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我在等魏國公
今天是給那些,青樓合伙人送錢的日子。
那麼多錢要送出去,徐增壽肯定捨不得,但就算捨不得,還是要送,那些合伙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也不敢私吞了。
確保錢都送出去了,徐增壽也收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錢,那些銀子先送到他的小院子裏面,看到一大箱子的銀子擺在眼前,他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有錢的感覺真好。
有錢了,才有底氣。
以後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繼承徐家,他徐增壽肯定沒有機會,那是徐輝祖嫡系一脈的事情,等到徐輝祖的兒子當家了,他們這些叔叔可能沒用了,那個時候就得分家,作為嫡系一脈,得到的肯定最多。
他們得到的,必然少之又少。
徐增壽也在為自己的未來做準備,多存點錢,萬一以後分家,也不用過得特別的貧苦,同時又和朱棣他們私通,如果未來的朱棣,真的能成事,他就是從龍之臣了。
徐輝祖是站隊朱炫的,等到朱棣成功,現在徐輝祖的一切,都將會是自己的,包括魏國公,徐增壽便如此貪心地在想,對朱棣一直保持着幾分希望,認為朱棣可以成功,能改變一切。
“姐夫一定能成功。”
徐增壽心裏在想,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他也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地考慮考慮,不能再過幾年,落得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徐家現在還沒有分家,那是因為徐輝祖不願意分,但在未來,那就不一定了。
看完了送回來的銀子,徐增壽心滿意足,再把這些銀子收起來,財不可露眼,說的便是如此了。
只不過,徐增壽還是拿起兩塊銀子,還有一些碎銀、錢幣、紙幣等等,準備出去快樂一下。
現在大明的銀子,都是錢幣居多,比如說銅幣、銀幣和金幣等等,但是大額的交易,或者是大量的銀子運輸,他們還是喜歡把銀子鑄成銀元寶,錢莊都是這樣做的。
這樣會比較容易搬運,也方便運輸,畢竟一枚枚銀幣太分散了。
現在使用紙幣的情況多了,但金屬貨幣依舊好用。
到了徐家外面,徐增壽準備去找點樂子,但不打算到青樓玩,昨天才被徐輝祖教訓,那就先忍一忍,以後有空了再去。
徐增壽找了一家說書的茶館,要了一壺茶,一些小點心,舒舒服服地坐下來聽說書。
說書的內容,還是大明書屋裏面,連載的那些小說,授權給這個茶館說的,現在的大明娛樂事業正在蓬勃發展,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小說了,大明書屋旗下作者多不勝數,每天更新連載的章節,讀者幾乎看不過來。
授權出去,改編說書、戲劇的作品,也是越來越多,徐增壽也喜歡這些東西,感覺能填補自己空虛的人生。
現在沒有官職,什麼都不用做,經常這樣散散心,打發一下時間,其實還是挺不錯,他又不是沒錢打發時間。
“四爺。”
就在說書要開場的時候,一個下人匆忙地從外面走進來,道:“不好了,我們運輸出去的銀子,被錦衣衛截下來了。”
“你說什麼?”
現場的聲音嘈雜,徐增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不是很相信地反問了一句。
他們船上的銀子,是給背後合伙人的,都是各個大人物,怎麼可能有人敢截下來,那些大人物不得瘋了。
“是錦衣衛,截下我們送出去的銀子。”
那個下人連忙重複道:“四爺,我們怎麼辦?他們是錦衣衛,還會不會再有行動的啊?”
再次得到確定,沒有聽錯,銀子真的被截下來了,還是錦衣衛做的,徐增壽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只是短暫的愣了一下,再瞪大了雙眼。
“你是說真的?”
真的被截下來了?
怎麼可能!
錦衣衛為什麼知道銀子,他們要做了什麼?
錦衣衛……那可是錦衣衛。
錦衣衛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通常錦衣衛知道了,那麼陛下也會知道,他們背後的秘密,肯定再也藏不住,還有可能要死得很慘。
念及至此,徐增壽感到自己的心涼透了,背脊也是涼透了。
如果讓陛下知道,這不得死定了。
“真……真的!”
那個下人連忙解釋道:“小人哪敢騙四爺?”
徐增壽慌了,連忙起來,再也顧不上娛樂,直接往外面走,道:“去找姐夫,去……不對,回家,找大哥,現在只有大哥可以救我。”
他一開始是想見朱棣,但是現在去找朱棣,死得更快,除了回去找徐輝祖,再也做不了其他。
能救自己的,也就只有大哥徐輝祖了。
徐增壽滿身冷汗,就連走路的雙腿,都是軟的,要不是有人扶住,他甚至有可能回不了家。
——
這個時候的徐輝祖,沒有在徐家。
他現在也是軍校的副校長了,當然是經常到軍校看看具體什麼情況,處理一些校務問題,以及給學生們講課等等。
其實講課的時候,講述如何打仗、治理士兵等,成就感還是挺滿足的,要知道以前只有讀書人才能站在講台上講課。
徐輝祖一個大老粗,想不到也能有如此機會,確實很讓自己感到滿足,但又認為軍校挺好的,能教出不少有能力打仗的軍官,也是一種成就。
從軍校離開,徐輝祖回了金陵城內,正要回家,路過一家茶館的時候,有人把他叫住了。
“魏國公,要不進來坐坐?”
聽了此話,徐輝祖意外地回頭,循着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叫住自己的人,居然還是蔣瓛,這貨怎麼會在這裏?
徐輝祖覺得對方好像是在故意地,等自己在這裏路過,想法在這瞬間,不由得多了起來,但還是往裏面進去,笑道:“蔣指揮使那麼有空,在這裏喝酒?”
要知道蔣瓛這個人,也是不能得罪。
對方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權力還是挺大的,有時候他的一句話,可以決定很多事情,絕對不能隨便得罪。
“其實我是專門在這裏等魏國公路過。”
蔣瓛說道。
聞言,徐輝祖眉頭一皺。
果然是專門在這裏等自己,這句話聽起來就很有問題,難不成徐家要出事了,還是說陛下要對徐家做點什麼。
徐輝祖看不懂,也想不懂,只好進了茶館,坐在蔣瓛面前,問道:“蔣大人此話何解?”