一幅幅旖旎繾綣、血脈賁張的畫面,血液像洪水直衝腦門。要不是她還有一點點自制力,早已當場獸性大發。
李存孝顯然比較誠實,他也很享受這樣的姿勢,而且,他認為他們還可以再親密些,不悅道:“不許轉開頭。”繞過手將杜堇的臉輕輕推回,不讓她再逃避自己炙熱的視線,低低道:“看着我對你來說,有那麼難嗎?”
杜堇咽着口水正要反駁,李存孝緊盯着她嘴唇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微微皺眉問道:“杜堇,你幾歲?”
杜堇為他沒頭沒腦的問題愣了下,回道:“三千歲。”
李存孝睨了她一眼,託過她的下巴,飛速掃視杜堇的整個臉,最後落在嘴唇四周。距離之近,幾乎能數清楚他睫毛的數量,濃郁的男性氣息一下一下地噴在臉上,令杜堇感到呼吸困難,脹熱濕潤的嘴唇微微抖了抖。
可緊跟着,李存孝的話又讓杜堇瞬間石化。
“杜堇,你身上還未長毛?”
“……長了啊。”
“那,嘴上為何如此乾淨?”
李存孝鷹梟般盯着杜堇表達着他的質疑,托着下巴的手指摩擦過她光滑的下巴,緩緩滑落到喉嚨處,細細摸索感覺她的喉結形狀,直蹭地杜堇又癢又麻。“連喉結也沒有……”大手繼續向下移去:“該不會,你還沒發育吧?”
看到他的手就要摸到她胸前,杜堇渾身一顫,扭動着胡亂大叫:“我他娘有沒有毛關你屁事!我嘴上的毛全長到身上了不行嗎?!”
李存孝一怔,隨即放聲大笑,來到領口的手抬起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這話你也不覺得難為情?”他頓了頓,目光忽地轉肅:“是那個白深給你吃了奇怪的東西,抑制了你的發育?”
白深二字,猶如一盆冷水突然當頭澆下,瞬間澆熄了杜堇心裏的騷動,冷然撇開了視線:“不關他的事。”
見一提起白深她就變得冷漠,李存孝心一抽:“不肯說就別怪我不客氣!”手徒然伸入她的衣裾,摸索上她的褲頭。
杜堇大驚,劇烈扭動抗拒他的手,大聲怒叫道:“李存孝!你敢碰我試試!!……啊!”一道勁力將杜堇掙扎的身軀猛然一箍,細薄的身軀就被李存孝從后嚴嚴扣嵌在身,力道極之霸道,連他的胸膛都似乎在發力將她包裹,令杜堇無法不震撼、心折。
而李存孝那伸進褲頭的手指,已摸到了杜堇凝脂般細滑的下腹,再往下,就是禁區地帶。他的手指停在那裏,輕輕摩擦那片肌膚:“為何不能碰你?”李存孝低頭抵着杜堇的額頭,鼻尖輕輕碰觸她的,注視她再也不能鎮定的眼睛,說話聲音變得又低又沉:“那時你那麼小,都讓我要你……而現在你又推開我,你覺得,我會願意嗎?”話音未落,手指就又探入幾分,剛觸到一片茂密細柔的叢林,懷裏人就顫慄地叫喚出聲。
“不要!”她的雙眸盈滿瀲灧水澤,卻也灌滿濃郁的哀傷:“李存孝,停下來,我們不能這樣……我們不能在一起!”
李存孝並沒抽出手,定定望着她:“就因為我娘和白深說,你會害了我?”他的語氣輕緩平淡,眉宇間是淡淡的痛惜:“怕我會像你的親人一樣死於非命,所以選擇一走了之?”
杜堇訝然望着他,沒想到他早將自己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反應也比想像地平淡。可反應平淡,也就代表他根本不在意。她早知他會如此,才會不敢面對選擇逃避,她不能想像,若是有一天,他變成了一具屍體……
杜堇臉色發白,神色變得驚恐不安:“這是真的。我體內有可怕的煞氣,那些黑血,便是最大的證明。我並不認識白深,可他卻能說出我從未與人提起的噩夢。”說到這裏,她眼眶已發了紅,嘴唇微微顫抖:“你可知,當年我若是遲那麼一天離開你,你就會喪命虎口,不會成為今日的十三太保!”
李存孝凝目聽着,神色晦澀難辨:“如此,你便信了白深?你不可能看不出他在利用你,對你另有目的。”
“他利用我,我亦在利用他,若不是他,我也沒有勇氣走到你面前。”杜堇移開臉,聲音黯淡低微:“我已經認命,這輩子都不能與你相觸。就是遙遙相望,都感到心驚膽戰,不知是喜是憂……”
剩下的話,杜堇再也說不出來,因為一隻倉促的手已將她的唇送入了男人口中,不留餘地地抽走了她所有呼吸。
李存孝不知還要怎麼抑制自己的情動。
她說不能與自己相觸,他卻偏要與她交融不分。他還要深深進入她的身體,將自己所有熾熱澆灌在她的體內,融入她的血肉之中,再也無法抹去自己的味道,淪喪在他瘋狂的佔有欲下,就像此刻的自己,這樣淪喪於她的唇舌之中。
李存孝並不是急切沒有自制力的人。
他本想好好地,細細地感受她的唇,不辜負這些年來,那無數魂牽夢繞的午夜夢回。那一夜的吻太過美好,讓他懷疑是自己過度的臆想,困惑為何看到其他少郎的嘴唇,無法引起親吻的衝動,於是暗暗決心若能再次親吻杜堇,定要用心研究記牢,以便日後分析回味。
可是當這一刻發生,當她口中熱熱的甜香充滿了他的口腔,當那顫慄的軟滑小舌熱烈回應他的侵入,與他蠕卷絞纏一起,喉嚨漸漸發出一下接一下,引人血脈賁張的低吟,他哪裏還能做到冷靜思考?
他是如此忘情,甚至連自己口中溢出的一遍遍“我要你”都毫無所覺,全是來自於無意識,來自於他靈魂深處對杜堇的熱烈渴望。
此時此刻的兩人,已陷入失控邊緣。本是李存孝扣按着杜堇深吻,慢慢越發熱烈,鐵臂將杜堇柔軟的身體越揉越高。杜堇不知是被揉地太過難受還是難耐,慢慢從跪在他雙腿間變成了高高勾掛在其身上,抱着他仰起的頭,由上往下地狂亂吮吻,喘息混亂破碎,更將彼此神智燃燒殆盡。
吻已滿足不了李存孝體內勃發的**,雙手托着她的背,向前俯下,將她嚴嚴實實地抵在了地上。
“堇兒,不要再離開我……”耳邊又輕又沙的呢喃,讓杜堇的眼睛終於恢復一些焦距,看到一雙渴切的眼眸,裏面的痴眷如水綿漾,柔柔包融吞噬她的心智。
就在這時,一陣爆破聲在不遠處的夜空響起,隨即夜空綻開了一小束藍色火花,火光瞬間耀過湖面,也耀過李存孝的眼睛。他動作呼吸倏然一頓,迅速回頭向上空望去,看到了漆黑的夜空上那逐漸飄黯下去的藍光。
杜堇亦在這一瞬清醒。那煙火,應是李存孝軍隊發出的信號,難道是有敵軍襲擊?
可李存孝的神態並未出現驚慌,甚至回過頭來,又張嘴擭住杜堇的唇。不過,動作已較之前克制許多,燙鐵一般的□,也悄然移開了一邊。
李存孝眷眷不舍地離開杜堇的唇,嗓音低啞性感:“堇兒,我們先回營內,待我完成軍務,再與你將剩下的事辦完……”說到後面,他臉上已綻出甜蜜又得意的笑:“你說好嗎?”
杜堇想說不好,可那人饕不知足的吻又再次淹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