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斗畫!
誰也沒想到,高琦居然這麼輕易就認輸了,比楊基還要快。
可沒人說高琦無能,蓋因這首《觀刈麥》實在是太過震撼,能不能做出這樣的詩歌,他們心裏有數。
而且他們是文斗,比的自然是誰的詩歌更好。
眼下朱鈞的詩歌,遠勝過《捕魚詞》,高琦又怎麼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死皮賴臉?
況且,太子殿下還看着呢。
日後若是傳出去,他高琦豈不是被人人笑話?
朱鈞點點頭,還算這些人有些節操,要是他們睜着眼睛說瞎話,他不介意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殘暴!
“下一位!”
當朱鈞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的狗腿子再次歡呼了起來。
“六哥,你太厲害了!”朱鋅看着朱鈞眼睛都在發光。
朱鏜和朱鐙也差不多,他們知道自己六哥做生意厲害,打仗也厲害,沒想到文采也這麼厲害。
那楊基,高琦,都是名滿天下的大文人,居然頃刻間就被六哥給折服了。
看誰以後還敢說他們六哥是個不學無術的瘋子!
一時間,他們不由都跟着驕傲了起來,為自己有這樣的兄長而感到幸運。
奉天殿上方,王狗兒都麻了。
這瘋子可真行,一首比一首厲害,你早說自己這麼有文采,又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在王狗兒看來,朱鈞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他看着龍椅上的皇帝,見他嘴都咧到耳後根了,心中也是一陣嘆息。
“這首好,到時候謄抄下來,都給那些不長進的東西看看,拿着朝廷的俸祿,做的都是什麼事?
還是咱老六懂事,憐憫百姓,為百姓干實事!”
朱遠章是真的高興,這首《觀刈麥》,是真的說盡了他的心坎里。
貧農出身的老朱,最懂百姓的苦,而朱鈞說自己體恤百姓,向來都是身體力行,他為朱鈞有這種覺悟,而感到高興!
而此時,不僅僅是奉天殿,坤寧宮中。
馬皇后也在焦急的等待着。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匆匆跑進坤寧宮,“皇後娘娘,贏了,吳王殿下又贏了!”
話落,馬皇后一喜,“快說,我兒又作了什麼詩詞!”
穆皇后等人,以及一眾未出嫁的公主都豎著耳朵聽。
“吳王作了《觀刈麥》,只一首,就讓那名滿天下的高琦主動服軟認輸了!”太監演繹的繪聲繪色,聽得馬皇后是眉開眼笑。
特別是聽到這首詩的內容,更是讚不絕口。
常氏也忍不住道:“六弟向來愛戴百姓,今日一見,果真如他說的一般,知行合一。”
馬皇后笑着道:“都是李顏希教得好。”
穆貴妃道:“先生教的再好,那也要吳王本身聰慧,在妹妹看來,殿下是繼承了姐姐的蕙質蘭心!”
雖然知道穆貴妃是吹捧自己,可馬皇后還是忍不住的高興,對她來說,孩子成才有出息,比什麼都重要。
將《觀刈麥》拿過來后,馬皇后急忙催促道:“再探,有消息第一時間過來彙報!”
不單單是宮內,朱鈞和一眾成名已久的大文人文斗的事情,也迅速傳出了宮。
當朱鈞新作出來后,宮內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
而朱鈞還不知道,這一番文斗,將引起多大的注意。
這時候,徐賁上前,“草民徐賁,擅畫山水,不過時間緊迫,大篇幅山水太過費時,為了不耽誤帶下午休,草民斗膽,畫人物如何?”
徐賁看向朱鈞的眼神多了許多敬重,不管朱鈞如何,能做出《觀刈麥》這樣的詩歌,足以見得他的文采底蘊有多深厚。
雖然他不認為朱鈞作畫也能勝過自己,可對方既然如此自信,那就說明,對方在書畫一道,定然是有所涉獵的。
山水難畫,而人物雖然簡單,卻更難畫。
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是考驗基本功。
在場懂畫畫的,都不由點頭,暗贊徐賁聰明。
朱鈞笑了,畫人物好啊,素描那可是他正兒八經自帶的能力,雖然國畫他也很強,但說實話,面對徐賁這樣的畫家,他心裏還是有些沒底氣的。
畫畫靠的是天賦,在行內人眼裏,畫的好的標準是不一樣的。
就好像你臨摹了一份清明上河圖,可你臨摹的在像,也沒用。
大千老師畫蝦,跟你畫蝦,能一樣嗎?
“行,那就畫吧,為了節省時間,咱們選一個人出來,照着畫,誰畫的最像,最快,就算贏,如何?”朱鈞道。
“可以!”徐賁點點頭,看着桌子上昂貴的顏料,也是食指大動,這些顏料都是金石提煉貴的很,他尋常作畫,都不捨得用如此貴重的顏料,今日卻是可以過把癮了。
而朱鈞就更簡單了,對身後的荀不三道:“鉛筆你帶了吧?”
“有,奴婢帶了!”荀不三可是知道朱鈞畫畫的能力的,再加上朱鈞有時候會佈置任務,他怕自己記不住,就會隨身攜帶特製的鉛筆,不僅方便,還可以擦拭。
接過荀不三遞來的鉛筆,朱鈞用一塊木板將白紙釘在了上面。
眾人看着朱鈞的操作,都格外的不解。
特別是徐賁。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宋廉道:“景廉兄,可否勞煩你?”
宋廉自然不會拒絕,走到人群之中,“畫吧!”
朱鈞也沒廢話,坐下拿起鉛筆就描了起來。
不同於做詩詞,旁人看不清楚,可作畫就不一樣了,一個個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朱鈞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人形。
仔細一看,不正是宋廉嗎?
眾人都看呆了。
“這是什麼畫技?簡直聞所未聞!”
“那是炭筆吧?用這個作畫,是不是太兒戲了?”
眾人議論紛紛。
而徐賁這會兒還在配顏料呢。
等他配好了顏料,朱鈞的畫板上,宋廉躍然於紙上!
一個個都滿是不可思議。
“快,這也太快了吧!”
“這是什麼畫法?”
“畫的好像,這似乎是一種新的畫法!”
眾人都看蒙了,饒是在場的人都是飽讀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也是樣樣精通,也被朱鈞的畫法嚇到了。
快速,便捷,最重要的是畫中的人物,如同復刻一般。
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