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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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的計劃，連徐凌雪她們都不知道。
各司其職，每個人都在忙碌，藍余開始煉製陣法紋，胡適煉製器紋，松陵煉製符紋。
現在人手有限，只能他們自己辛苦，新培育的弟子，還在摸索階段，最快也需要半年時間。
洛海則是坐鎮龍山城，這短短一日功夫，他接待了數百人。
洽談的事情，全部由沐天黎來完成，洛海是地仙四重，主要是鎮守，以免有宵小前來搗亂，論談判能力，洛海不如沐天黎。
天道會有乾坤葫守護，安全不用擔心，況且距離天龍宗較近，一般人也不會貿然前來找事。
深夜時分，柳無邪一人離開天道會，並不是回到天龍宗。
進入龍山城，乘坐傳送陣離開了。
一日之後，柳無邪出現在九龍殿山門處。
孤身一人前來，還真是膽大。
九龍殿如果對他不利，根本無法活着出去。
得知柳無邪前來拜訪，九龍殿殿主親自出面迎接。
當日拜師大典，彼此已經不陌生了。
大殿之中，除了九龍殿殿主之外，還有很多長老，柳無邪在夢魘之城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
那些沒有見過柳無邪的長老，一臉好奇之色，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青年，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晚輩柳無邪，拜見殿主及各位長老。”
踏入大殿，柳無邪朝九龍殿殿主以及各位長老抱了抱拳，非常的客氣。
“柳公子請坐。”
九龍殿殿主沒有把柳無邪當成一個後輩看待。
且不說他是華飛羽的弟子，單憑最近所作所為，連那些老一輩都望塵莫及，已經有資格跟他平起平坐。
“多謝殿主！”
柳無邪坐在左側，那些長老坐在右側。
“柳公子，你突然駕臨我九龍殿，所為何事？”
九龍殿殿主開口問道。
柳無邪突然前來，肯定不是來閑逛，大家都是聰明人，直插主題，省去打啞謎的時間。
“實不相瞞，我是來跟九龍殿合作的。”
柳無邪同樣沒有藏着掖着，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要跟九龍殿合作。
其他長老私底下竊竊私語，都說柳無邪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每走一步，都有他的目的。
“不知柳公子想要怎麼合作？”
主動找到九龍殿合作，九龍殿殿主還是很開心的，因為有很多宗門，已經派使者到龍山城摸天道會的底細。
證明九龍殿在柳無邪心目中地位還是很重的。
“我要採購九龍殿所有靈藥。”
柳無邪獅子大開口，要壟斷九龍殿所有的靈藥。
丹神宗的靈藥，就來自九龍殿，包括其他一些宗門，靈藥也是從九龍殿購買。
九龍殿控制着好幾座大型星球，上面種植無數靈藥，就算是萬年靈藥也不稀奇。
整個紫竹星域，超過七成的靈藥，都是出自九龍殿。
“柳公子口氣還真是不小，你可知道，我九龍殿一年出產多少靈藥。”
九龍殿殿主開口說話了，倒不是瞧不起柳無邪，就怕他一個人吃不下那麼多。
如果靈藥都賣給了天道會，其他宗門怎麼辦，豈不是跟他們交惡了。
“九龍殿去年出產三十萬顆靈藥，今年迄今為止，已經售出二十萬顆，價值三十億星石。”
柳無邪侃侃而談，這些數字，外界知道的人很少。
這也是柳無邪讓洛海調查紫竹星域各大宗門運轉的原因。
很多數據，各大宗門根本不會泄露，他參加萬族盛典的那幾個月，洛海收買了大量的人，終於搜集了各大宗門一些隱秘數據。
“柳公子好手段啊，連我們宗門的秘辛，都能調查出來。”
九龍殿殿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無邪，他還是低估了柳無邪。
從半年前開始，柳無邪就已經着手佈局了。
已經接近年底，按理說，九龍殿應該已經賣出去接近三十萬顆靈藥才對，為何才成交二十萬顆，具體信息，柳無邪也不得而知。
所以要親自來一趟，跟九龍殿面對面商量。
“我並無窺探貴宗門私隱的意思，今日前來，是誠心誠意跟九龍殿合作。”
柳無邪抱了抱拳，調查九龍殿的成交記錄，也是迫不得已。
其他宗門的事情，同樣瞞不過柳無邪。
“跟天道會合作倒不是不可以，一年最多只能賣給你一萬株靈藥。”
九龍殿殿主從一開始就沒有小瞧柳無邪。
萬族盛典結束之後，很多人已經開始關注他，只是沒想到，他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
前後也就半年時間，已經能跟這些老古董平起平坐了。
一年只提供一萬枚，對天道會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
一萬枚靈藥，加上從其他地方採購，一年最多只能煉製出來一萬多枚丹藥而已。
別說販賣，連維持天道會運轉都很困難。
“柳無邪，如果你誠心想要合作，一萬株靈藥不少了，畢竟我們九龍殿跟其他宗門簽訂的是長期合同，不可能臨時毀約。”
九龍殿一名長老站出來，夢魘之城就是他帶隊，對柳無邪有些好感。
說的都是實情，九龍殿跟其他宗門都有合約。
為了天道會，得罪大量宗門，有些不合適。
柳無邪之所以提出收購九龍殿所有靈藥，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目標，能拿到五成左右就算成功了。
換成其他人提出這個要求，早就被九龍殿趕出去。
因為他是柳無邪，才會和顏悅色跟他交談。
“一萬株太少，你們也知道天道會的近況，半年之內，我們要煉製出來二十萬枚丹藥，最少需要十萬株靈藥才可以。”
柳無邪皺了皺眉，按照他之前的猜測，九龍殿最少能提供他七萬到八萬左右。
剩餘一部分，藉助天龍宗的力量，從其他地方購買。
“柳公子，你也不是外人，實不相瞞，如果是以前，我們湊一湊，十萬枚倒是可以，但是現在……唉！”
九龍殿殿主已經把柳無邪當成自己的晚輩看待。
說心裏話，九龍殿殿主甚至想過挖華飛羽的牆角，將柳無邪挖到九龍殿來。
如果柳無邪成為九龍殿弟子，他一定傾盡全宗之力，也要培養柳無邪。
令他不解的是，天龍宗也培養柳無邪，卻是一種激勵的方式，很多時候，讓柳無邪自己來想辦法，包括華飛羽，都很少指點柳無邪。
九龍殿靈藥產量一年比一年多，整個紫竹星域的市場，每年的消耗只有三十萬株，從其他人手裏擠一擠，加上這些年的儲存，十萬株並不多。
柳無邪要求十萬株，並非無故放矢，自然有他的理由。
迄今為止，九龍殿只販賣出去二十萬顆。
“難道九龍殿的靈藥出現問題了？”
柳無邪聽出九龍殿殿主弦外之音。
據他所知，丹神宗最近也在鬧靈藥荒，他們每年從九龍殿採購十五萬左右靈藥。
“恩，今年靈藥產量銳減，很多靈藥都出現了問題了，莫名其妙的死亡。”
九龍殿沒有隱瞞，說出他心中的難題。
倒不是九龍殿為難柳無邪，是他真的拿不出太多的靈藥。
天道會的潛力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果能跟他們合作，絕對沒有壞處。
“出現什麼問題，能仔細描述一下嗎？”
柳無邪眉頭微蹙，如果九龍殿無法提供十萬枚靈藥，那天道會的訂單，將出現大問題。
這不是他想的結果，一時半刻，肯定湊不齊這麼多靈藥。
天龍宗倒是能拿出一部分，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哪個宗門閑來無事，儲存十多萬枚靈藥，最多幾萬枚，而且柳無邪時間很緊，從靈武星域調過來都來不及了。
一旦交不上訂單，天道會瞬間打回原形，甚至要面臨高額的賠償。
“葉子乾枯，從跡象上來看，像是缺水，我們用靈液澆灌過，效果一般。”
說完，九龍殿殿主拿出一株靈藥，落在柳無邪面前。
柳無邪伸手接過靈藥，鬼瞳術施展，進入靈藥內部。
眉宇越皺越深，能讓柳無邪皺眉的事情不多。
九龍殿殿主一直關注柳無邪的表情，希望能看到一絲奇迹。
足足看了一分鐘左右，柳無邪目光看向九龍殿殿主：“殿主，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
以防隔牆有耳，柳無邪突然提出來，要單獨跟九龍殿殿主談。
“你們都下去吧。”
九龍殿殿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讓其他長老先下去，需要的時候，再召喚他們。
十多名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無邪，其中一人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厲之色。
很快大殿只剩下柳無邪跟九龍殿殿主兩人。
“柳公子，現在沒有其他人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九龍殿殿主開口道。
“殿主，這些靈藥被人動了手腳，如果我沒有猜錯，開始的時候，先枯萎的肯定是那些超過百年的靈藥，最後逐漸輻射那些低等靈藥。”
柳無邪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九龍殿殿主身體一晃，出現在柳無邪面前，嚇的柳無邪一大跳。
“你再說一遍！”
九龍殿殿主一臉急迫之色，恨不能抓住柳無邪的衣服。
“靈藥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故意讓這些靈藥枯死。”
柳無邪整理一下語言，儘可能讓九龍殿殿主聽懂。
“你能確定嗎？”
不愧是九龍殿殿主，很快冷靜下來，沒有一點暴躁。
“確定！”
常人眼神看不到，柳無邪有鬼眸存在，輕易能洞穿靈藥中的一切。
就算沒有鬼眸，柳無邪仔細分析，也是能找到一些原因。
“這些靈藥還有挽救的餘地嗎？”
九龍殿現在關心的不是找出內奸，而是先挽救這些靈藥，很有大局觀。
靈藥才是九龍殿根基，失去了靈藥，九龍殿地位將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