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吻

21一吻

賀衛洋聽她言語中的不信任,維持着平靜的神色,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許喬:“你討厭我?”

這貨又發什麼瘋。許喬無奈,聳聳肩膀,往前踏步,擦着賀衛洋的身體走進房間。

感覺到賀衛洋被她碰撞了一下,許喬翻個白眼,後退幾步轉身盯着地板:“您到底要讓我做什麼?”

沒有回答,一片寂靜。

許喬不耐煩地抬頭,卻見賀衛洋反手拉了門口的鈴,不過幾十秒,一個短髮女傭就小步跑進房間。

“?”許喬滿腹狐疑地瞅着這個女傭。

把房間隔斷成兩部分的落地簾幕被短髮女傭緩緩拉開——

一件流光溢彩的禮服靜靜地掛在衣架上,是迪奧的藍色斜肩鏤空層疊堆紗短裙,還有一雙克里斯提紅底鞋擺在一旁。

這是?許喬不可置信地看着賀衛洋,他到底要幹什麼?

“去試試,給你十分鐘。”賀衛洋低頭看看腕錶,然後面無表情地看向許喬。

“等你出來就告訴你怎麼回事。”見許喬仍有話要說,他迅速簡潔地結束話題,走到一邊,坐進靠椅,拿起報紙,不再看向許喬。

“許小姐,請進。”傭人攤手恭敬地把許喬請進了隔間,轉身拉上簾幕。

抖動報紙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略顯響亮,賀衛洋靠着椅背,報紙落在他膝頭。

這位英俊的男子此時緊皺着眉,前所未有地往後仰去,將所有重量壓在椅子上。

該死。賀衛洋低聲咒罵了一聲,語氣中的無奈與煩躁表露無遺。

回來時在客廳和母親的一番長談,到現在母親的勸話仍言猶在耳:“你應該試一試,不要因為我和你爸爸的事情,就這樣為難自己……難得這個許喬也很對我胃口,脾性長相都很不錯……andy,你不該拿自己的感情做籌碼……”

他當然明白應該去試一試,可……賀衛洋扶着額頭,想起那天去片場的所見所聞:劇組正拍攝着女主角的戲份,他說不上是無聊還是好奇,去到化妝間看看。

結果聽到周辰和許喬的談話。

他們兩人背對着自己,並排着談論着劇本問題。

本來是一片平靜的,賀衛洋覺得那並排而坐的畫面實在刺眼,就要出去之時冷不丁地聽,周辰問道:“你和賀衛洋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怎麼了?”許喬有氣無力地回答,她隨手拿着筆低頭似乎畫著什麼。

“我看這幾天他總和你接觸,不會是在追求你吧?”

“怎麼可能,他絕對沒這個想法,我保證。”許喬仍低着頭畫著東西,周辰卻越湊越近。

“那你呢?”

“我?”

他站在隔板后,明知自己偷聽的舉動不上枱面,仍邁不動步伐。

賀衛洋以為自己已經歷練出來,沒想到還會有心如擂鼓的一天。

她會是怎麼想的?也許,她不是沒心動,畢竟兩人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更何況,無論怎麼看,自己都是她所能交往的最好的人選。

哦,賀衛洋還記得,自己抓着門板,幾乎要捏斷的緊張情景。

但他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許喬好笑地搖搖頭,撐着腦袋咬着筆,含糊說道:“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的,對他那樣的高嶺之花,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看,灰姑娘,也是出身名門……”

“生活不是杉菜和道明寺在一起的喜劇,而是賈清被連着拋棄兩次,最終自殺的悲劇……周辰,我以為你比我明白什麼是現實呢……”

他當時怎麼想的,他很想站出來說,自己不介意她的家世背景,可——

“那也好,賀衛洋多半要聯姻,你看,於樂樂那樣的妙人都留不住他,許喬,不如你考慮考慮我這樣沒壓力的二世祖……”

“切……”許喬笑着用力戳了戳周辰。

但到底,沒說拒絕不是。

那樣親近,不似在自己面前的強作溫婉,笑得也活潑燦爛的多。

他想自己,聽得足夠多了。

還有於樂樂在車上對自己說的話:“賀總,您是要訂婚了嗎?怎麼許喬暗示讓我早點離開你免得什麼受情傷……話說真是有趣,許喬這丫頭居然以為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要是我拿下了您,還用得着累死累活拍戲!”

於樂樂向來說話沒什麼大腦,旁敲側擊幾句,賀衛洋就勾勒出許喬心目中的自己:冷漠,高傲,腳踏兩隻船……

——挺可笑的。

……

賀衛洋閉上眼,苦笑幾聲……或許,過了今天,就該和她疏遠了才對。

他喃喃道:還有那件事,不能任由自己心動。

卡啦聲響,傭人掀帘子出來:“少爺,好了。”

賀衛洋睜開眼,下意識地拿起放在腿上的報紙,看着頭條標題裝作不甚在意地回答:“那讓她出來,你去把放在隔壁的盒子拿過來。”

“是。”

——

所以,許喬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裏又只剩下了賀衛洋,他端坐在黑色真皮靠椅上,聚精會神地讀着報。

許喬小心地提着裙角,這麼貴的衣服可不能弄壞了。還有高跟鞋,有點站不穩了。

“賀先生,你現在能說……”許喬一拉嘴角,催着仍氣定神閑地讀着報的某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賀衛洋站起身,插着褲兜,不發一言慢慢走向她。

壓迫感撲面而來。

許喬不自在地後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處。

避無可避,賀衛洋已經在她的面前,兩人挨得極近,她幾乎能聽到他心跳的頻率。

他越界了。許喬的心裏的反應只有這個,偏過臉,強作鎮定說道:“你幹嘛,我警告你,別碰我。”

這不對勁,系統你快出來……許喬亂了方寸,完全忘記了系統的交代,拚命地呼叫着小萌娘。

但賀衛洋,仍面無表情,黑沉沉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霧,讓她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慢條斯理地把她胸前的頭髮梳理到耳後,最後雲淡風輕地看着她:“你頭髮亂了。”

賀衛洋的氣息,已經清晰可聞。

許喬止不住地心慌,這不科學,到底哪一個環節出錯了。

還是她在不經意間踏入了平行世界,而這個賀衛洋屬於邪魅狂狷型的,擦擦。

這閨女的腦補神技又開啟了。

此時——

“少爺,東西拿來了。”女傭的聲音拯救了尷尬的許喬。

賀衛洋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喬,然後瞅向門外,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盒,輕聲交代了幾句,許喬就看見那個女傭恭敬地退出去了。

嘿別走,她還在這兒面臨著不可知的危險啊擦。許喬無聲地用眼神挽留着短髮女傭姐姐,但很不幸,始終低着頭恪守傭人準則的短髮女傭,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坐過去。”賀衛洋低着聲音命令道,漫不經心的嗓音透露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呼喚系統不成功的許喬,識相地搶在賀衛洋靠近自己之前,坐到鏡子前。

鏡中的人一身華服,美麗清新。許喬欣賞着自己的樣子,一不留神,又看到身後的賀衛洋。她咬着唇,皺眉:難不成,賀衛洋他……這可不行!

鏡子映出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賀衛洋撕開包裝紙,拿出紅色天鵝絨首飾盒,在許喬扭頭之前按住她的肩膀,冷淡命令道:“不要動。”

許喬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拚命地眨着眼睛,看着鏡中的景象。

黑色正裝把賀衛洋的相貌優勢發揮了十成十,他低着眼,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拇指一動,只聽細微的咔嗒聲響,那個首飾盒打開了。

一串華美璀璨的鑽石項鏈被他拿出來。

許喬欲起身,又被他死死按住,然後賀衛洋低下頭,緩緩地將那項鏈為她戴上。

他指尖的溫度,讓許喬忍不住顫慄。

等到一切歸於寂靜的那刻,許喬聽到賀衛洋問道:“你以前,眼睛做過手術嗎?”

啊?許喬眨眨眼,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眼角:“這個啊,我……”

“眼睛很漂亮,整出來的?”賀衛洋的聲音愈發冷淡。

這貨在說些什麼!許喬咬牙,怒氣沖沖地盯着鏡中的人:“我是原裝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動過刀!”

賀衛洋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盯着她許久,開口贊道:“很漂亮。”

許喬的臉刷一下子就紅了,烤熟的蝦不足以形容之間的窘迫,羞澀和震驚。

他也不是只會討人嫌嘛,許喬有些不敢和鏡中賀衛洋的眼神對視,支支吾吾:“謝謝。”

“我是說項鏈。”

擦,她就知道!許喬憤憤不平地抬臉,果然是來自不損她會死星人。

“還有你。”

oh,她一定是幻聽了。

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一個造型師,拿着吹風機剪刀等東西默不吭聲地開始為許喬做造型。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就是許喬沉默着讓造型師擺弄她的頭髮,而賀衛洋,始終拿那份報紙看着。但賀衛洋也問了許喬是不是有進娛樂圈的打算,許喬模糊地只說自己需要錢,賀衛洋也就沒有追問,把報紙抖得嘩嘩作響。

等到造型師說了一聲“ok”后,賀衛洋揮揮手,人家就自覺地退出去了。

許喬盯着鏡中盤好發的自己,不知所措地絞着手指問道:“賀先生,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

他完全沒必要在她的裝扮上下這麼大的功夫吧,除非——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許喬溜溜地轉着眼睛,看着鏡中盛裝的女子。

賀衛洋慢慢靠近她,按在靠椅上,臉逐漸貼近許喬。

不大妙,許喬不露痕迹地往前傾身體,卻被賀衛洋按住,然後她聽到賀衛洋在他耳邊問道:“你看,我們像情侶嗎?”

他輕輕一笑,幾乎要貼在她的耳邊。

晴天霹靂!

許喬語無倫次了:“賀先生,您別開玩笑。”

這也太恐怖了,她和賀衛洋,怎麼可能像情侶呢……擦,你別靠這麼近啊。

許喬咬牙動彈不得,額頭上開始冒汗。

不是她自戀,而是眼下怎麼看,賀衛洋怎麼像是對她有那麼一點點意思?

恐怖片的節奏啊擦。許喬緊緊地扣着椅臂,強作鎮定:“您能不能——”離她遠一點。

“哼。”她看到了什麼,賀衛洋直起身,似乎剛才的親近不過是一場幻覺,又恢復成無波臉色。

“不要多想,我只是需要用你,來拒絕一個人——”

車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許喬和程瀟坐在一個車裏,聽程瀟滔滔不絕:“喬喬,我哥說,你不願意穿他準備的禮服,為什麼呀。”

許喬心虛地避過程瀟的眼睛,如果她說妹子你哥哥不對勁,程瀟肯信嗎?

肯定不會的,對吧。

所以她還是自己遠離着賀衛洋就好,免得程瀟難做。

“他說,你覺得那件衣服太漂亮了,怕反客為主。”換上寬鬆的牛仔褲的程瀟摟着許喬的脖子壞笑:“你這麼為我着想,我好感動哦。”

許喬戳戳程瀟的腦袋:“哪有你這麼笨的,讓我這麼苗頭的人穿得漂亮,是怕青年才俊們對比不出來你又胖了。”

程瀟雖無所謂,她卻得做到本分,哪有一個客人穿得和主人不相上下的禮服出場的。

“嗨,那你就是看不起我了,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再說了,我巴不得你光彩照人得吸引住所有來賓的目光,我才不用和那些男人糾纏呢。”程瀟抽抽鼻子,特別豁達地拍拍許喬的肩膀。

許喬無奈地笑了:自從程瀟知道簡北不會出席,她就各種挑毛病不願意去,看來還是對那個男人有情,也不知道是什麼冤孽,程瀟這樣的好姑娘,偏偏喜歡一個浪蕩花心的男人。

也是,感情的事情哪裏說得准。

許喬苦笑,眼前卻不自覺地閃過下午在更衣室的景象:

她穿着高跟鞋,站都站不穩,想要走到試衣間重新換回自己的衣服,卻被賀衛洋打斷質疑她不是女人,連高跟鞋都不會穿。

自己怎麼可能隨他譏諷,當下不爽地嗆聲:“不勞關心,麻煩讓開,我要換回去了。”但賀衛洋擋住她的去路,說晚上她還要穿,不如現在適應一段時間,免得露怯連累程瀟丟臉。

爭執拉扯之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掉到賀衛洋懷裏去了。

還,還那啥了。

咦,許喬抓着頭髮,賀衛洋不會真以為她故意勾引他的吧。

應該不會,自己不還撂了狠話了么。

現在還是祈禱系統不會嚴厲懲罰她吧。

“喬喬,你在想什麼?”好奇寶寶程瀟扯扯許喬的衣袖,瞪着大眼睛問,“你怎麼一直摸自己的嘴啊?”

嗨,程瀟妹子,乃不要這麼真相啊!

窗外的風景高速地後退,許喬的表情一下子凝滯住。

——

“andy,你想好了么,”程瑜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妝容,順嘴問道,“我可是很喜歡許喬的。”

和自己母親難得見一回面的賀衛洋,哼了一聲:“我看她沒什麼好喜歡的。”

兩人走在輝煌酒店的宴會會場裏,看着四下的佈置。

程瑜一聽這話,就來勁了,放下粉餅盒,見自己兒子一臉鬱鬱不樂,猜到幾分,試探問道:“怎麼了?”

難不成他出師未捷,程瑜這個自認為稱職的母親急忙獻招:“你跟女孩子說話,不要老闆着臉,也不要總是主導話題,不然誰會喜歡你呢,是不是。”

“好了媽。我自有打算。”賀衛洋看向酒店會場內的舞台佈置,用行動拒絕母親的問話。思緒卻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偏,“咳,燈光再調亮一點。”

讓我們視線回到更衣室——

古典雅緻的更衣室里,一男一女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相擁。

久久過後——

“你勾引我?”

“高跟鞋本來就是法國宮廷的產物,一開始就是給你們男人穿的,我當然習慣不了!”她氣急敗壞地解釋,惡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卻閃閃發亮,漂亮得驚人。

賀衛洋頓了一下,冷笑一聲:“所以前天那場戲你也是不小心跌倒在周辰的懷裏?同一個理由不覺得用的多了嗎……”

許喬暴躁地推開賀衛洋,梗着脖子:“劇本里就是那樣演的——”

“你以為我會信,先是一個簡北,後來又是周辰,刻意和程瀟還有沈家的那個女兒結交,分明就是存了攀龍附鳳的心思。”賀衛洋回想起劇組裏迅速和許喬混熟的周辰,口不擇言起來。

見對方鬆了松領結,明顯一副“你繼續掩飾”的表情,她一甩頭髮:“是啊,我就是對他投懷送抱,怎麼,你奈我何?”

“以為是電視劇啊,以為我真的會像那些女主角一樣,小腦發育不完全走路都學不會啊。”

“我當時就是故意往周辰懷裏跌的,我就是故意要招惹周辰和簡北的,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不願意攀高枝呢。”

“不過您放心,我是絕不會勾引您的,您這樣沒什麼趣味的家長式男人,可不是我的sty1e。”許喬惡狠狠批判了一番賀衛洋的性格和外貌。

“你去哪?”身後的人聲音一揚。

“換鞋!”充滿怒氣的兩個字。

別說許喬又在賀衛洋麵前失態了,實在是屢次三番地被人誤會為拜金女,任憑是菩薩也得發火了吧。話說要不是系統說賀衛洋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怨念,她簡直要誤會這人喜歡自己了。

你看看,多偶像劇的套路。當然在系統的幫(誤)助(導)下她明白這不可能。

所以“彭--”

“擦——”許喬毫無形象地慘叫,腳一軟,後退幾步,直接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都已經認定了她故意裝柔弱往男人懷裏倒,這貨幹嘛還要接住自己。

許喬殺氣沖沖地抬頭,剛要說“放開”,嘴唇就觸到了柔軟冰冷的物體。

……

……

這是什麼?

近在咫尺的某人的臉,放大了這麼多倍數,依然俊美得讓人嫉妒。

總有人這麼天生麗質,這個軟軟的是什麼?

等一下,等一下——

這不會是……這就是……尼哎呦了個瑪的!!

她居然,她居然親了,親了賀衛洋。

許喬在某人充滿深意的目光下,石化了。

《哈利波特》裏主人公是碰到蛇怪的視線,會自動開啟“petrificustota1us統統石化”的咒語後果,但為什麼,她碰到賀衛洋的視線,也會動彈不得。

許喬轉着眼珠子,全身僵硬地幾乎擠壓了大腦的血液供給,對了對了,賀衛洋不也屬蛇嗎,他,他一定蛇怪沒錯。

這世上都有重生和系統了,再有點別的什麼也不奇怪啊。

絕對不是因為她害羞才覺得不能動了,絕對不是!!

“你還要待多久?”某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

聽在許喬耳里,自動翻譯為“解除咒語”,許喬噌得一下從賀衛洋懷裏爬起來,不可置信地摸着嘴唇。

這回無論如何是,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

此時,“哎呦”許喬捧着腦袋開始頭疼,這讓她還有什麼臉面,真真丟死人了。幸虧賀衛洋和程瑜夫人先行一步去了酒店。

本來想要傲嬌地表現自己對他的不屑,到頭來又算得上主動非禮了別人。

老天,用得着這麼玩兒她么!!

“滴滴”手機鈴聲響了。

許喬拿出來,一看屏幕上“賀先生”三個大字,立馬偷偷摸摸地按掉電話,又心虛地瞄了身邊的程瀟一眼,畫蛇添足道:“陌生號碼,我不接的。”

在程瀟疑惑的目光中,許喬繼續掩耳盜鈴:“咳咳,還要多久才到啊?”

程瀟想要說些什麼,但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天鵝湖的手機鈴聲很動聽,許喬本想點贊以轉移話題,結果見程瀟一臉奇異地看着許喬,然後把電話遞給她:“我哥的來電,他找你。”

許喬連忙搖頭,推着程瀟遞來的手機,如碰到燙手山芋一樣小聲說道:“你就說我在上廁所,不在。”

程瀟哦了一聲,又對手機那頭轉述了話,然後一臉菜色地看向許喬。

“我哥說,他知道我們已經出發了,還有,”

“他說什麼,你肯定願意和他聊聊更衣室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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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神培養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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