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婚禮,群獸祝賀!高潮繼續
沈碧城下完命令仍然坐在書桌前,深邃眼眸,凝視着書桌上一直倒扣着的那個相框。
修長的五指扣在那個相框之上,翻開,相框裏是一個嬌俏的女子,她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碎花的長裙,肌膚勝白如雪。
在那個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日照時間過長的地方生活了那麼多年,連他的母親碧悠都被同化到皮膚變成小麥色,但阿菱的皮膚卻是白嫩水滑的。
那張臉是鵝蛋形的,笑起來兩隻鳳眸彎彎的像新月,眼晴睜着時就是這世界上最純凈的色澤。
慢慢的,阿菱的照片與另一個人影重合。
沈碧城痛苦的摁住腦門,腦海里瘋狂的有一個念頭,郝貝就是阿菱留給他的寄託,一定是這樣的,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
書門的門口站了一道人影,可以把書房裏沈碧城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悠悠的一聲輕嘆……
“誰?”沈碧城機警的扣下相冊,右手已然摸到腰間的黑色槍柄上。
“出來!”滿臉肅殺的神色,槍已然上了膛。
門外站着的人又是一嘆,氣氛詭異的厲害,終於,門被推開,沈碧城看到進門的是管家張叔,倏然鬆了口氣,收了槍皺着眉頭:“幹什麼躲在房門口?有事兒?”
張叔有五十多歲的年紀,頭髮呈灰白色,面目慈祥,此時手中放着一個托盤,裏面放着茶水和點心。
“少爺,您已經兩天沒有吃任何東西,這麼下去身體受不住的。”張叔的聲音中隱着擔憂,走到書桌前,把幾樣小點心和熱茶放下。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碧城有絲煩燥的蹙緊了眉頭。
張叔看了眼沈碧城煩燥的模樣,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少爺,老奴就是想到了夫人年輕的時候,懷着少爺時從最初驚恐,到後來的以死相逼,阿菱小姐說的沒錯,這世上每一條生命都值得珍惜,當年夫人懷着您的時候,絲毫沒有一點點其它心思,只想着怎麼樣才能讓少爺您平安的出生健康的長大……”
“夠了!”
沈碧城重重的一喝,五指成拳,‘碰’的一聲,砸在紅木桌面上,桌上的點心盤子都跟着震了震。
張叔眼眸微紅,還想再勸什麼,可是沈碧城卻是一臉的怒容冷哼道:“張叔,你沒吃過自己的女人和兒子的肉為食;你更沒像我一樣的脫胎換骨,所以,閉上你的嘴,做好你的本份工作,要是敢多嘴一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母親囑託的人……”
“是,少爺,老奴知道了。”
張叔退出了書房,眉心間隱隱還是一股擔憂的神色,雙眸中的水霧凝結成珠了,滴出兩顆來,走回傭人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無聲的喃喃着:
“悠悠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呀,阿樹怕是不能完成你的囑託了……”
郝貝正要下樓找一些吃的時候,就在樓梯上看到傭人房裏,張叔跪在地上,似乎在哭……
在哭?
為什麼會哭?
郝貝真是好奇死了,但還是明白裝沒看到是最好的。
但張叔卻是看到她了。
只見張叔從傭人房裏走了出來,臉上換上慈祥的笑容問道:“小姐是不是也餓了?”
郝貝點點頭,張叔說:“那小姐想吃點什麼,廚房裏有煲好的雞湯,小姐想先喝點嗎?”
“好,謝謝張叔,張叔你真是好人。”郝貝嘴甜的誇獎着張叔,心想,這是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話吧。
郝貝跟着張叔到了廚房裏,張叔親自給郝貝裝了一碗雞湯,送到桌前。
郝貝這才注意到,張叔的手竟然不像是普通傭人的手,他的手指修長,肌膚細滑,倒是有點像藝術家的手?
藝術家?
可能嗎?
傭人藝術家?
郝貝搖頭不再多想,低頭喝湯。
張叔卻是坐到她前面的位置上,滿臉笑意的看着她喝湯,郝貝偶然間抬眸就能觸到張叔的微笑。
“小姐,自從您出現后,少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小姐可能不知道,少爺從小就過的極苦,少爺其實是很好的人,在山區有他助養的好多所小學,沈氏每年的收入一大半都貢獻給福利事業了……”
郝貝不明白張叔為什麼說這些話給她聽,她從前一直都覺得沈碧城是好人的。
但她卻不能容忍有人騙她。
就像她曾給裴靖東說過的一樣,一次不忠百世不容。
不管是善意的謊言也好,還是無心的欺騙,在她看來,全都只是一個字——騙。
“恩,張叔,您能這麼為哥哥說話,可見你對哥哥很是忠心,您放心了,我和您一樣,希望哥哥可以過的好,我才能好呀……”
郝貝衷心的說著,這也是大實話,沈碧城過的好,她才會好,現在她跟沈碧城可是綁在一起的呀。
“張叔,少爺叫您上去。”
紅英適時的出現,叫走了張叔。
因為楚以雲和綠露的死,紅英現在可是把姿態放的低低的,對郝貝也是尊敬有加。
書房裏,沈碧城神色冰冷的看着張叔,剛才他左思右想都不對勁兒,張叔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起母親的。
“少爺,您放心,小姐是不會背叛你的。”
“……”沈碧城啞然,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
“你做了什麼?”
張叔笑着說了一句話。
沈碧城飛一般的衝下樓,郝貝還正在喝她那碗雞湯,只喝了一小半兒,就被沈碧城一揮手打翻了。
一雙水眸兒不解的看着沈碧城:“哥,怎麼了?”
沈碧城氣紅了眼,卻又不能說什麼,只是狠剜了她一眼:“你怎麼那麼愛吃!”
說罷拉着郝貝就往樓上走,到了書房裏,又從抽屜里抓了幾個小瓷瓶出來:“把這些吃了……”
郝貝怯生生的問了句:“這是什麼?”
“毒藥,你敢不敢吃?”沈碧城沒好氣的說著。
郝貝驚呆了,這尼瑪當然不敢吃了。
沈碧城看她那讓嚇着的小模樣輕笑了聲道:“解毒的,真是的,貝貝呀,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不操心,真是……”
沈碧城說到此,失笑,曾經,這話,他也對另一個人說過……
郝貝雖然不解,但還是按沈碧城說的吃了兩顆丸藥,這容不得她不吃,沈碧城看着她吃的。
……
今天是周五。
同一片藍天下,展翼開着墨綠色的軍車,前後左右共跟了六輛黑色的轎車,後面還有一個裝甲車的兵力。
幼兒園裏,孩子們剛吃了午飯,都在等家長來接。
裴瑾瑜小娃兒低頭玩着桌上的積木,裴黎曦在邊上也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爸爸,怎麼是你來接我,媽媽呢……”班上的一個男生的爸爸接了。
“媽媽在車子裏等着呢……”小男生的爸爸這樣一說,小男人雀躍的跟老師和同學道別跟着爸鐵公雞走了。
裴瑾瑜小娃兒煩燥的把剛堆好的積木推倒了。
裴黎曦蹙緊好看的眉頭,伸手幫弟弟把積木的根基重新搭好。
“媽媽,媽媽……”又一個小女生歡呼了起來。
裴瑾瑜小娃兒蹭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抓了把積木就朝那個小女生和小女生的媽媽砸去,所有人都呆掉了。
一直到被砸中額角的小女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眾人才回了神。
“裴瑾瑜,你怎麼回事?”
小女生的家長眼看着就要發火,老師只得這麼訓着裴瑾瑜。
被訓的裴瑾瑜不服氣的撇嘴,比那小女生哭的還要厲害:
“嗚嗚嗚,你們欺負人,不就是欺負我爸爸媽媽沒來嗎?你們欺負人……”
小娃兒愴然大哭,邊哭邊喊着:“媽媽,媽媽,你快來呀,他們都欺負小瑜沒媽媽……嗚嗚嗚,爸爸,爸爸,你怎麼能不要媽媽不要小瑜不要哥哥了呢……”
那個小女生的媽媽也是個性情中人,一聽小娃兒哭這麼慘,當下也不好意思罵人了,只得嘆一聲倒霉,抱起自家被打的女兒離開教室。
出門時,正好撞上來接小娃兒的展翼。
展翼身後還跟着五六個黑衣人,到了教室門口就聽到裴瑾瑜小娃兒一直在哭,當下就皺起了眉頭,臉色難看的看着幼兒園的老師。
“小容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老師讓展翼的質問弄的滿臉通紅,裴瑾瑜小娃兒卻是衝上來抱着展翼的大腿就開哭:“嗚嗚嗚,小展叔叔,他們欺負小瑜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了,小瑜好可憐,小瑜變成孤兒了嗎?”
展翼那叫一個淚呀,差點沒滴兩顆淚出來,鼻頭酸酸的,雙眸着火般的怒視着小老師:“這就是你們幼兒園裏的風氣?笑話一個軍人的孩子沒有父母的陪伴嗎?”
展翼沒哭出來,小老師卻是哭出來了,涰泣着想解釋,可是展翼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
“走,咱們不在這家幼兒園裏上了。”
說罷就要帶小娃兒走,可是小娃兒不依呀。
“不行,媽媽不來接我,我就不走,我就住這兒了……”
老師為難了,展翼更是為難了。
“小瑜,你聽叔叔說呀,媽媽現在有事兒,不能來接你,咱們回家就看到媽媽了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小娃兒一邊哭一邊吼,沖回桌子前,拿着積木就就摔了起來。
“裴瑾瑜,你夠了!”裴黎曦重重的一喊,攥住弟弟拿積木的小手。
小娃兒一大眼晴噙滿了淚水,憤恨的眼神一一掃過這屋子裏的眾人,最終,鬆手,低頭,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裴黎曦微微一怔,心中有絲怪異,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展翼這才鬆了口氣,走過去,抱起小娃兒。
後面跟着的屬下立馬抱起另一個,戒備的看着四周,而後快速下樓,往綠色的軍車那兒行去。
可還沒走到車跟前呢,一輛寶藍色的蓮花跑車扎進車隊中,蹭的停在展翼的跟前。
一身藍色洋裝在身的寧馨拉開車門笑道:“展小翼,坐我的車回去吧。”
緊跟而至的又是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嘎的停在了蓮花跑車的後面,從上面下來的姚修遠一臉怒氣的凝視着寧馨:“寧馨,跟我回去。”
寧馨一臉倨傲的神色:“我就要呆在這兒,就不回去。”
姚修遠肺的臉頃刻間就黑了起來:“那走,坐我的的車回去。”伸手摁了摁突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壓下心中那些不好的念頭。
展翼的神色也不好看。
寧馨在南華這些時間,都是照顧着小娃兒們,而他也跟着一起享受了這些美好的時光,可是姚修遠一出現,讓展翼覺得自己就是個卑鄙可恥的第三者。
“我們有車。”展翼說著要抱小娃兒上車。
寧馨卻是機敏的沖小娃兒擠了擠眼:“想不想見媽媽,我帶你們去找媽媽喲……”
裴瑾瑜小娃兒一聽可以找媽媽,當下就掙扎着要從展翼的懷中下來,展翼那叫一個頭大。
跟寧馨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找郝貝,可是這寧馨……
“寧馨,你不要胡鬧。”展翼冷聲的說著。
寧馨一撇嘴,還未回話,姚修遠那兒不幹了,這怎麼能有外人當著他的面,這麼親昵的說他姚修遠的妻子呢。
走上前,一把摟住寧馨的肩膀道:“對,沒錯,誰跟我們走,帶他去找媽媽……”
“……”
展翼啞然,五指握成拳,就差沒有衝上去跟姚修遠干一架了,可是想想自己這是什麼身份?
連他媽的小三都算不上的,有屁的好生氣的!
“小展叔叔,你放開放開我了,我要去找媽媽……”
裴瑾瑜小娃兒使勁的掐呀掙呀終於脫離了展翼的懷抱,小火車頭一樣的沖就朝寧馨奔去。
寧馨一把抱起小娃兒就要往自己的車上走,姚修遠卻是拽着她,硬把她拉到了黑色的慕尚車上。
裴黎曦站在遠地沒有動,眼中有着超乎年齡的成熟,良久才開口道:“小展叔叔,我也想去找媽媽……”
說罷沒等展翼回話就往黑色的慕尚車走去。
寧馨被塞進黑色的慕尚車裏,還探了頭出來,指着自己的車沖展翼喊道:“展小翼你把我的車開回去,你自己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車……”
展翼皺了下眉頭沒有應話。
車內前座的姚修遠卻是鳳眸輕眯,不悅的氣息擴散開來,點了根煙,輕敲着方向盤,看着後座的車門被拉開,看着那個面無表情的裴黎曦上了車。
這才一轟的一腳油門踩下,寧馨還探頭在喊話,就被這車子一閃身,差點沒把頭留外面的。
“姚修遠你沒看到我還沒坐好嗎?”寧馨撫着讓撞疼的額頭抱怨着。
姚修遠卻是煩燥的扣到領帶縫裏,不悅的剜一眼寧馨:“呵,怎麼沒把你給甩到車外才好呢……”
“你,什麼意思?”寧馨皺着秀眉一臉不解的神態。
姚修遠冷哼一聲:“自己想去。”
修長的五指輕撥方向盤,拐了個彎駛入主幹道。
寧馨納悶的皺了下好看的秀眉之後才低頭問裴瑾瑜小娃兒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哭……
一聽小娃兒說在學校里發生的事,寧馨當下大義凜然的后胸脯保證:“走,咱們今天就去找小貝媽媽……”
再說那讓留在學校門口展翼一行人。
展翼一揮手,讓那幾輛保鏢車都跟在姚修遠的車子後面行去。
他那輛車,交給一個裝甲車上一個戰士開回去,他則坐上寧馨那輛女氣味十足的跑車開上了路。
車子匯入車流,唯有那輛綠色的軍車駛向相反的方向往郊區的部隊開去。
姚修遠的車子開到了中心路的時候靠邊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寧馨問:“真的要去?”
寧馨點點頭:“為什麼不?貝貝只是他妹妹而已,又不是老婆,憑什麼限制貝貝的自由。”
姚修遠低嘆一聲:“寧馨,看完郝貝,跟我回江州,以後不許你再來南華。”
寧馨沒有回話,姚修遠卻是踩了油門,車子往78號沈宅行去。
姚修遠明顯比寧馨溫柔多了,寧馨還在後座鼓動着姚修遠:“你就撞進去,我上次就是這麼進去的。”
姚修遠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是土匪嗎?車撞壞了不用修嗎?”
說罷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電話里傳來沈碧城的聲音來。
姚修遠客氣的說著:“沈總,我在你家門外,方便的話,請我進去坐坐可以嗎?”
那邊十分不客氣的回了三個字:“不方便。”
姚修遠狹長的眸子輕眯,繼續對着電話笑:“沈總,好歹沈姚兩家還有合作不是嗎?咱們也算朋友不是嗎?沒道理都到你家門口了,不讓進去吧。”
也不知道沈碧城那邊說了什麼,就聽姚修遠十分無奈的說了句:“難不成真要像我老婆說的,直接撞進去才行?”
電話掛斷,正當姚修遠要效仿寧馨說的直接撞進去時,鐵大門卻是緩緩的開了。
但也只放了姚修遠一輛車子入內,很快就又關上了。
保鏢車停在外面,只能幹着急,展翼的車子隨後便到,到了地兒,也只能守在外面。
幾乎是展翼剛下車,就接到一個電話。
“什麼?我現在就叫人過去,你想辦法控制車速……”
是開展翼車回部隊的一那個戰士打來的電話,說剎車失靈了,這會兒正在往郊區的路上駛着,發現的。
“你,你,過來,去xx路,想辦法把軍車給攔下來,然後查一下車子的情況儘快報上來……”
派了兩輛車往郊區去攔那輛失靈了的軍車,再看向沈宅的方向時,恨不能眼神都變成炸藥,把這沈宅炸個稀巴爛才好呢。
再說沈宅里,郝貝正在花園中曬太陽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院內,而後遠遠的就看到車門打開,兩個小娃兒從車上下來。
“媽媽,嗚嗚嗚,媽媽……”
裴瑾瑜小娃兒從下了車,就看到郝貝在花園那一處的鞦韆上坐着,當下就衝著這邊跑去。
郝貝驚的心都顫抖了,手中的茶杯都握緊了幾分,眼晴都不敢眨一下的,生怕就這麼一眨巴眼的機會,不知道從那兒就會來顆子彈打在兩個小娃兒的身上。
她讓這種腦補給嚇的動也不敢動的,僵直了身子,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的呆愣住了。
而後就大喊道:“站住,站住!”
誰知道通往她這兒的路上會不會有地雷,會不會有炸彈。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郝貝衝著兩個小娃兒聲嘶力竭的大吼着:“不許過來,站住!”
裴瑾瑜小娃兒跑了一半的腳步愣生生的僵直住,裴黎曦則是快步上前,拽了一把弟弟,兩個人站成排就在那兒。
二樓陽台處,把這一幕全收在眼底的沈碧城,拿出自己腰間那把黑色的m5手槍,輕眯了眼,瞄準,正好在射程範圍之內。
“少爺,求你,放手吧。”管家張叔噗通一聲跪到在門口,聲淚俱下的開口求着。
沈碧城的手僵了一下,槍卻並未放下。
同一時間,陽台對面的三樓的房間裏,窗帘隱蓋下,一柄狙擊槍正在調試射程,狙擊鏡里鎖定目標物,正在沈碧城。
“張叔,你越軌了。”沈碧城的怒火一點兒也不加掩飾的,一個回身,砰的一槍,子彈擦過張叔那張慈祥的臉飛過,劃出一道血痕來。
一個回身,手中的槍重新回到目標物,卻發現,只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已經失了先機,郝貝已經站在兩個小娃兒跟前了。
沈碧城眸底暗沉的收了槍在腰間,冷哼一聲,璇身下樓。
三樓處那一架隱蔽的狙擊槍也隨之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
再說郝貝這兒,盡量腳步平穩的走到兩個小娃兒跟前,眸底生紅,憋着一口氣,高高吊上進心的心也算了落了地。
看到小娃兒哭的紅腫的雙眼時,郝貝眼中的水霧迅速化開,真想抱着娃兒放聲痛哭,可是她不能!
一揚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裴瑾瑜小娃兒的臉上,憤恨的吼道:“認讓管我叫媽媽呢?我不是你們的媽媽,你們的媽媽是方柳,你們不是都見過了嗎?”
“媽……”
裴瑾瑜小娃兒還要說話,郝貝卻又是一揚手,又啪的一巴掌甩了上去,那真是手心疼的竄到她的四肢五骸都是痛意,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媽不是知道不!”
她嘶吼着表達着她的不悅,眼淚也是嘩嘩嘩的直飆,又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快速的伸手抹了把淚,一回身,抱住那個走來的男人。
“哥,讓他們走,讓他們走,我不想見他們!”
沈碧城輕柔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交給我。”
郝貝腦子裏轟的一響,也不知是她太敏感了,還是怎麼地,就那麼聽出了沈碧城的話中話,驚悚的連頭髮絲兒都豎了起來。
緊緊的抱着沈碧城就是不鬆手,她怕一鬆手,沈碧城會衝上去掐斷兩個小娃兒的脖子。
“媽媽……”裴瑾瑜小娃兒淚眼婆娑,還是這麼想喊媽媽。
這次不是郝貝打他,而是一向護着弟弟的裴黎曦,啪的一巴掌到在弟弟的臉上,狠狠的罵道:“早跟你說過了,她不是我們的媽媽,你就是不聽,非要找來自己找打,走,回家。”
裴瑾瑜小娃兒讓打懵了,就這麼任哥哥拉着往後退了一步。
不相信的看着那個撲在沈碧城懷中的媽媽會打他。
沈碧城輕笑:“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就算貝貝不是你們的媽媽,我不是你們的舅舅,我們還是你們的姑姑和叔叔呢不是嗎?”
沈碧城這麼說時,郝貝卻是哭着退開了一步,衝著沈碧城生氣的吼道:
“什麼姑姑和叔叔,不是不是,他爸爸是殺了我們媽媽的仇人,此仇,不共戴天,讓他們滾滾,滾的遠遠的,我永遠也不要再看到他們……”
裴黎曦小娃兒低斂了下眸子,抓緊弟弟的手,他雖然才五歲多,但卻能感覺到沈碧城眼中的殺意,那**裸的殺意,血紅一片。
就在這時,姚修遠輕佻的笑着出聲了:“瞧吧,就說別讓你當好心人了吧,你還不聽……”
寧馨眼晴紅紅的,站在那兒像是傻掉了一樣的沒有動。
好一會兒后,才吸了吸鼻子走上前,抱起裴瑾瑜小娃兒:“小瑜,聽到了嗎?我們走。”
裴黎曦也趕緊跟在寧馨的後面,想要離開,可是姚修遠卻是摁住了寧馨的肩膀:“這地兒,是你要來的,那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嗎?太沒禮貌了吧……”
姚修遠早在下車前就看了眼四周,他雖從商,但對於軍事化的東西,也不是一點兒不了解。
只掃了一眼就看得出,這座宅子裏,三樓以上的位置,不同角度都有埋伏,當他們的車子進來時,四周窗帘的微動騙不了人。
而且在這宅子裏四處走動的傭人中,也隱隱有不同的氣息傳來。
“cronin,你和貝妞兒有客人嗎?我本來還打算找你們一起happy—dinner呢。”
正當幾人僵持着的時候,就聽到一道半洋半中的男音傳來,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謐。
不知為何?郝貝看到是弗瑞德的時候,心裏鬆了口氣,可是她這口氣還沒有鬆開的時候,又被弗瑞德接下來的話吊了起來。
“哦哦哦,讓我想想,這兩個小寶貝是……啊……cronin!”弗瑞德高喊着沈碧城的英文名字,手就往腰間去摸,似乎是在掏槍的意思。
寧馨嚇壞了,啊啊啊的尖叫了起來。
姚修遠的眸子也輕眯着,不相信沈碧城會讓屬下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掏槍殺人。
“弗瑞德!”沈碧城一聲冷喝。
弗瑞德輕挑眉頭,手依舊伸進腰間,只是再出來時,像變魔法一樣,多了兩顆棒棒糖遞到兩個小娃兒跟前:“哦,請你們吃糖。”
說罷,沒好氣的白了沈碧城一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沈碧城沒說話,臉上的神情寫滿了不悅。
弗瑞德聳聳肩膀道:“好吧,不給他們吃,給貝妞兒吃……”
說罷棒棒糖送到了郝貝的跟前,郝貝那兒有心思吃什麼棒棒糖呀,只覺得這個弗瑞德也是個變態,他的腰間明明就是手槍來着,從哪兒變出兩隻棒棒糖。
而且這糖真的就是糖嗎?
但她還在想的時候,弗瑞德已經剝開了糖紙,一個塞到他自己嘴裏,又動手剝開另一個粉色的糖紙。
郝貝被迫的接過吃到嘴裏,當下皺了秀眉差點沒吐出來。
這尼瑪的是糖嗎?怎麼是苦的呀!
但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弗瑞德到底是不是那個黑屋中的男子給她說的暗中保護她的人,那麼現在讓她吃一個苦的棒棒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麼……
郝貝急的那是一身的熱汗,白晰的臉上也隱隱有些濕潤。
正當她百思不解之時,沈碧城卻是抬起她的下顎,薄怒的叱責着:“都說了,不要那麼輕易的相信人的,你看看你,難吃也不知道吐出來……”
郝貝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沈碧城捏開她的嘴巴,那顆在她嘴裏含過的棒棒糖,轉移到沈碧城的嘴裏……
郝貝一張俏臉上蹭的就染上了暈紅色。
弗瑞德在邊上撇嘴:“cronin,你嫌我的糖是苦的,你還吃呀……”
姚修遠對眼前這一幕也是看得瞪目結舌的,這時候還是輕咳一嗓子順着剛才這個半洋的弗瑞德的說話道:“既然沈總晚上有安排,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
沈碧城還沒有說話,郝貝就抱住他的腰喊累:“哥,我還沒午睡呢,你抱我去好不好……”心裏祈禱着,姚修遠呀快點帶小娃兒們走吧,拜託了。
沈碧城對於郝貝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應,而且他本來就很喜歡跟郝貝的肢體接觸,故而一抄手就把郝貝抱在了懷裏,轉身前丟了句:“自便。”
郝貝的心總算是鬆了點,在轉身時,看了一眼兩個小娃兒,眸底有淚花要閃現時,就聽沈碧城的魔音傳來:“你要喜歡他們的話不用顧忌我的,可以留下他們。”
“不,我不不喜歡他們,不想見到他們,哥你趕他們走吧。”郝貝不得把頭往沈碧城的懷裏埋的更深一點,以免泄露自己的情緒。
“弗瑞德,幫我送客。”沈碧城頭也沒回的丟了這麼句話。
後方傳來弗瑞德的ok之音。
沈碧城抱着郝貝往屋內走去,留在原地的姚修遠卻是看着弗瑞德笑了笑:“哥們,你的棒棒糖還有嗎?”
弗瑞德驚奇的看着他:“怎麼?你不怕吃苦糖嗎?”
姚修遠淡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弗瑞德似有不解的蹙了眉頭,而後作了個請的手勢:“抱歉,請回吧。”
姚修遠又笑:“好,打擾了……”
說罷拽着寧馨和小娃兒上了車,車子發動前,又搖下車窗,沖弗瑞德丟了句:“有時間一起喝幾杯……”
弗瑞德笑的露出八顆大白牙,揮手讓傭人放行。
寧馨坐在車子裏悶悶不樂的沖姚修遠抱怨:“你跟他很熟嗎?要一起喝酒。”
姚修遠一邊撥方向盤順着寧馨的話就回道:“不太熟,就是,嗯,看他笑的對味口,有種想讓人壓在身下的衝動……”
寧馨瞪圓了眼,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姚修遠啐罵:
“變態,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心中則腹誹着,那個弗瑞德看着人高馬大的。姚修遠,你確定是你壓人家不是你被壓嗎?
展翼看到姚修遠的車子開出沈宅的時候才長鬆了口氣,擋在黑色的轎車跟前。
姚修遠輕眯了眼怒視着前方擋路的展翼碎罵:“好狗不擋路,擋路不好狗。”
寧馨氣的伸手捶他一記:“你停車,我們下車,不坐你的車。”
姚修遠的火蹭的直衝眉心:“寧馨,你敢坐那個小白臉的車,信不信我一腳油門過去撞死他!”
寧馨讓姚修遠言語中的狠戾給嚇着了,當下臉上的神情驟然僵住了。
姚修遠真的沒有停車,但卻在最後的時候踩了剎車。
車子就停在展翼身前十多厘米處,姚修遠搖下車窗,弔兒郎當的沖展翼道:“喲呵,展小翼,你這是找死呢,還是想死呢?”
展翼沒說話,走到後車門處,打開車門,把兩個小娃兒從裏面抱出來,又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寧馨急的也想開車門,卻被姚修遠摁了鎖門鍵。
姚修遠的車子一路疾駛,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南華入江州的高速路口,停車交費前,靠邊停在那兒。
回頭看着後座上一臉委屈哭紅了眼的寧馨,冷聲問道:“跟我回江州,不要再來南華,做的到嗎?”
寧馨堅決的搖頭。
姚修遠一把砸在方向盤上,車子發出尖利的鳴叫聲,火大的推門下車,又走到後車門處,拉開,一把扯出後座上的寧馨,推着她就往馬路中央去。
“去死,去死,你現在就去死!”姚修遠怒吼着,雙眼也像是噴火了一樣的,恨不得寧馨現在就死去才好呢!
寧馨抓住姚修遠的西裝袖子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老公,老公……”
姚修遠一鬆手,寧馨就跌坐在路邊的水泥地上。
低頭看着地上在泣不成聲的寧馨,姚修遠煩燥的扯了扯領帶,而後狠剜她一眼:“隨你吧。”
而後上車,車子穩穩的開向收費處,交費,開上高速,整個過程乾淨利落,壓根就不看寧馨一眼。
卻又在上了高速后,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展翼帶着娃兒們到家,那輛失控的軍車,到底是栽到農家田地里停了下來,除了車子有損傷,人輕傷之外沒什麼大事兒。
這會兒電話響時,蹙眉接了起來,就聽到一道陰沉沉的男音傳來:“展翼!你他媽的給老子記住,早晚玩死你的!”
展翼一愣,聽出了姚修遠的聲音,當下也火了起來:“艹,你他媽有病吧!”
“少jb的廢話,本大爺沒時間跟你扯蛋,你現在去高速路口把寧馨給接回去。”
展翼怔了怔沒說話,不明白姚修遠是什麼意思。
卻又聽姚修遠威脅道:“展翼,我的妻子,要少了一根頭髮,我就弄死你全家!”
就這麼一通電話,就掛掉了。
展翼愣了好久才回神,姚修遠說讓他去接寧馨。
展翼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這麼個意思,姚修遠是知道自己喜歡寧馨的,而聽姚修遠的憤怒,寧馨是不是也……
此暫且不表,且說說這被沈碧城抱回屋子裏的郝貝。
午休嗎?
壓根就睡不着,躺下的時候眼晴是閉着的,長長的眼睫毛卻是顫抖的。
等沈碧城出了屋子,郝貝就睜了眼,長長的吁了口氣,眼皮兒也直跳。
本以為沈碧城會立馬帶她去獸島的,只是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動作。
沈碧城呢,出了屋子就去調了院中的視頻,書房裏,細細的觀摩着這段視頻,沒多大一會兒,摁了內線。
弗瑞德帶着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年輕男人進來了。
視頻重複播放了三四次,才摁了暫停鍵。
“知道怎麼做嗎?”沈碧城問着那個中年男人。
男人點頭:“少爺放心,一定做好。”而後吩咐那兩個年輕男人開始剪輯視頻。
弗瑞德坐在沙發上輕搖頭:“cronin,你為這些事兒太費心了,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片刻之後,視頻剪輯完成,又重放了一次,變成只有郝貝在打小娃兒們的畫面。
沈碧城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那個中年男人:“看出什麼了嗎?”
中年男人分析着:“少爺,小姐的種行為在心理學上是正常的,人的正常情感會有矛盾和糾結也在所難免……”
沈碧城又看向弗瑞德:“你呢?”
弗瑞德一副敗給他的神情道:“如果是我,相信就把命交到她手裏,不相信她就直接殺掉完事。”
沈碧城眸底高深莫測,內里是黑黑的不見底的空洞,吩咐中年男人:“讓紅英把這視頻帶到島上。”
“是……”
中年男人領命帶着兩個年輕男人下去。
沒多大一會兒,沈宅樓頂的停機坪上出現了一架直升機,夏秋和藍翠被紅英帶着的人王花大綁的塞到了機艙內。
郝貝聽到樓頂的螺旋槳聲音時,高興得不得了,是要帶她去獸島了嗎?
但顯然她失望了。
翌日清早,飛機到達獸島上空,紅英把手中的ipad放到藍翠的手中,給藍翠鬆了綁交待着:“少爺的命令,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了。”
說罷一揮手:“把她們扔下去。”
夏秋一聽說扔下去,早嚇的尖叫起來了,上次她是昏迷中醒來就在獸島了,這次卻是眼睜睜的直接從這高空扔下去嗎?
嚇得顫抖的臉色蒼白,只差兩眼一黑暈過去。
藍翠到是像習慣了一樣的,瞥一眼夏秋:“有降落傘,上次是有人送你下去,這次你要自己打不開傘,掉下去就死定了。”
夏秋聲音都顫抖的問着:“傘怎麼打開。”
藍翠伸手給她做了一下示範,主傘,副傘都示範了。
示範完就要跳下去,夏秋卻是蹭的抓住藍翠的胳膊,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尖叫着抱住藍翠的腰,就是不鬆手,她不會打開降落傘呀,抱住藍翠才最安全。
藍翠讓她的尖叫聲震的耳膜都要破掉了,無奈的翻着白眼,很是享受着這種飄在高空的感覺。
只是這個抱着自己的女人,還能再丟人點嗎?
夏秋睜了眼,身子緩緩下移,藍翠冷眼看她:“鬆手。”
夏秋卻是死活不松:“不放,你肯定能找到裴靖東的,我要見他,要不然你就現在殺了我,藍翠,我知道你是好人的對吧。”
說罷還衝藍翠眨巴下眼,又惹來藍翠一個白眼。
藍翠的確知道裴靖東的在什麼地方。
獸島是野生動物最全的島嶼,在這公海之上,四不管之地兒,表面上風平浪靜,卻無陸人登陸,這其中的秘密就是獸島上兇猛無比的野獸還有黑暗勢力。
藍翠和夏秋降落在獸島的最高點,一處小山頂,山風呼呼吹來,夏秋才睜了眼:“這兒好美……”
藍翠嘲諷的笑道:“呆會兒你要還能說出這句話,那就真的是美。”
很快夏秋就顫抖着身子收回剛才的話,那凶神惡煞的猛虎盤旋在他們的周圍。
猛虎一聲嘶吼,似乎在呼喚着同伴。
“這是島的中心位置,如果沒有主人的命令,入島主必入猛獸之口。”
藍翠在邊上解釋着,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扔給夏秋,而後自己又從腿間拿出一把,朝着猛虎刺去。
……
南華,寧馨回了碧水園之後,精神很不好,先是哭了好長時間,後來呢,就跟神經病一樣,大半夜的說要開車回江州去。
展翼讓她折騰的一個晚上沒睡好,這腦殘妹紙卻是在折騰了展翼一個晚上之後,自己睡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一連兩天周末,四個人就在碧水園公寓裏過着隱居的生活。
小娃兒們因為郝貝的事情,悶悶不樂,特別是裴瑾瑜小娃兒,那是兩天都沒下床,吃喝都在床上,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的。
周一,展翼隊裏有事兒,莫揚來替換他。
莫揚是早六點就到了碧水園,換了展翼回部隊。
莫揚卻在早六點半的時候就接到部隊的緊急電話,急召他回隊。
無奈之下,莫揚給展翼打了個電話,電話里急急的說了隊裏急召,讓展翼趕緊回來。
七點鐘,莫揚等不及的時候先出了門,卻在樓下遇到行色匆匆的展翼,兩人打了個照面,莫揚就急急離開。
車子開在半路上時,莫揚猛然停車,拿出手機來打了隊裏的電話,聲音有些顫抖的對接線員說:“我是軍醫莫揚,麻煩請轉展翼展參謀……”
接線員很快轉了,一會又轉了回去說道:“對不起,莫軍醫,展參謀的手機無法接通……”
莫揚電話都來不及掛,直接一個調頭,逆行往碧水園開去,碧水園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正駛出大門,與莫揚的車子擦肩而過。
車子後座上,寧馨抱着兩個小娃兒瑟瑟發抖着。
她還沒起床聽到樓下急亂的腳步聲,趕緊就衝到小娃兒們的房間,兩個小娃兒剛醒,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那一群黑衣人就沖了進來。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抱緊兩個小娃兒,沖那些人嚷嚷着。
那些人根本就不理她的話,直接的用槍抵着她的額頭,就把她們帶走了。
黑色的車窗阻隔了外面的人窺視車廂里的機會,但寧馨卻是看到莫揚的車了,她想說話,嘴剛張一下不沒說出話來,後座上那男人手中的槍又抵在她的腰間:“姚太太,我勸你還是別亂動的好。”
寧馨一聽姚太太這三個字,當下緊繃了身子:“你,你們是要綁架姚修遠的太太嗎?我就是,你們放了孩子們……”
車內的人沒有理她這話,車子穩穩的開出碧水園,駛向郊區。
郊區空曠的大馬路上,車子停了下來,黑衣人面帶微笑的說著:“也好,我們的目標就是姚太太,兩個小娃兒帶着太麻煩,把小娃兒扔下去……”
寧馨腦中警鈴大響,這荒郊野外的扔下兩個小娃兒只綁她?可能嗎?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的,一起綁一起綁,多點籌碼你們要錢也能多要點不是嗎?”
“我們不走,我們要跟寧阿姨一起……”
兩個小娃兒紛紛開口說不走,黑衣人眉頭一蹙下了車,片刻之後又回到車了,對前座同伴說:“走,一起。”
再說郝貝這兒,飛機都飛走了也沒去成獸島,越呆在這兒越心慌。
卻在等了兩天的時候,沈碧城突然說要帶她去雲南旅遊。
這次是真走,沈碧城出發前,宅子裏的傭人撤走了一大半年輕的傭人。
剛剛坐上車,沈碧城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接起后聽了一會兒,嘴角噙了抹笑:“恩,那就一起吧。”
他剛放下電話,郝貝就追問:“是有人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沈碧城輕笑:“恩,目的地相同,他們坐私航,咱們做班機。”
郝貝輕哦了一聲,心中忐忑不安之極。
他們乘坐的班機直飛雲南,出了機場就有齊刷刷的兩排黑衣人來接。
郝貝悄然的注意到,這次隨行的人員中沒有弗瑞德,只有沈碧城跟她兩個人。
“沈總,請,我們老闆早就安排好了沈總此行的路途。”為首的黑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沈碧城上車。
沈碧城帶着郝貝上車。
一連兩天,就是各大景點兒,還有導遊陪着,卻是讓郝貝內心越來越焦灼起來。
終於,邊走邊游到了雲越邊境。
沈碧城指着那一片翠綠的山脈開口道:“那兒就是瓦角山,想不想去看看我們的媽媽生活過的地方嗎?”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句,跟沈碧城在一起,郝貝根本就沒有任何說不的機會。
就被沈碧城帶着出了境,非法出境,順着一條小山脈,走過不少的荊棘小路,才到了沈碧城說的瓦角山。
這一處真美,如她看到的那一本手繪畫中的風景一樣的美。
翠竹林中,小鳥兒飛翔,沈碧城卻在進入林子的那一刻,面色陰沉了起來。
“這兒是阿菱最愛來的地方,貝貝,你有感覺嗎?”
郝貝一聽這話,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白菱喜歡的地方,她需要有什麼感覺嗎?
“貝貝,我知道你心疼裴靖東的那兩個兒子,你那天打他們也是怕我會殺他們對嗎?”
沈碧城的話讓郝貝綳直了身子,眼圈一紅就要哭,不妨,這次這眼淚根本就不頂用。
‘啪’的一聲,臉上了挨了一巴掌,隨後傳來沈碧城陰鷙的聲音:
“別給我哭,阿菱從來就不會像你一樣總是哭,阿菱總是笑着的,你聽,聽到了同嗎?咯咯咯的笑聲,就是阿菱在笑……”
郝貝眼圓了杏眸,淚水就在眼眶打轉,被打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着。
“哥,你怎麼了呀?”
“對,就是這樣叫哥,阿菱就是這樣叫我的。貝貝聽話,笑一下,笑出聲來,像阿菱一樣的笑……”
郝貝驚悚的看着沈碧城,這男人此時笑的如沐春風,就跟她初見時的他一樣,卻又是如此變態的扯着她臉頰上的肌膚上拉,讓她笑。
她有預感,自己要是不笑,會換來另一巴掌。
卻不曾想,沈碧城會笑着說:“不笑嗎?沒關係,你會笑的……”
說著拿出手機開了視訊,畫面很快傳輸過來,那是寧馨和小娃兒一行三人被槍抵着腦門的畫面。
“哈,哈哈哈……”
郝貝笑了,帶着眼淚的笑了:“哥,你做的真好,真的很好。”
接下來的行程對郝貝來說就是酷刑,沈碧城是個變態,徹頭徹尾的變態,會溫柔的對她笑對她說話。
可是只要她有一點點自己的情緒,就會換來視頻里,黑衣人打在兩個小娃兒和寧馨臉上的巴掌。
“貝貝,我們的婚禮在獸島上舉行,你沒去過獸島吧,群獸為我們祝賀,這樣的畫面,你沒見過吧,一定很美……這是阿菱的夢想。”
“哥,我是你妹呀,我們不能……”郝貝的反駁在沈碧城這兒根本就一點用也沒有。
就如此時,沈碧城輕親着她的額頭安撫着:
“乖,聽話,你是我妹,也是我的阿菱對不對,是的,你看,你也喜歡藍色的,你看吧我都知道的……”
郝貝笑呀笑呀,這兩天嘴都要笑抽了的,身上穿的的確是藍色的,而且跟那個啊白菱的,死前的那件藍色的衣服一模一樣的。
【阮城,我們的婚禮一定很美。】
沈碧城的腦海里剛剛回想起這句話,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句相同的話。
“對,我是你的阿菱,阮城,我們的婚禮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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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另外,顧競然是在靜哥的《軍婚難耐》中滴一配角,點作者其它作品可以去看看咩,番外就是寫的顧競然跟小哥哥,嘿嘿……
正文簡介:三年前蘇齊洛揚着一張春光燦爛的小臉說:“顧遠航,和我結婚吧。”
顧中校被口中的咖啡嗆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我們不合適。”
蘇齊洛不服氣:“我守得了清貧耐得住寂寞,那裏不合適了!”
顧中校氣定神閑的丟了句:“丫頭,這年頭,大叔不一定喜歡蘿莉的。”
三年後,顧中校想小丫頭可真嫩真好吃,是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