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夜的訪者】
妮莉亞放下手中的【卡里恩歷險記】騎士小說,她今天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了,這一切都來源於那個該死的騎士侍從傑斯,儘管對方最後觸動了木門上的法陣變成了一具焦屍,但仍然無法讓她解恨。為什麼這樣的人都能成為騎士侍從,他的出現完全破壞了妮莉亞心中那公正,勇敢,浪漫的騎士印象。
黑夜才剛剛開始,妮莉亞將手中的【卡里恩歷險記】塞回了書架上,併發誓今後在也不相信所謂的騎士jing神,那東西就如同發霉的蕎麥粥一樣令妮莉亞感到的噁心。
客廳光滑的石壁上掛着三盞油燈完全將整個客廳照亮。客廳的右側是一個木質書架,書架上被密密麻麻的書籍所填滿,這些書籍都是艾汀這六年來所購買的書籍,想要成為一名巫師,比僅僅要有強大的魔力,同時也必須擁有充足的知識與智慧,當他看完之後,這些書就一直被扔在這裏。
妮莉亞重新從書架上取出一本【葛拉弗自傳】的書籍,開始閱讀起來。
她用了三年的世界將讀完了大半的書籍,認識了絕大部分的字,這是她的驕傲,一般的平民基本上是目不識丁。妮莉亞開始集中jing神,閱讀這一本書上的內容,【葛拉弗自傳】是講述【法歐斯】這個巫師的國度的創始者葛拉弗.格利.烈金雷.沙爾塔.諾特形賢者。
他在自己的自傳開頭上寫了這樣的一句話:
六百年前,神捨棄了整個世界之後,就只剩下寄生蠕蟲般yin亂而噁心的貴族,拚命從死人骨頭裏榨取力量地教會,以及浪費生命試圖想要窺視真言的巫師。
妮莉亞看不懂這句話中的含義,她也不懂這位偉大的賢者為何會說神捨去了這個世界。
尖塔的木門再次被敲響,今天的訪客似乎比以往多上許多,妮莉亞無奈的合上手中的書籍將其放在桌上,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前去開門。
這次的來客是一名神秘的斗篷人。妮莉亞看不清楚容貌,寬大的斗篷也讓她人無法從身材上分辨出對方的xing別。
“請問你是?”妮莉亞略微緊張的望着眼前這位神秘的斗篷人,希望他不是來找茬地,今天她已經夠嗆了。
“是我!”斗篷人稍微掀起風帽,露出了隱藏在yin影出地jing致的面孔,
“琪莉亞小姐!”妮莉亞驚訝用雙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她後退了幾步,讓少女進來尖塔。她環顧確定四周無人後,反手關上了木門。
少女脫去了身上異常寬大的斗篷,少女穿着一身紫裙散,發著高貴典雅的氣息,酥胸高聳,美麗動人。“艾汀呢?”琪莉亞望着艾汀的女僕,聲音中帶着一絲的不滿。一名少女在黑夜是拜訪男子的住所,一旦被人發現,對她的名聲帶來嚴重的打擊,她甚至會為上層貴族所不齒。
“主人今天剛從實驗室出來,現在正在裏面休息,恐怕明天才會醒來。”妮莉亞帶着完美地微笑解釋道。
“他這個月幾乎沒來找過我!”琪莉亞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幽怨,對於情人而言,這確實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我想你也知道主人的xing格,”妮莉亞抬起頭望着琪莉亞,語氣略帶指着的勸說道:“作為他的女伴,你應該要擁有更多地耐心才是。”
琪莉亞微微一頓,她從未想過一個有一天會被一個女僕所指責。
“對了,你這個月的錢應該快用完了吧!”妮莉亞背對着琪莉亞說道:“請不要擔心,主人已經事先交代我,當你過來時,便將這個月的錢給你。”
“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取來。”妮莉亞將一杯紅茶遞到了琪莉亞的面前,起身走上二樓。
琪莉亞端起桌上的紅茶,輕輕的啜了一口,味道十分不錯,是上等紅茶,這昂貴的費用恐怕只有男爵才支付得起。她注意道桌上的【葛拉弗自傳】,目光複雜的望向妮莉亞的背影,神sè黯然。
艾汀.亞斯的富有令人難以想像,琪莉亞總是在猜想對方的身份,子爵之子,伯爵之子,皇族之子,還是某位巫師的孫子,後者的機會顯然比較大。
琪莉亞原來也是一個富有地中型商會會長女兒,他的父親老葛朗尼得知女兒擁有成為巫師的天賦后十分興奮,便興沖沖地將她送入了【葛拉弗】這個巫師的學院。
在【葛拉弗】這個龐大貴族群交織的區域,她根本什麼都不是。很快,琪莉亞用光了積蓄,並且從家得到的資助也越來越少,只能依靠自己維持深藍的生活和學習。失去財力支持的她瞬間一無所有,原來的巫師夢也瞬間如過往的雲霧消散無蹤。而沒有錢,甚至連生活都成了一個問題。
老葛朗尼根本資助不起巫師的成長,僅僅兩年時間的費用卻已經超過了一個中型商會所能承受的範圍。實際上,他也並不想培養一個巫師出來。他真正的想法其實是為琪莉亞打上了巫師學徒光環后,這樣就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只要嫁給一位男爵作夫人了,或者給某位子爵當個情婦,整個商會都會一舉躍上上層貴族社會。
在僅僅半年來,琪莉亞欠下了數百金幣的巨款,她的巫師之路依然沒有絲毫的進展,她停留在掌握三個最簡單的魔法地一級巫師學徒再也毫無進展。在最困難的時候,她找上了海希克.修利哲,這位所有貴族小姐中的夢中情人。她相信以自己的容貌定能打動這位以花花公子著稱的少年,以情人為代價換取對方金錢上的資助。
然而,結果卻令琪莉亞十分地失望,海希克.修利哲似乎對他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他只是優雅而委婉拒絕了她看似無理的請求。直到她走出海希克.修利哲的住所時才發現,對方身邊的女僕一個個容貌一點兒也不比她差,圈養一個巫師學徒的代價顯然是連這位伯爵之子都無法承受。
只要幾個金幣就能換取一名比她更為漂亮的女奴,又有誰會願意花大量的錢財去養一個情人呢?
海希克.修利哲卻也不忍給這位美貌的小姐帶來絕望,在對方臨走之前交給了她一封信。讓她拿着這封信去尋找他的摯友,【葛拉弗】鼎鼎大名的天才巫師艾汀.亞斯。
艾汀.亞斯在【葛拉弗】已經相當出名,據說他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便成為了一名強大的二級巫師學徒,並且擁有兩個巫師導師,人們紛紛猜測他有是最有望成為巫師的人之一。
琪莉亞當然也聽說過艾汀.亞斯這個號人物,但和大多數人一眼,琪莉亞對他的認識僅僅停留在他天才的稱號上,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為聽說過他又什麼好友,甚至長相都很少人知道。
海希克.修利哲居然是這位大名鼎鼎的天才的摯友,這是琪莉亞從未想過的事情。
懷中忐忑心情琪莉亞來到了海希克.修利哲所說的尖塔,就如今天這般,開門的是艾汀.亞斯的女僕妮莉亞。尖塔內也沒有現華美,書架上的也最上層的架子上被書籍填滿。
她見到了艾汀.亞斯這位大名鼎鼎的天才,他並不像傳言中的英俊瀟洒,也沒漲的一副畸形的面孔。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名披着長袍鄰居少年。他卻擁有與年紀不相符合的沉穩冷漠,雙眼中略微疲憊,琪莉亞很難將對方與只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鄰居少年聯繫在一起。
這就是艾汀.亞斯,琪莉亞不經睜大了眼睛望着這位格格不入的少年。
琪莉亞的美貌被對方輕易的無視,艾汀甚至沒正眼看過她一眼,只是盯着海希克.修利哲的信片刻,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彷彿他只是因為好友的一個請求才這樣做。
雖然她不知道海希克.修利哲的信中寫了些什麼,竟讓對方願意在自己身上花費閃閃發光地金幣,這確實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琪莉亞那道了所想要的錢,在還來不及高興時,她被趕出了尖塔,她獃獃地面對了轟然關上的木門,心中格外的失落。從此,琪莉亞就多了一個艾汀情人的身份。
妮莉亞已經從二層樓上下來了,手中多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琪莉亞知道那是艾汀給她的金幣,她對這位掌控着艾汀錢袋的女僕多出了幾分的嫉妒,為什麼對方僅僅是個女奴卻可以隨意使用艾汀的錢財,而身為商人之女的他卻需要依靠別人的施捨苟延殘喘的活着。
事實上,在這兩年的時間內,艾汀已經在妮莉亞的身上消耗了上千的金幣。這時一個十分驚人的數量,要知道一個男爵領一年的收入也不會超過過兩千的金幣。一枚金幣卻已經足夠一個平民數個月的生活消費。
“讓你久等了,這裏面是這個月的費用。”妮莉亞將裝滿金幣的獸皮袋子放於琪莉亞的面前,臉上的溫柔的微笑依舊。妮莉亞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在他眼裏對方只不過是在浪費主人的金錢,但身為主人的艾汀既然默認,做為僕人的妮莉亞有些事情也不好多說?
“琪莉亞小姐,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轉告主人的嗎?”妮莉亞這句話的意識很明顯,意識是難道你來就只是為了拿錢嗎?卻一點兒也不關心艾汀的事情。
“哦!請轉過艾汀,就說我很想念他。”琪莉亞臉上有些慌忙,她當然聽出着這位女僕的不滿。連忙補充道:“希望他這幾天能抽空來看看我!”
“在男士家過夜會會損壞琪小姐名聲,我就不代替主人挽留你在這裏過夜了。”琪莉亞話中的含義就是說,你可以那種那袋錢滾蛋了。
琪莉亞拿起桌上的錢袋,起身離開了。
當她剛走出尖塔時,便發現背後的木門咯咯的關上了。琪莉亞披上了寬大的斗篷,沉甸甸的的錢袋被她放進了斗篷內側的口袋裏。儘管她拿到了所想要的金幣,心中卻格外難受,就連艾汀的女僕也瞧不起她。
對方當初為了會接受自己,情人嗎?難道他在她身上花費了上千的金幣僅僅是因為摯友的一份信。在艾汀的眼裏琪莉亞不知道自己算的上什麼?或許在對方眼裏,自己只是就像是一個高檔的發泄用品吧!
琪莉亞放下了風帽遮蔽住jing致的面孔,她踏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