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喪婚之禮,娶你為正妻
頓時,所有人都一齊下跪,齊聲喊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佛了佛袖子,居高臨下地說道:“平身吧!”
話落,皇上身旁烏壓壓的士兵立即進了儲府,站在了兩邊,皇上挺直了身子慢步走了進來。
站在儲凌和李媧的靈柩前,微微彎了彎腰,然後抬起頭來,說道:“今日本是儲纖儀與衛瑾閻成婚之日,永勝將軍和其夫人卻被賊人殺害,朕痛心疾首,遂令將大婚之事改於七天後,待服喪七日後再行大婚!”
皇上話落,衛瑾閻下意識看向儲纖儀,趕緊來到皇上身邊,跪了下來,急說道:“父皇!百善孝為先,親人死去,當守孝三年,七日後大婚實為不妥,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低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衛瑾閻,眸子有些冷,“你與儲纖儀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如今一拖再拖,才是實為不妥!永勝將軍也曾與朕說過,他很想看見到他地女兒與夫君成婚,兒女雙全,其樂融融的樣子!朕這是在完成永勝將軍的遺願!”
衛瑾閻實在沒料到,皇上不僅在他們去皇陵守孝期未滿一年,就讓他們返回京城匆匆成婚,如今儲凌和李媧去了,更是着急到如此不顧天下人的議論,讓他與儲纖儀成婚。
連他最讓世人看中的孝道,都不顧了。
儲纖儀微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為何上一世的皇上直到去世,也未曾表露過對想要得到那件東西的着急?
這一世,為何有如此多不同?
“父皇!”衛君臨忽然來到皇上面前也跪了下來,他喊道,“父皇,兒臣也覺得極為不妥!讓天下人知道此事定會議論父皇的!父皇還是收回成命吧!”
皇上一字一句冷聲道:“朕是一國帝王,背後議論帝王是死罪,誰敢議論?”
“父皇,此事實在不妥!還請父皇收回成命!”衛瑾閻再次喊道。
親人離去的痛苦,衛瑾閻也曾體會到過,衛瑾閻不能讓皇上如此逼她。
儲纖儀忽然走了過來,跪在了皇上面前,衛瑾閻的身邊。
她忽地拽起衛瑾閻的手,與他相握,抬眸對皇上說道:“纖儀願意於七日後與衛瑾閻成婚。”
皇上心中不禁大喜,衛瑾閻愣訝地看向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居然答應了這等荒唐事。
待皇上走後,儲纖儀去了爹娘的房間,打算拿些東西。
忽然,“砰!”一聲,衛瑾閻闖開了門,拉起儲纖儀就走!
“衛瑾閻,你要把我帶去哪?!”
“走!我們把婚退了,你爹娘剛去世,任何人都不能逼你!”衛瑾閻繼續拽着她走出門口。
儲纖儀反拽着他的手將他往回拽了拽,強調道:“衛瑾閻!我再說一次,我說我七日後願意與你成婚,你聽明白了嗎?”
“為何?”衛瑾閻一臉不可置信,“因為聖命不可違?”
“不是!”儲纖儀的眸中忽然浮上了恨意,一字一句說道,“我願意與你成婚,是因為我要讓你爭儲君,奪帝位,讓衛君臨親眼看着他最在乎的權利地位被別人奪去的滋味,我要最終讓他成為階下囚,喪家犬,不得善終,不得好死,不得全屍!這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儲纖儀強忍着眸中的淚。
衛瑾閻見儲纖儀這般決絕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他緩緩伸出手,輕柔的替她擦拭掉眼角即將落下的淚。
忽地,他單膝跪了下來,堅定地對儲纖儀說道:“我對地位本不在意,但你若要讓我爭,我便全力去爭來!若有朝一日我登了帝位,大臣前,我是君,但大臣后,我永遠是你的臣!一生對你忠心不二,絕不背叛!”
儲纖儀沒想到衛瑾閻竟會單膝下跪,與她說出這番話。
儲纖儀趕緊拽了拽衛瑾閻,說道:“衛瑾閻,你起來!”
衛瑾閻站了起來。
儲纖儀看着他的眸子,認真地問道:“一朝爭儲,血雨腥風,生死難料,你可想好?”
“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無需思考,我永遠是你的不二臣,身前盾!”衛瑾閻也看着她的眸子,堅定地回道。
……
七日之期已到,眾多百姓本對儲纖儀還在服喪期間,聖上下旨強行讓他們成婚之事議論紛紛,但聖上明令禁止百姓議論此事,甚至派兵上街巡邏,若親耳聽到百姓議論此事,便當即斬了。
儲纖儀站在梳妝枱前,看着旁邊一個普通奴婢手拿紅綠細條,和一個紅蓋頭,心中有些疑惑,“喜服呢?怎麼這個時辰了,還不見喜服?”
婢女回道:“任王爺說養育之恩大於天,親人去世,弟弟又至今不知所蹤,夫人心中定是悲痛萬分,任王爺體諒您需為親人守孝,遂願以喪婚之禮,娶您為正妻,一生善待您,忠於您!小姐您只需將這紅綠條繫於腰間,蓋上蓋頭即可!”
他……竟能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他接她下轎,在眾人異樣的注視下一步步完成成婚之禮。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洞房內,簡單的陳設,素凈的顏色,也是在成全儲纖儀的服喪孝心。
衛瑾閻拿着被子鋪在了地上,儲纖儀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衛瑾閻頓了頓,對儲纖儀小聲說道:“這王府內有皇上安插的眼線,我們至少得住一個房間。”
“我知道,謝謝!”儲纖儀誠懇地說道。
躺下后,儲纖儀卻睜着眼睛有些睡不着,她突然翻過了身,看向衛瑾閻,試着喚了句,“衛瑾閻……”
衛瑾閻立即睜開了眼睛,柔聲問道:“怎麼了?夫人?”
儲纖儀頓了頓說道:“要不……你還是上來睡吧?”
衛瑾閻心中一喜,立即坐了起來,可是他見儲纖儀散發的模樣,忽然弱弱地說道:“算了,我還是不上去了!萬一我要是忍不住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那可怎麼辦……”
“什……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儲纖儀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就……就……”衛瑾閻埋着臉,說話音量極小,如螞蟻般,“夫妻之間……做的事情……”
“你?!”儲纖儀忽然頓悟了,她羞惱地重新躺下,背對着衛瑾閻,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衛瑾閻忽然伸出了手,拽了拽儲纖儀露在外面的衣袖,弱弱地說道:“夫人,要不我還是上去睡吧?這地上怪硌背的!”
儲纖儀將衣袖往被子裏拽了拽,並沒有應他的話。
“夫人~!”衛瑾閻帶着央求的語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