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強奪初吻
“因為你不小心撞我手裏,而我打算救你。我可不想費半天勁,最後你仍然死我面前。”楚墨菡取來窩頭跟雞蛋遞給對方,“趕緊趁熱吃,窩頭冷了會很硬。”
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手裏的窩頭:“窩頭?”
“玉米面做的。你是不是沒吃過?”楚墨菡看對方的表情就猜出來了。
男人沒理楚墨菡,只是沉默地啃了一口窩頭,可能是味道的確讓他難以接受,楚墨菡看到對方的濃眉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實在吃不下,你就光把雞蛋吃了吧。”楚墨菡有些心疼地說道。不用問她就已經知道,他這樣的富家少爺絕對沒吃過窩頭。他一定是那種天之驕子的人,不會明白窮人的艱辛。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對貧窮的老百姓來說,能填飽肚子就已經是享福。
“我不愛吃雞蛋。”男人將雞蛋塞到楚墨菡手裏后,困難地將窩頭一口口咽下。
“你……人不錯。”楚墨菡笑着說道。這男人雖然極吃不慣窩頭,卻把雞蛋留給她,看樣子這男人雖然外表冷酷,卻有一顆善良的心,猜出她也沒吃,所以委屈自己吃那咽不下去的窩頭,將雞蛋留給她。木頭椅子拉過來,坐在床邊,一邊剝着雞蛋殼,一邊說道,“明兒早上我去醫院請假回來的路上,給你買點小籠包。你今天就委屈點吧。”
“我明早必須出城。”男人一邊低頭啃窩頭,一邊堅定地說道。
“出城?你想死得快點?”楚墨菡挑了挑眉。當這麼久的護士,當然清楚男人的傷有多重。他現在要做的不是出城,而是靜養。
“我必須出城!”男人將窩頭吞下后,抬起頭,“請你幫我。”
他知道現在滿城都在通緝他,要出城並非易事,所以從來沒求過人的他只能求這個善良的女孩再幫自己一回。他不會忘掉這女孩的恩情,事後一定重謝。
“我不答應!吃飽了你趕緊睡覺。”楚墨菡將男人按倒在床上,將被子給他蓋好,強勢地命令道,“閉眼休息!”
這男人要是明早就往外跑,那就跟找死無異。雖然她不清楚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從那些士兵的嘴裏她也能猜出七八,全城都在通緝他。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他身受重傷,怎麼可以出城?
男人瞪楚墨菡一眼,見她無一點妥協的意思,就沒再說話。她不幫忙,他自己再想辦法。明早他一定要走!傷口的痛讓他的眉越皺越緊,為了明天能順利出城,他今晚必須保存體力,好好休息。所以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看男人睡着,楚墨菡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手的溫度讓她不禁皺起眉:“希望你能撐過今晚。明天我去醫院幫你要針阿司匹林。”
她取來臉盆,將毛巾用熱水浸濕,就坐回床邊,用毛巾擦着男人額頭上的汗。
夢中的男人警覺地抬起手,一把攝住她的手。
“是我。你發燒了,我要給你降溫。”楚墨菡對於男人這過分的警覺感到有些無奈。到底他是什麼樣的人,戒備心這麼重。
男人睜開眼睛看到是她,明顯地鬆懈了全身的戒備,重新閉上眼睛,抿緊薄唇,再次陷入夢中。
楚墨菡一邊給男人擦汗,一邊觀察着他。這個男人擁有一個飽滿的額頭,一看就極聰明。當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眉眼時,她不禁笑了,這男人不僅聰明,還很俊帥,他緊閉的雙眼被兩排濃密的睫毛遮住,墨菡突然發現這男人的睫毛竟然比自己這個女人還長,她本來以為自己的睫毛是非常美的,想不到還有男人比自己的睫毛漂亮。他的唇極薄,緊抿成一條線,給人一種冷硬,極不容易接近的感覺,冷得讓坐在床邊的她快要被凍僵了。她很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欲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她不會多嘴去問他。她只要救活他,不讓自己白忙活一場。
床上的男人突然開始囈語,難受地搖着頭:“斯琪……斯琪……”
“先生,醒醒。”楚墨菡知道男人在做夢,於是伸手輕拍着對方的臉,想把他叫醒。
男人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拽進懷裏,並緊緊箍住:“斯琪!”
“我不是……先生……你放開我……”楚墨菡掙扎着想起身,可是男人雖然受傷,手臂的力氣卻依然大得她掙脫不開。在她還沒想辦法讓自己脫身時,男人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突然吞噬她的唇。
“斯琪……”男人一邊吮着楚墨菡粉嫩的唇瓣,一邊痛苦地低喃,似乎這個名字會引起他痛苦的回憶。
楚墨菡驚愕地瞪大眼睛。這是她從來沒想過會有的情節,這男人竟然會吻她。他……他還把舌頭伸進她嘴裏……她想也沒想,掄起胳膊正要抽男人一巴掌時,男人突然鬆開她,趴在她胸前,陷入昏迷。
“活該!”楚墨菡吃力地將昏迷不醒的男人推開,紅着臉坐起來。
她這輩子還沒跟男人這麼親昵地接觸過,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奪了她珍藏的初吻!那是她想留給唐鐫的!她一時氣得有種想掐死男人的衝動,可是一想到他只是在做夢,並不知道他吻錯人,她只得硬生生壓下心中的衝動,沒將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她一邊抹着嘴唇,一邊憤恨地瞪着男人蒼白的臉。當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薄唇上時,突然又想起剛才那個吻,想起他的舌抵在自己牙齒上的感覺。她的心慌亂地跳了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動,全撞上她的臉。
“危險分子!禍水!”楚墨菡走離木床,坐到桌邊,不再看那重傷昏迷的男人。她一直以為女人才能當禍水,今天她終於知道男人也可以。這男人差點讓她那顆愛上唐鐫的心動搖。她搖出頸間那枚心型項鏈,打開,專註地看着那裏面的照片,告訴自己她愛的人是唐鐫,跟床上那個禍水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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