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愛是軟肋,是鎧甲
有人問過,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答案是模稜兩可,且有諱莫高深的——好像突然有了軟肋,也突然有了鎧甲。
那程資炎對她,寵過,溺過,護過,罵過,狠過,凶過……這又算什麼,她是他的軟肋嗎?他可以為她披上鎧甲嗎?
靠坐在床頭,景燦的手中緊緊地捏着一張字條,視線不覺掃過凌亂的床榻。原本早上起來就有點兒昏昏沉沉的腦袋,忽然間就更亂了。
當一夜情,變成了兩夜。
景燦不得不開始考慮,她和程資炎的關係,到底是在身體上發生了實質性的進展,需求上發生了質的飛越,還是應該上升到精神層面?
不得不說,關於愛是什麼感覺的那個答案,對她來說,是應驗了的。
因為,在她心裏,程資炎的確是她的軟肋。如果缺了他,她可能會發瘋的!
而鎧甲……她也一直披着,不然怎麼能和程資炎那塊又臭又硬又冷的大石頭,活閻王去硬碰硬的追着他跑那麼多年?
想想她昨晚上把他撲倒,再被撲倒然後撲來撲去后,丟下的豪言壯語,景燦臉紅了,嗷嗚了一嗓子,就把腦袋給埋在了被子上。
——“丫挺的,偷着樂吧!本姑娘已經下定了決心,從現在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你要不從了我,我就不停的找辦法睡你,一睡再睡,總有把你給睡熟,睡服,睡妥帖的那一天!哼哼哼……”
靠!
她昨天沒喝酒啊?!
怎麼在床上就犯二了呢?怎麼就能說出這麼不淑女,赤果果,調戲耍橫的話呢?這哪像個還沒出門子的閨秀千金啊,這分明就是個滿腦子黃賭毒,滿嘴跑火車,從精神傷到身體上都異常饑渴的——女流氓啊!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她好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那麼一點有用武之地的形象,一定全部坍塌了,坍塌的連渣渣都不剩,就剩二了!
當時……當時程資炎怎麼回答的來着?
擰着眉頭,景燦努力的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來程資炎當時說了什麼。只記得當時的畫面,忒旖旎的,她被那囂張的大傢伙給蹂躪的,只剩“嗯嗯啊啊”的叫喚了,滿腦子都是空白白赤果果的*,半點也記不起來除了旖旎、香艷、*迭起外的情況了!
而那之後的之後,她貌似暈過去了。
再之後呢?再之後她就醒了,抱着被子做起來,在床頭看見了一張字條,壓在電熱盤的低下,盤子上擺着一杯牛奶,因為有電熱盤在,牛奶還是熱熱的,抹在手裏的感覺,就和昨天與她坦誠相見的某個和她叫囂的大傢伙一樣。
嗯,大傢伙……尤婷見了一定會流哈喇子三千丈,感嘆她眼光的大傢伙!
“啪——”
景燦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聽着響,沒用多少力氣的一巴掌。
接着就嗚嗚的趴着,惡狠狠的揮舞着小拳頭,罵了自己一句:“姥姥的,你個二貨,你個腦迴路嚴重缺失的二貨,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又想起那件事兒!靠!”
但……真的很香艷啊!
心中,早被亦如死黨尤婷一流,給染黑了的小邪念,沒被她那一巴掌給招呼下去,反倒又撲騰了出來。更作孽的是,她也是不想想,就越是總回憶起當晚的美景,程資炎的身材好的沒話說,那胸肌,那腹肌,那鎖骨,那性感的人魚線,那結實寬厚的背,那挺翹挺翹的臀,那從背脊延伸而下的幾次讓她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噴鼻血的股……咳,溝。還有那手感,以及那傳說中的,戰鬥力超強的第七塊區域——
丫的!
沒下限了!
越想越邪惡,越想越旖旎的小二貨,用身上壓着的被子抹了抹紅的都快燒起來小臉蛋。
心中很不厚道的大罵,昨兒那位把她吃干抹盡就跑路的爺,咬牙切齒的使勁兒的扭着手裏的那張紙條,顯然把那玩意兒當作了程資炎的脖子。
不過,轉念再一想。
她現在忽然有點慶幸,程閻王突然有事離開。
如果留下來和她面對面的話,她不禁有些懷疑,兩人是會在重複昨晚的那場沒有硝煙,就聲音高亢了點兒靡彌了點兒的戰役呢?還是從相對尷尬無言,然後一路發展為滿嘴跑火車的小姦情,末了再以她永恆不變的“二”字箴言猛然砸下,一錘定音的結局呢?
好吧,不論是那種都沒現在這個好!
很快有了新念想的景燦,順利的解開了頭腦中糾糾纏纏的那段亂麻,舒爽了。
擁被而起,她朝床頭柜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的一疊新衣服瞧了眼。
小心肝兒顫了顫,又暖了。
暗暗想着,其實,她家炎哥哥還是蠻體貼的,就是嘴巴硬了點,能力強了點,大傢伙兇悍了點……
如此,又歪了!
整個早上,景燦都沉浸在YY的回味中度過了。
直到肚子餓了,才想起來自個兒還沒吃早飯來着。
於是,趕緊拿了手包哦,翻了翻錢包,正想出門,餘光不小心的掠過床頭,又看見了那杯牛奶。
走近摸摸。
嗯,還是熱的。
雖然不是很想喝,但只要想到是他有心留下的,景燦就直接端起了杯子,打算以牛飲的姿態把杯里白白的,又勾起她某些不良思緒的液體,給喝下去。
可這杯子剛剛靠近嘴邊,她這胃裏就不自覺的翻騰起一種酸意。
嘭的一聲撂下杯子,景燦直奔洗手間,趴在盥洗台上,對着瓷白的盥洗盆就是一陣乾嘔。
水土不服,或吃錯東西?這兩條理由,似乎可能性都挺低的。因為她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嘔來嘔去,就職嘔出些酸水兒。可這胃裏翻攪的噁心,真真兒的快要了她的半條小命。
難受啊!
深深的呼吸着,景燦在盥洗台前趴了好久,才算穩住了胃裏的翻湧。
漱口,洗漱,擦擦嘴。
三部曲結束,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的想起和未來嫂子在咖啡廳時,她似乎也遇見了相同的情況。之後,在洗手間裏,還撞見了位孕婦,當時那孕婦說她可能是懷孕了……
想到這一點。
一向歡脫的景燦,歡脫不起來了。
孩子爹還沒給睡妥帖呢,這時候要鑽出個孩子來,她要怎麼辦啊!
因為有慕嘉顏這個生了一對兒女的閨蜜在前,景燦對懷孕這事兒並不陌生。不是自誇,她懂得絕對比猛然發現自己懷孕的新媽媽要多得多,因為她曾經放過一段時間的假,到慕嘉顏家去陪她。耳渲目染也懂了好多東西,和注意事項。
不過,她懂的都是後期的,前期這會兒的綜合癥狀,卻也和昨兒那位孕婦說的*不離十。
再算算日子,距離上次和程資炎顛鸞倒鳳,也有三周了……
“去醫院吧!”
嬌俏俏的小臉兒苦哈哈的,景燦星子般的眸子,卻在鏡中映的漸漸暗了下來。
她不敢想像,如果這件事兒被印證了的話,程資炎會是個什麼表情?會不會震驚,錯愕,然後在冷靜下來,就像三流小言一樣,給她張支票,讓她去打掉孩子?
狗血,太狗血!
你個二貨,怎麼能連這麼狗血的事兒都想得出來!
正站在人道主義精神的論點上,批判着自己毫無根據的臆想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站洗手台跟前的小二貨,被鈴聲驚回了神,從包里摸出來一看,她又差點兒把手機給扔出去。
是程資炎!
天啊,天啊,天啊啊啊啊啊——
怎麼辦?
接電話嗎?不能接!絕對不能!
就她這一根筋一根腸子的單細胞二貨,萬一一個不注意說漏了嘴,那她不知有沒有的寶寶,還不就得栽在了程資炎這頭腹黑又狡猾的大尾巴狼手上了?還有,拋開孩子的問題,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那位爺。要知道,她昨晚上的宣言,絕對不比小時候追着他跑,又是吼着要抱抱摸摸鴛鴦浴,又是叫着要扒褲子曬鳥溜溜,又是嚷着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決心小多少!
思及此處,小二貨更哀怨了。
“天啊……救救我吧!”
拿腦袋撞桌子的心都有了,景燦看着面前的水盆,恨不得一個猛子扎進去啊!
扎水裏?
這年頭漂心裏,景燦就一個妙計上心,立刻執行。
手一松,乾脆的將還在叮鈴作響的手機,給丟進了水盆里,看着幾個小水泡順着機殼的縫隙冒了出來,一抹恬靜燦爛的笑容就掛在了小臉蛋兒上。襯得她剛剛還顯得苦哈哈的小臉兒,一下子就明艷照人了!
“搞定!”
拍拍手,景燦得意的看了眼水池裏還在唱歌的手機,在心裏那叫一個嘚瑟的感嘆啊,她實在是太機智了,危機公關做的實在是太好了!這回頭就算是追究起來,她就可以說,手滑了,手機掉水裏了,壞了。
反正這裏有證據,他也能看得到不是?
不安放下了,景燦摸摸還餓着的小肚皮,歡脫的拋開煩惱,拿着手包出門覓食去了。
卻不知,她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人進屋把在水裏躺着的手機給撈了出來。
接通電話,眯起了邪勾勾的桃花眼。
在對方開口時說:“阿炎,你家小二貨,實在太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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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久等了。某妃回來了!
這段時間裏,先是備考,考試,再是家裏的事一直耽擱了這篇番外。接着原定春節復工的某妃,攤上倆筆記本罷工,又歇菜了。而前陣子,某妃剛走進工作崗位,忙的昏天黑地。現如今總算是平定下來了,所以妃妃決定繼續小二貨和大冰山的故事。
在這裏妃妃誠摯的向各位親們,說一聲抱歉!同時謝謝各位的等待,愛你們的妃妃!么么!~
PS:因為工作緣故,妃妃只能承諾番外每天三千,盡量多更~新文等番外結束再行籌備~么么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