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書璃錚離開的時候是書靖昇和李憕幾個去送的，雖然不至於難捨難分，但畢竟離開時的不舍還是有的。
書靖昇看着邁入登機口的書璃錚，心裏壓抑着不舍的情緒，直到看不見書璃錚的身影才轉身離開。走出機場的書靖昇望着藍天白雲，微眯着眼心裏有些嘆息，也許這樣她會更加快樂吧。
之後，書靖昇的生活又回歸到以前那樣忙碌，只不過他現在會盡量抽出時間來給書璃錚寫郵件打電話，不然他可以肯定，書璃錚絕對不會主動聯繫他，他經過這麼長時間和書璃錚的相處，才徹底了解到這個女兒對這個家有多失望，多寒心……
雖然每次看到書璃錚說完恢復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平安，順利。
但這也足以讓書靖昇欣慰了。
他是在書璃錚離開后的那天晚上才通知趙佳的。
“……書靖昇，這麼大件事你就不跟我商量一下？！”趙佳隔着電話獃滯了一下，語氣尖銳的質問，雖然她對這個女兒不甚關心，可她不能接受她完全被這對父女隔絕在外，再怎麼說她也是書璃錚的媽媽！
“你不是忙嗎？提前說和現在說的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書靖昇收起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側頭望向窗外綠蔥蔥的枝葉，隨風輕動，感覺很逍遙，是不是錚錚現在就像是脫了牢籠的小鳥一樣快樂呢？
“我……”趙佳噎住，因為她知道結果就像書靖昇說的那樣。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你自己注意休息。”書靖昇緊了緊手，最後才恢復平靜溫和的語氣和趙佳說話。他不是不想緩和趙佳和錚錚之間的母女情分，可現實告訴他這個心結不好解，除非哪一天兩人都放下彼此間的糾結纏擾的情感，不然，也許這輩子她們母女也就這麼生疏着。
而且，他不敢賭，他不想連他自己唯一一次靠近女兒的機會也被抹殺。
本質上來說，他其實也是自私的。
“嘟嘟嘟嘟……”趙佳輕咬着下唇，握着手機的手泛白，重重的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閉目，心裏的煩躁讓她心情很是不好。
扣扣扣……
“進來。”趙佳收拾心情，微微調整坐姿，姿態一下子從有些煩躁的狀態變成嚴肅銳利的女強人。
“趙總，這個是您需要的近五年來房地產發展市場調查報告。”
“嗯，下去吧。”
“是。”
等人一走，趙佳再次攤在那，目光有些獃滯的看着空蕩蕩的牆壁，想到書璃錚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最後輕嘆一口氣。
就這樣吧……
趙佳會為書璃錚的事情憂慮，但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她不可能浪費更多的時間在這些小事上。
可若是事j□j關書璃絮和書黎嘉，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恐怕早就和書靖昇爭吵起來了吧。
而書靖昇明顯也知道這種結果，才不願跟趙佳多說而匆匆掛斷電話。
大學放暑假一向挺早，已經進入大學一個學期之久的人，猶如空中翱翔的小鷹瞬間長大變成雄鷹一樣，在未知的領域裏探尋屬於自己的地域。
“球球你心情很好？”書黎嘉一看某人眉眼上挑，嘴角自然而然上揚的角度就忍不住調侃。
“嗯？嗯哼，是很不錯。”司仲巰確實有些興奮，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呢，怎麼可能不高興？
雖然他每次打電話給某人，十次有九次半是不接的，可也比以前一通電話也不接要有進步吶。
“你不像是個戀家的人啊，怎麼會那麼興奮？”
“難道是因為在學校被人纏怕了，回到家比較清靜？”書黎嘉就算和司仲巰不在一個學校，就憑着這貨妖孽的程度，肯定是在學校里大出風頭的主，這個不是司仲巰個人能控制的。
“誒，對了，高中是不是沒有那麼快放假啊？”司仲巰狀似無意的問，眼睛在書家飄來飄去，就是不見某人的身影。
“你沒讀過高中？！”書黎嘉撇嘴，這種時候肯定是沒放假啦，不過也就這幾天了。
“我這不是就問問么，你那麼激動幹嘛？”司仲巰輕哼一聲，看着好幾個月沒見的夥伴們。
“對了，西子那個傢伙怎麼樣了？”司仲巰自個兒不喜歡軍隊，他可是享受自由自在生活的人，怎麼會自尋死路去部隊當軍人？
“還行吧，很久沒有接過他的電話了，看起來還不錯。”俞赫古畢竟關係深一點，要知道好朋友的情況比較容易。
“也是，就憑那小子的素質，肯定不成問題。”書黎嘉對雷鳴熙還是很有信心的，他也是有過軍人夢的熱血少年，不過他現在有更感興趣的夢想。
“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去探望他？”書璃絮啃着蘋果，突然眼睛一亮提議道。
“嗯？也行啊，順便自駕游怎麼樣？”書黎嘉點頭表示贊同，反正放假了不盡情玩怎麼可以！
“你們就記得玩，還小啊？”俞赫古無奈的看着他們，他現在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能抽出時間陪着這幫子人就不錯了，還去自駕游，少爺表示他時間有限。
“知道您大人忙着呢，又沒有叫你一定要去。”書璃絮撇撇嘴，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泄憤似的。
俞赫古沒接話，只是笑笑的看着書璃絮，這讓書璃絮很不自在：“你們自己玩去，我上去了。”
“……小絮怎麼了？”司仲巰回過神來，就看到書璃絮的背影，還有那重重的腳步聲，然後‘嘭’的一聲關門響。
“大概是女人的那幾天吧。”書黎嘉看了俞赫古一眼，對於書璃絮和俞赫古之間的事，只要書璃絮沒有受到傷害他都不插手。
“嗯，小絮大概害羞了吧。”俞赫古一直看着書璃絮，眼裏的寵溺此時顯露無疑。
“切～就那個女人還會有害羞這種情緒？！開玩笑的吧？”司仲巰誇張的吐槽。
“喂，球球你跟小絮有仇啊？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老是針對她啊？難道是你看中她了？”書黎嘉眼睛直直的看向司仲巰。
“我看中她？！我呸，不是，是我吐！”司仲巰嚇個半死，差點一身冷汗出來，還以為書黎嘉說的是某人呢，只差了一個字，一個不小心會出大事的好不好！
“喂，你什麼意思？”書黎嘉怒，上前就掐着司仲巰的脖子猛搖。
“……我，靠，放手放手！”
“咳咳咳，你想掐死我啊。我怎麼可能跟赫古爭女人？！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司仲巰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嘿嘿，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啊，不生氣了。”書黎嘉不過是試探一下，怎麼知道司仲巰這廝反應這麼大。不過能聽到司仲巰的話他放心了很多，起碼不會出現兄弟相爭的狗血事件不是？
“就書璃絮這樣的，壓根就不是我那盤菜好不好！我喜歡的可是，可是……”司仲巰趕緊捂住嘴巴，差點就說漏嘴了。
“嗯？”
“咦？”
俞赫古和書黎嘉面面相覷，有秘密哦～
“去～一邊去，我什麼也沒說，也別想我說，就這樣，我走了！”逃難似的蹦起來就跑出去的司仲巰讓俞赫古和書黎嘉更是得瑟起來，哼，不說？以為他們就沒辦法了嗎？
司仲巰回到家，掏出手機看着那個熟記在心的號碼，想都不用想直接按下通話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電話那端傳來的內容讓司仲巰皺眉，拿下電話反覆核對號碼好幾次，沒錯啊，怎麼可能是空號？！
不死心的司仲巰連續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通，臉色立即變得鐵青，泛白的手快速的調出書黎嘉的號碼。
“嘉嘉，你知不知道書璃錚的電話？”司仲巰緊抿着唇，他腦海里想像着書璃錚電話號碼變成空號的可能性。
是她自己註銷了？還是電話別人偷了？亦或是覺得他騷擾到她了？
可是他已經明顯在剋制自己，一個月也就打那麼兩三次而已，上次還是上個星期打的，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煩他才對啊……
“嗯？你要她的號碼幹嘛？”書黎嘉正在酒吧里和幾箇舊友相聚呢。
“你別問那麼多，趕緊告訴我，我這有急事呢。”
“你等一下，xxxxxxxxx”書黎嘉找出電話簿報了號碼，書璃錚這個電話號碼撥打的次數寥寥無幾。
“……我掛了。”司仲巰一聽書黎嘉報出來的號碼就知道書璃錚不是為了避開他，因為書黎嘉所說的號碼跟他儲存的是一樣的。
那，就是手機可能被偷了？
司仲巰還在那糾結着怎麼向書璃錚拿新的號碼，壓根就不知道早在四天前書璃錚就已經出國了，新郵件除了給親近的幾個人之外，國內的人沒有一個有她的聯繫方式。國內的電話自然是早就被她註銷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書黎嘉書璃絮和司仲巰三人已經決定開車去自駕游順便看望雷鳴熙，此刻正在書家商討路線呢。
“高中不是放假了嗎？怎麼不見你們家那個小太妹。”司仲巰打着哈欠，這個樣子誰也看不出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嗯？爸說送璃錚出國去了。”書璃絮順口答道，想到那天晚上他們得知消息時心裏的彆扭，其實她也很想出國，不過看書靖昇的樣子好像是比較希望她和嘉嘉讀完大學再出國的樣子，心裏也就不再糾結了。
“……出、出國了？”司仲巰瞪大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內心的緊縮讓他瞬間煞白了臉。
“對啊，老爸說趁着璃錚還小儘早出去，估計起碼要讀完大學才會回來吧。”書黎嘉和書璃絮都在看路線圖，壓根就沒發現司仲巰的異樣。
“什麼時候出國的？”司仲巰盡量讓自己保持和平時一樣的語調。
“嗯？好像是期末考完的第二天就先過去了，說是熟悉熟悉環境。”書黎嘉不知為何心裏替書璃錚高興，雖然不明所以，但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挺好，說到書璃錚眼眸里含了幾分笑。
“哦……”得知書璃錚出國，司仲巰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他現在對書璃錚的感覺是因為年少時的好感憧憬，還是真的是因為喜歡，但不管哪一種他都沒有想過書璃錚會離開，或者說會離開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