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水的兄弟情
白焯財富換命,財富對他來說便成了身外之物,靈魂之力卻是自己的。
正是靈魂力量支撐着他逃離這個世界念想始終不滅。得到李千蝶的黑色小木偶,讓他開始付諸行動。
聽到李千蝶的堅持,白焯覺得,說不定李家祖地,會有意外之喜。行動之前,當然力量越強大準備的越充分越好。
女神皇為離開這個世界,也至少準備了五十年。
不得不說,關隴李家雖然衰落,但廋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是財大氣粗的豪門望族,勢力依然龐大。
這個莊園別墅就建在白馬寺山東麓,藏風聚水,風景秀麗。想建光有錢的話,想都別想,還要政府和白馬寺同時同意建造才行,沒有相當的關係和勢力,建不起來。
距離石佛嶺不遠。
臨走的時候,白焯一下子想起了便宜大哥“武無第一”,不知道走掉了沒有。他的神識雖有了進步,還覆蓋不了這麼遠。
便對李千蝶說。
“你等我一下,我回石佛嶺一趟,回來就走。”
“一起去吧,我在這也沒啥事。對了,以後我該如何稱呼你?”
其實李千蝶是怕小賊跑掉。
“我叫白焯,記住你以後可以叫我全名,但不能叫我小焯或小白,只要我聽到你這麼叫,我們的緣份便盡了。”
“好,我記住了。莊園有車,我們坐車過去。”
李千蝶嘴角微翹。心說,明明十八歲,別人裝嫩你裝老。
白焯是真的想見便宜大哥“武無第一”最後一面。
當時武林大賽賭戰,“武無第一”塞給他的好幾千塊錢賭他自己贏,只為爭顏面。白焯知道押5501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因此除了一元錢是以30119號押5501號的,剩餘全部以“武無第一”的5501號牌押30119號奪冠,按1賠500,算起來怎麼也得有三百多萬進賬。
這件事“武無第一”並不知道,一直以為白焯押的是5501號。
白焯覺得相識一場,便是有緣。
“武無第一”因為練八極拳,身上積累了幾處暗傷,這筆錢正好可以用來給他療傷。
但是,如果“武無第一”追完佛菩薩印伽後走掉了,就沒辦法了,沒有5501號牌是收不到賭賬的。過了今天,就失效了。
距離比賽結束時間不到一個時辰,死馬當作活馬醫,只能看運氣。無論如何,白焯決定再回去一趟石佛嶺。
李千蝶開車,像在開飛機。
感覺晃了幾下,就到了石佛嶺。
其實不算近。
白馬寺在白馬寺山的頂上,石佛嶺在白馬寺山的後山南腰,李千蝶的別墅,建在白馬寺山東麓接近山,直線距離不超過五里,繞山路,怎麼也超過三十里。
下了車,要走一段石階,白焯一個人過去。
這時候已經迴流了一些人,有幾百的樣子。
遠遠地,白焯就看到,他曾奪冠的那個擂台上前,立着一個石塔般的身影。總算沒白來,“武無第一”還在。
“大哥,你在等我嗎?”
“好兄弟,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找了好幾遍石佛嶺,逛了好幾趟白馬寺,都沒見到你。唉!你不知道,一想到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這心裏就不踏實。我叫陸武一,兄弟你呢?”
“哈哈,我叫白焯。剛剛有事耽擱了一下。不過,我過來找你是真的有事。還記得賭戰嗎?”
“記那玩意幹啥,就是湊個熱鬧。”
“你的號牌還在吧?”
“在,兄弟你是冠軍,我得留着做個念想。以後吹牛,也有資本。”
“別貧了,走,跟我領錢去。”
“領錢,啥錢?”
“賭戰啊,你贏了。”
“我贏了?兄弟你是不是糊塗了,我不是冠軍,你才是冠軍。可惜呀,押錯了,早知道,全押兄弟你了。”
“嘿嘿,你不知道,我知道呀。你塞給我的錢,我全部以你的號押了我啊。也不對,有一元錢是押你的。”
“什麼,天啊,我算算,有好幾千吧。賠率1賠500,得好幾百萬呀。哈哈,兄弟的媳婦有着落了。走,領錢去。”
“武無第一”狂喜。
白焯在這個世界浪蕩了幾十年,遊戲風塵,遇到真性情的,就眼前這一個。
賭戰贏了,領錢在山上,就是參賽報名的那個別院。
登山有路,白焯領着“武無第一”又乘了一段李千蝶的便車。
李千蝶氣場強大,一路上“武無第一”靜若寒蟬,愣是沒口花花一句。覺得不是一路人,白焯也懶得給雙方介紹。真要說起來,論年齡,他倆才般配。
到是下了車,“武無第一”張狂起來。
“兄弟,這誰呀,是不是你媳婦呀,不,你毛頭小子,一定是女朋友對不對。趕快吹了,這樣的女朋友你hold不住,不適合你。車不錯,你是不是被包養了。別怕,現在咱馬上有錢了,花她多少錢,咱還她。”
“走吧,啥也不是,八竿子打不着。”
白焯哭笑不得,沒想到粗壯武夫“武無第一”八卦能力這麼強悍。不過,他喜歡聽,很少有人對他說這麼多話,每一個字都發自真實內心。
領錢很順利,因為武林大會出了黑馬,賭戰除了5501號,所有的賭徒,沒有一位押30119號贏的。
武林大會內定的冠軍黃了,可參與賭戰的巨額賭注,尤其那些知道內幕消息的,押注巨大。這些錢都實打實的落入白馬寺的賬上,無本萬利,以後舉辦十屆武林大賽也花不完。
贏了總共3834688元,全部轉入“武無第一”陸武一的卡號上。
當確認自己的卡上有這麼多錢,出了屋,實在憋不住的“武無第一”仰天大笑。
“哈哈,這些錢足夠給兄弟娶媳婦了。”
“不,是給你治傷的。我們兄弟就此別過。”
“武無第一”體味出白焯話中的意味,感到很嚴重,雙手緊緊抓住白焯的肩膀,似乎怕他立即就消失。說話都帶了哭腔,結結巴巴的。
“別,別啊,兄弟,別什麼別過,好日子才剛剛開始,跟哥走,咱不分開,好不好。”
白焯不動,盯着“武無第一”的眼睛,堅定決然。
“能認識大哥,有幸。天下沒不散的筵席,有緣自能再見。我可能要閉關一段時間,要很長時間。最怕人打擾,只能對不住大哥了。”
“這就對了,跟哥走,哥家安靜,最適合你了。”
白焯裝作無力地指了指李千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