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練兵備戰，蒸汽研究

陳愷安排好了任務后，眾人都紛紛退下了，陳愷卻尤自坐在位子上思索着，自己到底還是過於迂腐了，總覺得運用一些超時代的東西、觀念有作弊的嫌疑，卻忽略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代的科學文化技術其實也是陳愷個人能力的一部分。陳愷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子康？你怎麼來了？”潘任的語氣親近中有些尷尬，陳愷目前的處境讓潘任一時不知怎麼稱呼，稱官職難免就有貶低之意，若是稱主公吧，潘任心中那份隱隱的傲氣也不容許他輕易開口。故雖然潘任和蘇厲一樣，算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硬着頭皮，在這軍營重地里喊起陳愷的表字來。

陳愷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卻並未表示不滿，“我過來看一下。”

潘任笑道：“我也才是最近聽聞，似乎玄甲軍的練兵方式似乎已經有所改進了。”

陳愷心知這個改進便是指陳愷當時提出的按現代練兵，或者說是按軍訓的方法提供的練兵方法。不由笑着問道：“飛雲認為怎麼樣？”

”“

“嗯。”潘任沉吟道，“細細想來，這個方法倒是似乎對軍紀方面頗有助益。”

“是嗎？”陳愷笑道。

潘任回過神來，驚奇道：“莫非這些是子康所想出來的？”

陳愷臉色微微一紅，倒也不虞讓人看出來，笑道：“我倒是的確是提過幾個建議。”

潘任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纏，而是轉而問道：“我能有什麼幫上忙的嗎？”

陳愷臉色轉正，道：“我需要選一批人。”

潘任也並未詢問原因，只是問道：“需要什麼樣的人？”

“嗯。”陳愷略微沉思一二，說道：“年紀在20到35歲之間，若是能識字更好。人數先定位500人左右。”頓了一下，陳愷又繼續說道，“家中獨子就不必了。”

潘任露出了驚疑的神情，看了身邊一眼，而後放低聲音遲疑的說道：“你難道是想訓練死士不成？”

“也不算是死士，只是在我的預想中可能會較為危險。”陳愷說道。

“哦。”潘任應了一聲，“選人的話可能會延誤一些時間，不過明天就應當能夠完成了。”

“多謝了。”陳愷笑着回答道。

潘任愣了一下，笑道：“說什麼謝不謝的，這是我應當做的。”

完成了預定計劃后，陳愷離開了校場，陳愷想做的，就是建立一支尖兵部隊，以便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

其實陳愷更想的是建絡，然而目前卻是似乎沒有時間和條件。自從上次了解到暗衛組織后，陳愷更加迫切的希望能有一個隸屬於自己的情報體系。當初陳雍所安插在暗衛中的探子也一直沒有傳回消息來，幾乎可以說是銷聲匿跡了，陳愷還一直懷疑他是否是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離開陳愷校場的陳愷沒有休息，而是去見了剛剛被他邀請而來的壽春城裏的匠人，在來校場之前，陳愷便已經下令將全城的匠人召集在一起，果然，當陳愷來到州牧府的時候，壽春城內的匠人已經全部被召集了。

“各位久等了！”陳愷看着堂下之人笑道。

諸匠人連稱不敢，一位約摸四五十歲，黝黑面龐的鐵匠似乎聲望頗高，率先走向前來，問道：“不知大人找我們何事？”

陳愷笑道：“諸位不必多禮！”又看了看這個鐵匠，立馬便和剛剛看到的資料一一對應起來。這鐵匠姓王，家傳的手藝，在壽春城內倒是頗有些名氣。

“這次請諸位過來，是想讓大家看看這個。”陳愷說著，遞上了一張圖紙。

“這個是……”王鐵匠接過圖紙看了起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章圖紙正是陳愷所憑腦海中的記憶與知識所構畫的蒸汽機的示意圖，蒸汽機作為推動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動力，在生產生活中都是極其有用的，陳愷正式開始直面現在，嘗試將現代的科技融入到這個時代中來。

然而，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了。那王鐵匠盯着這張圖看了許久，最終卻是為難而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不知大人可否告知這紙上畫的是何物啊？”

聽得這話，陳愷也是一愣，不由暗自苦笑，的確，陳愷前世並非專業的構圖人員，那圖像自然畫得並不算好。這蒸汽機又是個從未出現過的新器械，匠人看不懂，這已在陳愷的預料之中，所以陳愷在器械的構圖的旁邊，特意加上了許多文字性的註解，當然，還是用近口語的白話文所寫的，然而，千算萬算，陳愷卻算漏了一點，這個時代，並不是每個人都識字的。

陳愷在心裏嘆了口氣，“各位都看一看吧，有人能看懂嗎？”

堂下之人都向那張紙看去，而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迷茫，只有一個約摸二十餘歲的年輕後生，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看着摸樣打扮倒是像個學徒。

陳愷眼睛一亮，看向那人，笑着問道：“你可是看懂了？”

那後生支吾了一下，回答道：“似乎是……懂了一點，不知道對不對。”

陳愷鼓勵道：“你說說看，說錯了也不要緊。”

“小人在家裏燒水的時候，發現熱氣冒出來會推動鍋蓋，看到這個圖……小的就想是不是用熱氣推動的……”他話音剛落，周圍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議論聲和嗤笑聲。

自然，陳愷沒有笑，蒸汽機的最大作用是要配合其餘的機器才能發揮他的最大作用，在這個年代裏，能夠發現這個機器是用蒸汽推動力的，已經是很不錯了。

“不錯，這個機器正是來產生蒸汽的。”陳愷笑着回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堂下的議論聲更大了，這些匠人雖不知‘蒸汽’為何物，但聽這麼一說，也是明白了不少。

“大人，恕我直言。”黃鐵匠站出來說道，“就算它能產生熱氣，那點熱氣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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