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自食惡果

第五章:自自食惡果

“雲姐姐,要去會客?”洛櫻將伊水雲的目光看在眼底,又見伊水雲站了起來,於是眨着眼睛好奇的問。

伊水雲回以淺淡一笑,身子一轉,裙裾一揚,拿着手裏的東西進了屋裏。

她怎麼會主動去見他們呢?在洛寰宗她那什麼身份去見那些人?而且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其他三宗相比不會不知道,如果不是水明珠的誘惑實在太大,而伊水雲一旦回到東雲其中牽扯會更加的複雜,他們怎麼會迫不及待的就趕來洛寰宗?

當然,伊水雲相信這三宗絕對不會是玉若惜身後的人,那人既然心思如此的深沉,必然更加喜歡鷸蚌相爭,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才是。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討沒趣,自找麻煩?

而且她相信洛冀一定能夠壓得住那三位太長老,而她現在要做的便是等,等玉若惜坐不住,與那人聯繫。

伊水雲這邊按兵不動,然而,洛寰宗招待貴客的大殿卻是一片劍拔弩張。

“如此說來,洛老宗主是不遠將雲若水交出來?”這陰冷的話出自久源宗太長老——久葛。

“東雲皇后大婚在即,怎會在此刻上洛寰宗?久長老是聽何人說是,不妨讓此人出來當面對質。”雖然洛冀沒有開口,然而作為一宗之主,雖然輩分與修為都比久葛低,然而洛瀟還是有發言的資格。

“小輩也在納悶,怎麼幾位太長老突然就千里迢迢的來了我洛寰宗,原想着是為著半年後的治煉大會,卻不曾想幾位太長老竟然是為了這事兒。”洛夫人也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夫君,而後慢條斯理優雅的說著,“三位太長老,煩請告知小輩,是什麼人造了如此歹毒的謠言?小輩必要查清到底是何人將三位太長老騙到我洛寰宗,又意欲何為!”

“你們——”三位太長老被洛瀟夫妻兩一搭一唱氣得臉色都青了,卻拿不出話來反駁。

難道告訴洛寰宗,我們三宗都在你們家裏安插了眼線?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兒,可是如今他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雲若水在洛寰宗,而他們也沒有想到洛寰宗竟然會死不承認雲若水在洛寰宗。

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洛寰宗想要獨吞水明珠,這一想法立刻被三位太長老否定,不說洛寰宗沒有這個野心,就算有,也沒有那個本事!洛冀又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肯定不會利欲熏心,突然就長了雄心豹子膽敢公然與八宗為敵。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麼是什麼原因讓洛寰宗不惜得罪他們,也要睜着眼睛說瞎話?

三位太長老挖空了心思,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原本九宗就已經通了氣,先將雲若水拿下,不管她是不是伊水雲,如今謠言滿天飛,她不是也得是,這關係到宗門的信仰與威信,順帶狠狠的警告容夙一番。如果是,自然是最好,那麼水明珠就由半年的治煉大會決定歸屬,一旦哪一宗勝出,另外八宗都不得私下爭奪,否則必將遭到其他宗門群起而攻之,這都已經說好了的事兒,怎麼洛寰宗突然就倒戈了?他們八宗還是第一次出現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怎麼不叫三位不遠萬里匆匆趕來的太長老氣憤?

可是他們再氣憤也沒有辦法,這兒比較是洛寰宗的地盤,總不能軟不行來硬的吧?動手,顯然是最不明智的想法。如果不動手,洛寰宗又死咬着沒有雲若水這個人,他們能怎麼辦?

“看來我們的確是被人欺騙了,我們九宗素來是同氣連枝,洛宗主既然說了雲若水沒有在洛寰宗,那麼沐某便信了。”久葛就有發作之時,一個和藹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長的和藹可親的老者便是沐岫宗太長老——沐靑,說著沐靑話鋒又一轉,“洛夫人說的是,我們次來主要還是為了半年後的治煉大會,原定於在藍徽宗舉辦的治煉大會,由於藍徽宗的治煉長老不幸在九域喪生,於是上報天門,少主已經決定由久源宗代辦,故此老夫三人親自前來知會。”

“要勞煩三位太長老親自來傳遞消息,洛寰宗真是受寵若驚。”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洛冀,在抿了抿茶后,不輕不重的扔下一句話。

這話不無諷刺之意,三位太長老雖然都面色不豫,然而對上洛冀,還是不得不避其鋒芒,沐靑似乎沒有聽出洛冀的諷刺,而是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少主下了諭令,此次大會最後三宗將被收回獨立門戶之權,回歸天門。”

“你說什麼?”這話讓洛寰宗其中一位太長老——洛南大驚失色。

就連洛冀端着茶杯的手都不由的一抖。在場所有洛寰宗的門人臉色都大變。只因每三年的治煉大會,他們洛寰宗雖然排在上四宗,卻在煉丹之術之上一直是倒數三甲。若不是洛寰宗在其他方面實力強悍,上四宗也早就沒有他們的位置。

宗門自九宗分割出來后,也為彼此之間的地盤和招收門人之上出現過不少的爭執。後來便決定由萬宗之術中最難的煉丹之術來劃分上下等級,以及宗門之下的領域。洛寰宗以前在煉丹之術也興盛過,也曾經是繼佛仙一水之下,第一大宗,然而自從十年前治煉太長老受不住七月七陰噬之痛自行了斷後,洛寰宗的治煉之術一代不如一代。

十年經歷了三次比試,洛寰宗已經從第一落到了第四。洛冀早就知道今年的治煉大會結束后,洛寰宗要從上四宗除名,然而卻沒有想到明隰突然有了這樣的諭令。

看到洛寰宗人人面無人色,齊雲宗太長老齊孟終於吐了一口惡氣,不忘雪上加霜:“少主的意思大抵是因為治煉之術關係到一宗的興衰,若是一宗脫離天門卻門庭越來越衰敗,這也是他這個一宗之主的責任,故而痛定思痛,決定將治煉之術微弱的最後三宗收回天門,以免九宗斷了傳承。少主胸懷大義,對我等以德報怨,我們其他七宗都已經應允,老夫想來洛宗主與洛老宗主也不會不同意是否?”

“少主乃萬宗繼天主之下,九宗之主,洛寰宗怎敢違抗少主的法旨。”洛冀深吸一口氣,面色無常的看着久源宗,沐岫宗與齊雲宗三宗的三位太長老。

“既然洛老宗主心裏有數,我等也就放心了。”沐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而後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三人勞碌奔波三日,便在洛寰宗打擾一宿,還望洛老宗主莫要見怪。”

“三位太長老奔波相告,洛寰宗自是要好生招待三位貴客。”洛冀不冷不熱的說著,而後吩咐下人,“瀟兒你親自帶三位前輩去南苑休息。”

“老夫聽說洛寰宗北苑乃是招待最尊貴之人之所,洛老宗主是覺得我三人還沒有資格么?”不等洛瀟應下,齊孟就半開玩笑半似認真的隨意說了一句。

“齊太長老有所不知,洛寰宗南北兩苑都是招待上賓之所,而北苑招待的乃是女客。”洛瀟淡笑着解釋,“若是換做平常三位太長老想要看看北苑的風光也不是難事兒,只是前幾日我父親找到了疑似我父親遺落在外的孫女,如今那丫頭就住在北苑,實在不好讓三位太長老入住。”

洛瀟的話滴水不漏,三人也不好辯駁,難道要讓人指着他們鼻子罵他三人老不羞?於是也就沒有在說什麼,由着洛瀟將他們領到距離北苑最遠的南苑。

住哪兒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關係,之所以問上一問,不過是試探口風,他們只需要留下即可,雲若水在不在,他們都心知肚明,只要他們三人留下來,還怕抓不出雲若水?

“大伯。”洛瀟帶着三位太長老才出殿門,玉若惜便娉娉婷婷的迎了上來。經過三日,玉若惜雍腫的臉不知道她自己用了什麼辦法,已經消了,只是還有些紅印也被她很好的用脂粉掩蓋。

“你怎麼來這裏了?”洛瀟皺了皺眉,若是在三天以前,他對玉若惜還心存一份憐惜,待到洛冀肯定的告訴他玉若惜不但不是他的侄女,而且還是被人利用給宗門帶來麻煩的人後,洛瀟就特別厭惡這個女子,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不純。

“聽說宗門來客人,就想來看看,惜兒從來沒有見過大世面,所以就偷偷跑了過來,大伯您不要怪看門的護衛,是我硬要過來的。”玉若惜笑意盈盈的說著。然而,心裏恨得要命,這幾日雖然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然而,服侍她的人與其說是服侍,不如說是監視。

好不容易她才套出今天來了要雲若水的人,聰明的她已經隱隱的發現洛冀是要護着雲若水,她怎麼能讓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被洛冀那老不死的破壞了,所以她急沖沖的趕過來,就是要讓這些人早點將雲若水帶走,這樣等到舅舅來了后,她才有法子脫身。

只可惜她被堵在了外面,差點就錯過了!好在外面看守的都是男人,在這宗門女子本就少,有姿色的就更加屈指可數,所以她才沒有廢多少心思就走了進來。

“這位是……?”沐靑可是活成精了的人物,玉若惜那一雙不安分的眼睛時不時的瞄向他們,那眼中想要說話的意思那麼的明顯,知道這個丫頭就是拆穿雲若水身份的人,沐靑怎能放過這個機會?

“這就是疑似家父孫女之人。”洛瀟回答沐靑的話后,對着外面的人呵斥道,“還不快帶玉姑娘下去,宗門貴客上門,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這樣跑出了成何體統!”

洛瀟明着呵斥下人,實際上是在警告玉若惜,玉若惜又怎麼聽不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卻低眉順眼的說道:“大伯您不要生氣,惜兒今兒去找了皇後娘娘,卻沒有看到她在,我以為她來了這裏,才誤闖了此處,大伯不要怪罪。”

玉若惜的話讓洛瀟臉色鐵青,然而他還來不及說話,久葛就立刻追問道:“哪位皇后?”

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久葛卻偏偏要多次一問。

“就是……”

“你胡說什麼?”不等玉若惜開口說話,洛瀟就出聲打斷,而後對臉色陰鬱的三位太長老道,“三位前輩不要聽這丫頭胡說,這丫頭受了傷被我兒所救,帶進了宗門,才讓家父發現了家弟的信物,只可惜這丫頭傷的太重,腦子出了問題,三日前我那小兒子帶了他的救命恩人進宗門,那女子一說姓雲,這丫頭就立刻喊着人家皇后,着實嚇了我們一跳,家父更是親自盤查,最後證明這丫頭的腦子出了問題,只要一遇到姓雲的年輕女子就會亂喊。”

洛瀟一番陳詞不慌不亂,有條有理,末了,還一臉憐惜的看了看玉若惜,若不是三位太長老都是明白人,還真無法不相信洛瀟。

“還不快將玉姑娘帶下去,讓她在此胡言亂語。”也不等三人再問,洛瀟立刻高聲喝道,洛瀟身邊的人反應也快,立刻封住了玉若惜的穴道,將死命掙扎的她脫了下去。

久葛臉上一怒,就要動手卻被沐靑擋了下來。

齊孟呵呵笑道:“雖然我三人相信洛老宗主的判斷,然則茲事體大,能否讓我三人再見見那一位雲姑娘?”

“雲姑娘救了老夫孫兒,是我洛寰宗的恩人,我洛寰宗已經冒犯了她一次,怎麼能再冒犯一次,豈不是恩將仇報,傳了出去,我洛寰宗如何做人?既然三位都說相信老夫的判斷,見與不見又有何差別,三位剛剛說勞途奔波,就早些去休息吧。”洛瀟沒有回答,洛冀的聲音就從殿內沉沉的穿了出來,“瀟兒,還不帶三位前輩去安置!”

“三位請。”洛瀟從善若流的側身將路讓出來。

洛冀的字裏行間已經有了警告之意,讓三人肚子一窩火,卻不能發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畢竟是洛寰宗,早知道是這番變化,他們就不應該只來三人!

卻說這邊玉若惜被強行帶回自己的小院后,暗恨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沒有想到洛寰宗維護伊水雲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竟然不惜公然與其他上三宗作對!

倚窗而立,玉若惜的對面就是伊水雲的小院,此刻望過一池碧波,視線透過風中飄垂的煙柳,玉若惜就能看的伊水雲坐在楠木窗之下,靜靜的綉着東西。

她是那樣的恬靜,目光那樣的柔和,奪目的日光射入窗扉,為她清麗秀雅的容顏鍍上了一層光暈,將她襯得猶如這世間最賢惠的妻子,在家中為遠出的夫君裁衣縫紉。想到此處,她的心頭更加的恨。

這個身份卑賤的女人憑什麼和她爭?她守了那個男人十多年,陪着那個男人長大,與他一起經歷的東雲權利更替,親眼見證了他如何一步步踏上權利的巔峰,而這個女人有何他經歷了什麼?對他又有幾分了解?

越想,眼底的怨毒就越深,就在玉若惜要收回目光之時,眼角餘光掃到池塘邊長得一株株嬌羞的小花,驀然陰毒一笑。

伊水雲不是沒有感受到玉若惜的陰狠的目光,事實上那麼的怨毒,她想要忽視也難。

她兩之所以住的如此近,完全是伊水雲的注意,她要就近見識玉若惜的一舉一動,玉若惜那背後的人她一定要抓出來。

雖然,玉若惜的視線收回了,然而玉若惜的小院早就在她的禁制之中,她雖然沒有約束玉若惜的進出,可玉若惜在小院的一切都在她的神識監視之中。

感覺到了玉若惜沒有異動,伊水雲繼續做着手中的綉活兒,她突然迷上了綉活兒,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容夙穿上她親手做的衣服。她想她的阿夙一定會感動一定會喜歡的,只要一想到他一臉驚喜的模樣,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滲出一股甜。

不知不覺,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灑在了池塘,將原本碧綠的池水染紅,伊水雲才在洛櫻的呼喊聲中回了神。

嗅到洛櫻送來的飯菜之香,才發現天已經要黑了,而自己已經餓了。用神識掃了掃對面的小院,雖然詫異與玉若惜的安靜,伊水雲卻沒有多做理會,與洛櫻一道用了晚膳。

晚膳后,洛櫻又纏着伊水雲聊天,可伊水雲知道今夜非不尋常,於是不但沒有留下洛櫻,而且還早早的將她打發走。

打發走了洛櫻,伊水雲看還不到夜深人靜,偷雞摸狗時,就喚了侍婢為她打了熱水,準備先沐浴,養足了精神,才好應對今夜的硬仗。

就在伊水雲沐浴之時,一直安安靜靜的玉若惜終於有了行動。集中精力想要看看玉若惜要幹什麼的伊水雲,卻沒有想到玉若惜竟然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她的房間,猶豫伊水雲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施下禁制,故而不知道玉若惜做了什麼,但玉若惜沒有逗留多久。等到玉若惜離開后,伊水雲立刻着衣走到自己的房間。

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卻一點一動都沒有,不死心的伊水雲再仔細的探查了一遍后,還是一無所獲,就更加懷疑和謹慎。

找了一番后,伊水雲也就沒有心思了,她還得在院中佈陣,應對那三個老傢伙,感覺到了對面的玉若惜在沒有異動,也就先開始佈陣。

等到伊水雲布好陣,拖着略微疲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杯端到唇邊,突然外面一陣冷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夾雜着一股清幽的芬芳,這是一種叫做夜來香的花散發出來的幽香,這種花只有在夜晚才會散發出來,花香濃郁,讓伊水雲忍不住多吸了一口。

然而,一股芬芳灌入身體,伊水雲突然覺得自己更加的口乾,立刻想要喝水的她,在舌尖觸及到了水的那一瞬間,手頓住了。

不着痕迹的將茶杯放下,伊水雲的眼中漫上紫光,在房間的地板之上一寸寸的掃過,最後凝在那泛着幽藍色光的一點之上,那一點就似水滴落的痕迹。

端起杯子,伊水雲指尖泛白,緊扣着杯子,差點將杯子捏碎,一步步走到那一個小藍點之前,手微微傾斜,一滴茶水滴落下去,恰好落在那一個小藍點之上,小藍點瞬間變成了紅色。

看到這番變化,伊水雲眸光不僅冰冷更加漫上殺氣。

極少有人知道夜來香的芬芳與無憂花的花汁混合會產生一種神仙難擋的春藥,而這種春藥雖然濃烈,卻只會讓人口乾舌燥。然而,這擠春藥的導火索,便是水!一旦喝了水,春藥就會立刻催情,喝得越多,催情的越發厲害!

好,好,好!好一個玉若惜,她倒是小看了她,不但知道夜來香與無憂花,還能隨身帶着無憂花的花汁兒!

心思更是歹毒至廝!

早在方才用膳之時,伊水雲就已經從洛櫻口中得知玉若惜今天唱了一出好戲,以她的心思,怎麼會猜不出今晚那三個老東西必然要來這裏找她?

玉若惜不但有她死,還要她死得凄慘無比,任人蹂躪!

她既然如此看得起她伊水雲,如果自己不好好回報她,是不是太失禮了!

想到此處,伊水雲眼中紫光一閃,就在伊水雲這紫光一閃過後,在小院梳妝等待伊水雲這邊動靜的玉若惜突然眼前一黑,眼皮一沉,就暈了過去。

而伊水雲,立刻扯了她方才佈下的陣法,一個飛身朝着掠過池塘,從玉若惜開啟的窗口躍進玉若惜的房間,走到梳妝枱前,在昏迷的玉若惜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瓶,打開嗅了嗅,確定了是無憂花汁之後,伊水雲抱起玉若惜原路回到自己的房間。

將所有的燈熄滅,把一整瓶無色的無憂花汁灑在房間的各處,而後將所有靠着池邊的窗子打開,還貼心的把玉若惜小院裏面的水都拎來放在了桌子上,做完一切后,施施然的去了玉若惜的小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誅其滿門!

------題外話------

今天晚上沒有二更,流雲晚上要去做客,現在才碼了六千字,明天會好好的更親們大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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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之絕世皇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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