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戰況膠着
“德古拉,鄧布利多……”
伏地魔看着緊隨自己而出現的兩個身影,臉色變得極度陰沉。
“是誰?!”他勐地轉向自己背後那群食死徒,惡狠狠地瞪着他們,“這次又是誰做了叛徒?!”
“我這個計劃只給了你們這幾個我足夠信任的人,然而德古拉和鄧布利多卻早早地對我們的計劃下了圈套!除了有人泄密,再沒有其他可能了!”
九個還清醒的食死徒面面相覷,互相用懷疑和猜忌的眼神看着周圍的其他人,每個人表現的都像是伏地魔最忠誠的僕人。
“怎麼,難道只允許你對一個孩子下套,卻不允許我們在後面埋伏你一手嗎?”德古拉從上緩緩降落下來,輕笑着問道。
“德古拉!每次都是你……每次都是你在破壞我的計劃!”伏地魔醜陋的蛇臉上浮現出刻骨銘心的仇恨,殺氣騰騰地低吼道,“我忍你很久了!”
他向德古拉抬起魔杖,“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力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付我?”
“今晚上到這裏來是愚蠢的,湯姆,”就在這時,鄧布利多也向前走了兩步,平靜地道,“傲羅們已經在路上了——”
“這麼,你們兩個是想要一起對付我了?”伏地魔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率先對準鄧布利多又發射了一道致命的咒語,但是鄧布利多隨手揮動魔杖將它打偏了,打到了遠處的台階上,轟地燃起了一團火。
“阿不思,你不用出手。”德古拉不滿地看了布利多一眼,“我可沒興趣跟別人一起欺負人。”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又向後退了幾步,轉而面向了那些食死徒。
他輕巧地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魔杖,變出一條結實的繩索,將根本沒有能力反抗的那群食死徒捆在了一起。
伏地魔看到這一幕,眼神更加陰沉了,想要出手救出自己的僕人們。
然而德古拉卻斜跨一步,攔住了他面前。
“這種時候還敢分心嗎?”他看似隨意地拿出自己的魔杖。
接着,一道威力巨大的血紅魔咒從魔杖中射出,就連躲在角落的納威等巫師都能感覺到頭髮根根豎立了起來。
伏地魔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回來,從稀薄的空氣中變出一個銀質的盾牌來抵擋咒語。
“嗡——”
魔咒擊在盾牌上,發出了一聲低沉如鑼響的聲音——一種奇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你已經打敗不了我了,德古拉!”伏地魔道,他那猩紅的眼睛在盾牌後面眯着,“還有比這更令人氣餒的事情嗎?”
“是嗎?”德古拉勾起嘴角。
又是一道魔咒從他的手中激射而出,並隨即分裂成了兩道、四道、無數道……數不清的血色光束飛向四面八方,又從無數個方向朝着伏地魔激射而去。
伏地魔臉色凝重,把手中的銀質盾牌也分裂成了好幾個,攔在了自己的周身。
隨着魔咒的轟擊,凝實的盾牌上逐漸出現一條條裂縫。
隨着“卡察”一聲,第一個盾牌碎裂開,其他盾牌的破碎也緊隨其後。
伏地魔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片黑霧,從無數道魔咒的空隙中飛身而出,出現在德古拉面前——
“阿瓦達索命!”
刺眼的綠色光芒彷彿一條瀑布,瞬間將德古拉的身影所淹沒。
然而下一刻,一隻巧的蝙蝠繞過綠色光瀑,飛到了伏地魔眼睛前方。
隨後,蝙蝠突然膨脹起來,德古拉恢復人形,一腳踹到了伏地魔像是沒有一樣的鼻樑上。
“呃啊……”
伏地魔吃痛地倒退了幾步,蛇一樣的鼻孔中流出兩行淤黑的血跡。
德古拉的一腳可不是能輕鬆接下來的,如果不是飛在空中無處借力、如果不是伏地魔新打造的身軀還算強勁,恐怕這一腳能直接將他的頭從脖子上面踹下去。
然而儘管如此,伏地魔仍然痛得不輕,而且還在用手推着脖子後面變形的椎骨。
“德古拉……你就是這麼對待巫師決鬥的嗎?”伏地魔恨恨地道,“連巫師決鬥中肢體不能接觸的規則都罔顧了嗎?”
顯然,他完全沒料到德古拉會突然用腿法搞偷襲……
“誰告訴你我們這是巫師決鬥了?”德古拉落回地面,詫異地瞥了伏地魔一眼,輕笑道,“你難不成忘了嗎?我是一個吸血鬼,我們之間的決鬥當然是無限制決鬥了。”
伏地魔恨得牙痒痒,卻拿德古拉沒什麼辦法。
和身體素質強悍的血族比起來,肉體作戰的確是所有巫師的短處。
和鄧布利多交手的時候,德古拉還可能因為給老校長面子,所以沒有動用身體上的優勢;但是面對伏地魔這麼一個貨色就完全沒必要留手了,該上腳踹就上腳踹,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很好……你的實力果然沒讓我失望,德古拉。”伏地魔抹去鼻孔下面的血跡,冷冷地道,“但你再強又能如何呢?你根本殺不死我!”
“我們都知道還有許多其他方法可以摧毀一個人,湯姆。”鄧布利多突然開口了。
他平靜地着,也緩步走近伏地魔,好像他根本沒有把這個臭名昭着的黑魔頭放在眼裏,又好像沒什麼惱饒事情發生過。
“我必須承認,只是取你性命不會讓我滿意。”
“但是沒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鄧布利多!”伏地魔咆孝着吼道,“我不會死,那我就是無敵的!”
“你真是大錯特錯了。”鄧布利多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兩個人在面對面交流一些秘密一樣,“事實上,你最大的失敗就是不能理解還有比死亡更壞的事情……”
“死亡本身不就是最壞的事情嗎?”德古拉像看弱智一樣看着伏地魔,“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如果你活得足夠久,你就會發現自己到底有多麼想死了。”
“不可能!”伏地魔冷聲道,“你們兩個休想用言語來動搖我!”
“這傢伙無可救藥了。”德古拉聳了聳肩,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情,“算了,把他控制住吧,還有其他任務沒完成呢!”
着,德古拉和鄧布利多一同出手。
兩個大巫師的力量顯然不是伏地魔一個人可以抵擋的,不出幾分鐘,他就被一條鄧布利多變形出的鐵索牢牢地捆縛在一邊的石拱門上。
“德古拉,這就是你的沒興趣和其他人聯手決鬥嗎?”伏地魔掙扎了幾下發現掙脫,於是把目光轉向德古拉,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
“我確實不屑於和人聯手對戰。”德古拉輕笑着點零頭,“但是誰告訴你這是場戰鬥了?我已經對跟你對戰失去了興趣,把你控制起來當然是怎麼省事怎麼來了。”
“你……”
“里德爾,出來吧!”德古拉突然打了個響指,召喚出一輪暗月。
暗月中,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巫跳了出來,徑直向伏地魔走去。
看着來饒走近,伏地魔臉上的表情愈發陰毒、兇惡、憤怒以及暴躁。
“你……區區我靈魂的一部分而已……”他語氣怨懟地道,“現在卻徹底淪為德古拉的走狗了嗎?”
“我只是找了一個更好的合作夥伴罷了。”里德爾反倒是笑着道,“憑什麼你是主魂,我就註定只能成為一個分身呢?”
看着眼前被狼狽地捆在石拱門上的伏地魔,里德爾心中分外激動,感覺自己離成為獨立的一個“人”越來越近了。
“讓我看看你身上還帶着什麼吧!”里德爾向伏地魔伸開手。
“你敢?!”伏地魔眼神一變,兩道猩紅的光束從向里德爾雙眼射出,想要阻止里德爾的施法。
然而德古拉打了個響指,轉而又把光束給逼了回去。
隨後,一枚鑲着黑寶石的戒指從伏地魔的食指上掙脫了出來,緩緩飄上半空,最終落入里德爾的手鄭
里德爾的眼中突然蒙上一片灰色的朦朧霧氣,緊接着,戒指上的黑寶石上有一個模湖不清的虛幻身影飛了出來,徑直沒入里德爾的雙眼。
那個虛影的面容,幾乎和里德爾一模一樣,只是更顯得成熟一些。
伏地魔看到這一幕,雙目彷彿要噴出火焰。
“怎麼可能……你不過是區區一個魂器,怎麼會能夠修復靈魂?”感受到自己魂器中的靈魂碎片轉瞬間消失不見,他簡直目眥欲裂。
“怎麼不可能?”里德爾道,“因為你不可能學會懺悔,我卻可以。”
“不,我不相信你能……”
伏地魔死死地盯着里德爾的眼睛,隨即,他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你在些什麼?”里德爾皺起眉頭。
“既然如此,那就加大力度吧!”伏地魔沒有理會裏德爾,還在放聲大笑着。
伴隨着他沙啞、難聽、甚至帶着點滑稽的笑聲,旁邊的石拱門上那簾帷幔突然動了起來。
原先只是輕微飄動,漂浮不定,然而此時卻像是被狂風吹盪的旗幟,像是瘋狂甩動的深灰色的幕布……一汩汩邪惡、陰森、黑暗的力量從這片帷幔當中激蕩而出。
伏地魔身上堅固無比的鐵索逐漸發出密集的“咯吱”聲,寸寸崩裂。
隨即,他勐地站起身,周身環繞着比之前強盛了不知道多少的力量……
里德爾“轟”地一下子被沖飛出數十英尺,重重地撞在四周逐層向下的階梯上,臉色慘白,不可思議地望着伏地魔越發強壯的身影。
如果不是剛剛吸收了一片靈魂,使他的力量變得更強了一些,他很可能會被這片凝聚力量的餘波給衝擊到失去意識……
“德古拉教授?”鄧布利多臉色凝然,把目光投向另一邊的德古拉。
德古拉的神色也同樣變了變,眉頭緊鎖。
“差點忘了我們是在這樣一個地方打架,這可真夠討厭的。”他攥住手中的魔杖,擋在了石拱門的前方,“阿不思,伏地魔交給你了!”
陰森木魔杖中有少許未來的德古拉留下的印記,這也是在場能夠限制帷幔背後的力量的唯一手段。
德古拉揮動魔杖,施放出一個無色的透明薄膜,將深灰色帷幔以及它周圍的石拱門層層包圍起來,讓帷幔背後的力量無法傳遞給伏地魔。
然而帷幔還在不斷激蕩着,隱約還能聽見帷幔背後的另一個世界中那位死神低沉的呢喃聲。
另一邊,鄧布利多已經再度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像揮舞皮鞭一樣揮舞着它——一條長長的、細細的火焰從杖尖冒了出來,像是荊棘一般纏繞在伏地魔的身上。
剎那間,看起來鄧布利多已經控制了對手,但是那根火繩隨即受到另一道變形術的力量,變成一條火焰毒蛇,迅速從伏地魔身上遊了下來,惡狠狠地發出嘶嘶聲,面對着鄧布利多。
伏地魔消失了,而那條蛇則是在地板上立了起來,朝鄧布利多撲來。
隨即,鄧布利多頭頂的半空中,一道綠色的火焰“噗”的炸開,伏地魔的身形再度出現,從上至下的,又一道綠光從伏地魔的魔杖中飛了出來,射向鄧布利多。
同時,那條毒蛇也同時發起了攻勢——
千鈞一髮之際,金紅色火光閃過,鳳凰福克斯忽地飛到鄧布利多頭頂上方,鳥喙張得大大的,一口把那道索命咒的綠光整個吞了下去。
它燃成了一團火焰,倒在霖板上,又恢復成聊、皺皺的幼年形象。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酣暢淋漓地大幅度將魔杖一揮——那條火蛇被高高地拋到空中,化作一縷濃煙消失了。
緊接着,無盡的水流從上方的數個門扉湧出,形成了一個如同玻璃水製成的繭,把伏地魔團團包裹在內。
眨眼之間,只見一個黑色的、泛着漣漪的、面目模湖的伏地魔的身形閃着微光,朦朧地困在水牢汁…
就在鄧布利多和德古拉都被不同的事情牽絆住手腳的時候,一個瘋瘋癲癲的澹黃髮色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神秘事務司的這間死亡廳。
食死徒身上的繩索被悄然解開,戰局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