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摧毀理智
“這就開門。”李存孝回應門外的李存勖,摟着杜堇的手臂卻不見放鬆,還湊低頭蹭她的額角。募然之間,一縷熟悉的幽香鑽進他鼻內,一道異光自眼底一閃而過,唇角輕勾,問懷裏的人:“可會騎馬?”見杜堇瞪着眼不回答,就朝外喊了聲:“三哥,叫人拿一套小號的兵服盔甲。”
杜堇訝然望住李存孝,想不透他要做什麼。
從劉綠嬈那裏得知,李存孝出戰,是因為下午澤州城遭到了汴軍突襲。
這支不足一千的汴軍顯然不是正式宣戰,更像是挑釁玩弄,掠殺了上千名澤州牙兵,並向澤州節度使李罕之叫囂,說沙陀人(指李克用)被朝廷拋棄,現又被他們汴軍重重包圍了,將很快找不到巢穴躲藏。又諷刺有不忠不義之臭名的李罕之,以後再無人可投靠依賴了。當李克用聞訊率騎兵趕來,汴軍早已退出了幾十裡外的山野,消失無影。
眼看自己像小狗一樣被汴軍耍弄,李克用氣憤難當,即令李存孝率兩千騎圍剿汴軍營寨,以解胸中這口惡氣。
既然打的是講求速度和應變的突襲戰,帶着她去,難道是想一邊親嘴一邊打仗嗎?
門外的李存勖亦是不能置信:“你究竟想幹什麼?”
“待會兒出去你就知道了。”李存孝的目光一直不離杜堇,似乎這句話不只是對李存勖說。
“我不會去的。”杜堇撇開臉冷冷道。
李存孝像是沒聽見,欲將杜堇拉到屏風后換衣服,杜堇抗拒掙扎,正好抓的是放血的手腕,一拉扯,便撕裂了傷口,鮮血眨眼就從李存孝的掌心指縫中溢流出來,在地面滴出點點刺目的猩紅。
杜堇好似感覺不到疼地繼續掙扎,倒是李存孝渾身一抖,青着臉低吼:“有傷怎麼不說!”趕忙抓過她的手,小心翼翼擼開袖口,看到細瘦的腕上一圈已被鮮血浸透的布帶,臉上的震怒又立時變成了痛楚:“這是怎麼弄的?”
李存孝這種憐愛的表情杜堇最看不得,倏然抽手背到了身後,別開臉冷道:“我自己有很好的葯,不需你多管。現在請你放我回去。”
李存孝臉色極之難看,而此時侍衛已拿着兵服來到門外。“將軍,您要的兵服拿來了。”
杜堇剛忖着李存孝一開門就隱身逃走,走向門的李存孝忽然就丟過來一句話:“變成小鬼逃跑的伎倆,用一次就夠了。”
轟!這句話對杜堇來說無疑是個炸彈。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就是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女人了?
而當門口的李存勖看到李存孝手上滿是血跡,又看見裏面的男郎臀上一片猩紅,更是猶如五雷轟頂,鐵青着臉狂飆髒話:“我|操|你個王八蛋!李存孝,我算是見識你了!你他娘……”
他的怒罵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男郎竟是杜堇,接着發覺她的手腕在流血,頓時恍然大悟一砸手,鐵青的臉已是紅紫交加:“原來是給杜少郎療傷啊,早說啊!聽說杜少郎會看天象,哈哈,剛好可以替存孝看看進擊敵人的吉時,哈哈,那麼,你們聊,我去整隊。”說完拍拍李存孝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杜堇丈二摸不着頭腦,李存孝則已意會李存勖這一路曲折的心思,心虛地雙頰發麻。要不是李存勖打斷,此時杜堇屁股上的血就不是來自手腕了……李存孝,拿着嶄新的兵服盔甲轉向杜堇:“那麼,現在你是做迷戀我的男僕呢,還是要做給我卜算凶吉的象師?”火光將他臉上意猶未盡的笑容照得迷人奪目,讓杜堇心肝亂顫,逐漸模糊心裏的堅持。
而遠在葬蘭冢的劉綠嬈,則在燥熱乾渴之中輾轉難醒。
是什麼好香。濃郁的木蘭香盈滿鼻間,多少平復劉綠嬈過於急促的呼吸,但是身體灼熱的溫度,還有身體深處那無名的渴望,卻是必須張唇哼吟,用手撫摸揉壓身體各個敏感部位,才能稍微減輕一點點。
這種感覺對劉綠嬈來說再熟悉不過,自十三歲來癸水開始,她就常常在這樣痛苦之中醒來。
每當發生這樣的事,她必會夢到一些現實中絕不會發生的事,全都是與耶耶極盡纏綿的畫面。自己是怎麼放下矜持好強,對他訴說了深藏心底多年的痴迷愛戀,告訴他自己只想做他的女人。而耶耶也終於用他那張比女人都要美的嘴唇吻了她,為她褪去所有衣衫,與她淪陷忘情於蝕骨交纏之中。
“耶耶……”劉綠嬈迷迷糊糊地低喚,微顫的睫毛上掛着猶自水分,雙頰嘴唇嫣紅異常,手迷亂地將薄薄衣衫扯地凌亂大開,水綠肚兜早已失去遮擋的作用,一顆渾圓高挺的口口大喇喇暴露於空氣之中。
她的手來來到口口之間,即觸摸到一片黏熱的濕潤。那裏已極度敏感,只這樣一碰觸,就惹得下腹竄過電流,忍不住顫慄連連。而腿間的手卻是開始加重力道速度,緊緊揉按口口,口口便自腿間陣陣漾至全身,口中的吟叫也再也制不住地肆意溢出。
當白深趕回葬蘭冢,便在門口聽到如此難耐之聲,推門的手在空中滯了滯,緊握成拳,然後果斷地推開了門。
影影綽綽的房中,床上的人,再不是平日那個端莊矜持的劉綠嬈,而是一個被口口牢牢控制的口口之女。長發凌亂鋪散,半裸的上身在床上挺成了一具飽滿的弓,那覆著薄薄細汗的雙|峰,正隨着急促的呼吸一顫一顫地抖動。她的褻褲已掉在床榻下,雪白雙腿緊緊夾着伸在腿間的一隻手,難耐地口口扭動着。
看着這一幕,白深只覺熱浪一直從胯部狂涌而上,涌到眼眶,竟是**地潮濕。原本今夜,他和劉綠嬈可以結合一起,卻不料那碗血還摻了雞血和催情散!尤其催情散,將會直接令劉綠嬈變成……
白深咽了咽喉嚨,咬緊牙關疾步走過去,伸手懸在她胸口上方,凝神運氣試圖壓制她體內的狂魔。而就在這個時候,劉綠嬈忽然又將身體弓上幾分,挺立的的口口便頂碰到白深透着絲絲涼意的掌心,頓時令劉綠嬈更是吟哦連連:“耶耶~耶耶~”不住躬身扭動索要更多。
白深亦是被那滾燙的柔軟摩擦地倒抽口氣,耳邊一聲聲的呼喚猶如咒語,將他脆弱的理智徹底擊潰,隨着黑色眼瞳變成妖邪的琥珀,白深俯下身,張嘴擭住了劉綠嬈的艷唇。
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多少年?
那時,他還只是只小蛇精,她是救自己一命的養花女子牧蘭。那時的他頑劣卑鄙,化身男子挑逗勾引,誘牧蘭獻出處子之身以提升口口。當他發覺自己真的動了情,而她也得知自己是蛇精,交合會有生命危險也不在意的時候,他退縮了,稱自己要修仙,不宜接近女色,她的存在只會令自己難以專心。牧蘭成全了自己,默默離去。
可是沒想到,當他走了之後,她便被自己的同類強|暴致死,後面三世,也是受盡侮辱踐踏,最終萬念俱灰割喉自殺,將靈魂賣給了魔族鴉王。
想到這裏,白深的身軀開始顫抖,悔恨的眼淚自緊閉的雙眼滴落下來,打在劉綠嬈的頰上。要是當初自己不離開她,她怎會受到那麼多的苦難,怎會寧願做傀儡,也不願轉世為人。
他的吻愈加用力,彷彿想要將她的唇舌研磨輾碎,吮吸她口中所有的甜汁。而對劉綠嬈來說,這無疑是在點燃她的口口,藕臂緊緊鉤纏他的頭肩,雙腳也牢牢圈勾着他的腰,不着寸縷的花心緊緊挨着他的口口,扭出了口口的節奏。
她的花心是那麼熱,那麼軟,隔着兩層衣料也能感覺到,那張小縫在不斷溢出汁液,很快,就把他口口的衣料研磨至濕透,黏黏地貼在一根翹地高高的,堅如磐石的口口上。
從未經歷過人事的劉綠嬈根本不知那是什麼,只是這樣本能地磨蹭探索,愈加放肆,甚至翹高口口,用自己的小縫找到熱物的頂端,然後用力一挺口口,竟隔着衣服將它吸進了她的口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