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146章 146：蝙蝠俠和小丑，家人之死？
第146章146：蝙蝠俠和小丑，家人之死？（五）
“所以現在該輪到你還債了”
小丑握住棒球棍，用力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你要做什麼？！”
傑森.托德餘光注意到小丑的動作，神經瞬間緊繃，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流下。
“我只是打算先給你一點，見面禮。”
小丑邊說邊拖着金屬棒球棍，不緊不慢地繞到傑森身後。
滋鈴
“咕”
傑森.托德看着消失在視野範圍內的小丑，耳邊刺耳的摩擦聲回蕩在耳邊，他緊繃著拳頭咽了咽，大燈照耀下的臉龐僵硬，浮腫的眼眸里滿是恐懼。
“我們認識多久？我記得那天，蝙蝠俠身邊又多了一個幫手，還是一個孩子，一個魯莽的孩子。”
小丑自問自答，隨後低頭貼近傑森.托德的左耳，緩緩說：“也是從那時起，我意識到蝙蝠俠，終於有了一個弱點，一個能讓他印象深刻的弱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
傑森.托德被戳到痛處，拚命扭頭怒吼，“有種殺了我！”
“哈哈，你看，這就是羅賓和蝙蝠俠的差距，蝙蝠俠永遠不會被輕易激怒。”
小丑起身滿意的拍了拍傑森的肩膀，又自顧自說：“如果，他輕易被激怒，那我可會少了很多樂趣。”
“瘋子.”
傑森.托德意識到小丑是在惹怒他，甚至正在欣賞自己這番模樣。
他可以想像到小丑此時的嘴臉，這個瘋子一定正在沾沾自喜，小丑不是一個為錢殺人的瘋子他喜歡擊潰敵人的心理。
傑森當然明白這點，可卻一步步落入小丑的陷阱。
“咳咳咳！！！”
忽然，身邊相隔幾米開外，昏迷的出租車司機也醒了，他劇烈咳嗽着睜開眼，看到自己被綁到椅子上，頓時驚恐的喊叫：“你們是誰，放開我！”
“嘿！冷靜點！”
傑森.托德趕緊出聲提醒。
然而身後的小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由於看不到臉，但是從平緩的語氣可以聽出，小丑心情愉悅，“新朋友醒過來了，看來今天這場遊戲不會無趣。”
小丑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金屬棒球棍被舉起的聲音。
啪.
並且，傑森感受到去哦，冰冷的金屬棒順着小丑的後背，慢慢挪到了肩膀上，隨之輕輕敲擊了幾下。
似乎是正在尋找準星，找感覺。
“呼”
傑森.托德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身體緊繃著，緊緊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以為你會求饒，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有骨氣”
身後小丑低沉的聲音傳來。
隨即，“呼哧”一聲金屬棒球棍猛然揮起，攜帶着劇烈的勁風呼嘯，狠狠朝着傑森的腦袋橫掃。
嘭——
“嘶！”
傑森.托德幾乎是同時哆嗦了一下，可卻沒感到疼痛，反倒是側臉飛濺來一灘血液！
粘稠的鮮血飛濺在臉龐上，順着側臉滑落“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板上。
“啊！”
隨後他就聽見身邊傳來的慘叫，扭頭就看見出租車司機，額頭上撕裂出一道血口，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砰！！！
小丑正掄起金屬棒球棍，一下接一下砸在司機的腦袋上，直到血肉模糊，殘渣飛濺沾染到靴子上，才喘着粗氣停下休息。
“.”
傑森瞳孔緊縮，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身體也不自覺發抖。
“你是在發抖嗎？”
小丑用手捋了捋長發，拎着滴血的棒球棍，大步走到傑森面前，伸手抹了抹少年的臉龐。
“嘔！”
傑森.托德聞着小丑手上的血腥味，又看到出租車司機，暴露在外的腦漿，內心的恐懼，狂跳不止的心臟，讓他再也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噢，你差點吐在我身上！”
小丑連忙後退躲開了嘔泄物，伸手從下屬兜里扯出手帕。
他沒有擦拭棒球棍，而是擦了擦傑森的嘴角，“現在該輪到你了，別擔心，我會給你留一口氣，讓你們母子團聚。”
“你這個瘋子！”
傑森.托德聽到這，強撐着抬起頭，“不要動我母親！”
“還真是可悲，你母親從小拋棄你，她什麼也沒給你，在她眼中傑森.托德不過是身上長得一顆瘤子！”
小丑舉起金屬棒球棍，擺放在傑森抬起的腦袋上，說：“而你這隻可憐蟲，還要為了她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永遠也不會懂”
傑森.托德突然笑了，“你就是一個不懂愛，不懂親情，不懂友情，甚至是沒有人性的瘋子你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上帝沒給你名字，還是說你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世，你在害怕別人知道你可悲的過往！”
小丑眼神愣了下，隨即大笑着：“有趣，只可惜我們都一樣，蝙蝠俠羅賓.超英，不過是工具，在他們不需要你們的時候，隨時都會將你們拋棄，而你們卻還要為了哥譚兢兢業業，天天受人唾棄！”
“呵呵，我不會再和一個可憐的瘋子說一句話，殺了我！”
傑森.托德譏笑着說，看了眼血泊中的出租車司機，抬起頭怒吼着，“否則等我活着出，就是你的死期！”
“如你所願！”
小丑目光陰沉，臉上也少了嬉皮笑臉，也沒有了先前的不緊不慢，他雙手握住金屬棒球棍，將其猛地揮起，上面沾染的血液如雨點揮灑。
呼哧！
“呼”
傑森.托德長呼口氣，閉上眼視死如歸。
砰！
可他閉上眼幾秒鐘，也沒有任何動靜，只聽到耳邊碰撞聲，隨即就是一陣慘叫回蕩，似乎有人跌倒了。
他疑惑，睜開眼睛就看到金屬棒球棍滾落到腳邊，小丑正被一道身影緊緊抓住，懸挂在半空中。
“超人？”
傑森.托德看到熟悉的身影，死灰的眼神恢復了光亮，胸口壓着的那塊巨石也終於落下。
“抱歉，我也沒想到中途會出現這麼一個意外，所以找過來時耗費了一點時間。”
羅威說著，看向手中這個中長綠色頭髮，臉上畫著蒼白妝容，宛若小丑卻眼神帶着冷漠的男人。
“你好超人。”
小丑被掐住脖子，餘光注意到手下全部倒地不起，臉上也沒有半點慌張，反倒是淡定的打招呼，“我原本還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超人，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見面。”
“你應該慶幸現在才見到我，這能讓你多苟活一段時間。”
羅威也是面目表情，可心中卻有些驚訝。
因為他感受到小丑的淡定並非是偽裝，這個瘋子心率很正常，沒有任何緊張的情況，他出奇的淡定，就好像真的在面對一個從未謀面的老朋友，他始終保持着淡定。
雖說羅威見多識廣，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哪怕是面對死亡估計都不會讓小丑動容！
有人說過，正常男人對異性會有反應，但小丑恐怕要對瘋狂才會產生生理反應，現在來看這句話似乎並不假，就跟一些精神病人，在虐待動物時才會感到興奮。
羅威看着小丑，說：“我想，不能讓你活着回美國，否則，他們最多是把你關進精神病院。”
“是嗎，我可不認為自己是精神病人，我認為那些醫生和我的理念不合，當他們理念和我相符合時，醫生就會認同我的做法”
小丑笑了笑，舔了下嘴角，上邊塗著的是油漆，任由他舔舐也不會掉色。
“就像哈莉.奎茵？”
羅威想起救小丑出來的另一個女瘋子。
“她是我為數不多欣賞的女人。”
小丑笑着說。
“超人，能不能把他交給我。”
旁邊傑森.托德已經從椅子上解開，臉色陰沉的看向小丑，“我想親手處理這個傢伙。”
“好主意，滿足這個孩子的願望吧，他是一個好孩子。”
小丑一副欣賞後輩的模樣，如果不是脖子被掐住，他恐怕要狠狠地點頭贊同。
“傑森不行，我來處理。”
這個時候，廠房大門口傳來一陣腳步，隨後是一道黑披風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他如同暗夜裏的蝙蝠，行走時給人無形的壓迫。
“蝙蝠俠？是你嗎？”
“我就知道你會來，畢竟我們心靈相通。”
小丑聽到動靜，拚命朝後方扭頭。
然而羅威卻突然放開手，小丑雙腳落地差點沒站穩，好在扶住旁邊的椅子，穩住了身子。
不過，就在小丑剛站穩時。
呼哧！
布魯斯.韋恩如同一隻蝙蝠掠出，上前狠狠一拳打在小丑的腹部上。
“咳咳咳！！！”
小丑面容痛苦的皺起，全身蜷縮着向後退了幾步。
砰！！！
布魯斯.韋恩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衝上去又是一套組合拳，全部精準命中小丑的要害。
“你還真是夠狠！”
小丑受到幾次攻擊，瘦弱的身體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仰頭，“怎麼，這次你要殺了我嗎？”
“該死的瘋子”
布魯斯.韋恩看出小丑眼底的期待，忍不住咒罵。
“怎麼樣，讓我來處理？”
旁邊，羅威拍了下布魯斯的肩膀問。
布魯斯.韋恩明白羅威話里的意思是，怎麼處理小丑，他沉思片刻，說：“我先和他談談，再做決定，行嗎？”
“嗯，我尊重你的決定，反正路是你選的，但我也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羅威沒有多說，他知道布魯斯會做出正確的決定，只是在此之前，布魯斯需要和小丑這位老朋友敘敘舊，畢竟這樣的中.東之旅，可以說是把布魯斯給累壞了。
“走吧。”
羅威留下布魯斯和小丑，拉上一臉怨氣的傑森.托德，朝着廠房外走去。
廠房外，此時正值中午，可是外面卻陰雲籠罩，讓平日裏最炎熱的時間段，難得有了清涼，只是整個廢棄工廠也因此變得更加陰暗。
“韋恩先生，會殺了小丑嗎？”
傑森.托德跟着羅威，來到廠房外一處台階坐下，這句話他遲疑了許久才開口問出。
“我不知道，你認為布魯斯該那麼做嗎？”
羅威沒有回答，反倒更好奇傑森的想法。
“我認為他早該那麼做了。”
傑森.托德想起剛才小丑殘暴的一幕，又回想起在哥譚時，小丑所造成的那些傷害，“如果他在那麼做，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
“看來你剛才想親手解決他。”
羅威對於傑森的回答沒有感到意外，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在經歷如此多事情后，早就對哥譚的陰暗面厭惡，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認為罪惡不可原諒。
“我想，如果我能打得過你，小丑已經死了。”
傑森.托德無奈笑了笑。
“有趣，如果你能打敗我，那世界上起碼百分之九十九的罪犯都會消失殆盡。”
羅威笑了笑，隨後繼續說：“我也認為小丑該死，老實說，我殺過不少罪大惡極的人，只是新聞上從不會報道罷了。”
“我知道，怕影響你的形象。”
傑森.托德點點頭，又問：“所以小丑今天會死在這對嗎？”
“或許，我會和布魯斯商量，而你現在不該關心這個問題。”
羅威手環響了，低頭看了眼，拍了拍傑森.托德：“跟我來。”
“什麼？”
傑森.托德疑惑，但還是起身跟着羅威朝廠區外走去。
他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廠區外雜草叢生的道路上，停放着幾輛車子，其中一輛車前站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海伍德女士，你好。”
羅威禮貌和眼前的女士握了握手，隨後注意到發愣的傑森，拍了下他：“怎麼，太久忘了怎麼喊媽媽？”
“兒子。”
希拉.海伍德看着面前和自己幾分像的少年，語氣也不由顫抖。
“媽媽.”
傑森.托德聽到這，再也沒法把持住，泛紅着眼睛一把擁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看來情況不算太糟糕。”
另一輛車上，卡拉-艾爾走了下來，看着相擁的母子，眼裏滿是柔情和羨慕，“讓人羨慕的親情。”
“卡拉，這次做的不錯。”
羅威先前擔心希拉出事，於是叫來卡拉幫忙，“哈莉.奎茵呢？”
“我已經讓人把她押送回去了。”
卡拉-艾爾遞出一份檔案，上面記錄著哈莉.奎茵正被押送去自強部的監獄，等待她的是來自華夏的審判。
“總比被送去美國精神病院要好。”
羅威看了眼檔案，將其收了起來，“我們等下一起回去，我先去看下布魯斯。”
“嗯。”
卡拉-艾爾點點頭，不過她目光都匯聚在傑森母子身上，眼中透露着欣賞和羨慕，同時出於職業病，也是在觀察。
而與此同時。
廠房外，羅威走到這裏，厚重的鐵門剛好被打開，布魯斯.韋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手上沾染着血液，呼吸有些急促，眼眸被偷窺虛掩，看不出情緒。
“怎麼了？”
羅威看到這幕一愣，摸了摸布魯斯沾染血的手。
“別擔心，我沒殺他，你去吧。”
布魯斯.韋恩拍了下羅威的肩膀，扯了扯嘴角，隨後摘下護腕，坐到了台階上。
“嗯。”
羅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布魯斯，他不知道小丑和布魯斯說了些什麼，但布魯斯情緒的確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相信布魯斯能調整過來。
隨後，他走進廠房，拉上了厚重的鐵門，將外面為數不多的光線徹底隔絕，廠房內再度陷入黑暗。
砰.
【PS：寫小丑拿棒球棍那段，滿腦子都是《行屍走肉》尼根出場時的畫面，那個片段可以說是美劇影史上最具壓迫感的畫面之一，讓人感到窒息，也讓尼根成為當年的十大反派，有興趣你們可以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