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同生共死
鐵血少將盛寵女軍王,一百二十五、同生共死
安俊陽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這些熱血男人,平靜的眸光中露出的滿滿都是讚賞,他很慶幸能擁有這樣一群有血性、有鬥志的兄弟。ai愨鵡琻
將一切部署好之後,乘着夜黑風高,安俊陽帶着戰狼等人越過邊境線,潛入另一個國度。雨瀟她們六人目送他們離開,然後她們便開始完成各自的任務。
安俊陽帶着戰鷹的精英們順利入境,潮濕的熱帶雨林喬木高大,植物品種豐富,但是也是存在着無法預測的危機。
身穿特殊作戰服,臉上塗抹着油彩的安俊陽等人,貓着腰四處警戒着慢慢前行。因為熱帶雨林天氣長期溫熱,雨量高,所以植物能持續生長,造成樹木生長密集且長綠。在這樣的特殊地域行軍,他們必須要加倍小心。
“大家小心,熱帶雨林素有‘天然消音器’之稱,如果有野獸或者敵人攻擊,我們會很難撲捉到聲音來源地。這也意味着我們的危險度已經加倍提高。”安俊陽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其他隊員卻不難聽出他話中的警告意味。
所謂的天然消音器之稱,其實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在一定範圍之內有這個功能,一旦距離很近,這個作用就根本不存在了。
“明白!”隊員們默默將他的提醒記在心中,警戒更加小心起來。
要到達目的地,熱帶雨林的這條路是他們的必經之路。熱帶雨林的植被高聳茂密,視野上會存在一定的阻礙,相對的躲避危機的空間會稍微隱秘。
雨林深處,安俊陽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凝神傾聽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更加無法判斷危險源。憑藉多年的戰鬥經歷,安俊陽對危險感的觸覺十分靈敏,任何時候都會發揮作用。
這次也不例外,雖然他還不知道那樣的危機感來源於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覺是對的。抬手示意隊員減緩行進速度,各自緊急戒備,安俊陽的鷹眸凌厲的掃過周圍,似乎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跡象。
“唰!唰!唰!”一種龐然大物在樹叢中穿插的聲音響起,不像獵豹的急速奔跑發出的聲響,也不像飛禽在樹梢飛舞的聲音,反而像軟體動物在地上蠕動而發出的特別聲音。
“小心,是巨蟒。”安俊陽高聲提醒周圍的所有隊員。
在熱帶雨林中,最常見的能在地上爬行的大型動物,巨蟒的可能性最大。
安俊陽話音剛落,那巨大的龐然大物,“咻!”的一下朝安俊陽等人襲擊而來。隊員們靈敏的開始躲避,奈何那巨蟒身長10米,大概重500磅。
在躲避的同時,所有人還要想辦法攻擊巨蟒。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條巨蟒的運動軌跡,好像跟不遠處的奇怪音樂相契合。
那種有些像笛子傳出來的嗚嗚聲音,似乎控制着巨蟒的一切行動。巨蟒只是輕輕揮動尾巴,都會帶起一股巨大的風力,周圍的植被漸漸被掃斷,這也意味着他們隱蔽範圍變少,危險急劇增大。
戰狼等人憑藉訓練有素的速度,以及日積月累的靈敏度,躲開危險,眼中絲毫沒有浮現慌亂的神色,只是凌厲的觀察着巨蟒的活動。打蛇打七寸,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雖然巨蟒過於龐大,但是道理還是一樣的,只是這龐然大物的七寸是在不太好把握。
雖然他們手中都有武器,可是想要近身或者想要重傷巨蟒,那是難上加難。只不過,他們習慣了迎難而上,習慣了突破自己的極限,遇到這樣的境遇,他們只會勇敢戰鬥直到得到勝利為止。
安俊陽銳利的眸子掃過周圍,哪怕只是一絲小小的縫隙,他也不會輕易忽略。那怪異的笛聲斷斷續續的響着,他沿着聲音傳來的地方一步步走近,想要先解決操控巨蟒的某後人。
如果可以順利解決操縱之人,巨蟒不再受外界控制,也許會容易對付一些。秉承這樣的想法,安俊陽邁着輕靈的步子,緩緩接近聲音來源的地方。
“轟!”逐步接近目標的安俊陽,被突如其來的炮彈打得措手不及,但是憑藉他的身手要躲開這樣意外還是易如反掌的。
安俊陽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暗箭傷人的伎倆,也只有你們R國的人才能用得如此爐火純青。”
“喜歡利用奇怪的樂器調遣飛禽走獸為其效力的,非Y國人莫屬。”安俊陽沒有等對方出聲,繼續說道:“今天這裏隱藏着多個國家的恐怖分子,為了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看來幕後主使者還真是費盡心思呢!”
冷清的聲音在這看似平靜的熱帶雨林掀起了波瀾,隱藏在暗處的人聽到這樣的分析,臉色異常難看,彷彿被人看穿的惱羞成怒。
隱藏在不同地方的恐怖分子,神色各異,各種暗器瞬間齊發,朝安俊陽所在的方向飛馳而來。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安俊陽,瞬間變得認真起來,冷冽的眸子中依舊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四面八方,暗器叢生,叢林中瞬間變得一片狼藉。戰狼等人與巨蟒的糾纏戰越發激烈起來,手中的槍在此時似乎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那些小小的子彈,就算射中巨蟒,也不會形成任何殺傷力。
宋冥浩帶着烈鷹作戰隊的幾人,想要分散巨蟒的注意力,為戰狼等人創造攻擊的可能性。十幾人面對這樣難得一見的巨型猛獸,要想方設法解決它,這樣的經歷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經過很長時間的周旋,他們還是無法找到突破口,宋冥浩盯着面前的巨蟒,沉思片刻,彷彿下定某種決心。他看着周圍已經顯現出疲憊狀態的隊友們,心一橫握緊手中的軍用匕首,迎着巨蟒的龐大頭顱跑去。
“黑鷹,給我回來!”戰狼最先發現他的不正常舉動,怒吼着想要讓他停下這樣愚蠢的方式。
可惜,宋冥浩如同沒有聽到一半,繼續加快速度朝着巨蟒的大嘴處奔跑。所有人因為戰狼的吼聲注意到那道墨綠的身影,大家迅速將擔心化作為他爭取一線生機的動力,竭盡全力吸引巨蟒的注意力,減小宋冥浩的危險。
尋找樂器聲的安俊陽眼神一凜,感應到那邊有事要發生,那雙睿智的雙眼更加凌厲,躲過新一輪的暗器子彈,迅速轉身朝戰鷹隊員所在的地方飛奔。
他知道自己的兄弟有危險,根本顧不得四面八方朝他攻擊而來的危險,如果不想兄弟們受傷,他只能果斷返回。身後的危機隨着安俊陽的移動,開始步步緊逼,一刻也不願放過。
在迴轉的瞬間,安俊陽撥開身上的外衣,在腰間的彈夾取出一枚特殊的子彈,他的狙擊槍在奔跑中已經架在肩頭,子彈上膛。
宋冥浩已在蟒口,巨蟒張大嘴巴,準備要將他一口吞入腹中,奔跑中的安俊陽突然站定,準確的確定巨蟒的七寸,狙擊槍的槍口瞬間對準目標。
“噗!”子彈沒入血肉的聲音並不明顯,可是巨蟒感覺到了疼痛,停止了攻擊宋冥浩,只是發狂蠕動龐大的身軀,似乎這樣就可以緩解疼痛。
同一時間,安俊陽因為確保射擊的精準度,強忍着胸膛處傳來的疼痛,血液緩緩流淌,他卻依舊精準的射中了巨蟒的七寸,救了宋冥浩。
身後被一支高精度的狙擊槍威脅着,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安俊陽怎麼會不知道。只是,當時的他不能自私的轉身防禦,如果停止射擊巨蟒,要是晚了哪怕一秒的時間,宋冥浩都會送命。
如果再自己有危險時,只顧着自己的性命,而將戰友、兄弟的性命棄之不顧,那他就不是有情有義的安俊陽了。他曾經發過誓,只要有他安俊陽在,跟着他出任務的所有隊員就一個也不能少,除非他死,否則他們都必須活着回到戰鷹。
身後的子彈射入他的胸膛時,安俊陽穩住氣息射中了巨蟒,但是他沒有倒下,而是做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迅速找到掩體,精準的找到對方狙擊手的位置,抬起手中的狙擊槍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扳機。
“碰!”一聲巨大的響聲響起,不遠處有一個人從高空墜落,狠狠地砸在樹下。只要有人抬眼看到,就會發現從樹叢上墜落的那人眉心多了一個小洞,此刻正在潺潺流血,他身旁還掉落了一支高精度的狙擊槍。
“殺我之人,必定死於我之手,哪怕我只有一口氣,也要親手為自己報仇,這才是真正的地獄戰鷹。”森冷的聲音從安俊陽喉嚨滑出,冷峻的面龐沒有顯現出一絲的痛苦,反而勾起了諷刺的笑容。
宋冥浩等人,因為安俊陽那及時的支援,那一槍不僅救了宋冥浩一人的性命,還為戰狼等人尋到了擊殺巨蟒的弱點。有了安俊陽突然的一槍,他們在很小的代價之下,很順利的將那條10米長的巨蟒解決。
而已經受傷的安俊陽如同鐵人一般,繼續與那些發射陰謀暗器的人展開較量。在那些人眼中,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根本不可能躲過他們的連環暗殺,更別提想要找到他們的位置解決他們了。
可是,他們到底還是不了解那個身受重傷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軍人。他是整個Z*界的神話,是無可匹敵的戰神,當然他的意志力以及承受能力也是別人無法企及的。
各種暗器還是不斷的向著安俊陽攻擊,但是各種攻擊卻逐漸減少,不是對方退讓撤離,而是因為某人總是能夠精準的找到對方的位置,而且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戰狼等人處理完那條難纏的巨蟒,才加入安俊陽的戰鬥陣營。然而,此時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其他負責暗殺的人早已被安俊陽一個人清理乾淨,唯獨剩下一個活口等待着戰狼他們去捉拿,這是安俊陽故意留下的活口。
既然已經跨入別人布的局,那就只有乘風破浪的走下去,安俊陽做事從來都是有始有終,若不能找出幕後真相,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棋局的。
“戰狼,把最後一個喘氣的給我抓回來。”安俊陽調整氣息,平靜的吩咐。
“是。”戰狼揮手帶着其他隊員從四面八方圍堵最後的一個倖存者。
看着戰狼等人已經開始行動,安俊陽卸下身上的裝備,脫去上身的所有衣服,小麥色的肌膚完全裸露在月光之下。
睥睨一眼猩紅的胸膛,安俊陽眼中看不出絲毫情緒。撿起一根樹枝放入口中,冷靜地拔出隨身攜帶的軍刀,沒有做任何準備直接將軍刀劃上自己的胸膛。
冷汗順着額頭密佈而下,嘴裏的樹枝脆生生被他咬斷,直到將胸膛處的子彈取出,他安靜地吐出被咬斷的樹枝,從背囊中取出紗布自己進行包紮。
處理好所有的一切時,安俊陽已經被汗水浸濕。這樣一個取彈手術,在不用任何麻醉的情況下,硬生生在身上劃出一道口子,這樣的疼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對於戰鷹的特戰隊員,他們堅決不會使用任何可能影響判斷力的麻醉藥的,為了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他們往往都是硬挺過來。但是,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如同安俊陽這般對自己殘忍到這步田地。
當戰狼等人將最後一個活口帶回來時,安俊陽已經處理完傷口,正準備穿上衣。
“老大,對不起!都是我們沒用,才害得你受傷。”戰鷹的所有特戰隊員看着被繃帶包紮好的地方,眼中滿是愧疚,異口同聲的道歉。
安俊陽冷冷的睥睨他們一眼,冷清的說:“我說過,戰鷹從來不需要說對不起三個字。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的誓言?”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震天的吼聲席捲着雨瀟他們的心,更讓千里之外的某些人為之動容。
安俊陽聽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個唯一的俘虜道:“你們的幕後主使者是誰?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那個俘虜看着用Y國語言問話的安俊陽,眼中閃過詫異的神色,彷彿他從來沒想過像他們這樣小國的語言,會被一個軍人說得如此熟練。雖然佩服安俊陽的語言,他卻並沒有回答安俊陽的話,只是沉默的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