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和別的女人約會,她對着別的男人賠笑

4、他和別的女人約會,她對着別的男人賠笑

洛希什麼也沒說,把電話掛了。

她對陳芸的私生活沒興趣。只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她似乎在哪裏聽過,並且就是最近發生的事,卻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晚上,到了跟陳芸約定的換班時間時,洛希拜託值班的護士幫她留意下姑姑病房的情況,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遠遠地瞧見陳芸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了病區,男人貼着陳芸的臉說了句什麼,惹得陳芸不耐煩起來,推搡了兩下,從包里掏了一沓東西塞給他,把他打發走了。

洛希腳步頓住,往洗手間裏面躲了躲,避開了男人的視線。

她看得很清楚,那個人的嘴角,有顆明顯的黑痣。

她腦子裏亂糟糟的,似乎想通透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腦子裏像開了個火車站,吵得她頭昏耳鳴,什麼也聽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去上洗手間的人推醒,問她:“沒事吧?”

“沒事。”

洛希搖搖頭,硬撐着從洗手間裏出來。病區她是不想回去了,她現在連見都不想見陳芸一眼。

她挪着腳步往電梯間走,等電梯的時候,注意到角落裏有什麼東西在微微閃光。

她走過去,彎腰,把東西撿起來,看到那是一串手鏈,熟悉的款式,上面還刻着一個小小的“希”字。

這是她的手鏈。

姑姑買給她的,由陳芸保管。同樣的款式她包里也有一條,上面刻着一個“芸”字。

這是姑姑的意思,她們互相保管對方的手鏈,希望姐妹兩個能一直相親相愛,心裏惦記着對方。

洛希仔細回想了下,陳芸剛才塞給黑痣男的東西,應該是一沓鈔票。這條手鏈應該就是那時候夾在鈔票里,被帶出來,塞到了黑痣男手裏。

他等電梯的時候數了數錢,發現了這條被夾帶的手鏈,因為不值什麼錢,便隨手扔了。

一定是這樣的。

她打開包,打算把這條手鏈和自己保管的那條放在一起。

卻發現她保管的那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丟了。

天意。

洛希無聲地笑了下,把手鏈收好,進了電梯。

剛出醫院就接到了制衣廠張經理的電話。

“麥森先生說,交過去的訂單貨不對板,鬧着要退貨,還要我們按照合同,支付三倍違約金。你姑姑住院,洛希你給拿個主意吧。”

制衣廠規模不大,卻是姑姑經營多年的唯一產業。外商麥森先生是制衣廠最大的客戶,得罪不起。

她愣了下,問張經理:“麥森先生那批貨是常規版型,所有的標註都很清楚,怎麼會貨不對板?”

對方遲疑了下,嘆氣道:“洛總突然病倒,現在制衣廠被洛榮泰和王悅夫妻倆接管了,他們……”

洛希一下子就明白了。

洛榮泰是她爸爸,王悅是洛榮泰再婚的老婆,兩人還生了一個兒子。這麼多來,一家三口從不出去工作,一直扒着姑姑吸血,也從未過問過她的死活。

制衣廠被他們接管,出現貨不對板的問題就不奇怪了。

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姑姑付出了一生心血的制衣廠就此垮掉。

“張經理,你幫我聯繫麥森先生,我去和他解釋。”

姑姑帶着她接觸過一些客戶的事,希望麥森先生能看在她的誠意上,免除違約金。

張經理沉默了下,猶豫道:“聯繫麥森先生沒有問題,只是,這個人的風評……不太好,聽說,他經常仗着自己外商的身份,動不動就騷擾年輕漂亮的女孩,之前還給合作夥伴的女兒下過葯……你去見他,恐怕……”

洛希咬唇糾結了一下,態度堅決,道:“我心裏有數了。張經理,麻煩你了,幫我聯繫麥森先生。”

……

晚上七點,江城大酒店門前。

傅誠深坐在車上,神色淡漠地聽助理彙報調查結果。

他一隻手伸在衣兜里,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衣兜里的手鏈,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上面的刻字。

小小的”芸“字。

陳芸的芸。

心裏的怒氣因此得到了些緩解。

他興緻缺缺地問助理:“確認是二叔的人動的手腳?”

“是的。當晚的車是集團委派,司機早已被收買,您出發之前,車廂里就藏了迷香。”

說到這裏,助理頓了下,偷偷看了眼老闆,繼續往下彙報,“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您會在上周的董事會上出醜,這樣一來,您就徹底參選了競爭總裁的資格。幸好,陳小姐及時出現。”

傅誠深淡淡“嗯”了聲,示意他不必再說了。對於背叛者的下場,他絲毫不感興趣,懶洋洋吩咐:“二叔私吞礦山股份的事,可以曝光了。至於司機,你看着處理吧。”

“是。”

今晚給他開車的司機在傅家幹了十幾年,是他信任的人。等助理離開,司機掃了眼窗外,不太確定地請示他:“傅總,您也……約了太太嗎?”

“什麼太太?”傅誠深皺眉,往車外看。

就看到洛希的身影出現在酒店門口。她化了淡妝,衣服也是精心挑選過的,既嫵媚又不失莊重。紅色的裙擺被夜風掀動,像在暗夜裏搖曳不定的玫瑰花。

傅誠深沉下臉,語氣相當不悅:“是誰把我的行程透露給她的?”

司機頓時後背發涼,生怕他疑心到自己身上。

不等開口辯解,酒店門前,洛希主動迎上金髮碧眼的白人,簡單交談幾句后,微笑着和對方握了握手。

那白人看洛希的眼神直勾勾的,趁着握手的機會,那隻長滿金色汗毛的手肆無忌憚地順着她手腕往上摸。

洛希下意識躲避了下,白人也不惱,又伸手去拽洛希。

這一次,她沒有躲開,任由白人拽着,一起往酒店裏面走,姿勢很親密的樣子。

司機縮着脖子,往後視鏡看了一眼。

傅誠深正看着車外,顯然也看到了剛才酒店門口的那一幕。只是他神色淡漠地,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情如何。唯獨眉間冷色十分凝重,周身氣壓也低得可怕。

“傅總,傅太太她……”

傅誠深已經下車了。

洛希從見到麥森的第一眼,就察覺到對方對她毫不掩飾的不軌心思。

他看她的眼神肆無忌憚,就差把“想睡她”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要保住制衣廠,就要說服麥森不要退單。她一無人脈二沒權勢,能仰仗的,也就只有麥森對她的那點心思了。

所以落座后,麥森一個勁要灌她酒,她沒有拒絕。烈酒下肚,酒精辣得她嗓子火辣辣的疼,眼睛裏嗆出了淚花,麥森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更是熏得她幾乎作嘔。

後來實在受不了,她借口要去洗手間,狂吐了一通,又問服務生要了杯熱水喝了,胃裏才勉強舒服點。

回去的時候,差點和別人撞了。男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手臂結實有力,她這才沒摔倒出糗。

“謝謝。”她忙着道謝,抬眸正巧和男人冷漠的目光撞上,一時有點懵:“傅先生?”

傅誠深立刻收回手,順手從旁邊抽了張紙巾擦手,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惡。

洛希看見了,臉色慘白地僵了半晌,才攢出一點力氣,低頭輕聲道:“還是要謝謝您。”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誠深,我在這裏。”

她循聲看過去,就和陳芸打了個照面。

相比於她的落魄和狼狽,今晚的陳芸打扮得異常隆重,也格外光鮮亮麗。她坐在餐廳最璀璨處,禮服上的亮片和身上的珠寶熠熠生輝。

越發顯得洛希寒酸。

“我約了人。”

傅誠深鬆開她,徑直朝陳芸走去,紳士地拉開椅子,兩人有說有笑地一起坐下。

侍者端上菜肴,陳芸紅着臉給傅誠深碟子裏夾菜,而傅誠深也沒有拒絕她,看她的眼神甚至有絲罕見的溫柔。

洛希在原地僵了一會兒,手腳冰涼地走回去,心裏像塞了一團亂麻。

這算怎麼回事?

她的新婚丈夫在和她姐姐約會,而她,正當著他的面,對着另一個男人陪酒,陪笑。

生活真是格外“優待”她,不把她的傷口揭得鮮血淋漓不肯罷休呢。

不等她走回餐桌,麥森已經迫不及待地粘過來。他喝了許多酒,動作更加大膽,直接攬上她纖細的腰肢,摟着她往電梯帶。

“寶貝兒,這裏人多不方便。不如我們去房間裏慢慢談。放心,夜色長得很,除了合同的事,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找樂子。”

洛希大腦混沌,機械地被他帶着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她回頭,下意識往傅誠深的方向望過去。

他剛把盤子裏的牛排切好,動作自然地遞給陳芸,又拿了自己的那盤來切,全部的注意力只在陳芸和美食之間。

根本不曾留意她半分。

洛希心裏不禁苦笑。她在期待什麼?以為她的新婚丈夫會礙於那張結婚證,在她窘迫的時候對她出手相助?

是她太天真了。

他從來沒有把她和他的婚姻關係放在眼裏,又怎麼會當著女朋友的面幫她?

所以,剛才那道視線,是陳芸在幸災樂禍吧。看到她這樣狼狽,應該很……開心?

“寶貝兒,你在看什麼?”麥森湊過來,嘴唇幾乎貼上她的耳朵,“你不想跟我聊聊那筆訂單了嗎?”

“怎麼會?我當然想了。”

洛希不再回頭,竭力控制住顫抖的手,按下了電梯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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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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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和別的女人約會,她對着別的男人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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