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亞歷山大
離開王宮后，亞歷山大去了魔女索瑪雅的住處。
他前兩天才剛抵達水蘭王城，上一批駐守水蘭的牧師隊伍任務到期了，領導便將亞歷山大的隊伍派來輪換。
水蘭王城在一百多年前就有教廷牧師們常駐，這座城市是大陸西部最重要的商業城市之一，也居住着一位危險的魔女。
魔女作為深淵的產物，是教廷最討厭的存在。因為歷史和政治原因，教廷讓索瑪雅活了下來。當時的教會頂層不願與露洛斯帝國交惡，真要殺了帝國皇帝，整個塞古斯的月恩精靈都會與教廷為敵。
而且亞歷山大看過教廷的內部檔案，根據推測，路德維希家族真有能力引爆生命樹，讓半個大陸給他們的皇帝陪葬。
當時皇室的態度是你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過了，我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不殺索瑪雅，不代表教廷會讓她自由自在的活着。教廷派出了最強力的牧師隊伍常駐在水蘭城，這支隊伍的目的只有一個，監視和限制魔女索瑪雅。
“不知道這位魔女的性格怎麼樣。”亞歷山大心裏猜測道。
索瑪雅的年齡已經一百多歲了，不再和年輕人那樣心浮氣躁，所以近幾年教廷對她的監視程度也削減了許多。逢年過節的時候，教廷還會允許她出來走動走動，或是回到露洛斯王城見見家人。
當亞歷山大來到索瑪雅住處時，海德王室的傭人剛面見完魔女。
這位魔女昨晚出手安撫住鬧事的冒險者們，算是幫王室解決了隱患，也順帶幫了教廷一把。
“這位魔女還是蠻不錯的，不願意看到無辜群眾遭受無妄之災啊。”
在遞交過會面請求后，亞歷山大跟着結構體見到了魔女。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亞歷山大就好像見到了自己的星辰與月亮。
索瑪雅長的太好看了，就算是教廷聖女也和她有的一拼。
“等等！！！”亞歷山大意識到了什麼，自己被魔女影響了。
索瑪雅是能輕易控制情緒的魔女，靠近她的人會不自覺的產生親近感與喜愛感。意志並不堅強的人只要和她說幾句話，就會心甘情願的為她付出生命。
當年圍剿索瑪雅的時候，就是討伐團隊裏的幾位強大戰力臨陣倒戈，讓整個團隊互相殘殺后團滅了。
“差點着了這人的道了。”蘭斯將手放在教廷經書上，驅散掉腦海中不該出現的想法。
“魔女索瑪雅，我是被教廷派來保護你的新隊伍，以後你稱呼我為亞歷山大就行了。”亞歷山大語氣冰冷的介紹道，為了防止受影響，他沒有去看那道漏風的屏風。
“哼。”索瑪雅發出一聲冷哼，“我乃露洛斯帝國的皇帝陛下，注意你的言辭，年輕人。”
亞歷山大感到恐慌，兩條腿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腰間的經書逐漸變熱，讓亞歷山大勉強保持住清醒，沒尖叫着跳窗逃走。
“如您所願，女皇陛下。”亞歷山大選擇先慫一波，對方並未瞎吹牛，她以前真的是皇帝。
恐慌感消失了，亞歷山大鬆了口氣。索瑪雅不敢殺他，但讓自己尿在褲子裏社死還是可以的，教廷也不會說什麼。
亞歷山大又和索瑪雅聊了幾句，他想問問索瑪雅對全能之書的看法如何。魔女都知識淵博，還很聰明，沒準能推測出製作者的畫像。
最主要的是，整座城市都在索瑪雅的監視下。她在這裏生活了上百年，亞歷山大猜測很多石磚上都有索瑪雅銘刻的魔力之眼，就連自己昨天晚餐吃的什麼都瞞不過對方。
沒準索瑪雅知道是誰分發了第一批貓咪徽章。
為了讓索瑪雅多說幾句，他還保證只要索瑪雅能提供關於製作者的線索，他會向教廷申請，允許索瑪雅外出旅個游什麼的。
索瑪雅已經好幾年沒走出過住處了，上次外出旅遊還是幫助教廷剿滅了邪教團體后，得到了十天的假期。
“只是一本手段高明點的符文物品罷了，你覺得我會對那本書感興趣嗎？”索瑪雅回應道。
“好吧。”亞歷山大見問不到有用的信息，索瑪雅的態度也敷衍起來后便主動告辭了。
在亞歷山大離開后，索瑪雅換了個姿勢，打開了全能之書。
索瑪雅是全能之書的第一批使用者，激活用的徽章是從某個學徒那裏買過來的。
她並不忌諱任何隱患，成為魔女后，只有別人害怕她，還沒有她害怕別人的時候。
一開始索瑪雅只把全能之書當成加強版的通訊魔石，昨晚更新了武器系統后，她也嘗試了一番。
不過她只能使用霜之哀傷，一旦召喚出破曉者，這把劍在感應到如同太陽那般濃厚的深淵魔力后，直接選擇自爆殉難了。
“你這小男孩，真是有趣。”索瑪雅笑道，這本書越來越有趣了，她也相信除了通訊功能和武器功能外，全能之書後續還會有更多內容。
桌面上的圖標還空着那麼一大片呢，不用想也知道是給後續內容的圖標留地方的。
索瑪雅已經知道全能之書的製作者是蘭斯了。
索瑪雅失去帝位后，時間很充足的她閱讀了大量書籍，幾乎將帝國圖書館裏的藏書看了個遍。
起碼在歷史領域，沒人比索瑪雅更加了解。而她漫長的閱讀生涯中，從未聽說過誰叫阿爾塞斯，誰是美瑞蒂亞，就連和巫妖王類似的稱號都從未出現過。
既然塞古斯沒有這樣的人物，那真相只有一個！
這兩人都不是塞古斯的本土人物，是其他位面的。
聯想到全能之書出現前，她剛找蘭斯這位異世界旅人買過材料，索瑪雅便斷定全能之書的製作者是蘭斯，或是他的老師。
不過索瑪雅並未向亞歷山大透露任何消息，不說這種行為會不會激怒對方。
能給教廷添堵，比她本人受苦還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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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貓人部落的基地里，蘭斯正躺在搖椅上。
大胖小胖姐妹倆正在給他錘腿，而阿肥則在按摩肩膀。
“老大老大，這個力道怎麼樣。”阿肥詢問道。
“再稍稍加重一點就正正好了。”蘭斯指揮道，在家的日子還真是舒坦啊。
“打獵的隊伍好像回來了，趕緊讓廚子們動起來，今天中午要多做點吃的。”蘭斯看到外出捕獵的貓人小隊正抬着野豬往回趕。
對他和貓人來說，吃飯睡覺永遠是最重要的事情。
貓廚開始做飯後，蘭斯打開全能之書，用戶數量已經突破五位數大關。到目前為止的總數是兩萬三千多人，這個數字還在以每秒多幾人的速度上漲着。
90％的用戶都使用了新出現的武器系統，沒人能抗拒一把免費的符文武器，不需要後續花錢找符文師維護，也不用擔心被搶走或是偷走。
大部分人的魔力儲備都不充足，召喚出的武器是最基礎的效果，通過氪金把武器強度拉滿的數量不到一百個，還都是清一色的破曉者。
以後這種情況會緩解很多，伴隨着持續不斷的注入魔力和擊殺敵人，用戶的武器會越來越強。
兩把高級武器里多數人都選擇了霜之哀傷，這把劍在戰鬥中能偷取敵人魔力，讓持劍者越打架魔力越多，更加適合戰鬥。
破曉者的優勢就不那麼明顯了，只有面對邪惡勢力時，它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深淵剛冒頭就會被教廷剿滅，邪教徒們恨不得挖個無底洞躲起來，除了面對霜之哀傷的使用者時，破曉者沒太多發揮實力的機會。
也有少數人選擇正邪雙修，超凡者的魔力都不能無止境的消耗，大部分都要存起來防止突如其來的戰鬥。
這也讓圖騰中儲存的魔力迅速膨脹，擁有大量魔力后，蘭斯讓挖礦結構體和建造結構圖全功率運轉，就連晚上也沒停下來。
貓人部落在有條不紊的快速發展着，新一批的貓人也融入到部落的生活里。就是貓人總數多起來后，貓人們開始拉幫結派組成小團體。
蘭斯乾脆直接將城牆拆掉，磚頭都拿去建造房屋了。反正這片大山裡野獸不多，唯一的兩支獸群也被蘭斯消滅乾淨。
為了防止貓人內部衝突，蘭斯重新設計了城市規劃，將居住區分成許多小區域。貓人團體有了固定領地后，便不會因為爭奪曬太陽的區域大打出手。
蘭斯還設定了法律，違反《蘭斯法典》的貓人會被處以最嚴重的處罰：禁止使用薄荷乾草。
連最刺頭的貓人都害怕這點，所以蘭斯法典頒佈后還沒人敢違反上面的規定。
讓蘭斯放心的一點是貓人幫派的成員都不會太多，原因是幫派頭領的數學普遍不好，一到十都數不清楚。
最大的幫派頭領便是聰明的阿肥，他能從1數到20還不出錯，手底下的小弟也是最多的，足足有16人。
為啥不是正正好好20個？阿肥能數到20，卻記不住那麼多名字，只能放棄掉小部分手下。
這幾日蘭斯不單單要主持部落建設，還要在空閑時間給貓人們上課。貓人部落不可能永遠偏安一隅的藏在深山老林里，總有一天要出現在世人眼前。
蘭斯的日常教學內容便是教會貓人如何與本地人相處，這是個大工程，以貓人的天性和習慣，起碼蘭斯覺得當地人是接受不了的。
要是走在大街上，有人突然來舔自己幾口以示友好，或是啪嘰一聲掛在肩膀上，蘭斯多半會拿出大鎚給那個變態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