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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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看着尚品對自己又吻又咬的,她有什麼感覺嗎?

就是嚇着了,連個反應都沒有,就曉得他連舌頭都探入她嘴裏,在她嘴裏肆意翻攪什麼的,攪得她全身不安,眼睛瞪得更大,跟被雷劈過一樣。

“嗨,寶貝——”

尚品放開她,改摟她的腰,叫得還親密,甜膩膩的,像是碰到最親愛的情人。

那口吻,叫她連雞皮疙瘩都起來,手還遲鈍地摸上自己的唇瓣,有點腫,又有點疼,眼睛訕訕地看着他,對上他帶笑的眼睛,莫名地覺得自己是不是亂入了什麼角色扮演遊戲裏頭——“……”

她剛想說話,尚品到是攬住她,不讓她回頭,“那邊是傅悅,你曉得是誰不?”

傅悅?

她聽都沒聽過,個陌生的不得了的名字,人家沒叫她看,她不由得就想看,到是尚品還是攔住她,不叫她看一眼,“高熾外頭那女人叫什麼名字你不知道?”

他問得輕巧,她身一顫,神情就有點戒備,別說讓她去看傅悅了,就是悄悄地看一眼,她也是不敢的,在她被個陌生男人吻住的情況下她去看她丈夫外頭的女人?這簡直是件糾結的事!

人家的把柄她還沒抓着,怎麼叫別人把她的把柄抓着了?

她不笨,就是自私,自私的人通常第一個都為自己着想,尚品那麼一說,她自然更小心地保持自己的方向,生怕叫傅悅看過來——

“尚品?”

她在戰戰兢兢,偏傅悅見到尚品跟個女人在那裏熱情的接吻,眼裏染上一絲不屑的神色,也就那麼一瞬間。

尚品朝段喬一笑,大大方方地轉過頭,“嫂子好。”

被他這麼一叫,傅悅微微一笑,顯得很親和,長得又好,笑起來更好看,與段喬一比,那優勢是相當明顯,高下立見,人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黑色長直發披肩,臉上的妝跟沒有上一樣,那叫裸妝,唇瓣瑩潤,說話的時候能吸引人去咬一口,雪紡的無袖上衣,腰間有點收,顯出她纖細的腰肢,下邊再配着一條黑色的短裙,細長的小腿踩着細高跟,光站在那裏就跟一幅畫似的,叫人開眼。

“女朋友?”從她這邊看過去,就知道尚品跟個女人親嘴,到是看不見那女人長得什麼樣,當然她對這個不上心,尚品一年到頭身邊的女人都沒斷過,高熾一年都沒有能跟人聚幾次,每次他身邊的人都不一樣。

她就是隨口一問,一點好奇都沒有。

尚品一本正經的搖搖頭,手按住身後的人,不讓她走,眼神微閃,“嫂子想多了,人家都有老公的……”

說這個話時,他清楚地感覺到被他拉到的那手臂都顫抖,不止她手臂顫抖,貼着她沒敢走的身體都顫抖的,莫名地有種滿足感——

段喬想叫自己別顫抖,可哪裏能行,就她這樣小的膽子,不抖簡直天上要下紅雨的事,一想到要是被傅悅看到,哪裏還能有臉面對高熾!

一時間,她都沒敢掙扎,生怕又太引人注意,就弱弱地盼着人家快走,走得越快越好,別叫她過來發現。

傅悅眼裏的厭惡收藏得很好,尚品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清楚楚,跟高熾比都不能比,聽到他大大方方地說跟個結婚的女人一起,剛才還吻成那樣子,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

她沒再去看那個女人,能跟尚品一起的女人能是怎麼樣的,她沒興趣,“那祝你們玩得愉快,我先上樓去。”

轉身就往小區里走,頭也沒回,走路的姿態極好,跟模特兒一樣。

她一走,段喬才敢從尚品身後走出來,看着遠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有想哭的衝動,不是她自卑,實在是她太曉得自己與人家的差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也不知道當初高熾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你認識她?”

遲疑了一會兒,她才訥訥地問出口。

尚品挑眉,收回手,插在褲袋裏,人站在那裏,微微斜,看上去風度極好,臉上還帶着笑意,跟春風一樣,“你說高熾還是傅悅?”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未必聽不懂她的話,還故意來這麼一句。

段喬氣得要死,沒膽子沖人發脾氣,只得按捺住心裏的糾結想法,一手緊緊地抓住包帶,好像她的手不抓住,包就要從肩頭掉下去,“你跟他們都認識?”

原先她問的是傅悅,現在她問的是兩個問,只是,一問出口,對上人家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由得覺得挺諷刺,就她個反應遲鈍的,人家不認識才是怪事,就她一個人是傻瓜,他們都曉得高熾外頭有女人——

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愛上傅悅了,想把她跟高熾拆散了,好讓傅悅跟高熾在一起?

這個結論,讓她很受傷。

難不成她真成了惡毒女配?

不、不對,高熾說要跟她生個孩子的。

她趕緊的把腦袋裏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給踢走,使勁地搖搖頭,然後面色一變,變得正經嚴肅起來,“你們死心吧,我不會離婚的,他說過的,我們得要個孩子,你們不能因為愛她,就要破壞我們的婚姻——”

尚品剛想點頭,沒曾想,他的頭還沒有點下來,就讓她莫名其妙的話給弄愣住了,一向自認是腦袋轉得快的人,還真叫她給弄愣住,跟失去了反應一樣。

段喬看看周圍,就看到他身後停着輛車,車門還開着,估計是就是他的車,趕緊地拉開包的拉鏈,把裏頭的錢都拿出來往他車裏丟,丟完錢就走人——

那個跑呀,跑得飛快的!

錢她給,別的她給不了!

坐在前往省府去的車裏,段喬仔細地回憶事情發生的經過,不由得將最近一切都推斷出來,難不成他們這幫人就想毀了她,讓她跟高熾不能繼續了,好讓傅悅跟高熾結婚?

真是一幫壞傢伙,壞的不能再壞的傢伙!

就因為她跟高熾結婚,他們就要對她這麼壞?簡直都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人,她生平膽子小,就是狗肉都不敢吃,生平也就吃吃雞鴨、牛豬肉,還有各種魚,別的肉是碰都不碰的,哪裏知道別人還有這種壞心腸!

壞的都成渣滓了!

離、離婚!

她又一次想到這個,一了百了,再不跟高熾有關係,可——她糾結地看着窗外,想着高熾對她那麼好,想想離婚後又怎麼跟她媽交待,一點心思很快就地就沉了下去。

半小時,高鐵就是快。

等她走出城站,六點四十分都沒到。

果然,司機在外頭等了,婆婆安排的真到位,快七點的時間,省府早就黑了,一路上過去,車水馬龍的,剛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還免不了堵車。

“鄭主任還在開會。”司機對她說。

段喬不認識這個司機,她就認識一個司機,那個司機上次還給她送過葯,一想起放在冰箱裏的中藥,她眉頭微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嘴裏說的“鄭主任”是哪位,不由得看他,眼裏還有點疑惑。

“鄭主任?”她還重複了一次。

“鄭主任原本跟打過招呼,讓小段你過來檢查,現在估計是趕不上,鄭主任讓我明天帶小段你過去。”司機說得很客氣,但把鄭主任的意思都帶到,“鄭主任的意思是你別緊張,都是例常的檢查。”

她算是從迷茫中抓住一點兒東西了,心下雀躍,到沒在臉上流露出來,“媽是在開會?明天讓您帶我過去?”沒有婆婆一起?

“嗯。”司機依舊客氣。

段喬高興的沒邊了,任由司機把她帶去飯店都不問一下,只要不跟婆婆一起,她就是滿心愿意的,讓她跟婆婆那麼氣場強大的人一起,也許她本來卵子質量好,後面就不好了——

司機安排的很周到,又顯得低調。

“鄭主任實在是太忙了,明天晚上能抽出時間來跟你一起吃飯。”

臨了,司機還吩咐她。

她趕緊點頭,一臉嚮往樣。

等司機一走,她整個人就沒有什麼形象地倒在床里,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原先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才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也許高熾家不止是一般的高幹家庭,可能還不一般?

但,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她不走官圈,就想保住工作。

因為得檢查,段喬早飯沒吃。

早上得抽血驗什麼的東西,專業化的術語,讓她頭疼,醫生說什麼,她就聽着,醫生開單子,護士跟司機一直全程陪同,當然,私密的檢查,只有她跟醫生面對面,醫生是個女的,大約是四十多五十不到,端的是春風拂面,很親和。

反正,段喬一點意見都沒有,讓檢查什麼就檢查什麼,脫褲子,讓人把冰冷的東西往身體裏探,怕歸怕,就是閉上眼睛——

此時,她都是豁出去了,以前是檢查過的,但沒有這麼仔細檢查,以前是看中醫,就是調理一下,現在是實打實的檢查,她前些個天才破的處——沒人期待結婚的女人是個處,她緊緊地將雙手絞在一起,明明這麼安慰自己,還有點害怕。

心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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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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