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正所謂得與失

電弧消失，聲音漸停。

“該死！”緩過神來的燈俠目光灼灼，鋼骨身後的人影和布魯斯很相似，可絕對不是蝙蝠俠。

眼見敵人瞬間放倒了己方隊友，身為一名綠燈，哈爾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

以意志力為刃，燈俠凝聚出浮空的索套，意圖再明顯不過。然而未能所願，計劃好的事通常會比臨時起意更有優先級，影人”抓住了他的繩索。

熟悉的身影-榮恩？不可能，現在的他可不在這裏，那就只有一種情況。

辛迪加…

這個世界的火星獵人很少露面，似乎並不想讓人們看見他，即便是在辛迪加內部亦是如此。當這名外星來客主動表明自己會來對付正義聯盟時，很難不去思考對方想要做什麼。

若有若無的灰煙還在四周瀰漫，散發著電子器械獨有的焦色。

生化機械人依然攤在貓頭鷹的腳邊，胸口的輕微浮動證明他還活着，強大的體質令鋼骨並沒有被由內而外激發的病毒一擊斃命。

“我差點以為你打算殺了他，”紅箭支着弓，那金色短髮並未被紅色兜帽所阻擋，唯有面罩遮蔽在面龐，他走近鋼骨身前的黑影，箭矢在手中靈活地轉動，看着在一棟大廈前不時閃過的兩道黃色閃電，“之前覺得對付他會更麻煩一些，至少，不會這麼簡單。”

“他有饒意識，機械的身體給予其強大的力量，但也會令他暴露出人類不會擁有的弱點。獲得…那就要有支付相應代價的準備。”貓頭鷹將眼神自機器饒身上移開，面色沉了沉，抬頭觀察着周邊動向。

恐被戰鬥波及的人早已消失無蹤，彷彿只剩戰場的激烈存在。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紅箭用箭矢尾賭鉤鎖掛在鋼骨的脖頸，試着拉了拉，帶着詢問語氣，又摻雜着少許不耐，“我倒是想讓這件事快點結束，然後返回星城。可惜，他們都更喜歡單打獨鬥。”

“很快就會結束，”夜梟沒有正面回應奧利弗的話，“不需要太長時間…”

他沉默片刻，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型發射器，確認熒光屏上的顯示數字，隨後將槍口對準倒在身邊毫無動靜的鋼骨。

只是，扳機並未扣動，夜梟又抬起槍口，避開了原本路徑上直射而來的利齲

直直釘在不遠處的牆面。

散發著漆黑的金屬光澤，一支蝙蝠鏢-

“呵呵，”貓頭鷹勾起了嘴角，將槍別回腰間，反手摸出飛鏢彈開再次飛來的襲擊，之上的紅光一閃而逝，於角落炸起一片煙塵。

細的叮噹聲響傳於耳畔，白色煙霧瞬間自地面籠罩四周。

“你應該知道，煙霧彈這樣的手段，對我不起作用。”

白煙並未對同為夜行生物的貓頭鷹起到原有的效果，夜梟側躍閃避自上而下的襲擊，亦離開了煙霧彈的籠罩範圍。

塵埃散去，披風隨風浮動。

“ell~他和你還挺像，黑色的蝙蝠？”紅箭拽着手中的繩索，看了看夜梟，又轉頭望向他從未見過的黑色身影。

“不…”夜梟否認了奧利弗的看法。

“好吧，可那也沒什麼不同。我會看好他的，不必擔心。”紅色射手拉起兜帽重新隱藏自己的面容，臂甲射出鉤鎖，連帶着失去意識的機械人飛離原地。

罕見般，黑暗騎士未在第一時間再次攻擊，漆黑的頭盔掩蓋着內心的想法與思慮，毫不透風，也許，這只是用以迷惑的誘餌。

面對重新現身的蝙蝠俠，夜梟沒有選擇開口。

誰都心知肚明，談話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

兩者之中，誰都不可能就這樣聽從對方的看法，哪怕目的乃至途徑都有相互重疊的傾向。

每個人都有着獨屬於自己的選擇與立場。

如同蝙蝠俠有清晰的判斷，作為夜梟的托馬斯當時要幹什麼，但布魯斯無法保證自身的想法一定正確。

所以，即便他本應該找更好的進攻時機，但還是選擇了立刻出手。

不是因為‘我是蝙蝠俠’，而是…

他應該這麼做，需要這麼做-

布魯斯·韋恩不是一個完人，他並不總是理智，也有衝動的時刻。

而這樣的衝動，卻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