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材官和車騎
通過這一系列操作,我已經不單單隻是劉禪陛下的臣屬而已,而是已經成為了如董允一樣的近臣,雖然未及先主劉備與諸葛老大那樣的“魚水之歡”,能夠通宵達旦地無話不談。
但是也已經算是關係親密,甚至到了後來,劉禪陛下還向我透露自己在宮中甚是無聊,畢竟蜀漢自建立以來,可謂是驚濤駭浪不斷,家底甚微,皇帝的待遇只能說基本享受還有,不過那些侈靡的東西就不要多想了。
再加上有諸葛老大這樣的“嚴父”管教,劉禪陛下或許能夠說酒肉不缺,但是那種“酒池肉林”、“夜夜笙歌”般的生活,那就是壓根沒影的了。
而我正是想多多找機會向劉禪陛下進言,正愁以彙報工作為理由,再繼續下去劉禪陛下就算口上不說,心裏也肯定厭煩的,畢竟長安防務工作,基本可以說是日常事務一般的了,如果沒有什麼壞事發生,幾乎可以說是乏善可陳。
於是我也不怕背上“佞臣”的罵名,就向劉禪陛下介紹了“四君子牌”這種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橫掃的娛樂方式了。
事實果然如此,劉禪陛下一聽說這種新奇玩意,當即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命我當日就立馬進獻了一副這種脫胎自後世撲克牌的木牌給他了。
當然了,光有牌,只有我和劉禪陛下兩個人,那是沒什麼好玩的,不過宮中正好有一個熟悉牌類玩法,又深得劉禪陛下信任的人,正好作為劉禪陛下的牌友呢。
沒錯,說的自然就是負責宮城防衛工作,在劉禪陛下身邊拱衛多年的董允同志了,說真的,後世不少人懷疑董允這着棋是諸葛老大早早安排下來,為的就是鉗制劉禪陛下。
但是這些人也不想想,在諸葛老大星落五丈原之後,丞相一派可謂是大旗已倒,然後蔣琬和董允依然能夠順利成為蜀漢的執政。
由此可見,雖然諸葛老大將董允放在宮中這個位置,必然也有約束劉禪陛下,不讓其恣意妄為的打算。
不過從諸葛老大謝世之後,劉禪陛下沒有可以清算蔣琬、董允、費禕這些丞相死忠的事實來看,董允這些人也只是盡了臣下之責,對劉禪陛下只是規勸而已,肯定並無什麼不敬的舉動。
而以劉禪陛下的“家學淵源”這一情況推測,董允在宮中能夠如魚得水般順利運轉各種事務,肯定也是被劉禪陛下引為心腹的了。
這從我之前與董允的交往過程中就可見一斑了,故此我也沒有什麼可忌諱的,直接就向劉禪陛下介紹了董允這個牌友了。
對於我的這個推薦,劉禪陛下自然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欣然命人召來董允,順便讓我在董允到來之前,簡單介紹一下“四君子牌”的玩法。
雖則我等下會與宮中的一、二把手打牌,但是為防物議,我還是向劉禪陛下建言,如此玩樂之事,總歸不要在御書房這種嚴肅之處施展為宜。
劉禪陛下也是從諫如流,當即命人擺駕,尋了一處偏殿安坐,命人上了一些酒食之後,就打發點四周服侍的人出去偏殿門口等候董允,自己則繼續向我詢問“四君子牌”的玩法。
正好我最近終於為後世盛行的“鬥地主”玩法,想到了一個在這個時代比較適合的名稱,畢竟後世生於赤色政權年代的人,對“鬥地主”這個名堂沒有什麼抵觸之心。
不過在這個漢朝時代,“地主”並不是什麼可以隨意唾罵的名詞,因為漢代有着“材官”和“車騎”的傳統。
這兩種稱呼,其實都是同一產物,說的就是漢代的自耕農兵役制度,只是山地或少馬的地方多步兵,叫做‘材官’;平地或多馬的地方多騎兵,叫做‘車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