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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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水沉香的味道飄散在寢宮裏。

夜安晨揉着眉心閉着眼睛坐起身來,靠在床頭,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似乎有無數的人在腦袋裏面叫喚,吵得她不得安心。

身邊傳來人體的溫暖還有熟悉的清香,夜安晨的心裏劃過一抹不悅,殺意一閃而過,又是哪個不要命的敢爬上她的床!

更讓夜安晨不高興的是,自雪霜靈死掉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讓人近過身,更不要說侍寢了,卻如今被一個宮人爬上了床!

夜安晨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發現自己並沒有喝醉,以前也有喝醉的時候,把宮人拉上床,但是最後都被她踢下去了,或許是離循落的事情,她無法接受其他人的親近。

那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安晨睜開眼睛,就發現對面的東西有點眼熟。

那是一幅山水畫,是她十歲那年自己畫的,畫的很醜,卻一直掛在她的寢宮裏,只是她記得,這幅畫早在宮變那年陪着雪霜靈被燒掉了。

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夜安晨掃了一眼四周,愣住了。

好,好熟悉的場景,連擺設都和被燒掉的寢宮一模一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床上的人。

那人趴在床上,長長的黑髮遮住了臉,j□j出來的肌膚上全是斑斑駁駁的青紫瘀痕,看着就十分可憐。

夜安晨伸手撥開那人的頭髮,她以為自己會手抖,可實際上伸出去的手並沒有任何顫抖,安安穩穩的,一如往前。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夜安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好多東西在她腦海劃過,最後定格為床上那個人的臉。

夜安晨躺會床上,手臂放在眼睛上,睜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老天終究是對她不薄,她重新回到了自己二十二歲那年。

她孤獨的活了三十年之後,再次回到了自己二十二歲那年。

這一年,離循落剛剛進宮,離四王叛亂還有一年。

她記得這件事情,這是她第一次把雪霜靈拉到床上,她在離循落那兒吃了閉門羹,然後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雪霜靈身上,之後,雪霜靈就成為了她可以肆意玩弄的寵物。

“陛下,您該起來上朝了。”外面突然傳來侍人小聲的叫喚聲。

夜安晨皺了皺眉,看了看雪霜靈,就看見她微微皺眉,似乎是要醒來的樣子。

她這才恍然記起,昨晚做過之後,完全沒有給雪霜靈清理身體。

下了床,夜安晨走出去時,她身邊的大侍人安子純帶着三個侍人端着水站在外面,看見她出來連忙行禮道,“見過陛下!”

夜安晨冷淡的點了點頭,“朕今天有點不舒服,早朝就免了吧。”

“陛下怎麼了?奴婢這就去找太醫!”安子純着急道。

夜安晨看了他一眼,眼睛裏劃過一抹流光,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她只是皺着眉,“朕做事還要向你交代么?”

“奴婢不敢!陛下饒命!”安子純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立馬跪倒在地,大聲的叫了起來。

“閉嘴!”夜安晨回頭看了裏面一眼。

安子純低着頭,沒了聲音。

“朕要沐浴。”夜安晨道。

“是。”侍人低了低頭,安靜的退了出去。

夜安晨回到寢宮,用被子裹住雪霜靈赤、裸的身體,將她抱了起來。

浴池離寢宮不遠,夜安晨抱着雪霜靈到達浴池的時候,水之類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都下去。”她抱着雪霜靈站在浴池邊,淡淡的吩咐道。

“是,陛下。”侍人們有條不紊的退開了。

夜安晨抱着雪霜靈下了浴池,仔細的給她清洗了身體,又看了看她有沒有生病發燒,又快速的給自己清洗了一下,抱着她回到了寢宮。

雪霜靈依舊是未醒過來,經過夜安晨這麼一番折騰,也只是淺淺的皺眉,很快又睡了過去。

夜安晨坐在床邊,獃獃的看着雪霜靈的睡臉。

雪霜靈是她救下來的侍衛,她的父親早逝,母親後有娶了他人,對她是非打即罵,惡劣的很,後來更是被掃地出門,幾乎被餓死,被出宮遊玩的夜安晨所救,自此就守在了夜安晨身邊,一眨眼,就是十三年。

“你這個笨蛋。”夜安晨喃喃自語着,她微笑着低下頭,吻了吻雪霜靈的唇,蒼天垂憐與我,雪霜靈,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

感覺有些睏倦了,夜安晨想着今天也不用上朝,也就脫了衣服,攬着雪霜靈睡下。

被子下的雪霜靈沒有穿衣服,手感細膩的肌膚相貼着,夜安晨忍不住摸了幾把,呼吸立刻就急促了起來。

宮變后她做了三十年的皇帝,沒有和任何人親近過,當真是吃了這麼多年的素,現在雪霜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又是這樣安安靜靜的睡在自己身邊,身體溫暖,頓時讓她口乾舌燥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安晨壓下心底的躁動,將腦袋埋在雪霜靈的脖子裏,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一直斷斷續續的傳來說話聲,夜安晨不滿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雪霜靈睜着眼睛看着她,似乎是早就醒來的樣子。

雪霜靈的眼睛很黑很亮,注視着她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身影。

心念一動,夜安晨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睛,“怎麼不睡了?”她輕聲道,給她壓了壓被角。

雪霜靈微微闔着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過了一會兒才說,“屬下無礙,多謝陛下關心。”

她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些虛弱,慢慢的說出來的時候根本就聽不出來任何感情。

夜安晨坐起身來,再次給她壓了壓被角,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你好好休息,朕出去看看。”

雪霜靈聽話的閉上眼睛,面色沉靜。

夜安晨簡單的披了外衣,大步的走了出去。

寢宮裏安安靜靜的,侍人都在外面守候着,她休息的時候,一貫不喜歡人靠的太近。

越走近門口,吵鬧聲就越大。

夜安晨陰着臉打開門,也不說話,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他們。

嘩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

“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萬安?”夜安晨冷笑,“誰教你們的規矩?在朕的寢宮前大吵大鬧!”

無人敢說話。

“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說得很熱鬧嗎?”夜安晨掃了跪在身前的幾人一眼。

“陛,陛下,是凝煙宮的侍人非要進去找陛下,奴婢們說陛下正在休息,不能通傳,他們卻非要闖進去。”一個侍人鼓起勇氣,小聲道。

凝煙宮是離循落住的地方,是除了后君的鳳鸞殿之外離皇帝的寢宮龍翔殿之外最近的寢宮。

“陛下。”離循落身邊的大詩人彩棋低着頭,聲音帶着哭腔,“離貴君生病了,卻不願意傳太醫,奴婢等沒有辦法,才來尋找陛下的。求陛下救救貴君吧!救救貴君吧。”

呵,說得這麼可憐,是有人不讓御醫去嗎?

心裏冷笑,夜安晨挑了挑眉,她記得這件事,記得很清楚。

這時,離循落進宮不過才三個月,只是她十分寵愛他,一進宮就封為貴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后君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夜安晨記得,這次是和離循落吵架了,離循落有一個庶出的弟弟名叫離晴雪,前幾日在街上買東西的時候被大將軍林清然所救,卻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身體,非要林清然娶他,可是林清然早已經成親,和夫人感情也很好,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沒有想到離晴雪回家之後就自盡了,然後離家一紙狀書就告到了御前,非要林清然償命不可。

林清然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世代金戈鐵馬,忠臣良將,可以說是最得皇家信任的一門,更何況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林清然的錯誤,只是離循落卻不依不饒,和她生氣,甚至生了病也不願意見她,她是真心愛着離循落的,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將林清然下了大獄。

夜安晨心裏嗤笑,她果然是個昏君才是,為了離循落那麼一個賤人,不顧朝綱,典型的愛美人不愛江山,哪裏用得着她們叛變,只要離循落多吹點枕頭風,靈國很快就會被她玩完。

“不願意見就不願意見。落兒想做什麼都可以。”夜安晨淡淡道,“吩咐下去,讓御醫守在凝煙宮。等落兒想看了就看。朕解決完國事就去看他。”

彩棋聞言,驚訝的抬起頭看着夜安晨,不該是這樣的啊!陛下有多麼心疼他們家離貴君是人盡皆知的,陛下知道貴君生病了不是應該親自去看看嗎?

“放肆!”夜安晨冷哼一聲,“來人!”

“陛下!”侍衛們走了過來。

“把這些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夜安晨眯了眯眼睛,“沒有死的話,就貶到浣衣局去洗衣服,規矩都被狗吃了么!”

甩了甩衣袖,不管外面的鬼哭狼嚎,夜安晨走進龍眠殿。

離循落,夜安慈,這只是一個開始,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我會給你們無上的榮耀,然後,讓你們跌落深淵。

我會讓你們知道,死亡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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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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