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登門問罪

一五六 登門問罪

柳洪綿在偷偷的給上官千夜服用夢魔散之後的一段日子裏,上官千夜感覺自己的睡眠特別好,並且睡醒以後的精力也非常的充沛,只是早上起床的時候感覺很口渴,需要喝掉柳洪綿為自己準備好的一大杯水才會感覺有精神,如果不先喝水,總是有一種沒睡醒的感覺,就算是睡了一整晚,也不想睜開眼睛。

可是這一切並沒有讓上官千夜察覺到什麼,他從來沒有猜疑過自己身邊的女人,倒是感覺這樣充分的休息,很助於快速的恢復體力。

柳洪綿一如既往的照顧着他,只要是女人應該做的事,柳洪綿都會很用心的去完成,努力的盡着一個做妻子的責任。這一點讓上官千夜也是心存感激。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趕路,在這一天下午,上官千夜和柳洪綿兩個人,終於走進了包圍着亮劍門的那片竹林。

上官千夜一直在心裏盤算着,到底應該如何去說服范子恆,才能夠讓他說出關於碎空寶刀的實情。

柳洪綿和他並肩走着,顯得那樣的溫順。自從她利用夢魔散控制住了上官千夜以後,心裏就不再有任何的顧慮了。

因為她非常的了解夢魔散的藥效,在歐陽雨荷與夢魔散之間,上官千夜更離不開的,應該會是夢魔散。

兩個人穿過了這片竹林,上官千夜抬頭觀看,只見原來寫有天下武尊的那塊牌匾已經不在了,取代它的是一塊更新更大的牌匾。現在的牌匾上寫着五個字,在原來天下武尊四個字的後面,加上了一個堂字。

上官千夜並不知道是劉鐵男弄斷了原有的牌匾。他越發的感覺范子恆這個人有些奇怪,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來回的更換一塊匾。

兩個人走上前去,上官千夜啪啪的拍打着門環。不多時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小弟子。

那小弟子看了看外面的兩個人,然後冷笑着道:“這不是虛離天帝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柳洪綿看着他的神情,聽着他說話的語氣,對這一切很是不理解。她心中暗想:“千夜哥哥不是名滿江湖的豪俠嗎?他的功夫不是無人可比嗎?為什麼這個小小的看門人。竟然也敢對他如此的無禮呢?”她的心裏這樣想着,可是有上官千夜在自己的身邊,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上官千夜並不在意對方用什麼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仍然很恭敬的說道:“煩勞這位小兄弟去通稟范掌門一聲,就說上官千夜有事求見。”

那名小弟子道:“那你就在這等一會兒吧,我去幫你問一聲,看看我師父願不願意見你。”說完啪的一聲把門又關上了。

柳洪綿輕聲問道:“千夜哥哥。這個人怎麼對你如此的無禮?”

上官千夜道:“看年紀他不過還是個孩子。我們何必和他計較太多。等見了范子恆,定然不會像他這樣對待我們。”

柳洪綿沒有再問什麼,只是心裏十分的不舒服,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欺辱。

上官千夜和柳洪綿在門外等着裏面的消息,可是久久也不見有人出來,時間在無形中滴滴嗒嗒的流逝,柳洪綿的心也就隨之越來越緊張。

她看着就要下山的太陽,就知道上官千夜入睡的時間馬上要到了。現在的上官千夜由於夢魔散藥力的作用。只要太陽一落山,立刻會倒頭睡下。

柳洪綿都是在太陽沒有落山之前。就開始哄着上官千夜早早的休息,生怕他發現了什麼異常。可是今天兩個人站在亮劍門的門外,自己又怎麼能勸上官千夜在這裏睡下呢?

柳洪綿越來越心急,不停的在原地打轉,上官千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還以為她是在等待中耐不住性子。

上官千夜開口道:“紅綿,你不用如此的心急,也許范掌門有什麼急事需要處理,過不了太長時間他就會出來的。”

柳洪綿偷眼看着西墜的太陽,明白上官千夜醒着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到了這個時候,她開始恨自己為什麼當初那麼傻,上官千夜已經接受了自己,何必還要讓他服用夢魔散呢?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只能不斷的給上官千夜用藥,否則他就會一睡不醒。

柳洪綿忽然坐在了台階上,假裝打了個哈欠道:“千夜哥哥,我們已經趕了一天的路,我有些累了,你快坐下來讓我靠一會,我有些困了。”

上官千夜聽她說完就坐在了她的身邊,柳洪綿把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過多一會兒,柳洪綿又道:“千夜哥哥,這樣也不舒服,不如你把頭放到我的肩膀上,然後我枕着你的頭呆一會。”

上官千夜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就只好一直這樣順從着她。於是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柳洪綿的肩膀上。

就在上官千夜的頭剛剛一碰到柳洪綿肩膀的時候,身體猛的往下一沉,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柳洪綿看着他,在自己的心裏充滿了懊悔的同時,也感覺到不知所措。

通過剛剛亮劍門小弟子開門時的神情,柳洪綿就知道在背後的這扇門裏,絕對不可能是上官千夜的朋友。

如今兩個人被人家拒之門外,又身處在這片竹林之中,到哪裏去弄來一碗水呢?如果沒有水就不能沖服夢魔散,那麼上官千夜就會一直這樣睡下去。

柳洪綿本想去尋找水源,可是又不放心把上官千夜一個人放在這裏,無奈之下,只好把上官千夜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着竹林走去。

可是還不等她走出幾步,身後亮劍門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范子恆。

柳洪綿聽到了背後的開門聲,也沒心思去理會,只顧抱着上官千夜往前走。

范子恆看着她的背影高聲道:“那位姑娘請留步,既然要見我范某人,為何又不辭而別呢?”

柳洪綿聽見對方在叫自己,沒辦法只好把上官千夜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然後轉回身道:“想必你就是范子恆了,想見你的並不是我,而是虛離天帝。現在虛離天帝已經休息了,所以我要帶着他離開,我們還是明日再見吧。”

范子恆看了看面前的姑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上官千夜,然後哈哈的一笑道:“名滿江湖的虛離天帝就這樣休息了?依老夫來看,他定然是身受重傷,來我的天下武尊堂求援的吧?”

柳洪綿聽完這些話非常的氣氛,在她的心裏上官千夜就是神,是打敗天下沒有對手的極品男人,她不會允許誰用這種口氣來形容上官千夜。

柳洪綿走上前幾步,盯着范子恆道:“虛離天帝因為這些日子的趕路勞累,所以才會睡著了。你身為一個小小亮劍門的掌門人,有什麼資格對武林名俠評頭品足?”

范子恆道:“我不會和你這樣一個小毛丫頭鬥嘴,那樣也不符合我天下武尊堂掌門的身份。我們閑話少緒,上官千夜他來到我這裏,就一定是有事相求,而你身為他的丫鬟,就一定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既然他睡著了,那就由你來說吧。”

柳洪綿聽完怒道:“范子恆,我不是虛離天帝的丫鬟,我叫柳洪綿,我是他的妻子!”

范子恆道:“上官千夜的妻子叫歐陽雨荷,是當年的流沙掌掌門歐陽坤的女兒,是現在持有裂空寶刀的歐陽封候的親妹妹,怎麼可能是你呢?”

柳洪綿道:“我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范子恆哈哈大笑道:“哦,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上官千夜也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仁義,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柳洪綿道:“我們有沒有情你並沒有資格過問,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了,那我就替我千夜哥哥問你一聲,你到底知不知道碎空的下落?”

范子恆無奈的道:“記載着碎空刃下落的紙條我已經交給他了,你可以在你的千夜哥哥醒來的時候轉告他,我范某人絕對沒有說謊,我給他的線索是真實的。”

柳洪綿道:“我當然知道記載是真實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你提前把碎空刀據為己有了?”

范子恆聽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的一陣狂笑道:“照你這樣說,碎空已經被人找到了?真是天意呀,看來歐陽封候逍遙的日子也不會太久了。”

柳洪綿道:“難道真的不是你拿走了碎空寶刀嗎?”

范子恆道:“你們怎麼也不用腦子想想,如果是我拿到了碎空,我還會站在這裏嗎?我早就去至尊頂挑戰歐陽封候的裂空了。”

柳洪綿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碎空真的在他的手上,他不會還這麼沉得住氣。

柳洪綿道:“就算是碎空不在你的手上,那碎空丟失這件事和你也脫不開干係,你快老實交待,到底你還把碎空的秘密告訴給誰了?”

范子恆冷笑了幾聲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居然敢讓我老實交待。我和你交待什麼?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找到碎空,如今反倒來找我興師問罪。我看虛離天帝是怕讓別人擊敗了歐陽封候,而搶了他的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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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斗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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