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金榜題名
金榜都沒題名的人,自然只能以白家之“鬼”論之。
白焯也的確做到了。
明明看着他落入陷阱了,可在陷阱里掙扎的卻是佈置陷阱的白家子弟。那個下手真是黑啊!
但凡對他不懷好意的,想打他主意踩着他領賞的,全部不聲不響的被關了小黑窖。不能動不能叫,只剩在黑暗裏掙扎。
漸漸地,在留守山的人,只要遠遠看見白焯瞎轉悠的身影,十里之內全都如躲瘟神。那就是一隻“鬼”,任他逍遙。
彷彿沒人知道外邊的十萬大山,還有暗花懸賞這回事。
無意之中,知道消息的人,實際上全部被關了小黑屋。
留守山之外的十萬大山,還真沒得到關於白焯的任何消息。
直到一團金光,憑空出現普照十萬大山上空。
金光下的留守山,到處鬼哭狼嚎,近乎上千人在歇斯底里的吶喊。
“啊,怎麼回事,我出來了。白鬼,你這個殺千刀的,我饒不了你。啊,金榜!怪不得我能出來。”
“咦,出來了。啊,原來是金榜出現了。簡直是白家之恥,兄弟們,報仇的時刻到了,團結起來,決不能讓白鬼這廝金榜題名!”
“總算出來了,對,大哥你說太對了,必須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白鬼慘無人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團結就是力量,打倒白鬼。”
仔細一聽,這些聲音,交相呼應,全是聲討白焯的。
“聒噪”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后,這團金光突然炸開,白焯感到眼前出現一條金光大道,通向未知的遠方。
身體外別無一物,白焯只能選擇踏上金光大道。
就在他的腳踏上金光大道的一瞬間,金光大道消失,時空轉換,也不對,時空沒變,環境很熟悉,還是在留守山。
只不過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白焯知道,所有人,從進入金光那一刻起,考核已經開始。
就是不知道考核的內容是啥。
白焯試了一下,身體和原來一樣,並沒有被限制和禁錮。靜之本源力量和本源神訣依然可以用。時間、空間、環境也別無二致。
就是留守山變高了,直插雲霄,是看不到頂的高。
他在山腳下,四周都是礫石荒草雜樹,沒有路。看來要金榜題名,比的就是爬山了。
想明白,他不由為白小白感到高興。
只要不禁止使用本源力量,白小白的光之遁術,就無人可及,首先就立於不敗之地。
金榜上應該會有她的名字。
不放心,白焯又沿着山腳轉悠了好幾天,山太大,沒遇到人,但是確定了金榜題名比的就是爬山。
因為山下沒人,山上有人。有人急不可耐,已經衝出起跑線了。
白焯也開始爬山。
剛開始爬,白焯就敏感的覺察到不對,他每爬山高一寸,好像身體就更加在變沉重。
當他爬高一百丈后,不多不少,身體重量增加一倍。
也不對,身體不可能變沉重,是這座山施加在他身上的重力增加了一倍。
抬頭仰望,這座大山看不見頂。
白焯突發奇想,如果這座大山沒有頂,是不是要爬一輩子。
隨之就覺得的自己想的不對,沒有沒有頂的山,也沒有爬一輩子的山,因為這樣一來,就沒有金榜題名了。
重力也是力,對於擁有靜之本源力量的白焯來說,解構重力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白焯的高級宇宙公民身份身體一直標註是弱,正好為了鍛體,他沒有使用本源力量,全憑身體硬抗往上爬。
可是,當第二個一百丈來臨,重力增加實在前邊翻倍的基礎上再翻倍,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一下子壓力山大,剛剛爬到大山二百丈的時候,身體已經受不了了。
白焯知道,已經到了極限,再向上爬的話,這具身體要在重壓下解體。
白焯無奈,只好通過武藏封神界,去偷偷觀察其他人的狀況。好在,雖然大山高不可仰,範圍卻沒超標。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所有爬山的白家弟子,他是爬山倒數第一名。就連白小白的身體素質都比他強,沒使用本源力量,也一直在登高的第一集團。想來是多年採藥鍛煉的結果。
這就沒辦法了,看來他只能靠作弊了,誰讓他擁有作弊神器呢。
想明白了,白焯也不着急了。
這座大山高不見頂,重力卻每百丈翻倍,憑藉武學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在厲害的人也根本爬不多高。
就讓笨鳥先飛一會兒。
白焯心裏有了決定,就閑庭信步起來,反正他是倒數第一名,這個賽道就他一個人,別人也看不見。也早做好了心理建設,如果看見人了,他就裝作很吃力地爬。
但是,百密一疏,他疏忽了,人看不見,天看得見。
並且,他不知道。
靜之本源力量,是可以兼容一切其他本源力量。
他的兼容可不是嫌礙事把其他本源力量放在一邊不理睬對方躲開就行,而是吸收吞噬對方。
他那只有一個細胞大的丹田,就是一個宇宙黑洞,可以吸收所有其他的本源力量。
這大山的重力,就是本源力量。
最玄妙的是,在白焯的解構之下,他發現作用在他身上的重力,居然不是單純的力之本源力量,而是像他的本源神訣荒風一樣糅合多種本源力量。
說白了,這個金光里的世界,就是一個本源神器。
正因為有了這個覺悟,白焯才不敢一飛衝天,反而像蝸牛一樣緩慢蠕動向上爬行。
只要時間不限,只要不停的爬,一定會超過哪些爬到半山腰再也爬不動的笨鳥們。金榜題名,是肯定的。
所以,不管別人如何,反正白焯爬山是一邊做着小偷,一邊做着金榜題名的美夢,在節節登高。
閑暇之餘,還偷偷觀察一下白小白。
還好,白小白沒掉隊,也沒蠢得大出風頭。
“所有人注意了,你們只能在金鱗山滯留最後一個月。”
當這句話響徹大山時,白焯注意到他的用詞。
滯留,很明顯是在鄙視所有爬山的白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