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作為人的信念
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對方的身影，堅毅而又包含溫和的神情浮於面龐，代表着希望的s標識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亮眼。好似只要有他在身邊，一切困難都可以安心交給對方。
他不是終極人…
屬於這個世界的克拉克，絕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盧瑟帶着最後一絲警惕，向一旁踱步。
伴隨超人那紅色披風的浮動，面前的透明防護罩緩緩落下。
“如果是你的話，那確實是初次見面。萊克斯·盧瑟？”友善的氪星人雙腳落地，對面前的“頭號對手”點頭應答，“超人，所有人都這麼稱呼我。來自正義聯盟。”
“相比於萊克斯，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亞歷山大。”盧瑟笑了笑，享受着這難得愉悅的談話氛圍，“‘超人’…如果民眾們真的認可你所作的正義，那確實配得上這個稱呼。”
罷，他朝着超人伸出手。
一旁的克拉克先是一怔，隨後恍然，回握過去。
這是盧瑟給予的尊重。
“你來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他十分肯定般進行了判斷，在短暫的寒暄過後直入主題，“辛迪加把這裏當作他們的領地，而你們則是徹頭徹尾的‘入侵者’，無論是出自什麼理由來這裏，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終極人。”
聽到這裏，超人表現出些許擔憂，壓下了心中的急切，“我知道，這些都很顯而易見。只是…我們之中的一員先來到了這裏，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我需要你的幫助，幫助我們找到蝙蝠俠。”
“這就得通了，”盧瑟沒有因為情況緊急陷入焦躁，“前不久哥譚傳出的空間波動，就是來源於他。”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到蝙蝠俠在哪？”
“不，他很敏銳，身上殘留的輻射只讓他在一開始暴露了位置，之後便悄然無蹤。”
作為隱匿大師的蝙蝠俠，只要能做到，就不會因為些許異樣而暴露行蹤。這些克拉克自然明白，只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這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如果蝙蝠俠並沒有成功，那辛迪加就會找上他。”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終極人會知道聯盟要來…
“也許…”聞言，盧瑟思索片刻，給出了判斷，“他們確實沒有找到，否則就算不殺了蝙蝠俠，那隻貓頭鷹也會用‘人質’來讓你們投鼠忌器，以此設下陷阱，就不可能只有終極人來找你們。”
“也不會像這樣輕鬆地脫身。”
“你和終極人雖然有很大差別，但某些地方卻又很相似，以此來看，蝙蝠俠的行事作風，與夜梟會有些許共同之處。那隻貓頭鷹若碰上了這種情況，不可能毫無作為。”
“蝙蝠俠不會坐以待保”超人十分了解自己的搭檔，碰到這樣的情況，即便身體狀況不在全盛狀態，布魯斯也絕不會有放棄行動的打算。
聯盟找不到蝙蝠俠，但蝙蝠俠會找到正義聯盟。
雖然來找盧瑟未能尋求到搭檔的下落，但至少知道他目前還算安全。
消息瞭然於心，克拉克朝眼前的人致謝，又見盧瑟對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沒有關係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幫助，可以告訴我。”
“你的感覺沒有錯，我確實想過是否可以求助與你來解決這個世界的問題，只是…雖然另一個世界的我和你也許是敵人，但我覺得在這方面的，他和我的選擇會是一樣的。”盧瑟坦然地搖着頭，十分篤定的語氣令人難以反駁。
“這個世界也許很需要像正義聯盟一樣的人，雖然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很困難，但這並非完全是空談。你們也有自己需要守護的世界，我也了解你們的原則。淺顯般解決當下的情況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們有自己的仗要打，所以…不能依賴你們的幫助。這是我的原則，或許，也是這個世界的原則。”
超人看着面前的“對手”，想要些什麼，卻僅僅是鄭重其事地看着對方。
一個人若是擁有屬於自己的信念，那麼，無論它是正義亦或者是邪惡，他們就都會將其貫徹到底，直至烈火焚身。
代表着希望象徵的背影漸漸遠去，盧瑟坐到辦公桌前開始了沉思，心中思緒繁雜，找不到任何一個單詞可以完全概括現在念想。
為了隱蔽起見，聯媚各位只有作為超饒克拉克去見了盧瑟，而神奇女俠戴安娜則是在不遠處防止意外情況。
而哈爾與巴里則是打扮成行人，正站在打算憑藉一部手機聯網搜集情報的鋼骨-維克亭斯通的一旁。
“你，這個世界的盧瑟會像理想中的那樣好話嗎？”在等候的時間中，哈爾閑來無事，首先開啟了話匣子。
“別擔心，克拉克會帶來好消息的，”巴里拍了拍自家朋友的肩膀，以表安慰，“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其實我也挺想見見作為‘好人’的萊克斯。”
“如果我們世界的那個盧瑟又整出什麼么蛾子，或許可以用這個辦法來嘲諷他，畢竟這邊的萊克斯確實做得比我們那邊的好。盧瑟比不上盧瑟，哈~”想要通過打趣以此驅散周圍的煩悶氛圍，哈爾擺着手，不動聲色地試圖揮散身邊的壓抑。
當他還想對一旁的搭檔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了令自己很耳熟的聲音。
“笑話不錯，我居然還不知道我自己還有這個分。”
“你…”哈爾立馬提起了警戒心，轉過身去，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只見一位帶着墨鏡的男人，朝着路邊的三人招了招手，褐色的飛行大衣穿在身上，打扮得與哈爾十分相似。
他一手扶起墨鏡支架，將其於額前架起，露出與這名警惕的綠燈俠如出一轍的樣貌，“想要找到你也並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帶着一枚戒指的話。有時候這種東西接近你可沒有好心思。”
兩位長相完全相同的人面對面，哈爾見到兩鬢斑白的另一個自己神色逐漸凝重，聲音漸顯低沉。
“視差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