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二十章。副盟告離信陽城,錢商囈盟白髮人

第一卷 百二十章。副盟告離信陽城,錢商囈盟白髮人

清風晨起露,蟬鳴早起時。又是一日的清晨,華峰和遠豪背着包袱站在信陽城門口,姜知縣帶領全班衙役和朱說一起匯聚於此,相送華峰。

華峰拱手謝道:“多謝各位,前來為華某送行。”

姜知縣道:“應該的,此次真是勞煩了華副盟主了。”

華峰道:“言重了。說來,我這次前來也沒有做什麼,那伙歹人也是義陽幫和你們縣衙的張衙役的抓住的。”

姜知縣道:“您能來就是給我姜某面子了,一路保重,帶我劉湛盟主問好。”

華峰道:“好。”

就在華峰和遠豪牽馬準備離開的時候,義陽幫的郭人傑騎着快馬跑來,後面跟着幾個幫眾,郭人傑喊道:“華副盟主,稍等片刻。”待郭人傑走到華峰面前,下馬說道:“華副盟主為何走得如此匆忙啊?何不在信陽城在逗留幾日,欣賞一下我們信陽城的風光。”

華峰對於郭人傑的客套話,嘆息道:“多謝郭幫主好意。可我也不是個閑人呀,盟中還有好些事情需我回去處理的。”

郭人傑惋惜道:“唉,本想着華副盟主來了,我能好好招待您的。卻不想,近日實在是繁事纏身啊。這樣吧,我這裏有兩匹良駒,贈與華副盟主你們,讓你們能早日抵達誓江盟。”

華峰看了看,笑着說道:“這良駒啊,就算了。郭幫主您記得早日把您偷的稅給補上吧,不然,我把你義陽幫做的這些事報回盟里,盟主可是要發脾氣的。”

郭人傑一聽,看着遠豪背的一個大包袱,嘿嘿一笑,道:“華副盟主,您看您昨天已經是不是已經,嘿嘿,您幫在劉盟主那邊幫我說說好話。”

華峰淡淡的一笑,說道:“看我的心情吧。”華峰和遠豪上了馬,拱手對着眾人說道:“青山不改,流水長流,咱們有緣再見。”便和遠豪騎着馬,向著開封城的方向飛奔而去。華峰走後,郭人傑給手下的一個幫眾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幫眾會意,就離開了。

郭人傑正準備離開時,姜知縣對着衙役們說道:“咱們也不回縣衙開早會了,就在這裏開個早會,一會兒大家就各忙各的吧。”聽到這裏,引起了郭人傑的興趣,倒也想聽聽平日縣衙的早會都說點什麼。就站到了一邊,打算聽一聽。

眾衙役聽到姜知縣的指令,紛紛點頭,隨後站好隊伍。姜知縣大聲說道:“姜鴻,出來!”

在隊尾站的姜鴻垂頭喪氣的走出隊列。來到了眾人的面前,姜知縣對着眾人說道:“姜鴻,目無法紀,私自劫道與人交手,今日便廢除其捕頭的職位。”

姜鴻有氣無力的說道:“姜鴻領命。”隨後就弔兒郎當的回到了隊列中。

姜知縣說道:“從即日起,就由張福,張衙役擔任縣衙捕頭。”

這張福就是衙役老張,雖然他已經知道姜鴻被撤,但因為那天在義陽幫的緣故,他自己也對捕頭不報什麼希望了。本以為最大的可能就是衙役老陳了,卻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擔任捕頭。老張興奮的走到隊列的前面,單膝下跪,對着姜知縣說道:“多謝知縣大人委以重任。”

姜知縣道:“老張啊,雖然這幾天,我對你做的事情不太滿意,但咱們公是公,私是私,這次剿匪,的確是有你很大的功勞。希望你當捕頭之後,能帶領咱們縣衙的衙役,保咱們信陽百姓一方樂土。”

老張道:“大人放心,卑職一定竭盡全力。”在一旁的郭人傑聽到此事,心裏立刻有了幾分主意,饒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老張。

姜知縣說道:“還有一件小事,你過來吧。”隊列后的丁小五踱着步子走了出來,姜知縣說道:“這個人大家也都認識,丁小五,前幾日我讓他回家思過,昨日來見我,說自己已經痛改前非了。我見他平時做事也勤快,本官就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重回縣衙。老張,就還是你來帶他吧。”

“啊?”老張不敢置信的長大了嘴巴,說道:“知縣大人,別說我不聽您的,這小子平時就喜歡逞能,還目無尊長,我說什麼都不聽,您還是找別人帶他吧。”好容易擺脫了這個刺頭,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再看見他呢,還讓自己繼續帶他,不行!老張心中想着。

丁小五立即對着老張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大聲的說道:“張捕頭!以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我一定聽您的話,不再惹是生非,如果我做的不好,任您隨意處罰我。”

這一聲“張捕頭”很是受用,讓老張心中大喜,但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笑出來,忍俊不禁的對丁小五說道:“看在你怎麼誠懇的份上,本捕頭就給你個機會。”

姜知縣說道:“老張,孩子還年輕,你多教教他哈。朱師爺,你來交代一下咱們要做的事情吧。”朱說點頭,走到人前,井井有條的將縣衙的事宜給眾人羅列清楚,明確分工,眾衙役就各自散去工作了。帶衙役們都走完之後,姜知縣說道:“朱師爺,咱們去喝些茶吧。”兩人便一起走到了一個不顯眼的茶館,隨意找尋之後,就看見李羽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蹲着茶杯看着。

姜知縣和朱說走了過去。待走近之時,李羽立刻就有所察覺,向著姜知縣和朱說兩人所在的位置看去。姜知縣笑呵呵的走來,說道:“李少俠,華副盟主已經走了。”

李羽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他心中還幻想着華峰叔會留下的,可是似乎並非如此。朱說小聲的說道:“李少俠,你可準備好了嗎?”

李羽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木質的老舊梳子,說道:“熊大娘給我說了金夫人的長相,說見到她之後,把這把梳子給她看,她就會相信我的。”

姜知縣對着李羽提醒道:“李少俠,今晚就有勞你了,一定要將我交代的事情告知金夫人。安全第一,萬事小心。”

李羽點頭道:“好。”李羽結賬,和姜知縣兩人一同出了茶館。姜知縣和朱師爺說要在城中巡視一下,便離開了。李羽獨自一人站在茶館門口,有些迷茫,不知道去做些什麼,只想等着晚上早點到來,自己好去行動。突然想到,自己這兩天好像都沒有跟自己的師父說話,便回了縣衙。見到自己師父提忘正在打水往或房裏送,李羽走過去接過了提忘手中的水桶。兩人並排而走,提忘問道:“你昨日怎麼沒回來?”

“我昨天有些事情。”李羽回道。

“那事情有結果了嗎?”提忘問道。

李羽說道:“恩。師父,今晚,我可能還不會回去,請師父贖罪。”

提忘道:“人行惡,天誅之;人行善,天佑之,放手去做吧。為師今晚會留在縣衙等你回來。”

李羽拱手說道:“多謝師父。”提忘點點頭,將水桶提起,獨自離開了。

肖林鎮中,一頂華麗的轎子在前行着,走着走着轎子停了下來,轎子裏的錢不非問道:“怎麼停了。”轎子外的轎夫說道:“老爺,前面正修路呢,咱們得繞道了。”

錢不非一直在想昨天晚上那使者的交代,心情很是煩悶,在轎子中嚷道:“繞就繞吧,真他娘的晦氣!”

“天地人神鬼,贏鱗毛羽昆。世間有因果,冥冥自有數。事若知成敗,清酒來敬我。”一個渾厚滄桑的聲音傳入轎子中。

錢不非此時心煩意亂,就在轎子裏喊道:“算命的,來給老爺我算一卦?”

轎夫問道:“老爺?您在說什麼呢?”

錢不非沒好氣的說:“老爺我剛剛聽到有個算命的,趕緊把他給老爺我找來!”

轎夫十分費解的說道:“老爺,這裏只有雜亂的人群!哪裏有算命的?”

錢不非十分氣憤,道:“老爺我都聽到了那人的聲音了”

可順着轎門看去,卻只有雜亂的人群,根本沒有算命的人。

轎夫道:“老爺,您是不是聽錯了,這裏真沒有算命的呀!”

“停下!”錢不非急的直接走出了轎子,說道:“等老爺我找到那人,就打死你們這些個瞎眼耳聾的東西!”但是,當錢不非從轎子裏走出來之後,正如轎夫說的,除了一些抱怨路被堵住的路人,和一些路邊商販,根本沒有看似掐會算的占卜人士。錢不非向四處張望了一番,的確是沒有。喃喃道:“難道真是我聽錯了。”就走回了轎子裏。進入轎子之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端坐在了自己的轎子裏。嚇的錢不非大叫了起來:“你是誰啊?”

那老者笑着說道:“你不是在找我嗎?”

錢不非道:“你從哪冒出來的?”

“我是應你心中的呼喚而來的。”那老者說道。

“什麼?”錢不非疑惑道。

老者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問問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你我的聲音。”

錢不非將信將疑的向著轎外喊道:“剛剛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轎夫們回道:“沒有啊,老爺。咱們走不走啊?”

錢不非說道:“走吧,回府。”隨後對老者說道:“你既然是我應我心中呼喚而來,自然也知道,我現在所想何事吧。”

老者捋了捋鬍子,說道:“你現在想的是成事二字。”

錢不非大驚,剛剛自己心中的確是想着如何完成聖主交代的事,但又不想顯露出來,就問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老者道:“你可是姓錢。”

“是有如何?”錢不非回道。

老者道:“可惜啊。”

錢不非道:“有什麼可惜的?”

老者道:“你前世本是一株搖錢樹,樹上金銀無數。那時的人都貪婪,將你樹上的金銀盡數搖去,唯有一片金色的葉子無論別人如何搖晃,一直不願離去。上天見你枯樹殘枝,可憐於你,便將你和那邊葉子一起投胎轉世。那片金色的葉子是你的氣運所在,當你得到這片葉子的時候,就是你發達之時。只可惜啊,現在我已經感受不到那片葉子的氣息了,說明,你的氣運即將斷嘍。”

錢不非一聽,急忙問道:“那現在我該如何補救呢?”

老者道:“找到那片葉子,才能挽回你的氣運。”說完,錢不非只覺得頭暈目眩,昏睡了過去。

“老爺,到家了。”錢不非被轎夫叫醒,走下轎子,卻已是到了家門口了。錢不非問道:“剛剛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轎夫道:“就是老爺您在轎子上睡著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啊。”、

“你們沒有見到一個老者我從這頂轎子裏進出嗎?”錢不非問道。

轎夫們都搖搖頭,說道:“我們是徑直送您回來的,沒有任何人進出過您的轎子啊。”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錢不非雙手一揮,就走回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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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凡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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