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私下談話
宋染追上的溫術他們，在場館裏逛了一圈，不巧就撞到的羅教授和的學校的某位負責人的無人的過道里說話。
說是撞上也不太準確，因為羅教授並沒有發現他們一行人。
一開始說話的是學校的，“沒開學之前就在忙了，哪有什麼空出去喝茶？現在開始了，離結束差不多快了。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爆兩個特別優秀的。”
“王主任，看你說的。咱們錦異年年比賽不都差不多第一嗎？現在優秀的人全聚在一起了才看不出出挑的，要是拿出去，咱們學校的哪個學生不壓着同屆打？”
不過顯然羅教授這次的馬屁沒拍到正點上。
“你懂什麼？江異和灣異追得那麼緊是能輕易放鬆的嗎？
尤其是那個江異，正好江城發展迅速城市工資偏高吸走了一大批的學生，招生指標卻是一定沒降反而更高了。”
至於灣異，他都沒怎麼放在眼裏。
灣異能出名，多是因為這個地方在幾十年前是一個資源大市主要出產魔獸、晶石和魔植，屬於自然條件優渥。
但是現在時代變了，魔獸飼養走大規模養殖，晶石礦產線污染環境產業結構調整直接被斃，甚至魔植經過幾十年的調教都變得更易栽種，灣菁市地方小也就不適合了。
只有灣異作為一個老牌的異能大學倒是被保留了下來。
但他們近些年的實力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十幾年前的大學生異能的競賽灣異還能和錦異掰掰腕子，現在第三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要不是華夏綜合性的異能大學本來數量就不多，卷得還不夠厲害，這種坐吃山空的學校早就要被淘汰了。
目前大學生異能競賽的賽制上來說鼓勵的就是全面發展，對那些突出的某一領域的學校非常不公平。最近每年都有學校反應這個問題。
有很多學校對灣異這種實力不配位還佔着茅坑不拉屎的學校非常反感。
要他們說就應該搞專項的比賽，而不是什麼團隊合作。學生出去的工作又不是跟比賽一樣都是出去打架探險的，這個賽制對他們就不公平。
但無法忽略的是，合辦比賽的還有一個特研院。
特研院某些工作中確實會出現不少這樣的工作場合。
而且說實話，直播比賽搞專項容易沒有什麼看頭。
像那些本身戰鬥屬性比較激烈的火系水系還好一些，要是像治癒系植物系這些偏輔助的系怎麼辦？
誰要天天看你拿植物玩絞殺啊？誰要天天看你怎麼治癒病人的傷口然後比比誰治得快啊？
真的很沒勁。
異能又不像體育運動有廣大的群眾基礎，這種時候搞單項就是曲高和寡沒人看。
除非有直接的人與人之間對抗，把這些輔助系放到他們該有的重要位置上來。
這些才是觀眾愛看的。
而且比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場比賽那麼簡單了，它現在更是一種華夏宣揚的本國異能實力的一個窗口。
國家硬核實力不方便透露，那拉大學生出來秀秀肌肉總是可以的吧？
想想第一屆比賽出來之後，國內國外掀起了多大的風潮，帶有華夏特色但“鳳舞九天”和“水龍吟”還讓更多的外國人開始了解的華夏文化。
這種時候你想退回去去搞單項，可能嗎？
這對一部分異能者來說是不公平的。
“今年招生還是難啊。”主任搖搖頭，“這年代，大家的工資真是越來越不好掙了。”
羅教授掏出了一包煙，“主任，來兩根？”
“戒了。”
羅教授掏出一根來硬往主任那推了推，同時壓低了聲音：“王主任，這可不是一般的煙，絕對能幫您放鬆放鬆。”
主任看着他那樣，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你不會是在裏面加了什麼料，準備反手給我一個舉報吧？我可是聽說……”
“王主任，你說的哪裏的話？我是那種違法亂紀的人嗎？”
他指指煙盒上的標誌，“這是精神系的煙您放心，除了提神沒有什麼副作用。”
一提到精神系的煙，宋染難免就想到了之前林景陽抽的那款煙。
恐怕不是沒什麼副作用，這副作用會有點太大吧？
宋染在電腦里的內購會名單上沒有看到任何煙，但是她在保險箱裏找到的財務報表上是有的，而且銷售額也不算太低。
她還想着這些都被賣去了哪裏，特研院的人一般也用不上啊。
原來這個煙是這麼用的啊？
如果羅教授拿給普通人抽，那這煙估計是林景陽那種版本的弱化版，簡稱：民用版。功效可能不及專業版的兩成。
“嘖……這煙確實不錯。”
“主任要是喜歡這包煙您就拿回去，壓力大了來上兩根。”
王主任沒接，只是斜睨着那包煙的包裝，“挺貴的吧？”
精神系的東西有什麼不貴？
“王主任你這說的哪裏的話？一包煙而已。”
主任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
你不知道我們院現在嚴查貪污腐敗？
我現在抽一根抽完也就算給你面子了，你還讓我收？收了只怕我這鐵飯碗隔天就要不保了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找我是不是為了你老婆舅舅家那個招標的事？
下一年度晶石採購招標這事我幫不上忙，再說現在這節骨眼上誰敢幫你的忙？
我這位置屁股都還沒坐熱呢，你就想把我給拉下來？”
羅教授原本以為這新上任的王主任多少是好說話的。
畢竟剛正不阿軟硬不吃的人通常坐不上總務主任的位置。
但是現在看來這位並不是好說話的主。
“羅教授我也不是不幫你，現在就是誰來了這事我都是幫不了。
你規規矩矩按照招標的要求來就行。既然有過合作，之前的合作的情況也會是我們考量的一部分。
別做什麼無用功，現在不流行這套。”
主任看向羅教授的目光突然一凜，話鋒突轉，“還是你想藉著這個機會把我推下去，讓我給XXX騰位置啊？你跟他原先好像都是一個高中畢業的？”
羅教授頓時有點慌了陣腳。
“這都是哪跟哪呀？我們也就是普通校友，王主任您實在說笑了。”
以前他是跟人家攀過關係。
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他也是才知道這位新上任的主任跟之前那位校友暗地裏不對付。
要是為了針對另外一位，把他家的生意一起拉下水那可怎麼辦？
關係是關係，錢是錢，在金錢面前有什麼關係是牢不可破的？
反正現在得趕緊劃清界限，甭管人家信不信，口頭上就得咬死沒啥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