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決戰,車毀人亡!
099:
裴靖東雙眸噴火似的看着床上妖嬈嫵媚的秦汀語。
她已然凸起的肚腹圓溜溜的像是懷揣了一個皮球,近乎半裸的斜倚在床上,做出媚惑男人的動作來,十分的色呀情。
如果是一般男人,早就惡狼撲虎般的衝上去了。
但眼前的是首長大人呀,這會兒滿副心思都在那視頻中睡的不知道東南西北連身邊站着三個壯漢都不知道的小女人身上。
骨節分明的五指扣在領帶縫上,狠力一扯,發出‘cila’的聲響,墨色的西裝被他一把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抬眸看了眼天花板上閃爍着的監控,正對着大床,大床上的一舉一動,全都能看在眼底。
裴靖東只覺得眼仁兒疼,如今這騎虎難下的時候,如果不是顧及着郝貝那死女人,他怎麼會如此的受人脅迫!
之於秦汀語來說,就這麼看着男人脫西裝,扯領帶,解扣子,終於看到他的手摁在皮帶上時,有些難耐的蹭着身子,眸底閃過些許莫測的光芒來。
雙眸死死的盯着男人下半身的某一處,想像着他們要做最親密的情事兒,有絲懼怕有絲期待。
不過今天終於能得願以償,這讓她心痒痒的格外期待着。
“老公,老公……快來呀……”
裴靖東自窗戶的玻璃上看着沈碧城的背影,想像着沈碧城此時臉上得有多麼得意的笑容。
微閉虎眸,撲身上去,壓在秦汀語的身上,一個翻身位置調換,秦汀語在上,他在下。
秦汀語羞澀的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嬌羞的滿臉通紅,感覺到有硬硬的東西抵住自己。
雙眸似水般紅唇輕啟的低呼:“好硬……老公……”又感覺似乎有點不一樣,怎麼這麼冰涼呢?
裴靖東嫌惡的狠剜了秦汀語一眼,而後一把掀翻她,動作快速的朝着目標——沈碧城飛沖而去。
那把被秦汀語稱作‘好硬’的m5手槍,一點誤差也沒有的抵在沈碧城的太陽穴處。
“呵,原來是把真槍呀?我就說嘛,裴隊長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弟媳婦兒有這麼強烈的**呢?”
沈碧城的聲音平靜無波,好像此時沒有一把槍抵住他一樣的。
這種膽色讓裴靖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沈碧城tmd就不是普通人!
就連他這種久經訓練,歷經過多少次生死的人若被槍抵住也會有點恐懼的。
所以沈碧城要麼是比他經歷過的生死場還要多,要麼就是早就料到會有此一舉!
這種人太可怕了,明明是條冰冷無情的毒蛇,卻化身為春日裏的曖陽,把人曬的曖哄哄的,再你沒有防備的時候撲上去咬你一口致命般的陰狠。
早知道就該一槍暴了他的!
“沈碧城,放了郝貝,你要對我有什麼仇恨怨恨就沖我來,像個爺們一樣的不行嗎?非得玩這些下三濫,就算今天你逼着我跟秦汀語上了床又如何?我不過是睡了一個噁心的女人。”
沈碧城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倏地轉頭,槍從指着太陽穴變成了如今指着他腦門正中間,雙眸似染了血般的開口道:“那你就殺了我吧!有種的你就扣下扳機,就打在這兒,一槍……砰……”
隨着沈碧城形容的那聲砰的聲響而來的是裴靖東的後方,一顆子彈朝着裴靖東的后心窩處疾飛而來。
子彈穿入身體,裴靖東驀然睜圓了眼,不可思議的回頭,就看到那讓自己掀翻了的秦汀語,手中正拿着一把黑亮的m5!
子彈打在後心處,痛意瞬間傳遍四肢五骸,溫熱的血腥的液體啪啪啪的打在地板上。
沈碧城伸手出手,一推,裴靖東那樣高大健碩的身體就這麼砰的向後倒去。
大床上的秦汀語,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扔下手中的槍,滿臉都是驚慌失措的神色喃喃着:“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沈碧城卻是淡定的走上前,扶住秦汀語的肩膀:“秦小姐,你就算是不滿意丈夫眼中只有我妹妹,也不用開槍吧!”
秦汀語抬眸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我,我,我,沒,沒有……”
斷斷續續的說著這一句話,卻是慌張的跑下床,想往門外逃。
可是沈碧城的聲音像是鬼魅一樣的自她身後響起。
“我這兒可是有監控的,警方只要一調監控就可以看到是誰殺的人,到時候就任你是司令的千金也難逃法律的制裁,嘖嘖,雖然你懷着孩子,但是生完孩子后,最多一年就會被執行死刑,其實沒有多可怕的,你看他,不過一顆子彈而已,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呼吸不是嗎?”
秦汀語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小雞皮疙瘩。
“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合作不是嗎?”
……
片刻之後,還是這間酒店的套房裏。
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一臉冷漠的看着床上的秦汀語:“秦汀語,你就這麼喜歡我嗎?喜歡到非要嫁給我不可嗎?”
秦汀語怯生生的答着:“對,我就是這麼愛你。”
“好,那就表現你的愛吧。”
女人顫抖着湊近男人的寶貝,一場遲來的洞房火燭夜開啟。
一個小時后,男人穿好西裝,如來時那般,轉身離開酒店。
走出酒店坐上來時開的那輛黑色轎車,車子往京都郊區裴宅駛去。
半個小時后,柳畔河邊,砰砰砰……
接連三聲爆炸聲,那輛剛駛上大橋的黑色轎車跟上面原本就有的兩輛黑色轎車相繼發出爆炸聲……
翌日,警方通知裴家來認領裴靖東的屍體。
此次事故,主要是因為前兩輛車輛攜帶大量炸藥上路,兩車相撞發生,而遭成小範圍爆炸。
夜間行車的裴靖東沒有注意到前方突橋上停着的車輛又發生相撞,從而使三輛車都因為前方兩輛車中的炸藥而爆炸。
車毀人亡。
在京都這地兒,兩輛私家車上攜帶足以引暴三輛轎車的炸藥,這事兒警方很快就結案,歸類於恐怖襲擊,移交防恐部門。
三具被燒焦的屍體,只能根據體形的長短來分辨出誰是誰來。
……
郝貝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晨間了,她坐的卧鋪,伸了伸懶腰,怎麼現在的卧鋪車這樣舒服了嗎?地兒這麼大呢?
睜開眼時,觸到的就是有着水晶吊燈的天花板,身體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怎麼會有天花板?
蹭的一聲坐直了身子,胡亂伸手去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還好完整無缺。
腦子裏記憶籠,昨天跟她同在下鋪的有個大姐,給她吃了一小塊小熊餅乾,而後她就覺得有些困,然後就睡了。
睡前,那大姐還說,好好睡一覺就到家了。
如今?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郝貝睜圓了眼看着那個昨天在火車上見過的大姐!
不過,此時,這大姐年輕俏麗,一身黑色勁裝在身,英姿颯爽,看到郝貝已經醒了輕笑着問:“小姐醒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她剛說完話,外面就有三個傭人模樣的年輕女子進來了。
“您好小姐,我叫楚以雲,是少爺派到您身邊的隨身助理,這三個是您的傭人兼保鏢,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她們。”
“綠露。”
“藍翠。”
“紅英。”
三個傭人分別報上名字,當郝貝聽到紅英的名字時不禁一愣,這跟秦家那個紅英是一個人嗎?
她分不出來了,因為在秦家時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那個服侍自己的紅英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過這紅英卻是走上前,笑眯眯的開口:“真好,又能服侍小姐了。”
只此一句,郝貝便明白,她就是在秦家那個紅英。
“你,你們,我怎麼會在這兒?”郝貝心中有一千萬個疑問,但此時卻選擇了一個最白痴的弱智問題問出了口。
“小姐,這是咱們家的產業,少爺知道小姐心情不好,要回南華,所以就派了我們四個跟小姐一起上路,都怪綠露了,那火車她非說坐着不舒服,不如我們就到自家產業中視察一番,這樣的話還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小姐您也要了解下我們家的產業才行呀。”
紅英長着一張可愛的圓臉,眼晴不大,說起來話總是笑眯咪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可是郝貝此時的心卻是冰冷一片。
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來,不解的追問:“你們說的少爺,是指沈碧城嗎?”
楚以雲走上前,拍拍郝貝的手道:“小姐,你該管少爺叫聲哥哥的,你都不知道少爺找您找的有多辛苦,找了十年了,才找到南華,為了你付出了很多。”
郝貝驚訝極了的模樣,青黛色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而後情緒不高的輕‘哦’了一嗓子。
任這楚以雲給她解說著沈碧城如何如何的辛苦的找她之類的,她也沒一點兒興趣。
不過,郝貝也明白了一件事,那些巧遇什麼的,全都是人為的!
開口問楚以雲這是什麼地方,得知這地兒是離南華不遠的鄰市的時候,郝貝才長鬆了一口氣。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還想再睡會。”郝貝說完就倒下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這個房間裏還有多少雙眼晴在看她,她怕自己睜着眼就會忍不住嘶吼尖叫,她怕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閉上眼晴,心中起伏萬千。
在裴靖東拿出那五份不同機構,關於她和沈碧城的dna檢測報告的時候,她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當時裴靖東的手指特意落在了其中一份上,那是一份普通是鑒定機構上的證明,當時裴靖東的手指就在那上面敲打了幾下。
她當時曾仔細的看過那份證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也知道那份文件肯定是有問題的。
裴家的醫所里,後來為了保險期間,分別為做了她和沈碧城與沈奶奶和裴爺爺的血緣檢測。
檢測結果沒有任何懸念,證實了她和沈碧城與裴家老兩口的血緣關係。
但總有那裏是不對的,郝貝一時想不出那裏不對。
郝貝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來,楚以雲開車送她回南華,一輛限量版的紅色蘭博基尼飛駛在前往南華的柏油路上。
紅英陪着郝貝坐在車上聊天,其它兩個女子則在後面一輛車上。
郝貝就這麼回了南華,完全就不知道京都發生的事情。
回到了南華,她還沒有想好回那裏的時候,就被楚以雲直接送到了沈碧城的別墅。
此時別墅的大門口處掛上了沈宅這樣的牌匾,管家張叔站在大門口,熱淚盈眶的迎接郝貝。
“小姐,小姐,老奴早在見到您的時候就覺得你跟夫人很像,真真沒想到,你真是我們老奴找了二十多年的小姐呀。”
看着這麼一把年輕的老人流淚,說不動容是假的,可是郝貝告訴自己,不要讓他們的眼淚給騙了。
“是嗎?我餓了,你準備吃的吧。”淡漠的下了命令就抬步走進了這座別墅。
這兒,她來過一次,醒來卻在客房。
如今再走進來,卻是以主人的身份進來的。
別墅里的擺設還跟從前一樣,不過是在起居間多了一米黃色的布藝沙發,地板上鋪上了純白色的名貴波斯毯。
管家笑眯眯的跟在後面解說著:“小姐,這都是少爺讓弄上的,小姐您看看喜歡不,少爺說呀,小姐你最愛赤腳在地上走,所以讓我們弄上了這些長毛毯,空調都會打到最適合的溫度,小姐您平時想看看雜誌曬太陽的時候就可以在那沙發上……”
管家一路說著到了二樓為郝貝準備的房間。
粉嫩的公主房,與在秦家時的房間大同小異,卻是每一處都像是精心裝扮的一樣。
“我不喜歡這間房。”郝貝說完走到其它房間,推開一間,明顯像是客房,還有些陰暗,好像沒有收拾過。
“我就住這兒了。”一聲令下不顧張叔的勸說,郝貝就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沒多大一會兒,楚以雲敲響了房門,舉着手機走到郝貝跟前:“小姐,少爺的電話。”
郝貝哦了一聲接過電話,並沒有說話,而是雙眸看着門口的位置,那意思不言而喻。
楚以雲嘆氣:“好,我出去。”
等楚以雲帶上房門走出去時,郝貝才拿着手機走到床邊,坐下接聽。
電話里傳來沈碧城溫和的聲音來:“怎麼了,聽以雲說你不喜歡我給你準備的房間?”
郝貝不悅的開口道:“不喜歡,我都24了裝什麼純呀,再說了那個房間跟我在秦家住的那間一模一樣,噁心死我了的……”
郝貝扒拉扒拉的說起在秦家發生的噁心事兒。
沈碧城啞然失笑:“我的失誤,那你喜歡什麼,就自己弄好嗎?有事兒就吩咐以雲。”
郝貝點頭:“嗯,我不喜歡他們總跟着我,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可以嗎?”
郝貝以為沈碧城會說不可以的,沒想到,沈碧城直接說可以,而後就真的讓守在門外的綠露等仨人離開了。
郝貝回來三天了,每一天,不多不少,每一天沈碧城都會打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一般都在兩分鐘左右,以不惹郝貝心煩為依據。
這一天,照舊是這樣,郝貝掛了沈碧城的電話,無聊的打着哈欠。
今天是周五了,她知道裴靖東把孩子們送到了幼兒園。
她好想去看看他們的,也不知道光司機小李照顧着他們,他們會習慣不?
當郝貝提出自己想去碧水園時,楚以雲直接的拒絕了:“小姐,您這樣做少爺知道了會傷心的。”
郝貝據理以爭,可是最後也只得來偷偷去看下的這個結果。
車子是楚以雲開的,停在碧水園她跟裴靖東住的樓下,兩點半左右,墨綠色的軍車停在了樓下,車上下來的是哭鬧不休的小娃兒,是柳晴晴陪着的。
“我不要你不要你,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裴瑾瑜小娃兒已經哭了一路了,柳晴晴眼眸通紅一片,估計是讓氣的。
裴黎曦雖然沒有像裴瑾瑜那樣的哭鬧,但一張冷臉也表明了他的不悅。
郝貝身子一動就想推開車門,楚以雲卻在邊上提醒着她:“小姐,請不要傷少爺的心。”
郝貝僵直住身子,就這麼坐在這兒,眼睜睜的看着柳晴晴在哄小娃兒。
“不要不要,就不要你,沒有媽媽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裴瑾瑜,你可不可以懂事一點,你爸爸沒了沒有了,要什麼爸爸,我願意照顧你們也是因為我喜歡你爸爸,你不喜歡我,你以為現在誰還會管你們,郝貝嗎?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媽媽了,她是你們的姑姑,姑姑知道嗎?”
“嗚嗚嗚,我要爸爸,要爸爸……”
“裴瑾瑜,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爸爸已經死了!”
郝貝一把拉開車門,不顧楚以雲的阻攔衝到柳晴晴的跟前,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柳晴晴的臉上。
雙眸噴火的看着柳晴晴碎罵道:“你他媽的再亂說一句話試試!”
柳晴晴不服氣的抬眸,眼泡浮腫,眸色陰冷的凝視着郝貝一字一句的說道:“郝貝,你就是個掃把星,誰染上你就得倒霉,不然姐夫怎麼會死掉,怎麼會被炸死,都是你,都是你……”
‘啪!’這次不是郝貝打柳晴晴,而是柳晴晴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郝貝的臉上。
“媽媽,媽媽……嗚嗚嗚,我咬死你咬死你打我媽媽……”
裴瑾瑜小娃兒撲上來,躥起身子就咬上柳晴晴的胳膊,尖利的牙齒髮狠的咬着。
“啊……”
柳晴晴一個使力甩開八爪魚一樣纏上來的小娃兒。
“小瑜……”
“小瑜……”
郝貝與裴黎曦兩道齊呼震天響,只見小娃兒被甩到地上,腦袋磕在邊上的綠化帶的石頭沿上,有道血痕出來。
“柳晴晴,你找死!”
郝貝衝上去,抓住柳晴晴的頭髮,掄圓了胳膊上去就是三巴掌。
打的柳晴晴眼冒金星,嘴角滲出血漬來,郝貝卻像是打紅了眼一樣的,一把推着柳晴晴壓倒她,彪悍的騎到柳晴晴的胸口處,啪啪啪,又是幾巴掌落下。
不遠處,靠在紅色蘭博基尼車身上的楚以雲瞪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事兒,一直到電話里傳來沈碧城不耐煩的催促聲時,她才回了身。
“是,boss,小姐在跟別人打架,小姐佔了上風,您看,我還需要出手嗎?”
楚以雲開了視頻通話,郝貝跟柳晴晴廝打的畫面清晰的傳給了沈碧城。
沈碧城眉頭一皺,而後輕聲吩咐:“讓她發泄一下也好,盯緊點。”
楚以雲收了電話,又站着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
此時,郝貝早扔開了柳晴晴,正抱着裴瑾瑜小娃兒問怎麼樣了?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到了您要午休的時間了。”
郝貝驀然抬頭:“我今天不想回去,就住這兒了。”
楚以雲剛要反駁,郝貝的雙眸似冰球那般射出冷冷的光,寒聲道:“怎麼,我就算當不成他們的媽媽,還是他們姑姑,如今我連這點兒權利都沒有了嗎?你們是把我當小姐呢,還是當犯人呢?”
“手機拿來!”郝貝只說這麼一句,楚以雲就會意的遞上手機。
郝貝直接就打給了沈碧城。
“沈碧城,你告訴我裴靖東怎麼了?”
“……”那邊的沈碧城沒有回話。
“你告訴我呀,到底怎麼了?”
“貝貝,你聽話,跟以雲回家,我很快回去回去了再告訴你好嗎?”
郝貝啪的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給楚以雲,抱起懷中的小娃兒低語着:“小瑜,我們去醫院好嗎?”
裴瑾瑜小娃兒淚流滿臉的搖頭:“不,不,我不去醫院不去……”
最後郝貝只得抱了小娃兒往樓上走。
到了樓上,郝貝開了密碼鎖進門,楚以雲也要跟進去,卻被郝貝阻在門外。
屋子裏只有母子仨人,郝貝先拿來了醫藥箱給小娃兒處理了頭上的那道傷口,裴瑾瑜小娃兒紅着一雙水眸兒,雙眸亮晶晶的看着郝貝:“媽媽,他們都說你變成我們的姑姑了,是真的嗎?”
郝貝眸底有水霧化開,強壓下心中的悸動,顫着身的答道:“不管是姑姑還是媽媽,我都是小瑜最親最親的人……”
裴黎曦小娃兒打開了電視,點開一個收藏的網頁打開。
電視畫面上是京都那邊的新聞,報道的就是三天前夜間那一場連環爆炸案。
郝貝不相信的捂住嘴巴,眼淚簌簌的涌下,喃喃的說著:“是意外嗎?怎麼會?”
“嗚嗚嗚……”
屋內一大一小兩道哭聲響徹起來。
楚以雲一直貼在門上細心的聽着屋子裏的動靜,這哭聲聽得她直皺眉頭。
屋內,郝貝抱着裴瑾瑜小娃兒使命的哭,裴黎曦走過去,像個大人一樣的伸開手,把郝貝和弟弟全都圈抱住。
兩隻小胳膊甚至還未能合攏在一起,喃喃的說著:“就算沒有了爸爸,小曦也會保護你們的。”
“小曦……”
這一天,碧水園的屋子裏,除了哭聲還是哭聲。
到了晚間,楚以雲敲門說接郝貝回家,被郝貝冷言拒絕了。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不光是郝貝,還有沈碧城。
沈碧城是連夜驅車回南華的。
京都那地兒,私人飛機的航道不好申請,夜間也沒有班機回南華,聽楚以雲說郝貝在碧水園住下后,他這心裏就砰砰砰的直跳。
故而連夜趕回南華。
站在碧水園1201的門前,沈碧城深吸一口氣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
郝貝雙眸通紅的看着門外風塵朴朴的沈碧城,眼底馬上就有淚珠子落下。
“沈碧城,你告訴我裴靖東真的死了嗎?”
沈碧城沉痛的點點頭,拍着郝貝的肩膀道:“貝貝,這事兒說來話長,我們回去說吧。”
“好,你先等我下,我上樓換下衣服。”郝貝說罷讓沈碧城進來,然後才上樓換衣服。
樓上卧室里大床上,兩個小娃兒還在熟睡,郝貝走過去,親了親兩個小娃兒,喃喃着:“寶貝們,等着媽媽回來。”
本以為小娃兒們睡著了的,可是她剛說完就看到兩個小娃兒睜開了燦若星晨的眸子,那樣堅定的眼神看着她,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睡吧。”又親了親她們,郝貝才去換衣服。
拉開左邊的衣櫃,一排排的黑色西裝,整齊的掛在裏面,卻有一件特別突兀的袖子放在了衣兜裏面。
郝貝失笑的伸手,摸進口袋裏,拿出來一看,臉上的淚珠嘩嘩的往下掉。
啪的合上衣櫃,打開另一邊,全是她的衣服。
隨便拿出一件穿在身上,而後下樓,坐上沈碧城的車子。
剛坐上車沒多久就看到同行的另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車子裏坐着一家五口——她弟郝小寶開的車,副駕上坐的是楊清,後面一排三人位坐的是郝爸爸、郝媽媽和郝姐姐。
“媽,是我姐!”郝小寶眼尖的看到了郝貝,驚叫着就停了車。
沈碧城的車子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郝貝卻是沒有下車,甚至催着沈碧城快走。
“姐,姐,你開門呀,你聽我解釋呀,我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是那些人呀……”
郝小寶着急的拍着車門叫着喊着,可是郝貝就是無動於衷。
郝媽媽也從車上沖了下來,不過卻不是喊郝貝,而是扯着自己的兒子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喊她幹嘛,她肯定當我們是賣了她求榮呢,從小到大這樣,就愛往自己身上貼金子,以為她多值錢一樣的……”
楊清也下了車,這時的楊清,一身的名牌,貴氣逼人,走到郝貝的車跟前,說道:“二姐,你就是好我們大家都好,你要不想認我們這些窮親人,也沒什麼的,我們都理解。”
郝姐姐也下了車,沒說話,拉了郝媽媽回車上。
不知何時,郝爸爸站到了郝貝的車跟前,語帶哽咽的低語着:“貝貝,是我們對不起你,你若有心,家門永遠為你敞開着。”
“沈碧城,你開不開車,不開車我就下車,你就別想帶我走了!”郝貝暴躁的吼着沈碧城。
她實在受不了此時面對她曾經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的家人。
她好怕自己會忍不住……
車子駛出碧水園,一路往沈宅行去。
到了宅子裏,郝貝就是滿身的火氣。
沈碧城卻是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肩膀道:“貝貝,裴靖東的死另有隱情,你可以看看這個……”
郝貝驀然回身,不相信的看着沈碧城。
沈碧城把一張光盤遞給下人,而後下人拿着光盤放到了dvd里,沒一會兒,畫面開始播放。
不堪的男歡女愛的畫面過後,是男人的怒吼:“秦汀語,你拍這些是想做什麼?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你要的孩子名份,都給你了,還你想怎麼樣?”
“不,我要你從心底把郝貝那女人忘的一乾二淨,你只能是我秦汀語的男人。”
“秦汀語,你別太過份,再惹老子,一槍爆了你……”
“哈哈哈,你敢嗎?我肚子裏可是懷着你的種,你就真的忍心嗎?我說過,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方柳也罷,柳晴晴也好,但是你的心裏只能有我一人,可是你呢……”
畫面急轉而下,男人轉身走了,女人卻是跪在床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砰……
子彈打進男人的后心處,血涌處,男人倒下,女人尖叫。
郝貝看直了眼,那一幕幕男女交纏的畫面,那一槍正中后心處時的撼動。
無法分辨出真假,就這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倒下。
“唔……我不相信,不信他會這樣對我……”
郝貝失聲痛哭,沈碧城攬她在懷,細聲的安慰着:“好了,給你看這些,不是想惹你傷心而是讓你知道自己的付出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這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這麼傷心的。”
郝貝還是哭,一直哭到眼睛浮腫酸痛時,才喃喃着:“到底為什麼呀?為什麼會這樣呀……”
沈碧城看出她的傷心,也不逼她什麼,只是在邊上小聲的哄着她,安慰着她。
就這樣,三天又過去了,郝貝病倒了,感冒發燒,嘴角起了火燎泡,病弱的她,更愛哭了……
是沈碧城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三天,一直到第四天,她才漸漸的好一點,雙眸中折射出一種恨意來。
“哥,為什麼秦汀語殺了人還可以製造出一場意外事故?”
沈碧城給郝貝的解釋就是秦汀語殺了人,然後秦家的人幫忙製造了那一場意外事故。
據查另外兩輛帶着炸藥的車子就是秦家老七秦佑安手底下的馬仔。
“秦家,又是秦家,為什麼他們秦家就可以隻手遮天,哥,我好恨,好恨自己會是那死老頭子的女兒,我為什麼不像你一樣是媽媽跟畫師的女兒呢?”
郝貝喃喃的重複着這句話,眸底全都是血紅的恨意。
沈碧城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中柔意漣漣,心底卻是同樣的恨意。
“貝貝,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
郝貝驀然抬起一雙紅眸詫異的看着沈碧城問道:“幫我,你不是已經幫我把秦家那三個畜生給殺掉了嗎?”
沈碧城默然沒有回話,郝貝的心卻是顫抖了起來。
裴靖東說的對,她到底招惹了一個怎麼樣的人呀?
早在秦家那三個孫子驚人一致的死法之後,她的心就吊的高高的,如今得到這樣默認般的證實,更是讓她心都要跳到喉嚨眼裏了。
“不夠,遠遠不止這些,是秦煌煌毀了我們的媽媽,現在他們又讓你傷心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沈碧城說這話時,聲音不再溫潤如玉,而是如冬天裏的北風一樣,聲過時,冷冽的殺氣隨之而來。
“哥,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那些壞人,早晚會有報應的,我們不要殺人,不要當壞人,媽媽也一定不希望我們變壞的,我們好好的活着,活着就好呀……”
郝貝伸手抱住沈碧城,可以感受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還有沈碧城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沈碧城抬起郝貝一張淚臉,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懼怕,淡笑一下,也是,像郝貝這樣從小生活單純的女孩子,不可能不怕這些殺戮的。
“放心,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兒,咱們還要長命百歲的一起到老呢。”
郝貝緊蹙的眉頭一松,好像真的放心了一樣的,推開沈碧城不好意思的喃喃着:“那個,哥,我沒事了,你去休息會吧,我照顧我都三天沒睡了吧。”
沈碧城伸手攏了下她的髮長,笑道:“你還知道我三天沒睡了呀,那你以後就不許生病了,嚇死我了……”
郝貝點頭,沈碧城溫柔的扶她睡下,又用手去觸她的額頭,嘆惜一聲:
“好了,我終於可以去休息了,有個妹妹可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呢,你再不好起來,哥哥我就要短命十年了……”
郝貝呶嘴,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惹得沈碧城哈哈大笑。
門被輕關上,郝貝放在被子時兩隻手握死緊,閉着眼睛,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起來。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一周過去。
郝貝每天都要按着自己的計劃去學習看書,雖然沈碧城說,根本就不需要在乎這些,但是她還是自己堅持着。
這期間,裴靖東過世的消息,鋪天蓋地的襲來,郝貝還是會默默的掉淚,總是會不經意的被沈碧城發現。
屋子裏時不時的都像是有一雙眼晴在暗中看着她一樣,她不敢有一絲絲的鬆動。
……
這一天,春光明媚,郝貝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卻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了進來。
問着身邊的紅英:“家裏來客人了嗎?”她記得沈碧城是沒有出去的。
紅英點點頭:“聽說少爺請了小姐以前的家人過來吃飯,想讓小姐開心一下的。”
“什麼!”郝貝驚叫着站起來,而後憤怒的叱責道:“請他們一群勢力的人來吃什麼飯!哥哥真是的。”
紅英仔細的觀察着郝貝的神情,發現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歡那一家人的模樣。
“小姐,你要不喜歡他們,我去給少爺說,然後……”
紅英的話還未說完,郝貝就狠剜了她一眼:“我雖然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畢竟之於我有養育之恩,要從你嘴裏一說出去我不喜歡,那我哥是不是要弄死他們呀,你們這些人真是的,天天怎麼就是打打殺殺的,人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郝貝又開始這樣的訓起人來了,紅英聽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遠處,沈碧城帶着郝家人正朝這邊走來。
遠遠的就看到郝貝在發火,沈碧城快步走過去,輕柔的問:“怎麼了?紅英你惹小姐生氣了?”
紅英撇下嘴,沒有答話。
郝貝卻是氣呼呼的指着不遠處的郝家人吼道:“哥,你為什麼讓他們來,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勢利嗎?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會變成秦家的女兒!”
“好了,別這麼生氣,我不看你都悶悶不樂,也不出門玩,所你心裏想不開才請他們來的嗎?你要不喜歡,以後不讓他們來了好不好?”
沈碧城說著一揮手,就有幾個傭人衝出來,對着郝媽媽一行人就開始驅趕。
“走吧走吧,我家小姐不喜歡你們。”
郝家人就這麼被趕着往外面走,那些傭人趕的又快又急,幾乎是推着這樣的,郝媽媽被一個傭人推到在地上。
哀嚎一聲就哭了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養了這麼一隻小白眼狼……”
“你敢罵我們小姐!”
一個傭人啪的一揚手,一巴掌就扇在郝媽媽的臉上。
郝貝的身子僵直住,沈碧城眸底一片高深莫測。
郝貝一把推開沈碧城,走到那個傭人跟前,啪啪啪的三巴掌抽在那個傭人的臉上冷聲的道:“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憑什麼打他們,我有讓你打嗎?”
郝媽媽在地上坐着叫嚷了起來:“郝二貝,你還有點點良心沒,你罵我是狗,那你就是狗養大的……”
郝貝彎下身子,雙目如炬的看着她媽,眸底有水花,卻被她強壓下,揚手,啪的一巴掌抽在她媽的臉上,用了十足的力度,語帶火氣的吼道:
“養了我二十多年,你們也得了房子車子和錢,這些還不夠嗎?從此不要再出現在的眼前,離我的生活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
“貝貝……”郝爸爸顫着聲的喊了郝貝的名字。
郝貝卻是一外冽眼過去咆哮着:“滾,滾,都滾!”
這聲音響遍了整個花園,久久徘徊在朗朗晴空中。
郝家人被趕出了沈宅,郝媽媽氣呼呼的罵著:“真是個沒良心的,我們家到底是欠了她什麼呀,要這樣對我們!”
郝爸爸也是一臉的哀怨:“哎……”
郝姐姐抹着淚沖她媽吼:“你這就是活該,以前你就這樣,現在還這樣……”
郝小寶一臉不死心的神情:“我不相信我姐會這樣……”轉身要往回去再找郝貝。
卻讓楊清給拉住了:“小寶,你瘋了是吧,那些人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嗎?”
郝媽媽也是拉住自家兒子:“你給我回來,你要敢去找她,老娘就死給你看……”
“死吧,你死呀死呀……”郝小寶怒吼着,一甩頭走了。
郝姐姐趕緊的追上去,郝爸爸扶着郝媽媽往前走。
楊清站在原地,手機響,她接了起來。
郝爸爸扶着郝媽媽小聲的說著:“梅呀,貝貝不會這樣的,肯定是有什麼事兒,你別罵她了……”
郝媽媽沒好氣的白了郝爸爸一眼:“我罵的是白眼狼行不。”
郝爸爸大驚想回頭,郝媽媽卻是握住他的胳膊:“不許回頭。”說罷,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郝貝雖然不是郝媽媽親生的,卻是郝媽媽奶大的。
當初那麼個小娃兒,吸着郝媽媽的奶水長大的,就算是沒有血緣,就算是生氣時郝媽媽罵她打她,那也是郝媽媽從小捂到她的一件小棉襖。
郝貝動手打郝媽媽前,那眼底的淚花別人看不見,自己的女兒什麼人,郝媽媽還是一清二楚的。
“梅呀,你說貝貝會不會遇上什麼難事了,我們能不能……”郝爸爸張嘴就說了這麼一唏。
郝媽媽狠擰他一記:“幫屁的忙,咱們不給她添亂就成了,她都說了讓咱們滾的遠遠的,有多遠就多遠,我尋思着是不是讓咱們出去避一避的意思,我看呀咱們不如……”
郝媽媽說著郝爸爸點頭,沒多久一家人回到了家裏。
兩天後,郝爸爸提出說想回家把郝奶奶的墳再修一修,說如今家裏有錢了這樣的……
對這一提議,郝媽媽狠狠的罵著,不同意,說什麼就是不同意。
別說郝媽媽不同意,就是郝姐姐和郝小寶也是不同意的,但是三天後,郝爸爸還是帶着一家人動身了。
這一家人自然不包括楊清。
臨走前,郝媽媽還戳着楊清的額頭罵她:“一家人都去,就你不去,就你能耐着呢!你娘家早沒事晚沒事兒,就這會兒有事了!”
楊清送了郝家人出了碧水園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多大一會兒,手機滴滴的短訊音響起,楊清打開一看,一條轉賬短訊:【你的農行尾號0311的賬號9:43分收到人民幣100000。00整。】
從郝家人到過沈宅后,沈碧城對郝貝的監護就鬆了一些。
一直到郝家人離開南華去鄉下時,一直在郝貝身邊的紅英也撤了一下去。
郝貝才總算是長鬆了一口氣。
宅子裏電話響,是打給沈碧城的,是裴爺爺的電話。
“小城呀,貝貝呢?外公有話給貝貝說呀……”
沈碧城讓管家叫了郝貝過來,郝貝走過去接電話。
“爺爺,哦,不,外公,你找我呀……”
“嗯,貝貝呀,那個莫揚你記得不?來咱家找你來着,我說你去南華了,他就有時間去看你,你對那小子有感覺沒,要是沒感覺,我就讓你舅媽給他明說了,別惹得我們貝貝心煩的。”
“啊,莫揚,他找我幹嘛呀,不會還要相親吧,天呀,不要了吧……”
……
郝貝掛了電話就苦着一張臉:“哥,我不想這麼快嫁人了。”
沈碧城輕笑着安撫她:“放心,你不喜歡的,沒有人能逼得了你。”
“哥,你真好,有你我可真幸福。”郝貝甜甜的笑着,心裏卻是悶悶的碎罵:當然沒有人能逼得了她。
“嗯,有你,我也很幸福。”沈碧城說罷就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遞給郝貝:“你跟舅媽說,直接拒絕,不用怕她生氣。”
郝貝眨巴着眼笑眯眯的答了一個好字拿過手機去打電話。
那邊傳來蘇韻溫柔的聲音來:“喂,小城嗎?”
“舅媽,不是,是我貝貝了,我跟你說,外公打電話跟我說,莫揚要來找我,舅媽呀,我對莫揚沒什麼感覺的,那什麼,你能不能幫我跟莫揚說說讓他別來找我了,千萬別來,來了我可吃不消的……”
“貝貝呀,這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你聽舅媽說,莫揚是個好孩子,你要相處久了就知道了,他說對你有感覺呢……”
“哎……不管不管了,反正我不喜歡他,別讓他來找我,我哥也不喜歡他……”
終於掛上電話,郝貝長舒口氣,嘟着嘴把手機還給沈碧城道:“看吧,舅媽這是怕我嫁不出去呢,還是怕莫揚娶不着媳婦呢。”
電話另一頭,蘇韻掛上電話也長舒了一口氣,時機終於到了嗎?
撥了個電話給莫揚:“莫揚,你明天可以去南華找貝貝了,貝貝給我打電話說不喜歡你,讓你千萬不要去。可是我覺得吧,女人最怕追,你還是要用心追一追的,如果你真的喜歡貝貝的話。”
江州軍區司辦莫軍醫的辦公室小間裏,莫揚的電話開的免提,蘇韻的言語清晰的傳出,讓屋內坐着的三個人都為之一震。
“好,謝謝姑姑,我會很用心的追上貝貝的。”
電話掛斷,莫揚聳聳肩:“好了,可以行動了。”
展翼卻是有些擔心的:“莫揚,你要跟嫂子說清楚點,我們也不清楚現在的具體情況,你切記叮囑嫂子,我哥說過凡事以她的安全第一。”
“靠,展翼,你他媽的能長點腦子嗎?以她的安全第一,要不是她,事兒能成這樣嗎?這女人就是個禍事精,莫揚你記得試探一下,她要不是我們這邊的,咱們趁早想別的法子。”
這說話不好聽的自然是方槐了。
京都那邊的消息,兩人全是從莫揚這兒得來的,包括莫揚在內的三人,都不相信那具讓炸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會是裴靖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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